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啦!”


    “知道就好,世家子弟,醫武兼修者,不要忘了戴佩劍。”


    許月說著,一邊將一把銀色長劍遞到詩彤麵前,雖然說這許月嘴巴毒辣,說話也咄咄逼人,然而卻同許玄行一樣,比誰都在乎詩彤。


    凝視著許月手中的長劍,詩彤若有所思,接過長劍“謝謝師姐”,之後放入自己的身側。


    “世家子弟都戴佩劍,它雖為劍,卻如同自己的手,小彤,劍要有名,方能有靈,你自十年前從阿爹手中接過此劍,如今卻依舊未給它賜名,這可不行呢。”


    “哥,詩彤就是頑固,說什麽不知道取什麽名,我看她就是想特立獨行,丟桃花坳的臉。”聽了許玄行的話,許月瞪了詩彤一眼砸嘴說道。


    “既然不知道該取什麽名,就叫無名咯,不過相對於長劍,我更喜歡使用短匕首。”


    向著自己手中的長劍投去一瞥,詩彤又將目光定格插在自己身側的短匕首,淺淺微笑。


    對於詩彤的冥頑不靈,許玄行和許月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詩彤並不是許家的孩子,不過是許厚故人之女,因其父母在其年幼時雙亡,便在十年接迴許家,雖然不是許家的女兒,許厚卻將其視如己出。


    所幸的是,詩彤天資聰慧,不論是在醫學或者武修上,都可以算是一個天才。


    隻是她獨具一格,常常喜於一些一般人所不走的平常路。


    譬如研究毒。


    “哎師兄,既然是齊王府舉辦的醫武比試,那麽其他幾個大世家應該也會去吧。”


    微風輕撫著三人的長發微微飄揚,走在最前麵的詩彤突然想到了什麽,驟然轉身,向著許玄行如此問道。


    “那是自然,這次可和往前不同,聽聞這次比試啊,出類拔萃者可以進宮做醫官,要知道,所謂醫官,可是三品官員,如果平常百姓,可不就能輝煌騰達光宗耀祖,而世家子弟,自然是可以名揚天下嘛。”


    原來如此,詩彤理解到了此次比試的不平凡。


    許家雖然這幾年因為人員衰竭,名聲略微不如其他幾大家族,然而卻也是四大世家。


    對於詩彤來說,名揚天下太過於誇張,光宗耀祖自然也不現實,她不過就是不想讓桃花坳丟臉,僅此而已。


    京都,芙蓉街。


    “阿姐,我看這京都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嘛,我看還不如咱們琴韻小築呢。”


    一身著緊身白色袍衣少年,走在少女麵前,時不時還抱怨幾句。


    少女蠕了蠕雙唇,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世家大小姐所散發的氣質,溫文爾雅,她淺淺微笑:“九天,京都是要比琴韻小築要吵鬧許多,但是咱們這次來是有正事的,你就忍忍吧。”


    聽了少女的話,少年有些生氣,雙手環胸,目光凝視著遠處“哼”了一聲。


    此兩人便是四大世家之一的雲家,雲家少當家雲九天和雲菲菲,雲家坐落江南,雖然少來京都,但是名聲卻與齊王府不相上下。


    正是因為如此,雲家家主矜姿驕傲,自認為已經和齊王府互相比擬,三番兩次想同許家解除上一輩在雲大小姐雲菲菲和許玄行身上定下的婚約。


    隻是苦了這兩個年輕人。


    “阿姐,那前麵的,莫不是桃花坳的人吧?”


    大約過了兩分鍾,雲九天突然指著對麵緩緩漫步而至的詩彤三人,如此說道。


    而在此時,詩彤三人也注視到了雲家姐弟,雖說如今的身份尷尬,但是既然碰上了,不打招唿的話有失世家風度。


    於此,雙方互相向前,打起招唿來。


    “雲小姐,雲公子。”三人行了禮,許玄行的目卻定格在雲菲菲的身上。


    “許公子。”雲菲菲也有禮道。


    “喲,這不是桃花坳的許公子嘛,怎麽,你們也想來討齊王府這一杯羹?”


    “雲小公子說笑了,不過是來見見世麵而已。”


    “哼,管你們是來幹嘛的,總之,都不會是我的對手。”


    雲九天一邊說著,一邊抬起右手,五指輕輕聚攏,形成了拳頭,那仿佛是在說,所有一切,他雲九天勢在必得。


    聽了雲九天的話,詩彤十分不悅,皺了皺眉,先前是礙於許玄行同雲菲菲有婚約,她若是說得太多,隻怕會傷了師兄的心。


    隻是現在見雲九天這高傲的態勢,這小人得誌般的模樣,她怎麽也忍不了,便大聲道:“既然琴韻小築這麽有信心,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咯,到時候誰可別輸了苦鼻子。”


    “你……”聽了詩彤的話,雲九天憤怒了,指著詩彤剛想反駁過去,卻突然聽人群中傳來“快讓開,馬驚了,馬驚了。”的急促聲。


    幾人向著遠處的人群中望去,隻見一匹黑色的駿馬正在人群擁擠的街市中無目的的奔跑。


    它背上坐著一個人,大概便是那匹馬的主人,隻是雖為主人,卻不知道什麽原因驚了馬,此刻正在放任著自己的馬,穿梭在人群之中,自己卻束手無策。


    隻見那黑馬來勢洶洶,不少街市行人都被踹得直飛老遠,街市中一片沸騰,來來往往的人四處逃竄。


    “不好,這樣的話,會傷及無辜的。”


    凝視著黑馬,詩彤皺起眉來。


    凝望著自己身邊的幾人,大家也都皺起了眉,瞪大的雙眸,目光直鎖住在那匹黑馬身上。


    試圖準備衝到馬前,將這匹已經驚了的馬給馴服。


    隻是,未等幾人出去,在人群之中,突然奔出一名少年,以輕快的身姿猛然閃到那匹驚馬麵前,速度之快,宛如白煙飄過。


    他穿一身緊身黑衣,頭發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於蘭麝的木頭的香味,五官精致得如同天工雕刻的神邸,麵容清秀,卻冷若寒冰,雖然如此,然而渾身卻透著一股神聖且不可忤逆的氣質。


    天邊晚雲漸收,淡天琉璃。


    隻見他雙手快速抓住驚馬的韁繩,試圖將馬製止,奈何這匹馬早已受驚過度,甚至在被少年抓住韁繩之後也拚命抵抗,腦袋四處搖晃,試圖掙脫束縛似的。


    弄得街市裏的行人嚇得驚慌失措。


    少年麵容浄獰,拚命的使出力氣,可是街市畢竟行人眾人,就算他武功再好強,卻也不得不顧行人的安危壓製住自己的力量。


    正因如此,沒有使出全部力量的少年卻反到被驚馬給牽製住了,自己也陷入了尷尬的局麵。


    “不好,這裏行人太多了,他根本使不出力量。”


    在遠處靜靜觀看這一切的詩彤咬了咬牙,如此說道,不禁將手中的長劍緊握。


    “哥,詩彤,怎麽辦?如果不能順利降服這匹馬,恐怕會衝到人群更多的地方,到時候會有很多無辜的人受傷的。”


    許月也慌了,向著身旁的詩彤和許玄行投去一瞥,卻看見兩人盯著前麵的少年和驚馬,緊皺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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