她搖了搖頭,卻是伸手,輕輕地摟住了他一絲不掛的上半身,然後,嫩嫩的臉蛋兒,在他的胸膛口蹭了蹭。


    他身子一緊,出聲嚇她。“還想不想睡了?”


    她眨了眨眼,特意用臉狠狠地又蹭了他結實的肌肉一把,然後嘻嘻笑著,放開了他。


    他看著也笑了,摟住她的小肩膀,往屋裏帶,最後將她壓在了床上,揪著被子,要將光溜溜的她從被窩裏給扒出來。她躲閃著,咯咯笑了一會兒,嘴裏軟聲求饒著“不要”。 兩個人鬧了一會兒,越滾越深,不知不覺間,又緊密地挨在了一起,沒有絲毫的阻攔。


    她的臉蛋兒有點紅了, 喘著氣恢複唿吸, 窩在了他的懷裏。他沒有再更進一步,隻是摟著她,享受般地感受著她那猶如綢緞般的肌膚。


    “可以給我玩玩嗎?”


    “嗯?”


    “你的手機!”


    他就把手機遞給了她。


    她就露出了兩隻手在被窩之外,玩起了他的手機。他的手機明顯區別於市麵上一般的手機,功能相較而言,更是龐大複雜。 他教了她好一會兒,她才基本上能玩開了。


    “不睡了啊?”他看著她那張被手機屏幕照亮的小臉,眼裏帶笑,撥弄著她那細蔥一般的手指,給她添亂。


    她抿著唇笑著,也不知道在偷偷地高興著什麽。


    “再等一下下!”


    背著他,悄悄地查看了一番通訊簿,看到那為數不多的通訊錄上那個可愛的“小乖”,還有那個甜甜的“寶貝”,她心裏更是滿足了,而且,讓她討厭的人,一個都沒在上麵噢!


    她退出了手機功能表,將手機遞還給容淩,眯眼笑著。“睡吧!”


    “喜歡嗎?”


    他將她扯入懷裏,臉對著臉問,唇都快貼上了。


    “嗯?”


    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怕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給看透了!


    “要是覺得喜歡,我給你弄一個!”


    她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她想的那樣,卻也有點迷糊了。


    “手機!”他解釋。


    原來是指這個啊!


    她搖了搖頭,因為她已經有手機了。可是看著他的俊臉想了一會兒,她就又點了頭。


    “好啊,不過,要和你這個一樣的!然後,最好能是白色的殼!”


    他的是黑色的,她就弄個白色,嘻嘻,正好可以配一對情侶手機!


    他應下了,她就笑眯眯地往他懷裏鑽,然後還摟住了他的腰。


    這是萬分的親昵了!


    他笑了笑,跟著閉上了眼。


    他知道,她都聽到了!


    而她知道,他為了她,已是說到做到了!


    但她不知道,在她睡的很沉的時候,容淩悄悄地用手機發出了係列指令。何雅失口吼出的話,是觸摸到他的逆鱗了。那應該是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吧,那樣的人,依然讓她逍遙著,簡直就是給自己種下禍根!


    他個人其實比較崇尚——斬草除根!


    所以,第二天關於何雅的種種流言,如瘟疫蔓延一般,迅速傳遍整個江北市。


    何家的那個女子,竟然是一個喜歡亂搞的貨!


    這讓某些人大跌眼鏡,也讓某些本就好色的人頗為意動。


    盡管,在昨晚的生日宴上,何老太太做出了解釋,說何雅之所以會那個樣子和容淩以及俞旭在一起,是源於年輕人之間的一次打賭。何雅要舉辦一個藝術畫展,裏麵以半裸的女子居多。 她是個搞藝術的,也不介意拿自己當人體模特供人描摹,但這個前提必須是這幅畫得容淩畫。如果容淩能將她畫的惟妙惟肖,讓她滿意,那她就將自己的畫給掛出去;但若讓她不滿意,她的畫肯定就不會出現了。當時諸多女郎闖入房間的時候,正是容淩準備動手的時候。而俞旭,則是充當見證人。同時,重新整裝完畢讓人看不出來之前落魄的何雅在宴會上,笑著歡迎大家參加她的畫展!


    這個解釋的理由是在有些牽強, 因為裏麵疑點重重,一,畫板在哪裏,女郎們不記得當時屋內存在畫板;二,為什麽容淩會生氣;三,何雅又為什麽會哭;四,她當時指控俞旭的說辭,是源於什麽……


    總之,越細想, 越讓人覺得不對勁!


    但是何家人咬死了這個理由不鬆口,旁人也隻能揣測,卻打聽不出來更多的內幕。而且,連夜之間,何家大手筆地搞來了很多畫,並且於次日,就弄好了個人展廳,把畫往上麵擺,也算是稍微證實了他們所說的。


    得說,何家這樣的百年老家族,人脈還是挺廣的,實力還是挺強悍的。


    對老太太以及何雅的說辭,大家是半信半疑,不過,到手的燙金的請帖,卻說明何雅的畫展是一定要開的,而且日期很很近,就在五天後!何家指望著,能用這樣一場冠名堂皇的畫展,迅速消弭外界附加在何雅身上的流言蜚語。但是這裏麵涉及了兩個重量級的人物,一個容淩,一個俞旭。這兩人,給人的感覺都帶著點桀驁不馴的,都是不屑說謊的人物,與這兩位人物一比,身為“藝術家”的何雅,就顯得單薄地很多。


    再者,搞藝術的人給人的印象,就是私生活很糜爛!那麽,何雅當時會做出那樣大膽而妖冶的表現,也就很正常了。總之,喜歡獵豔的男性,心裏頭都動了要把何雅給弄來搞一搞的心思。 這種心思,很快就能讓何雅淋漓盡致的感受到。


    她既然起了要搞畫展的頭,就必須得對外表現出一番忙碌的樣子,至少,得讓某些人看到她來迴奔走的身影。在這個過程中,她無可避免地要接觸一些男人。那些男人看她的目光,曖昧且充滿挑逗,更有些完全不加掩飾,讓她覺得惱怒而惡心。更甚至,有男人當著別人的麵,直接大膽而色情地摸她的手,腆著臉湊到她的跟前,低聲邀請她和他“試試”,說保準會讓她爽到!


    何雅差點被氣哭了,強忍著不落淚,當場甩了那個不長眼的男人一巴掌,開著車,哭著迴家了。


    “奶奶,您要幫我整死那個人,要整死他,嗚嗚……太過分了, 太過分了……”


    長這麽大,這是她受到的最大的侮辱了!


    何老太太抱著她,連連歎息。自己這孫女會遭到這些,她早已經預料到了。他們所做的,已經盡可能地挽迴劣勢了,但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是你極力想要抹掉就能抹掉的。


    “丫頭,再忍忍,忍到畫展結束就好了。”


    到時候,出了國,就不受國內的流言蜚語攻擊了,順便,也可以讓著白熱化的局麵冷卻下來。等她懷著容淩的孩子現身在江北市名流的麵前,就又是一個新的局麵了。她和容淩之間,連孩子都有了,就容不得大眾不相信生日宴當晚,就隻是一個打賭式的遊戲。他們更可以合理的解釋,當時容淩會生氣,是小兩口鬧了別扭。真的到了那時,就是他們何家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這些,都是家裏人商量好且讚同的。


    何雅一聽,心裏稍微有那麽一點鬆快了,漸漸地,眼淚就不掉的那麽兇了。


    但是那個試圖非禮她的人,是必須要教訓的,否則, 外麵的人還真當她何家是好欺負的。何老太太立刻就吩咐人去教訓那個小子,這事,要亮亮堂堂地去做,就是要做給別人看,讓他們說話的時候,都給悠著點!哪怕她他們心裏想,也得把那些話給憋到肚子裏。


    可何家人如果以為容淩就那麽點散播流言的本事,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


    當日下午,何家經營的公司,內部電腦突然集體黑屏,處於了罷工狀態。這若隻是一家公司,那也倒是罷了,可不是!處於不同地方的不同公司,全部都成了這樣一個狀態,就不能不讓人懷疑,這是不是一次惡意的黑客攻擊事件。迅速,各個公司電腦部的人,開始進入了緊急維修電腦的工作。但是一般來說,在電腦部呆著的人,很難有電腦高手的,高手一般都去了it行業了。這些人弄了半天,也弄不出來個子醜演卯來,就隻是翻來覆去地說對方太強大,他們實在是沒法短時間內破解。不得已,各家公司開始向專門的it產業高手求助。這是一場浩大的工程,單單看何家的公司分布不一,就能看得出來。再者,既然是“惡意攻擊”了,那豈能是輕輕鬆鬆地就能解決的?


    你看看那一位位坐在電腦前麵的高手,從一開始來時的態度傲慢、漫不經心,到後來的覺得有點意思,開始嚴陣以待,再到後來的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再到最後,額頭冒汗,眼神有些呆滯。這明顯是被人打擊地無力還手了!顯然,攻擊的那一方才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們是不夠看的。立刻,他們打起了電話,開始向公司的更高手求助。更高手來了,也搗鼓起了電腦,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更高手站了起來,皺著眉頭,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


    “抱歉,貴公司的事情,我們無能為力了!”


    說著,領著手下就走了,連錢都沒要。他和對方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他怕自己再這麽折騰下去,一個不小心,就要遭到對方的打擊報複。到時候,可能就要換他們公司的電腦集體癱瘓了。他們it人士,公司電腦是最後一層關口,是牌子,是麵子,若是最後被人搞到癱瘓,那麽他們以後也不必混了!一個電腦別人搞到罷工的it公司,隻會是個大笑話,不會有客戶上門的。而且,顯而易見的是,這何家的公司是惹上什麽人了,他們這些本來就沒有關聯的人,就沒必要卷入了。


    這家公司撤退之後,一時間內,再無別的電腦公司上門。都是同一個行業的,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別家的也就知道了,誰也不願意去惹那尊電腦後麵的大神!


    現代生意,離了電腦,那是啥也幹不成的。一時間內,何家的所有生意,十之七八,也跟著那黑屏的電腦一樣,處於了癱瘓狀態。這種損失量是巨大的,暫且先不說那可以以妙來計算的賺錢量,單單十幾筆要和國外公司進行接洽商談的大業務,就足夠讓何家人頭疼的。人家外國人爭分奪秒,可不會等人,你何家接不成他們的生意,多的是別的公司要接的。


    “這事肯定是容淩幹的,那混小子在報複!”


    何老太太氣的,猛地重重地捶了捶她那把一向珍視的紫檀木拐杖!


    這電腦要是一天不好使,他們何家就要遭受一天的巨大損失量。這不單單是換個電腦就能重新接上的問題,因為公司的很多重要資料,都存在個人電腦上,沒法轉移出來。而且,耽誤做生意的惡劣影響就是會給客戶帶來不好的印象,覺得這樣一家連自己的內部事務都沒法搞定的公司,也就沒這個承接他們的活!


    一直到入夜,公司的電腦還是處於癱瘓之中。


    逼不得已,就得去找容淩談和。


    何家相關的各路人馬,個個猶如火燒眉頭一般,齊齊往何家大宅趕,指望著能想出什麽解決的辦法。有人提議報警,整容淩一通,立刻就被何老太太給罵了。利用黑客技術侵犯別人公司的電腦,本就屬於犯罪行為,容淩既然敢幹,豈能那麽愚蠢地讓人抓住他的把柄。而且,一旦報警,就是把事情給鬧大,到時候,和容淩徹底撕破了臉,沒有迴旋的餘地,吃虧的隻能是他們何家。而且,報了警事情也不會馬上解決,這麽拖下去還不知道需要多久,警方自然什麽都不耽誤,可他何家的生意卻耽誤不得!


    逼不得已,他們必須得去找容淩談。可人家容淩拒接何家的電話,拒見何家的人!他根本就不給何家人見到他的機會!他這樣的態度,讓何家人憤怒又絕望!


    “我去!”


    氣地一張老臉都發黑的何老太太恨聲道。


    “我去找容飛武,讓他陪我一起去找容淩。我不信,那容小子還真能刀槍不入了!”


    可容飛武那老奸巨猾的老貨早就先一步溜到國外去了。何家已經是欠了他的情了,他又何必在那給他人做嫁衣裳,調解何家和容淩的關係?何家和容淩鬥的越厲害越好,這樣才更方便他將何家人拉到容起鏗這邊,讓何家人變成容起鏗的助力!容淩被斬斷的翅膀越多,那麽就越容易將他從那個位置拉下來。其中之一,百年大族何家,就不是一個好捏的軟柿子。若真的逼急了何家人,就夠容淩喝一壺的!


    所以,何老太太此番打了電話,收獲的隻有容飛武的歉意。他表明自己人在國外,有要緊事處理,耽誤不得,所以隻給了一個虛偽的客套詞,說盡快完結手頭的事情,趕迴國內。可這是口頭支票,不頂任何用處,何老太太客套地笑著讓容飛武盡管忙去,這邊掛了電話。然後,她的臉,一下子也變得死黑絲黑的了!


    這容家人,一個個,都是老狐狸,都是能把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往外吐的!容飛武如今都從那個位置上下來了,還能有屁個急事!早不出國,晚不出國,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這根本就是在躲她!


    何老太太越想,心裏越氣。眼看著她的胸膛越鼓越高,大有氣地昏厥過去的趨向,何家的幾個子孫急急忙忙地往老太太跟前湊,一邊揉著她的胸口,一邊連聲勸!


    勸解的各種聲音之中,一個女音驀然拔高了起來。


    “奶奶,讓冰冰去試一試吧!”


    何老太太猛地翻開了差點閉上的眼,目光如炬地射向了何雅。


    何雅冷著絕美的臉,卻邪邪地笑了笑。“對冰冰,容淩總不至於這麽殘忍的吧!”


    她依然可笑地把希望寄托在了冰冰的身上!


    冰冰聽了,往她媽媽的懷裏縮了縮。何雅的大嫂李亦萍的心裏瞬間閃現不悅和煩躁。她是個聰明人,已經看出來,昨日晚上容淩對冰冰的態度有些改變了。實話說,她根本就不想這麽快地又把自己的孩子個祭出去。你要知道,同一張牌,打得久了,效用就會慢慢地打折。尤其,這麽短短的時間內,讓這牌出了兩次!


    這樣的做法,太不明智!按照李亦萍的想法,是怎麽樣,都得讓冰冰乖上一段日子的,在這時間內,慢慢地磨平容淩的怒火,以後,也好繼續往來。李亦萍的心很大,她也看得遠,她還指望著靠自己的女兒,還讓自己家更上一層樓呢!


    可誰讓她以前為了討何家人的歡喜,為了提高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和話語權,多次主動地將冰冰給推了出去。現在,何家人已經習慣了利用冰冰,豈能是她說收手就收手的?


    “奶奶……”她猶豫半晌,咬咬牙,決定說不讓冰冰去。可何老太太開了金口,打斷了她。


    “行,就先讓冰冰打頭陣,等她弄鬆快了,我們再出馬,事情就好辦了!”


    這口吻,顯然是下了決定,沒法更改的!


    李亦萍垂下了眼,眼裏閃過一抹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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