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莫允說話了,還那麽理直氣壯,不過說實話,詩彤的醫術,早就勝過了宮裏的醫官。


    聽了這話,詩彤直瞪大了雙眼:“那為什麽是我啊?”


    “因為你是醫武兼修者,是最適合的人選。”


    “額……”詩彤原本想反駁,卻突然發現自己找不到什麽適合的話語。


    雖說在天雍朝朝廷鼓勵醫武兼修,但是真正能做到兩者兼修的人並不多,而詩彤,便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小彤啊,難得機會,好好替殿下辦事吧,這是你的榮幸。”


    許厚拍了拍他的肩膀,滿臉微笑,好像詩彤被選中同莫允去北境,他比詩彤還高興。


    詩彤看著許厚,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聽聞北境在北邊荒漠,天雍國土與北秦毗鄰,如今莫允被派去北境,想必定是北秦又在搞什麽動作。


    隻是,看來她是想推卸都沒辦法了。


    天還未破曉,詩彤同莫允邊啟辰了,因為此次莫允以特殊的身份過去,所以並沒有帶什麽隨從。


    一路上也隻不過莫允和詩彤兩人而已。


    兩人策馬奔過荒原,頭頂上有大雁乍然飛過,詩彤停下了馬蹄,抬頭向頭頂的大雁望去。


    “莫允,你此次被派去北境,難道是因為蕭演的事嗎?”


    “北境戰事吃緊,宇文將軍接連敗仗,所以父皇命本王去調查情況。”


    莫允如此說道,對於詩彤,他向來都毫無保留。


    原來如此,宇文家世代為將,宇文家長子又是赫赫有名的鎮北將軍,傳聞曆經數十戰,從無敗績,長年居於北境,卻沒有想到,最近幾戰卻連連打了敗仗,故而引起皇帝震怒,所以才會派莫允去看看是何情況。


    莫允此次去北境,不單單隻是以皇子的身份,更是以特使的身份,所以為了隱秘,自然沒有太過張揚。


    詩彤又響起蕭演,那家夥身為北秦太子,在天雍為質,原本以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不料卻是扮豬吃老虎。


    詩彤越想起蕭演那副麵孔,心裏也是氣得不行。


    “喂,莫允,越過這座天陰山,就是宇文將軍的軍營了。”


    一路策馬奔騰,看見了遠處的高山,詩彤怔了怔,指著遠處,微咪著小眼如此說道。


    “看來這天陰山,果然如傳說中一樣,山下是綠草,山上卻是厚厚的積雪啊。”


    抬頭眺望,隻見自己視線不遠處的一座高山,光禿禿,沒有樹木,隻是短短的青草,而在山頂處,堆積著厚厚的積雪。


    一路上皆是草原,就算偶爾有幾處山峰,也皆是這種光禿禿的山。


    而山的另外一側,則是荒野大漠,北秦,則在大漠的另外一邊。


    “因為北境天氣寒冷,天陰山海拔高,所以堆積著積雪,不過在大漠中交戰,始終對我方士兵不利。”


    趙北辰一點到位,詩彤緩緩點頭,旋即兩人又策馬向著軍營而去。


    隻是沒走多遠,便看見一群士兵在路邊蹲著,大約二十人左右,看他們是服飾裝備,是天雍的士兵沒錯,何況這裏位於天雍境內,若是遇見北秦士兵在這到是見了鬼了。


    莫允和詩彤策馬向前,直奔那群士兵麵前。


    那士兵看見莫允策馬而來,慌忙起身,遠遠的便已經單膝跪下,微微低頭行禮,行的是將士禮,卻是從容不迫,他們似乎是在等待著莫允。


    “末將舒克,參見齊王殿下。”


    隨著男子聲音落下,他身後的士兵也跟著紛紛低頭行禮。


    男子年紀不大,和莫允相仿,他右臉上有一條淺淺的傷疤,大概是在沙場之中與敵方廝殺所留。


    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卻久經沙場,就那麽站立著,便威風凜凜,如同一根迎風不到的鐵柱一般。


    “舒克。想必你便舒侯府的小公子吧。”莫允蠕了蠕雙唇,眉目輕挑,如此問道。


    “迴殿下,正是在下,接到朝廷聖旨,說殿下今日便抵達天陰山,宇文兆將軍特意吩咐末將,來此等候殿下。”


    宇文兆,乃宇文亦之父,宇文家幾代忠良,四代為將,然而卻都是一脈單傳,如今宇文亦在大漠中失蹤,想必最擔心的便是宇文兆了。


    莫允沒有說話,旋即策馬向前,這裏距離軍營並不遠,根據舒克所帶的路,半刻鍾便直達軍營。


    宇文兆等在門外,為了迎接趙莫允,軍營都變得雷厲風行。


    雖然打了敗仗,然而士兵們卻並沒有垂頭喪氣,大概是因為聽聞莫允會親自過來的原因,到使得士兵的氣勢如虹。


    “末將宇文兆參見殿下。”


    到了軍營門口,宇文兆率領眾士兵已經在恭候多時,見了莫允,此刻才麵泛淺笑。


    “宇文將軍,快快請起。”莫允和詩彤下了馬,略微躬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宇文兆。


    宇文兆已近四十,卻仍舊一襲軍裝勃然英姿,如瓊枝一樹,栽於黑山白水間,終身流露著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見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沒得人無處喘息。


    這大概是他久經沙場所練就的一股超凡氣質,同莫允一樣,武功是天雍的一流。


    見了莫允,便如久逢甘露,軍士們原本的潰散也因為莫允的親臨而頓時雄姿英發。


    “宇文將軍,宇文亦他……”


    “迴殿下,他處於大漠腹地,末將已派幾批人去尋找,仍舊未有消息。”


    “宇文將軍吉人自有天相,想必也定能平安。”


    “借殿下吉言,殿下請…”


    宇文兆微微低頭,伸出右手,略微躬身將莫允請入賬內,他雖然也擔心兒子,但是身為將帥,他更需要穩住軍心。


    進了軍營,見了部分士兵的模樣,趙北辰就感覺不對勁,他們似乎和普通人不太一樣,身體似乎與一般人有差別,不,那應該是水腫。


    隻是他們自己並沒有發現他們身體出現了什麽異樣問題罷了。


    當然,莫允也說不準,隻不過是憑借自己的感覺罷了,大概是和詩彤混,得久了,自己便有些耳濡目染。


    詩彤凝視著這裏的士兵,忍不住皺著眉頭:“這裏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勁。”詩彤心裏暗想。


    同莫允一起。


    兩人悄然的剛準備走進帳門,眺望著遠處在訓練的士兵,氣勢如虹,在訓練最重要的時刻,突然有一名士兵悄然倒下,卻不知道是何原因。


    詩彤和莫允悄然跑了過去,隻見那士兵麵部鐵青,看上去像是有些水腫的樣子。


    “他是怎麽了?”莫允乍然問道。


    “迴殿下,這已經是第十三個了,軍醫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舒克微微低頭,麵容深沉。


    “都已經十三個了,其他人有這種情況嗎?”


    莫允一怔,深邃的眼眸,慌忙問道。


    “迴殿下,他們在發生這種情況之前,身體並無異樣,隻是突然就倒下了,從一個月前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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