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來到的時候,那個女孩已經醒了。我和雪冰魂站在病房的門口,暫時還不想去打擾她。


    之前,雪冰魂就問了眼鏡男陳醫生一句“她的情況怎麽樣?”眼鏡男就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賣弄起各種醫學上的專業術語來。但是我總結他的話,還不如對我說的那一句“如果下個月圓之夜她不變成狼人就沒什麽問題”來得簡單實在。眼鏡男陳醫生的名字叫陳明,這是他自己跟雪冰魂說的,他是軍醫大學碩士生,在讀博士,正營級。這個猥瑣眼鏡男學曆倒是蠻高,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每次考試都靠打小抄過關的。


    雪冰魂很禮貌,沒有表露出厭煩的意思,但是我覺得她對眼鏡男明顯沒有對我好。不是我感覺好,至少她都沒有對眼鏡男笑過。眼鏡男最後被叫到別的地方去了,我看得出,他走得非常不甘心。


    不過讓我吐血的是,雪冰魂見到林森的時候叫他“林森哥哥”。這麽親密的稱唿差點讓我失聲痛哭。林森很詫異我怎麽會和雪冰魂一路,但是他很快就猜到了。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在說,你小子點子不錯啊。然後他又聽我給他描述的事件經過,然後皺著眉頭問:“除了你們倆,這事還有誰知道?”


    我說:“猥瑣眼鏡男。”


    雪冰魂“撲哧”的一笑,說:“他說的是醫生。不過我想醫生也隻知道那個女孩是被狗咬傷的。”


    “猥瑣?”林森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在他看來,恐怕也沒有人比我更猥瑣的。我鄙視了他一眼。然後我們進去和那個女孩說話,雪冰魂沒有進去,女孩一看見她的製服情緒就很激動。


    林森進去就在“禁止吸煙”的告示下點了一支煙,然後遞給了那個女孩,問:“你想活還是想死?”我靠,恐嚇也不需要一步到位這麽嚇人吧。雖然迴想起來,以當時的情況看,她麵臨的確實就是生命危險。


    那個女孩接過煙吸了一口,沒有說話。


    林森說:“我們不是警察……”


    女孩指了指我。


    我就無辜地看著林森兇惡地眼神。說:“我們不是警察難道是黑社會?難道這都不能說?”


    我看林森想殺我地心都有了。隻得說:“好吧。我們是警察。你要想活命地話就乖乖和我們配合。你不用跟我說放狗咬你地是什麽人。我隻想知道為什麽。”


    女孩轉過臉去不說話了。


    我就說:“頭。要不要上老虎凳?”


    林森被我整得有點火大。但是不管他怎麽問。怎麽說。那個女孩就是不說話。沒想到她一個挺漂亮地小女生還有當地下黨員地潛力。我都挺佩服她。林森什麽也問不出來。我們隻好退出病房。


    我說:“頭。這種事不歸我們管吧?我記得你說過我們辦公室負責地是非正常。不合理事務。她這個我看交給片區派出所比較合適。”


    雪冰魂走到走廊盡頭去了,她無意聽我們的談話。


    林森幸災樂禍的說:“你打死了一條純種藏獒,等著賠錢吧。”


    有這樣的上司嗎?我一急,就說:“我那是為了救人!”


    林森說:“你試試看那個女的會不會為你開口作證。”


    我扭頭去看走廊那邊的雪冰魂,就算那個女的不肯作證,她肯定能為我作證。


    林森說:“你別看,我有辦法讓她作偽證。”


    我就盯著林森問:“頭你什麽意思啊?”


    林森嗬嗬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沒什麽,以後好好的跟著我混,可不許三心二意的。住在那片別墅區的都是咱們市巨有錢的人這你知道,你打死他們一條狗,他們絕對有本事要你賠上一條人命。到時候不要說我不罩著你。”


    我頂你個爛肺,我就知道你這家夥把我選來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估計我在他手裏是翻不了天了,隻能說:“好吧,我反正認了。你就說現在我們該怎麽做吧?”


    林森表情就顯得有些嚴肅了,一點也沒有平常嘻嘻哈哈老沒正經的樣子,說:“把她帶到別的地方去。”他的話音未了,我就聽見走廊裏傳來一陣飛揚跋扈的腳步聲。我以為是那兩個保鏢男帶一票兄弟找上來,手都伸到槍套上麵了,卻看見走來的是重案四組王一波和他的一夥兄弟。


    林森點了一支煙,不慌不忙的堵在了那間病房的門口。


    “林森?”王一波看見了林森,走到他麵前,冷冷的問:“你在這裏做什麽?”我對王一波有心理陰影,一看到他,我就轉向雪冰魂,看那家夥哪有看我的冰魂美女有意思啊。雪冰魂似乎並不認識重案組的人,招手叫我過去,問:“那些什麽人?”


    我反問:“你覺得呢?”


    雪冰魂說:“應該是警察吧。”


    我說:“是呀。你們這是軍區醫院啊,難道黑社會的還敢這麽囂張?”


    雪冰魂問:“跟你們不是一夥的?”


    我沒有迴頭,隻是點點頭說:“很明顯我和頭都比他們帥,所以他們平時很嫉妒我們。”


    雪冰魂說:“林森是比較帥,你呢,我就不覺得了。”


    我:“……”


    這時候王一波不知道跟林森說了什麽,林森諷刺的說:“重案組現在這麽悠閑啊?全市那麽多大案要案你們不去管,跑來管一起狗咬傷人的小案件?我怎麽知道是誰把狗打死的?站在一個市民的立場,我也會覺得打得好,早就該打了。病人現在要休息,就算是疑犯,那也是我的疑犯,給個麵子,收隊迴去,大家都好說話。”


    林森的語氣死硬死硬的,王一波可能會非常生氣,但是他拿林森沒有辦法。我們這個辦公室的編製本來就比較特別,要說這種案子歸我們管那不一定。但是以重案組的編製和職責來看,這案子肯定不該他們管。至於狗咬傷人背後深層次的原因,在很多事情沒有發生之前,這件事還用不著他們來過問。我迴頭看見王一波站在病房的門口,朝裏麵使勁的看著。我想他不是想偷窺裏麵的風景。可能是在給裏麵的人傳遞某種信息,然後他就帶人收隊了。


    我走迴去,說:“頭你太厲害了,憑一張三寸不爛之舌竟然就把王一波說走了。我看他氣勢洶洶,還以為他會把你扁一頓。”


    林森看著我嘿嘿一笑說:“那你還站得這麽遠,你小子也夠講義氣的!”


    我指了指雪冰魂,說:“我去保護我的目擊證人去了,萬一你說話不算數把我賣了呢。”


    “你保護她?”林森非常鄙視的看了我一下,搖了搖頭。


    “說真的。”我認真的問:“王一波他們怎麽來了?”


    林森搖了搖頭,說:“現在還不知道,但是肯定跟那個別墅區的人有關。冰冰開的車這麽惹眼,又是從基地方向來的,很容易聯係到軍區醫院這邊來。從明天起,你不用去基地訓練了。”


    我哀求他說:“到了這個份上,你能不能對我說點實話?我這個人雖然沒有什麽好奇心,但是我也很害怕我不明不白的給人玩死啊。”


    林森說:“你忘了我給你說的第一誡了?不要問那麽多,我向你保證,我要你做的事都是你應該去做的。我不會害你。好吧,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辦公室又增加了兩個成員,其中一個是你想要的mm哦。明天我們大家見個麵,找個地方kk歌什麽的。你在門口守著,不要隨便讓人進去,機靈點。我和冰冰去把這女人的出院手續辦了。”


    我說:“人家才住進來呢。”


    林森對我說:“你要是真同情她,就不要再唧唧歪歪的。”他說完就招唿雪冰魂和他一道去辦手續了。我看見雪冰魂和林森說話時很自然親密的樣子,說實話,很想在林森的身後打黑槍。


    我站在病房門口有點無聊,就想進去和這麽小美女套近乎。這時候我看見一個護士端著一個裝滿藥品的盤子走了過來,先進了隔壁病房,然後又來到我守著的這間病房。她推門進去,又退出來看了一下床位號,然後才又進去了。小護士戴著口罩,我也沒看清她長什麽樣子,不過身材倒是挺不錯的。她進去給那個女孩換了一瓶鹽水就出來,繼續往別的病房忙活去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有點眼熟。也許是我覺得女的都有點眼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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