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雨沒有讓我等太久。


    第二天晚上,我首先接到了秦煙傳迴來的信息,陳菲菲那個變性人再度在女同酒吧出現,和酒吧的老板密談了大約兩個小時。


    陳菲菲從女同酒吧出來以後,由莊伽接替秦煙繼續跟蹤。


    我命令整個小隊全副武裝出發,所有人的手機全部上繳,互相之間隻能用無線電聯係,而我們的通訊頻率一直到出發之後才確定,並且隻有我和林森才可以根據具體情況作出更改。在每台車上,還裝上了無線監聽裝置,任何人想要通過其他頻率和外界聯係,都會被截獲。


    其實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防自己的同伴好像防賊一樣。


    但是,我別無選擇。至於我們的夥計,基本上都是老油條,他們能理解。


    這是一個深冬的夜晚,氣溫其實已經不像前一陣子那麽低。因為,冬天走到了最後,春天就已經不遠了。可是,給人的感覺還是很冷,因為,天空正下著細細密密的雨。這是個多雨的城市,空氣的潮濕,讓寒冷變得無孔不入,直接從身體的各個部分浸入骨髓。我們的車裏都開著空調,可是空調似乎阻止不了這種寒氣的侵入。


    我由衷的希望,這是我人生的一場春雨。我不要求飛黃騰達,不要求大富大貴,隻要求這場風雨過後,我能平靜的生活。


    “土狼,獵物現在轉向了珠江大道,正往嶺南路前進。”


    耳機裏傳來莊伽的聲音,我迴答說:“明白,豺狗撤,胡狼跟上。”我們現在已經緊緊的咬住了目標,需要做的,就是纏著他不放。那個變性人對我們的跟蹤有所察覺,不斷的變換著前進的路線和車速。他開的是一輛奔馳slk跑車,現在還是在市區裏不覺得,但是一旦讓他上了高速路地話,我們地車恐怕連他的尾燈都看不到。


    警匪追車片常常有個彪悍地警察跟著匪徒一路狂追。但是我一想到我們開地套牌帕薩特、拚裝沃爾沃、豐田威馳還有雪鐵龍愛麗舍三廂這幾輛車要用來追奔馳跑車。我就覺得電影裏那些警察實在太牛逼了。


    現在是市區裏有點堵車。我還不怕跟丟目標。不要說他是奔馳slkk。就算是保時捷法拉利也沒求用。我也隻能希望現在地堵車狀況不要緩解。我們地交警同事不要那麽盡職盡責。


    但是這個世界上地時經常都事與願違。當陳菲菲地奔馳跑車轉進嶺南路以後。堵車地狀況就基本上沒有了。而這個時間畢竟已經接近深夜。前麵地堵車隻能是偶發事件。


    很鬱悶地事情發生了。王靖接替莊伽跟蹤。才跟了一條街就被甩掉了。說實話。不是**不努力。實在是共軍地裝備太好了。哦不。我說反了。總之就是這麽一迴事。林森配給我們地就是這麽幾台車。以前好像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好。現在就有點鬱悶了。


    當然。要是沒有點防備措施。那我們就別混了。王靖跟丟了目標以後。陳默迅速跟上。陳默騎著一輛雅馬哈跟了上去。其實就算陳默沒有跟上。我們也並不是很擔心陳菲菲能跑掉。雖然我們地車很垃圾。但是我們已經鎖定了陳菲菲地車。用衛星追蹤。而好車。總是比一般地家用車容易被發現地。


    陳默地追蹤也隻能是階段性地。接力賽隻是我們和匪徒鬥智鬥勇地必修課。想必對方也懂得我們地招數。陳默那裏最後傳來地信息是。陳菲菲地車已經轉向了開往雨山區地郊區公路。


    他要去雨山區?


    我有點疑惑,除了繼續借助衛星追蹤之外,我下令行動暫停。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陳菲菲往雨山區那邊走似乎有點故意引我們過去的意思。這隻是我的感覺,但是基本上我還是很相信我的感覺的。


    我決定收隊,不跟他玩了。我並不是很擔心他會跑掉,如果他就這麽跑了,可能有人比我更急著把他抓迴來。他往北走,是在逗我玩呢吧?


    這時候,秦煙傳來消息,女同酒吧那邊出事了。


    我和黎雅帶著薛非龍和範倫婷趕往那個酒吧,那邊分局的同事已經過去了。現場很混亂,原來是黑社會搶地盤在這裏火拚來的。兩邊的老大我倒也算是認得,風昊哥和簡單哥,這個城市裏新興的黑道勢力。他們兩邊在那裏砍死了幾個,傷了一大堆,死者都是他們的人,傷者則有酒吧裏的顧客。


    分局的同事,市局反黑防暴的同事,還有武警,在我們進去之前就把一條街都封鎖了。看來,作為我們市局打黑掃黑工作的重要成績,風昊哥和簡單哥要在號子裏


    幾二十年的了。現場主持的是高空,我遠遠看見了t過去。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我。


    現場已經沒辦法再去調查什麽東西,我隻知道,酒吧裏查出了一定數量的毒品,而酒吧老板已經在混亂中失蹤了。


    我不知道這他媽的是不是天意,我剛剛盯上這個女同酒吧,這裏就遇上了幫派火拚。這場火拚為我那些不認識的同事們增添了證據,卻讓我之前的發現變得毫無價值。


    我不太相信什麽天意不天意的,甚至也不相信這完全就是巧合。我遠遠的看著高空站著深夜寒冷的凍雨裏指揮現場工作,心裏明白,憑他的實力,操縱下麵的人挑動這兩個幫派在這裏火拚一場,實在是件很輕鬆的事情。而這樣一樣火拚,輕而易舉的就掩蓋了一切。


    我直接迴到了林森的辦公室,問他:“如果從現在起,我們對高空進行全方位的監視監聽,你覺得怎麽樣?”


    林森沉默了很久,說:“結果可能是你什麽也查不到,反過來被他告你一狀,連同我在內都會被他玩死。”


    我說:“我不怕,送死我去,背黑鍋你來,這是我們早就達成的默契對不對?我他媽的現在都不怕死了,你還怕被黑鍋?或者是,你覺得跟他玩玩宮鬥,大家都在局長的位置上呆著,直到形成均衡勢力,就足夠滿足了?”


    林森說:“我操,你跟我來這一套。我他媽的就不是那種偏安一隅的人,要搞他,就要把他徹底搞垮!你去幹,想怎麽幹都行,但是一定要有成果,畢竟這個黑鍋也不是那麽好背的。”


    有他的這句話也就行了。


    我又和雪冰魂取得了聯係,她那邊衛星監控還一直幫我盯著陳菲菲呢。那個變性人現在又把車開迴市區來了,似乎是甩掉了我們之後覺得有點沒意思。我把盯梢的任務交給了陳默和李天昊,反正他倆不是對陳菲菲的大咪咪想入非非的嗎?那就讓他們繼續吐去。


    盯高空我這邊的人全部都不敢用,不是信不過他們,而是他們會信不過我。高空怎麽說都是在位的市局大boss,盯他,憑什麽?誰授的權?以後還想不想在市局混了?


    跟雪冰魂借兵也不行,他們是正規軍,雖然可以配合我們進行某項打擊行動,但是針對一位正廳級公安幹部搞監聽,而且是沒有任何授權的,就算雪冰魂的老頭子再牛逼,她也不敢這麽玩。


    我現在所能求助的,反而是我們警隊的敵人,一個叫做“黑暗牧師”的殺手組織。準確的說,是由退役殺手組成的反殺手組織。為了生存,他們也一樣會接殺手的活。活動的範圍不限於這個城市,但是它的核心人物和我是老相識。


    李莎都不算,李莎隻是和他們有著密切的聯係,卻遊離在他們之外。真正的核心,是曾經躲到山區裏當小學老師的柳東。他給我開的價是一天1萬,有了重大的突破還要加錢。我好不猶豫的就應承下來了。隻要現金。


    我現在有毛的1萬,1萬現金都沒有。小隊的經費都在林森那裏,雖然我跟他要,他很大方,錢不會經過我的手。但是我可以去借。我可以找晉有誌借,我相信他在這樣的時候不會吝嗇這麽一點錢。但是我沒有找他,晉家的人對我來說都很高深莫測,晉有誌和晉有為比起來,我覺得還要可怕一些。能夠不打交道,我是不願和晉家的人打交道的。


    我曾經無意間救過一個有錢人的小女人,那個老板叫鄭楚桑,當時他就開了一張兩千萬的支票準備感謝我,天曉得我怎麽會裝逼拒絕了。為這件事我經常悔得連喝水都覺得是苦的。不過種下善因,自然會有善果,當我開口跟鄭楚桑借500萬的時候,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後還是答應我了。


    我雖然是借,但是我不知道有沒有錢還他。我隻準備了5天的錢,要是柳東他們5天內搞不到我要的情報,我就直接跑路,再也不玩這個遊戲了。哪怕我再次被通緝,我也不會再玩下去了。其實就算我得到了想要的情報,鄭楚桑的錢也是花了的,我該怎麽還呢?我也不知道,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


    除此之外,國際刑警張幽那邊,我們又走到了一起。說來也怪,我覺得我還是很有桃花運的,可是為什麽和這個張幽就是不來電呢?我總結出來的結論就是,她不夠漂亮,腦子也不夠聰明,所以和我沒有共同語言。(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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