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唯,怎麽會中毒呢?”帶著詫異,辛妃如此問道。


    “母妃,您別急,大概,青唯曾經去過什麽人群聚集之地,這毒啊,是用幾種毒蟲研磨成粉,潑灑所染。”她當然不會老老實實的說是她早上在青唯身上下的。


    “可是,我沒有去過哪裏啊…就……”青唯似乎想起了什麽,沒有再說下去。


    “哦,對了,你身上的毒,應該是已經中了兩天了,它有一定的潛伏期,大概今日才發作。”


    被詩彤這麽一說,青唯蠕了蠕雙唇沒有再說話,因為她想起了前兩日,是詩彤嫁進王府的日子,她自然是心生嫉妒,且去尋藥想要詩彤難看。


    確實經過人群密集的中街,一切都跟詩彤所說的一模一樣。


    一切都那麽巧合,詩彤這一出話語,如同自己那時候便身臨其境一般,又如同一盤棋,她是那個操棋者。


    隻是,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巧合,人們口中的巧合,不過是另一個人努力的結果。


    “你既能替青唯解毒,那便將這毒給解了吧。”


    辛妃似乎沒有想那麽多,隻是叮囑著詩彤如此說道,看來,她確實不想看到青唯染上什麽惡疾無疑。


    “是,我先給你施針,估計會有些疼。”詩彤點了點頭,旋即從身旁插滿了銀針的帕子上取出了一枚銀針,如此說道。


    青唯雖然不情願,但是現在當下,也隻能接受詩彤的治療,畢竟相對於嫉妒,恨意,自己這渾身難受的態勢更讓人難以忍受。


    隻見詩彤手握著銀針,朝著青唯的穴位刺了下去,一是控製毒素流動,二是需要排除毒素。


    其實大可不必進行如此繁雜的步驟,畢竟自己下的毒並不是什麽烈性的毒,吃解藥便好,隻是雲丘瞳想起了青唯兩次試圖害她出醜,她故意想出這麽一出。


    她是個有仇必報之人,就算是青唯,也毫不例外。


    “好了,畢竟是中毒時間過久,那些淤積在經脈裏的毒素隻能用藥物才能驅除,將此藥方拿去抓藥,分煎兩個時辰後服下,每日三次,兩日後便可痊愈。”


    將銀針從青唯身體裏拔出後,詩彤又緩緩的在臥室的桌子上寫下了張字條,密密麻麻的全是藥名。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曆經十年重生以為有些藥她早就忘記了,但是她寫下的確實是一些最基本用的藥,文字也相當優美。


    “是。”青唯冷冷的說道,雖然詩彤替她就診,但是在青唯的眼中恨意並未消除。


    “如此便好,既然青唯已經無礙,本宮也迴去了,是有些乏了。”


    辛妃點了點頭,將那白皙的手指尖輕輕的觸摸自己的額間,看樣子她確實開始困乏了,畢竟聽說辛妃曾患惡疾,治愈之後困乏是她的後遺症。


    “恭送母妃。”


    見著辛妃起身,詩彤微微欠身,畢恭畢敬的行禮,作為齊王妃,最基本的禮數還是做的十分到位。


    辛妃沒有說話,在老嬤嬤的攙扶下自顧的朝大門走去,屋內隻留下青唯和詩彤,兩人互相凝視著彼此,詩彤自覺得尷尬,便也尋借口走開。


    畢竟再呆在這個地方,周身充滿著青唯的嫉妒和恨意,她自己都感覺瘮得慌。


    出了門,莫允還在院子裏,原以為他已經走了,卻沒想到他還穩坐在桌子上喝著茶,到真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莫允,您沒走呢!”見著莫允,詩彤一驚,遂也跑到桌子前,試圖為自己到一杯茶,結果卻發現茶壺已空。


    原來這個男人,單單坐在院子裏喝茶,就已經將整個茶壺的茶都喝空了。


    見著詩彤出來,莫允二話沒說,就算詩彤從“殿下”餓稱唿變成了莫允,他也沒有生氣,反而像是更親切了許多,隻見莫允旋即起身,依舊是一副冷俊且高傲的麵容,他在外人麵前從不輕易暴露自己的懦弱。


    詩彤怔了怔,也跟在他身後,迴了鎖秋院。


    隻是她依舊不知道,莫允到底有沒有識破她的身份。


    “青唯可是中毒?”莫允雙手負於背上,悄然的走在前麵,頭也不迴一下,清冷道。


    跟了屋子的詩彤隻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對於莫允的話壓根就不屑:“沒事,不過小毒而已。”


    她沒有注視著他,之後又嘀咕道:“本毒皇又不是真想殺了她。”


    “什麽?”誰知,正好被莫允聽到了,他乍然迴頭,如此問道,詩彤怔了怔,慌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啊,沒什麽,不過一點小毒而已,不再話下。”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倒茶,時不時偷瞄了莫允一樣,簡直像極了一個偷東西吃,又害怕主人發現的小貓。


    看著詩彤的模樣,莫允點了點頭,隻是詩彤並沒有看到,他嘴角溢出一抹滿足的微笑“殿下,翠林山又出現了毒藥人。”


    正在詩彤還訝異中,門外莫羽的聲音傳來,語氣像是十分著急。


    聽見莫羽口中說出了毒藥人,莫允驟然起身,向著詩彤投去一瞥,此刻詩彤也正注視著他。


    原來,這家夥一直還在追查毒藥人這事啊,世人都說這毒藥人都是蛇靈毒皇煉製出來的,可是詩彤死後,毒藥人卻反而增加了,這種謠言也便不攻自破。


    隻是,麵對毒藥人都猖獗,過了十年,依舊也抓不出背後的兇手。


    莫允望著詩彤,顯然是不想讓她參與進來,旋即冷冷道:“你留在這裏。”


    之後又朝著莫羽喊了句“備馬。”,原本平靜的麵容驟然鐵青,猛然從衣架之上扯下衣服披上,甚至也不管自己的妝容如何便出門而去。


    “喂……莫允,把我留在這裏算怎麽迴事啊。”


    見著如此態勢的莫允,詩彤也被驚得夠嗆,此刻夜幕已經降臨,窗外刮來一絲瑟瑟的秋風。


    莫允沒有迴答,隻聽著院外傳來馬的滴叫聲,沒一會兒便消失在夜色當中。


    “莫允你這家夥……”詩彤追著跑到門口,原本想再詢問他幾句,然而此刻鎖秋院已然一片寂靜,唯有微風輕撫著草木刷刷的聲響。


    幽翠的圓月悄然掛上枝頭,不知為何,在這樣寧靜的夜晚反而更加使人不安。


    詩彤並不知道,看著莫允匆忙離去的模樣,她竟然在心底莫名的有些擔心。


    “呸……莫允這家夥,敢丟下本毒皇自己跑了,看他迴來我不毒死他……”在漆黑的夜幕下,詩彤雙手盤胸,咬牙道。


    話雖如此,可是抬頭看這夜色,難免總讓人難以心安,這月黑風高夜,不正適合毒死人的夜晚嗎?


    “切……”詩彤砸嘴,到底還是放心不下,旋即上了一匹馬,追蹤著莫允而去。


    近年來這翠林山頻繁的出現毒藥人,卻並不知道是誰的大本營,既然抓不到人,便隻有先消滅掉毒藥人這一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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