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彤道:“你沒偷,你就是搶!”


    林夫人還沒說話,林溪就慌忙火急火燎的想朝著詩彤小臉扇巴掌,卻被齊王府為首的一男子扯住了手腕。


    瞪著林溪,口中吐出淩厲的話語:“林小姐,是想要打齊王府的王妃嗎?這可是重罪“沒錯,就是,重罪重罪。”一旁的詩彤見此態勢,趕忙附和。


    聽著男子充滿著赫赫威嚴的話語,林溪這才想起來,這廳堂之上,坐著一群身份高貴的人,雖然還沒行禮拜堂,但是這詩彤,已經算是齊王府的人了,自己若真的打了她,就是以下犯上。


    光這麽想著,就嚇得直哆嗦:“我...我,沒...沒有……”


    “什麽沒有,你就是想打我,你天天打我,你看,都是你打我的傷,你再打我,我就砍了你一隻手。”詩彤趁機如此說道。


    此前林夫人本隻將她視為空氣,她不屑與一個瘋癲的病人糾纏,把她抓迴去直到吉時送去齊王府便好,林府也算是把事情不出意外的辦完了,可這下是看明白了。


    這林久分明是有備而來,腦子清醒得很,哪裏像是個瘋癲的病人,存心是要他們丟人,她心裏是又驚又恨:“林久,你今天就是存心來鬧事兒的,是不是?”


    詩彤茫然道:“她搶我東西,我來跟她要迴去,這怎麽算鬧事?”


    這麽多雙眼睛在看著,如今是打也不行,趕也趕不走,林夫人氣得直哆嗦,可是齊王府這麽多人,她又不好直接撂攤子不管了。


    林夫人扯了扯嗓子,隻能強行圓場:“什麽偷你東西,什麽搶你東西,多難聽啊,都是自家人,你的那些東西新奇,你姐姐不過是借來看看罷了,之後會還給你的。你先迴房梳妝吧啊。”


    在場的齊王府眾人麵麵相覷,這林府在京都也是赫赫有名,這大家閨秀,本應是溫文爾雅,卻沒想到,這不管是大小姐還是二小姐,都是那麽潑辣,到真是駭人聽聞。


    詩彤暗自心中狂笑,對著林溪伸手道:“哼,我才不信,叫他把東西先還迴來吧。”


    林溪一愣,麵容鐵青得難看,她當然還不出來,她從詩彤房間裏搜尋到的那些研究醫學書籍和毒,早就扔的扔、拆的拆了,就算還的出來,也不甘心還。她臉色鐵青地叫了一聲:“……阿娘!”用眼色衝朝著林夫人發威,似乎是在說:你就讓她這樣欺辱我?


    林夫人瞪了她一眼,似乎是叫她別把場麵鬧得越發難堪,在場的,可不是他們林府能隨隨便便得罪的,若要是這林久真出了什麽事,恐怕整個林府都要完了。


    誰知,詩彤挑了挑眉,又說道:“她不該偷我東西,更不該三更半夜去偷,誰都知道,本小姐喜歡女人,可是看她這種醜鬼,進了本小姐房,本小姐還覺得惡心呢,她也不知道害臊。”


    林夫人聽了這話,倒吸了一口涼氣,卻又不敢當眾發泄出來,隻瞪著詩彤:“這說的什麽話,林溪可是你的親姐姐。”


    論起狡詐潑皮,詩彤這撒潑手段當年可是冠絕全城,想當年她撒野,可還得顧及家族以及教養身份,可如今不一樣了,如今她是個瘋子,人人隻知道她是林久,而不知道她是當年的詩彤。


    索性怎麽舒服怎麽來,怎麽撒得舒心怎麽撒,便硬起脖子理直氣壯:“她明知道是我親姐姐還不避嫌,我還覺得丟臉呢,你自己不要臉就算了,可別把我也搭進去,我如今,可是齊王妃,雖然這齊王是個男人,但是也總比她這個不男不女的好。”


    聽這話,林溪徹底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叫一聲,抓起一旁的茶杯便扔了過去,詩彤驟然躲開,茶杯“嘭”的一聲直掉在地下,碎成碎片。


    場麵一度陷入了混亂,詩彤直抓著齊王府人的身背四處逃竄:“看到了吧,偷東西還打人,我現在可是齊王妃,你敢打齊王妃?簡直喪盡天良。”


    林溪追過去想繼續撲打她,齊王府為首的那名少年將林溪攔住:“林大小姐。有話好好話,殿下吩咐在下將王妃接迴去,若是她身上有傷,隻怕在下也不好交代。”


    林夫人見少年有意護住這個瘋子,如今她又是要嫁入齊王府的人,心中忌憚,慌忙笑道:“讓莫統領見笑了,這林久雖然為林府二小姐,但是腦子不太好,這要是嫁入齊王府,指不定會惹出什麽事。”


    “林夫人說笑了,既然是皇上指婚,齊王府自然會對王妃好心照料,這也是殿下的意思。”


    莫羽與林夫人對視,深邃的目光,看不出一絲是在開玩笑,許是看著這林府的鬧劇,早已讓他對這家另眼相看了。


    林夫人似乎看出了莫羽的不悅,慌忙陪笑:“那是,那是,莫統領說的是。”


    畢竟,莫羽做為齊王身邊的左右手,他的話語,多少還是有些重量的,林家自然也不敢輕易去得罪。


    “那麽既然如此,林夫人,我看這吉時也快到了,是時候該請王妃娘娘迴齊王府了吧林夫人慌忙點頭應和,這下態度比之前要有人情味多了:“是的,是的,莫統領說的是,來人啊,還不趕緊替二小姐梳妝打扮。”


    聽到林夫人的吩咐,詩彤從莫羽身後探出個腦袋,瞪眼道:“她偷的我東西怎麽辦?今後誰再偷我東西試試,偷一次我砍一隻手。”


    林溪原本已經被莫羽給攔住了,一聽這話,又按耐不住,詩彤如遊魚一般四處逃竄,就連原本想要抓她去梳妝打扮的丫鬟此時也束手無策。


    “誰嫁人啊,我才不嫁!”


    林夫人直被氣得直夠嗆,瞪著詩彤氣得發抖,又無可奈何,若是她不能順利到齊王府,必定林府也吃不了兜著走,便大喝道:“我的祖宗啊,算我大夫人求您了,你想要怎麽樣都可以,求您跟莫統領他們走吧。”


    突然,詩彤停了下來,雙手叉腰,心裏直樂得不行,這具身體的主人可沒少被這母女欺負,現在正是她做為林久討債還債的時候,笑道:“也不是不行,要她給我跪下磕頭,喊一聲祖宗饒了我吧,我就是您的狗,我就去齊王府。”


    聽了這話,林溪更加按耐不住了,直瞪著林夫人,聲音微微顫抖:“阿娘,你怎麽能任由她欺負我,阿娘……”


    見著林夫人沒有迴答,似乎心中也糾結萬分,又氣又恨,林溪又說道:“林久,我今後可是要當太子妃的人,豈能讓我受這般侮辱,我死也不跪。”


    誰知詩彤竊笑一聲,直瞪著她:“那你就去死吧。”


    原本就已經氣得發抖,聽到詩彤這不饒人的話,林溪氣得仿佛內髒都要崩出來了。


    剛想反駁,卻聽見林夫人對著她大喊:“溪兒,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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