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對天氣,季節的變化是沒有什麽特別感覺的吧,除了身體上會因為天氣變化而感到冷暖之外,我的心情和天氣是肯定扯不上關係的。那種悲秋感時,見雨落淚之類的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在我身上發生的,基本上,不是完全,因為偶爾我也會因為陽光的明媚而心情特別好。


    比如現在。火車出發之前,夏末初秋的陽光從車窗外照射進來,明晃晃的,卻又沒有讓人煩躁的溫度,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似乎都變得特別的清亮和幹淨。這片陽光讓我心情很好。不過,如果不是因為在這裏遇見了雪冰魂的話,我肯定是不會在意身邊的天氣到底怎樣的。


    我們乘坐的是一列試營運的旅遊列車,車廂共有21節,每個車廂都有單獨的淋浴浴室,地板采暖係統,以及等離子電視。根據不同的價位,有不同的包廂,最貴的白金vip車廂,據他們的宣傳說可以享受到世界上第一流的火車內設施和第一流的服務——我不知道有沒有特殊服務。我想有錢坐這種包廂的人,肯定還是需要一些特殊服務的,我想象到是幾個極品的女乘務員,全方位的為vip客人服務。


    當然現在對我來說這些東西變得一點都沒意義,不要說我沒這個機會了,就算有,我也沒興趣。話說迴來,那什麽雙飛三飛n飛的,其實也都是一迴事。因為我隻有一根玩意,本質上,就算有100美女脫光了衣服趴在我麵前,我也隻能和其中的一個玩對不對?更何況,現在和我在一起的可是一個精靈般的美女,再去想那些事情,未免太齷齪了。


    我們買的是普通車廂的臥鋪車票,這在這列火車上屬於中等偏下的消費吧,也就是國內的硬臥,前麵一樣有幾個車廂的座位票。不過我覺得這也夠了,臥鋪車廂裏空間蠻大的,不像國內的硬臥車廂那樣擁擠,裏麵每個小間裏就4鋪位,高度,距離,和軟臥包廂區別也不大,而且也都有拉門,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持小間裏的私密性。


    也許是試營運,而且票價還是偏高的緣故,直到火車出發的時候,我和雪冰魂才發現這節車廂裏進來了幾個乘客,在此之前,我還以為整節車廂就我們倆呢。那可比住vip包廂更牛逼了,直接包一節車皮。那幾個家夥也是亞洲人,有老有小的,看起來是一家子,他們的鋪位在車門邊,和我們正好相對,我們在另一邊車門。我們互相之間,完全可以不受到對方的影響……不管你做什麽。


    雪冰魂穿著件咖啡色的格子襯衣,裏麵是件白t恤,牛仔短褲,露出兩端修長而白皙的腿來。我的目光老是情不自禁的往她的腿上看,在火車開動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甚至都沒有去留意窗外的景色。我這個人看美女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喜好,不像有的人特別喜歡腿,有的特別喜歡背,當然胸和pp一般來說是大家都喜>哪。其實我的眼光是純欣賞的,我覺得一點都不猥瑣。


    雪冰魂看起來也不介意我的目光,或者說,她更大的注意力留在了車窗外的風景上。有一句廣告詞怎麽說的來著?——人生就像一次旅行,重要的不是目的地,而是沿途的風景。也許吧,不過我確實不大留意路邊的風景。當我看到雪冰魂很專心的看著窗外流過的風景的時候,我覺得她才是這個風景裏最美的一幕。


    過了雙城子之後,火車沿著烏蘇裏江一直往北,途中有乘務員從我們的車廂裏走過,隻有一次。大概是例行的檢查什麽的,是個挺標致的小姑娘。但是之後的幾個小時裏,車廂裏就再也沒有人來過了。另一頭的那一家人不知道在幹什麽,反正也一直沒有出來過。


    這幾個小時裏,雪冰魂差不多一直在看外麵的風景,好像看不厭的樣子。而我一直在看她,我是的的確確的看不厭。我覺得這樣挺好,就讓時間靜止,光陰定格好了。難得純淨一次,我也不打算去想別的什麽東西。


    不過後來我好像睡著了,這讓我醒來的時候很鬱悶。結論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相處,不能太清淡了,不然很容易睡著。這趟旅程雖然要七天七夜,但是老這麽不知不覺的睡著的話,迴去我又該後悔得想自殺了。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邊天黑得其實挺晚的,所以我感覺到了一陣很強烈的饑餓感。


    雪冰魂也終於不看風景了。她看見我醒來。笑容可掬地說:“餓了吧?”


    我打了個哈欠。口齒不清地說:“這到哪了?”


    雪冰魂說:“快到哈巴羅夫斯克了。到了那裏就要分道了。我們走南線。貼著黑龍江走。然後從赤塔到貝加爾湖走那條著名地環湖鐵路。”


    我對這個東西興趣不大。很本能地問:“有什麽吃地嗎?”


    雪冰魂頓時很邪惡地笑了起來。說:“兩個小時前是火車上地開飯時間。我叫不醒你。就自己去吃了。”


    我看著她那個笑容就覺得有些不妙。雖然說她秀色可餐。但


    是填不飽肚子的,我吞了一口口水,問:“你該不會t|我,過了時間就沒吃的了吧?”


    雪冰魂沒有說話,但是那種幸災樂禍的笑容很明白的迴答了一切。真是無言以對,做人怎麽能這麽不厚道呢?要不是她打架比我厲害,我真恨不得馬上就推倒她,作為報複。我就想不通我餓肚子她有什麽好得意的?因為當時光想著這趟旅程該怎麽個美妙法了,我都沒準備些幹糧什麽的。我相信她說的話不是騙我的,所以我得另外想辦法。辦法就是,我嘿嘿一笑,說:“我去跟那家人借點吃的,了不起給錢。”


    雪冰魂嗬嗬一笑,說:“你會說日語嗎?”


    靠,那一家是鬼子啊,我說,那我去搶,他們要是敢還手我就打得他們到靖國神社裏他們的先人都認不出來。


    雪冰魂搖著頭說,“我看你是沒有這個機會了,他們在上一個站已經下車了。”


    我太陽,這些鬼子一定是看到我們就心中有鬼,狗日的祖上肯定是關東軍的。我一邊憤恨著又少了一個找東西吃的渠道,一邊卻又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那怎麽這節車廂裏還有乘客上來過嗎?”


    雪冰魂以為我還是想找吃的,壞笑著說:“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沒有。”


    我哈哈一笑,說:“那豈不是意味著,這整整一節車廂裏,就在隻有我們兩個人?”


    雪冰魂瞥了我一眼,不屑的發出“嘁”的一聲,說:“那又怎麽樣?”


    我說:“也沒想怎麽樣。不過我覺得我倆跟列車好像挺有緣的啊,想想那一次,我們坐電車繞了整個光陰市好幾圈呢,那電車也可以算得上列車嘛。我記得那一次我們也是在一節沒有人的車廂裏,現在又是這樣,你說我倆怎麽這麽有緣呢?我們要是不談談戀愛什麽的,會不會忒對不住老天爺呀?”


    雪冰魂微微一笑,說:“可是我倆一碰麵,好像又總會遇到什麽事情。這車這麽冷清,保不定我們會遇上什麽超物質的東西呢。”


    她這麽一說,我也覺得這趟車太冷清了,再怎麽試營運,也不至於就冷清到一節車廂就我們倆這種程度吧?我看了看表,牙齒裏不由得掠過了一絲冷氣,丫的快12點了。我倒不是害怕什麽,可我擔心小雪同學會怕呀。


    我說:“我要去找吃的,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不然你一個人我擔心你會害怕。”


    雪冰魂就壞壞的笑著搖頭說:“我不去。我剛才就看到車廂門口有什麽東西飄啊飄的,我還是留在這裏比較好。”


    靠,這樣都想嚇唬我,拿我當小女孩打理了?我肚子餓,也不想跟她瞎扯了。我決定去找乘務員,看看能不能買到什麽吃的,我就不信了,這麽新的一列火車,會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聽說以前蘇聯剛解體那幾年,俄國妞特好泡,在火車上甚至一節火腿腸就可以搞到了。現在應該不會了,不過早的時候看到的那乘務員我要是肯出錢,說不定她也會提供服務的。


    我走到車廂門口,拉開門,一陣風從外麵唿唿的灌了進來。風挺涼的,吹得我心裏也挺涼的。這車是挺新的,可是這路有100年了,當年為了修這條路,鐵軌下麵那埋了多少人哪。這車又確實冷清得不像話,車廂的門口掛著幾個時鍾,上麵的俄文我看不懂,不過應該是說明什麽時區什麽時間的。其中有一個鍾正好走到12點,當當當的幾聲,很複古的報時。這種聲音,怎麽聽怎麽磣人。


    我們在14號車,往前是13號。這兩個數字都不怎麽的啊,“u我們中國人看來就是“要死”,“13”那在西方人那裏也特不吉利。我拍了一下腦袋,光顧著看小雪了,這一整節車廂就我倆,可我又不能對她為所欲為,還遇上了這麽不吉利的數字,早知道還不如找個人多的車廂湊熱鬧呢。


    我決定放棄找吃的,走迴到了雪冰魂身邊,說:“算了,減肥。”不就是一晚上不吃東西嗎?反正也餓不死。


    雪冰魂看著我笑了起來,笑得挺惡劣的。這時候我想起了肖濛,肖濛就喜歡開這樣的玩笑。不過,通常的情況下,玩笑開到最後,被嚇得最慘的就是她自己。有時候她還非要拖著我看棒子國和鬼子國的恐怖片,看到後來噓噓都非要拽著我,搞得我都以為自己是偷看小姑娘噓噓的變態了。


    肖濛一走就是大半年了,我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她的思念會減淡一些,事實上,剛剛相反。雪冰魂在這一點上絕對不如黎雅敏感,她就根本沒有覺得我的眼神有什麽不對,感覺有什麽不對,而是很討厭的拿出一個蘋果來對我晃了晃,然後自己咬了起來。我真不知道該好氣還是好笑,我們人民軍隊的堂堂一個少校,吃個蘋果就這麽得意,也虧得這裏沒別的人看到,要不真丟死人了。


    當然,更丟人的是我。


    看到雪冰魂吃蘋果,我的肚子竟然不爭氣的響了起來。雪冰魂得意了,不過得意夠了,看看我好像餓得也差不多了,


    戲法一樣的給我整出了一塊黑麵包來。我不喜歡吃)7有總比沒有好。


    我一邊吃著麵包,一邊問:“火車上不會就是這些玩意吧?”


    雪冰魂說:“有得吃就不錯了,你還挑啊。你慢慢吃吧,我去洗澡。”


    我趕緊喝了一口水,說:“我跟你一起去,你放心,我就在外麵絕不偷看……我一個人留在這裏我害怕。”


    雪冰魂哼了一聲說,“你敢跟過來,我就一腳踢爛你的壞東西。”


    我很想說,你又沒有用過,你怎麽知道是壞東西呢?雪少校向來都是說到做到的,再說我老跟她貧也沒意思。所以我很幹脆的老老實實的啃著難吃的黑麵包,一口麵包就一口礦泉水。然後想象著水珠從雪冰魂修長曼妙的身體上滑過的情景,我真希望她在洗澡的時候突然尖叫一聲,然後在我跑過去的時候指著窗玻璃說,好大一隻蜘蛛啊,然後就撲到了我懷裏……


    我不該想起蜘蛛的,那玩意讓我全身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我扭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那個被蜘蛛咬過的地方結了一塊很難看的傷疤,黑黑硬硬的一塊,不痛也不癢,心裏麵卻有老大的一個疙瘩。


    我知道雪冰魂是不會尖叫的,所以我幹脆尖叫了一聲,希望雪冰魂裹著浴袍就衝出來救我。然後再給我做人工唿吸的時候浴袍散開了……我叫也是白叫,過了半個小時,雪冰魂才披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迴來了,換了一身棉質的花睡衣。她一走進來,我就聞到一股好聞的香皂的氣味。


    唉,清淡啊清淡,我該怎樣把氣氛搞得曖昧一點,朦朧一點呢?


    我想不出來,也到浴室洗了個澡,隻是隨便衝了一下,不過在裏麵打了一次手槍。幻想的對象,既有雪冰魂,也有肖濛,還有李莎和黎雅。


    我很久都沒有做這調調了,曾經很熟悉的活兒變得有點生疏,弄了老半天才把問題解決了。當我迴來的時候,走廊裏的燈已經關了,小間裏的壁燈光線很淡,不過還不夠曖昧。雪冰魂蓋著一床毯子躺在鋪位上,一時之間,我真找不到什麽借口往她身上湊。


    我隻能安慰自己說,不著急,七天七夜,這才第一夜呢。


    我顯然是白天睡多了,現在一點睡意也沒有。雪冰魂沒說話,過了一陣,我估摸著她該睡著了,我走到她麵前,蹲下身看著她。我沒想做什麽,就是想看她,想離她近一些。


    雪冰魂閉著眼睛,不過我知道她沒睡著。我也不點醒她,就想這麽等著她真的睡著了。不過她到底還是忍不住,睜開了眼看著我,笑著說:“你湊這麽近幹什麽?想對我做什麽禽獸不如的行為?”


    我就往她床邊的地上一座,頭靠著火車車廂,後腦勺上不時的傳來車輪與鐵軌摩擦的震動。我歎了一口氣,說:“要不是這震動提醒我火車還在走,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你說人生是不是也就這樣,明明是在走著,可是不知不覺的,自己也不知道走到哪了。”


    雪冰魂就側過身來,一隻手支著腦袋,那姿勢有點撩人,不過我忍不住還是對她說:“動作是有了,不過,你的眼神不對,要有一點嫵媚,有一點迷離,還要有一點勾魂,還有你的表情太呆了,還有你的睡衣扣得太嚴實了,你得把扣子解開到第三粒,第四粒最好。”


    雪冰魂撇了撇嘴,說:“你是不是想我幹脆不穿啊?”


    我搖了搖頭,說:“錯,若隱若現才是最勾魂的,那一覽無餘,反而少了很多味道。你要想變得更有女人味一些,我可以教你。”


    雪冰魂說:“我已經無所謂有沒有女人味了,因為我猜我現在已經很難再嫁出去,到年底,我該升中校了。上尉的時候,還有領導試圖給我介紹對象什麽的,也收到不少的情書。可是到了少校以後,好像別人看我的眼光一下子都變了。再等著升了中校,我估計我就算去相親,也得不到什麽好結果,問題是,我肯定還會接著往上升的。我老頭子給我定的目標是,30歲,上校,進集團軍高層。我沒救了。”


    她說得有點悲哀,是一種真的悲哀,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悲哀。她無疑自己很有才華,但是背景也幫了她很大的忙,可惜她是個女孩。在男人身上最求之不得的事情,放在她身上真的是悲哀。


    我說:“實在不行,考慮一下我吧。你的理論我至今記得很清楚。”


    雪冰魂吸了一下鼻子,說:“你別惹我,萬一我真對你動心了,我怎麽跟濛濛交代啊?”她說到這裏,大概是想到了那次接電話的事情,很懊惱的說:“我的清白都被你毀了。”


    清白?那還早呢?


    我歎了口氣說:“你要是對這些話題不感興趣,那我們聊點別的吧?想不想知道我最近都遇到了什麽事?”


    雪冰魂看了我一眼說:“我有興趣。”(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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