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盛酒店,龍閣鳳居。


    王深穿好西服外套,準備出門。


    “小王,要出門嗎?”穿著瑜伽服練瑜伽的秦藝問道。


    “是的。”王深整理好衣領。


    “要不要我陪你?”秦藝一個高難度翻身站穩在軟墊上。


    “大部分時候你在我身邊我會分心。”王深穿皮鞋。


    “還有少部分呢?”秦藝走近到王深身邊,背手躬身看著王深。


    “沒那機會,這不是老秦你還不讓我深入了解你嗎?”王深壞笑道。


    在床上還需要分心什麽,幹就完事了。


    “最近怎麽老對我開huang腔了?”秦藝叉腰皺了皺瓊鼻。


    “這不是你的反應太可愛,如果你習慣了,我反而不想開了,所以盡快習慣,事情我會盡快處理掉,順利的話,晚上還能一起看電影。”


    王深說完,臨近出門的時候,對秦藝說:“去外麵可不能穿著這樣。”


    秦藝身材本來就火辣,穿著瑜伽服,把玲瓏曲線全部勾勒出來,太惹火了。


    “嗯嗯。”秦藝又不用吸引其他男人的目光,她隻想吸引王深的目光。


    “乖,給你帶棒棒糖。”


    王深下樓來到停車庫,他打開跑車駕駛門,薑歲歲躺在後排座椅上。


    “你還真是盡可能不給我單獨和秦藝相處的機會。”薑歲歲打著哈欠坐起身,伸懶腰盡展好身材。


    “我倒是不介意帶著你們一起外出,隻是你好像不希望老秦知道你真實情況,要麻煩你辦事,還是盡量避免你們兩人同時在場。”


    “麻煩我辦事,什麽?”薑歲歲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麽不讓秦藝知道自己真實情況。


    “烏璉錫在協會一定有人,你能找出那個人嗎?”王深問道。


    “我知道是誰,電話都知道。”


    凜市協會的情況,薑歲歲早就摸清楚了,不然她這個特級調查員白當了。


    王深拋一塊七彩四味糖給薑歲歲:“你的酬勞。”


    “就一塊糖,還真小氣。”薑歲歲撕開包裝,手托著下巴,視線拋到窗外。


    雪白色的天花板,這是徐昌年醒來後看到的畫麵。


    他想活動身體,卻發現脖子以下的身體部位都不聽使喚。


    “吱嘎——”


    鉸鏈轉動的聲音。


    “醒了,看來術後恢複得不錯。”


    有兩個人走進來,徐昌年費力抬起頭,看到徐孝的他瞳孔一縮,視線轉到一旁,他看到了一個女仆打扮的中年……男人。


    “這是我為你請來的女仆,別看他看起來像男人,實際他也是男人,而且他喜歡細皮嫩肉的男人。”


    徐孝為徐昌年介紹身旁的人,介紹完,穿著女仆裝的男人對著徐昌年拋了個媚眼。


    “我請人為你做了個手術,切除了你脖子以下的神經。”


    徐孝貸款請了一名冒險者醫生,替徐昌年做神經切除手術。


    “以後你的起居就由他負責。”


    徐孝走到徐昌年身邊,俯身在徐昌年耳旁說道:“我知道你想說話,為了不讓你咬舌自盡,我也破壞了你的咬肌。


    死者的地獄我看不到,但活人的地獄我還是能為你建造。


    我母親用孝替我命名,就是希望我孝順。


    我覺得我很孝順,借錢給父親手術,提供專人專房,這是一幅父慈子孝的場景。”


    徐孝說完,也不再看徐昌年,他想看到徐昌年生不如死,滿眼灰暗的眼神,其他眼神他沒有興趣。


    安排徐昌年的房間,是徐孝一間沒有裝修的毛坯房,他將其中一間房簡單裝修成病房的樣子。


    畢竟病人就應該待在病房,基礎設施可以不到位,但場景布置一定要到位。


    還有那穿女仆裝的男人,他可不是什麽護理,而是他從精神病院找來的。


    同性戀加精神病,徐孝相信帶給徐昌年的快樂一定是雙倍的。


    徐孝電話響了,徐孝看了下來電顯示。


    他麵色連忙緊張起來,咳嗽了幾聲,把嗓音打開,接通電話:“哥。”


    “事情辦完了嗎?”王深指的是關於徐昌年的事。


    “完了。”


    “你去凜市協會一趟,有個人會帶你去個地方,你跟著他去。”


    盤彥山,山頂別墅。


    “你說什麽!你沒辦法動那個叫王深的人,他不就是開了一間小公會的b級冒險者嗎?


    就這樣的人,你們協會都不能把他帶去問話?


    你知道嗎?我的女兒、外孫都死了,死在那該死的侯驍手上。


    還有他那沒用的女婿,被那叫王深的混蛋帶走,現在下落不明,他死不死我倒是不關心,但他把事情辦成這樣。


    窩藏在逃要犯,連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保護不了,這種廢物男人應該由我來教訓!”


    烏璉錫的書房裏,烏璉錫橫掃雙臂,將書桌上的茶杯、書還有名家字帖全部掃到地上。


    他指著身後姿態恭順的協會冒險者:“你知道那個叫王深的人底細嗎?”


    “我不清楚,但正在客廳坐的那位先生可能知道。”協會冒險者語氣平淡。


    他本身就拿錢辦事,烏璉錫這邊他不敢得罪,王深那邊更不敢,這還沒多久就摸清了他的底細。


    再給對方一點時間,凜市怕是會多一個失蹤人口。


    知道對方要讓他帶一個人去見烏璉錫,他一路上抽了三條煙,心情由緊張到各種思緒湧上心頭,轉變為愛咋咋滴。


    烏璉錫聽到協會冒險者的話,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眼神兇惡地看了協會冒險者一眼,旋即下樓梯到一樓。


    在一樓客廳觀賞嵌牆魚缸旁邊,徐孝正吃著橘子看遊動的魚。


    徐孝感知到烏璉錫的魔力,斜眼看了烏璉錫一眼,將橘子皮丟進魚缸,走到沙發旁,身體一倒腿一架,像打量ji女一樣看著烏璉錫。


    烏璉錫緊咬後槽牙,他手一撐欄杆翻身下樓,站穩後,烏璉錫背著手一臉兇相看著徐孝。


    “你不是徐昌年生的雜種嗎?”


    這時巨大的響聲從地下室傳來,整棟別墅可以感覺到明顯的震動,一樓地板破開,灰白色的煙塵籠罩了一樓大半麵積。


    煙塵中有個人朝著烏璉錫的方向走去。


    烏璉錫看清楚煙塵裏的人,眉頭皺得更緊了。


    “生活品質不錯,養了一條契約魔物。”


    王深抽了一口煙,右手夾著煙。


    烏璉錫眼前一花,王深快速移動如同閃現般出現在他麵前。


    一把鉗住烏璉錫的下顎,輕輕發力將其下顎關節卸了,又是如閃現般快速移動,將烏璉錫按在沙發上。


    “阿孝,用煙灰替他漱漱口。”王深將煙遞給徐孝。


    烏璉錫想反抗,王深手臂快速揮動,左手手掌如刀刃般將烏璉錫手筋腳筋切斷。


    徐孝接過王深手中的煙,將煙灰彈到烏璉錫嘴巴裏。


    “阿孝,看到地板的洞嗎?”王深聲音有些煙嗓調子。


    “看到了。”


    “把他丟下去。”


    徐孝按照王深說得做,等到地板破口處,朝下看去是一張張開幅度很大猙獰的蛇嘴。


    王深比徐孝早到山頂別墅。


    從薑歲歲那得知了烏璉錫很多事,包括他吩咐徐昌年對付他的事,以及徐昌年對徐孝做過的事。


    王深知道烏璉錫契約了一條惡魔大蛇,魔物吃人是常識,所以惡魔大蛇把烏璉錫吃掉也是合情合理。


    即便被簽訂契約的魔物無法傷害其主人,但普通人不知道這一點,這是給普通人的解釋。


    至於冒險者那邊,烏璉錫死得這麽風平浪靜,他們都能猜到烏璉錫絕對是惹上了什麽人,除非和烏璉錫關係很親密的人,否則都會選擇明哲保身。


    這樣的話,烏璉錫被殺這件事就會像路邊死了流浪狗流浪貓那樣,被世人輕鬆消化。


    不清楚惡魔大蛇實力,王深比較早到,結果他還是高估了惡魔大蛇的實力。


    十分鍾不到,他就將惡魔大蛇打到殘血。


    將殘血的惡魔大蛇嘴巴扒開固定在承重柱兩端,讓惡魔大蛇保持嘴巴張開的動作。


    徐孝一絲猶豫都沒有將烏璉錫當做垃圾一樣,丟到蛇嘴裏。


    這條惡魔大蛇被簽訂了契約,王深猜測應該是主仆契約,如果惡魔大蛇傷害烏璉錫,它的精神會被契約反噬變成一條死蛇。


    “胡語先生。”


    胡語是烏璉錫在協會的暗線,說是暗線,也就是拿錢辦事。


    站在二樓的協會冒險者,聽到王深叫他的名字,連忙跳下二樓,筆直站在王深身邊。


    “這份檔案裏詳細介紹了烏璉錫違法犯罪事實,你是來帶烏璉錫迴去問話,但烏璉錫反抗,反抗時候惡魔大蛇失控,將烏璉錫吃了。


    大致過程就是這樣,更完善的細節,隻能麻煩胡語先生去編了。”


    說著,王深用手擋住火,點燃了一根煙。


    “是!王深先生放心!我會按照您說的辦!”


    王深笑著拍了拍胡語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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