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形死侍。


    武者的心智讓夏一天臉上看上去並沒有太大的表情波動,但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荒誕的生物結構,說內心不詫異是不可能的。


    但是一旁的繪梨衣似乎見過,眼裏流露一絲的愕然。


    蛇形死侍豁勒勒的朝繪梨衣身上撲過去,似乎癡迷著繪梨衣身上的什麽東西,見狀不好,夏一天一個閃身擋在了她麵前。


    “啪!”身軀足有五米長的巨蛇之神,被夏一天隨意的一腳踹飛,黏到了一旁的樹幹之上。


    “你們是美杜莎的後代嗎?”夏一天一邊嚐試著詢問,一邊又手碾碎蛇形死侍的頭顱。


    輕鬆解決,夏一天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走上去一附身查看之時,卻再次聽見了樹林中傳來的窸窸窣窣之聲。


    依舊是巨蛇爬上樹木發出的聲音,再次用看獵物的眼神凝望夏一天,可是這次不再是一隻。


    幾乎周圍的每顆樹上都爬上了一條蛇形死侍。


    背後還有密密麻麻的黑壓壓的一片,夏一天能夠聽見哈喇子滴在樹葉上的聲音。


    “怎麽會有這麽多?”原來剛才那個隻不過蛇群死侍的偵查兵一樣。


    就像狼群在獵殺獵物之前,總是會派一隻跑的最快的狼去試探。


    她們貪婪的黃金之瞳中仿佛充滿了對繪梨衣身軀的著迷,上杉繪梨衣身上似乎有什麽在吸引著他們!


    如同利刃出鞘一般,既然有了第一個撲上來的,就像海浪般接二連三的湧上來。


    夏一天死死的當在繪梨衣的麵前。


    “太多了,太多了,快用你的能力幹掉他們”夏一天衝著繪梨衣呐喊,而他口中所指的能力自然是在海螢人工島繪梨衣對他使用過的言靈審判。。


    四周的樹木上盤旋的死侍不斷的跳過來,夏一天一時間疲於應付。


    繪梨衣為什麽不出手呢?


    此刻上杉繪梨衣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一個嚇傻的孩童。


    忽然一個漏網的蛇形死侍衝進了夏一天的包圍圈,刹那之間,一計神龍擺尾將夏一天打到空中旋轉了好幾圈,才落到地上摔了一個狗啃泥。


    夏一天用袖子擦了擦手臂上的血,這點微不足道的力道隻能傷點皮肉,但是奈何蛇形死侍數量有點多,擦破點皮是難免的了。


    繪梨衣此刻也看到了夏一天的傷勢,眼底好像正在猶豫著什麽。


    那隻突圍的蛇形守衛,打翻夏一天,對著繪梨衣齜牙咧嘴,仿佛在展示自己得到了獵物的喜悅。


    “快殺了它!快殺了它啊”夏一天見到繪梨衣站在原地不為所動,急的直接咆哮了出口。


    但是自己的咆哮聲似乎也無法喚醒此時沉默的繪梨衣。


    夏一天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從過去抱住蛇身,再次將巨蛇甩飛出去。阻擋在繪梨衣的麵前。但是他知道這些東西源源不斷的,這樣下去不是一個辦法,自己最好先帶著繪梨衣和野田涼介突圍。


    “繪梨衣快走啊,你到底怎麽了?”


    忽然繪梨衣鼻子一酸,揉了揉眼睛,她嘴唇輕輕張開,如同古龍般的長嘯,漸漸的開始迴蕩在森林之中


    轟!!!


    以繪梨衣為中心,突然掀起了一陣劇烈的風暴,風暴所略過之處的蛇形死侍皆被絞殺。


    有的甚至被絞殺成了好幾段。


    當然這片殺戮般的領域中是過濾了夏一天,還有一旁早已經嚇傻的野田涼介。


    但是也夏一天依然能聽見風暴中夾雜的低語,那個聲音在告訴你兩個字“死亡!”


    繪梨衣的能力實在是太恐怖了!


    ......


    遠處,穿著barbour牌風衣的源稚生蹲在一顆樹木的枝丫上。


    看了一眼手表的時間,“差不多了。”


    “櫻,你做的很好。”源稚生對著白大褂女孩點點頭,並且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可惜,還有一個蠢貨一定要跟過來,希望他們還活著吧!”


    白大褂女孩這才脫下看上去十分神經質的外套,開始拿起小鏡子,擦拭臉上的妝容。


    “老大,那小子不但保護了繪梨衣,而且在這無人的森林也沒有對繪梨衣有其他的想法,那應該不是‘原宿站事件’的那個失控的混血種了吧。”


    “這最多隻能排除,原宿站事件與他無關,但是不能排除他是龍王的可能。”


    源稚生掏出風衣衣兜裏的古巴雪茄,烏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上去為源稚生點燃了雪茄。


    “砰!”烏鴉遞上前火苗突然被林子間穿過的一陣風浪吹滅。


    遠處也傳來一聲威嚴的長嘯,像是古龍的低吟。


    源稚生將雪茄揣迴衣兜,苦澀的笑了笑。“繪梨衣還是出手了。”


    ......


    夜晚,夏一天走在迴家的路上,迴想起剛剛絕處逢生的場景,現在還心有餘悸。


    “轟隆!”


    千代目區的夜晚,可以看到星空,可是卻響起了幾道雷聲。


    無雲雷暴?


    不過烏雲很快匯集,瓢潑的大雨像是震樓機般敲打在屋外的雨棚上。


    床的另一頭繪梨衣抱著膝蓋,將頭埋到腿上。


    “你就不能到隔壁去睡?”


    剛才坐末班車從富士山迴來,時間已經很晚很晚了。


    繪梨衣在迴家的路上一直跟著夏一天。


    因為夏一天一路上都沒有理他。


    因為夏一天猜測到了,這太巧合了,那個白大褂少女恰到好處的偷偷溜走,就說明了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源稚生的手下烏鴉的提議。


    想要借那些金色的蛇形死侍,除掉自己。


    但是夏一天不確定繪梨衣是否知道這個計劃。


    如果知道的話,那就是她們一起聯合起來對付自己的。


    ......


    所以一直到剛才夏一天才開口跟繪梨衣說話。


    “一天桑,為什麽不理繪梨衣醬,繪梨衣好可憐的。”紙張在夏一天的麵前晃動。


    繪梨衣想隻無家可歸的小貓一樣抱著膝蓋蹲坐的夏一天的床角,守著主人睡覺。


    但是這樣夏一天也睡不著啊。


    看繪梨衣委屈的樣子,應該不像是知道剛剛那場陰謀的。


    可是在自殺森林裏繪梨衣的舉動也很奇怪,為什麽第一時間沒有動手協助自己擊殺那些蛇形死侍呢?


    如果繪梨衣不知道源稚生的計劃的話,夏一天猜測繪梨衣在看到那些蛇形死侍,才意識到了這個是哥哥的圈套。


    所以一開始才愣了很久。


    想到這裏夏一天才下床將繪梨衣抱起,能夠感受到她的皮膚很冷,裏麵流動著不似人類的力量。


    夏一天將她抱到隔壁房間,摸摸她的頭,安慰到她早點睡吧。


    一個絕世好男人的模樣,夏一天不知道如何鑒定好男人和壞男人,大概壞男人在這個時候,會欲擒故縱的爬上繪梨衣的床。


    而好男人隻會用行動證明,把女孩抱迴到隔壁,並且讓她一個人自己睡。


    “一天桑還會理繪梨衣的吧?”


    “當然,繪梨衣醬很可愛的呢。”夏一天很想親吻女孩的額頭,但是又總是想起偶像劇裏那些男主在親吻女主的神情。


    有點瑪麗蘇,還是算了。


    “一天桑。”夏一天剛剛轉頭要走,繪梨衣拉住了她的手。


    完了,自己可不知道怎麽麵對發情的小怪獸。


    “謝謝你!”


    還以為繪梨衣會說出一些什麽“你留下來陪我吧。”“人家害怕,不要走啊!”


    看來是自己不純潔了。


    天空中像是有渡劫的仙人一般,驚雷聲響喝行雲。


    一覺醒來,整個東京城變成了水城威尼斯。


    偶爾還有微微的地下波動襲來,像土層中有地龍在翻身一般。


    天氣預報裏說東京即將遭到百年難遇的強對流梅雨天氣,請市民在家做好防護。


    東京這是怎麽了?


    看著小區門口汪洋一片,夏一天屬實是有一種望洋興歎的感覺。


    “看來今天是去不了學校了。”


    “太好了,夏一天君可以配繪梨衣看《銀魂》嗎?”


    “銀魂是老番了,不過繪梨衣希望咱們就一起看看唄。”


    《銀魂》被戲稱為是哈利波特的日式化。


    夏一天很早就看過了,最喜歡的角色是阪田銀時。


    還沒到中午,繪梨衣就把小紙張在夏一天麵前晃來晃去的,上麵寫著自己餓了,想要吃五目炒飯。


    夏一天被繪梨衣可愛的樣子萌到了,女孩子在自己家裏玩,不管飯也的確說不過去。


    於是夏一天出門將褲腳高高挽起,在積水中渡步,走了很久才來到一家還開著的小吃店。


    買好兩份五目炒飯天空中的雷光再次閃過。


    雨毫不講理的劈裏啪啦的砸下來,夏一天用身體保護住炒飯往迴家的方向衝。


    可是剛剛衝到小區樓下就發現,就正好看見象龜開著皮劃艇來接繪梨衣了。


    繪梨衣站在原地淋著雨,似乎等著什麽。


    看到夏一天迴來她不顧水花打濕她火紅的紗裙,衝到夏一天麵前,拿走夏一天手裏的便當。


    “一天桑,我先跟哥哥去一趟,還會迴來找你的!”


    繪梨衣在雨中接過早已打濕的五目炒飯便當,上了源稚生的皮劃艇。


    皮劃艇駛過前麵的街角,不知道為什麽夏一天突然有一種不舍。


    逃出家的公主,終將被父母接迴去。而夏一天是公主在外麵認識的微不足道的朋友,隻能呆呆看著公主被家裏人接送迴去。


    不過公主能夠站在雨中等待夏一天送迴來那微不足道的五目炒飯,那就說明公主真的曾經把你當成朋友過。


    你以為五目炒飯可以討公主的歡心,可是人家在家裏吃的都是山珍海味。


    人家不過是出來跟你體驗一下逃亡的感覺。


    鹹魚的夢想破碎,夏一天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跟公主存在過某種友誼......


    但是有些尷尬的是繪梨衣剛剛好像把兩份一起拿走了,那自己吃什麽呢?


    ......


    班群裏,同學們互報平安,祈禱東京能夠順利都過這一次鬼天氣。


    夏一天看著手機發著呆,電視屏幕中的《銀魂》還播放到一半。


    還好父母這幾日不在東京,一個人就這樣看著窗外的瓢潑大雨,感覺還蠻好的。


    淅淅瀝瀝的雨聲中,夏一天思緒非非,夏一天忽然想起秋山菜來。其實秋山菜從某種角度來說算的上是夏一天第一個被窩裏的夢想。


    其實秋山菜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女孩,雖然擁有著不盈一握的扭腰,白玉如柱的長腿,但即使在炎炎夏日也從來不去穿露背裙、或者超短裙。


    幾乎很少跟室友去酒吧,迪廳,宣泄那無處安放的青春荷爾蒙。


    因為她想通過自己努力變的更受人尊重,所以一直瘋狂的去練習劍道,他害怕沒有人喜歡自己,所以才會對夏一天在她比賽上睡覺很生氣。可是她終究是讓夏一天認清自己的一個過客罷了。


    就像夏一天以前看到過的某個小說的橋段,屌絲學弟永遠跪舔,巫女師姐偶爾施舍愛心,這是走不長的。


    就在思緒萬千之際,手機提示音響了。


    這是軟件line發出的提示,某個叫“小怪獸”的id給他發來了信息。


    line在東瀛的地位大概相當於華國的微信。


    這個是通過line的群聊向自己發送的臨時對話。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叫“小怪獸”的id就是繪梨衣。


    繪梨衣還沒來得及加夏一天好友,所以通過加入班級群聊,給自己發起臨時會話。


    分明是個小怪獸,卻比一般的小女孩還能纏人,上廁所時候,門外到小便池就幾米的距離,可是都要偷偷跑進來監視夏一天,讓別人以為自己的是大變態才好?


    這不才走一小會,就又找上自己了。


    “一天桑,還在家嗎?”一個聊天氣泡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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