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兄,小凡老弟做菜很有一手,你要不嚐嚐?”


    謝小凡臉都黑了,瞧向葉知秋,心裏默念,我他媽的謝謝你啊!


    圓月銜在雲頭,靜謐的老街在月色中影影綽綽。


    深夜食堂。


    “範先生,今晚有球賽直播,你看麽?”老道士問道。


    “不感興趣。”範安不是個球迷。


    “這是龍國足協的比賽,好像是中超球隊之間的比賽,叫做足協杯,噱頭倒是挺足。”老道士說道。


    “不是中超球隊之間的比賽,是中乙球隊打中超球隊哦!”


    葉知秋在一旁補充道:“而且中超球隊可是強隊。”


    老道士驚詫:“中乙球隊打中超球隊,這可少見得很,貧道瞅瞅。”


    葉知秋是表麵球迷,偶爾看看,平時也不過多關注。


    頂多在世界杯時,裝模作樣的搞些飲料和燒烤,找幾個上學時玩的好的死黨,出去找個地攤邊,一邊吃一邊通宵看球賽。


    其實主要的不是球賽,而是多一個交流感情的渠道,或是那些壓力山大的中年人,難得的脫離現實的時刻。


    老道士其實也不是球迷。


    不過他跟足球還算有些緣分。


    早些年走南闖北,靠著瞎吹亂忽悠的本事,被不少小球隊俱樂部請過去做法事,開光,祛除晦氣,讓球隊轉運。


    一來二去,對足球的事,自然是比較了解的。


    這種現象在龍國很正常。


    俗話說,小財靠勤,中財靠德,大財靠命。


    很多大富大貴的人,別看說的那麽勵誌,心裏都有塊明鏡,知道自己其實就是命好。


    所以往往越有錢的人,越是迷信,比如電影開機前,都會燒香拜佛,做法事,挑選良辰吉日。


    反倒是一般的老百姓不信這些的,去寺裏燒香拜佛也就走個過場。


    “你覺得那個球隊會贏?”老道士問葉知秋。


    “肯定是中超球隊啊!”


    葉知秋理所應當地說道:“若中超輸給中乙,那真是沒臉了!”


    老道士神秘一笑。


    “賠率多少?”範安插話問了一句。


    “現在是一比九呢!”那個娘娘腔的謝小凡說道。


    葉知秋豁然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有可能爆冷門!不過這可能嗎?會不會太明目張膽了點?”


    “這你得看是哪種冷門了?”


    老道士說:“直接輸還是太明目張膽了點,但有賭輸贏,也有賭輸球數的,一般後麵這一種好操作一些。”


    “這場比賽應該會很焦灼,但最後......”


    老道士沉呤片刻:“最後應該還是中超球隊會勝利,這是牌麵,丟不得,若輸了那就得被千夫所指。”


    “但......估計會有一個出人意料的結果,比如贏的很艱難!”


    葉知秋一愣:“什麽意思老神棍,你直接說!”


    老道士好歹闖蕩江湖半生,雖做事不靠譜但絕對算得上見多識廣。


    老道士告訴他們,因為根據足協規定,中乙聯賽不能有外援,全都是龍國球員。


    但中超有外援,而且這些年進入中超的資本大鱷越來越多,買來的外援也越來越強,甚至當打之年的大牌球星也能買來。


    所以中超球隊無論是比賽還是在訓練時,都有著對外援的嚴重依賴,把那群鬼佬當作c位,自家球員都是配紅花的綠葉。


    但和中乙球隊的比賽,外援是不能參加的,就相當一下子沒了靈魂人物。


    這些訓練時長期陪跑的輔助突然要挑大梁,難免有些水土不服。


    而中乙球隊因為沒外援,平時怎麽踢現在就怎麽踢,反而能配合更好。


    所以,上半場估計會爆冷,給人一種中乙球隊要幹翻中超球隊的感覺,這時候原本一比九的賠率會迅速拉高。


    然而,經過一個上半場,中超球隊也能適應過來沒有外援的節奏了。


    再加上中超球隊的中方隊員實力本就比中乙的高一大截,他們下半場往往會比上半場踢得更好。


    最後,雙方來一場焦灼的比賽,最後的最後出現一個始料未及的比分。


    這時候就能可以在競彩比分上爆冷門,選一個賠率幾十比一那種,狠賺一筆。


    老道士說完,除開範安外,屋內幾人眼睛一亮。


    “我得看看,哪種賠率最高,看能不能爆個冷門,發家致富,就在今天!”


    葉知秋陡然來勁,拖著老道士和謝小凡開始商議,看看該怎麽買。


    三人討論得熱火朝天。


    範安沒加入,他對此實在不感興趣,現在的他,佛係的很,視錢財如糞土。


    當然主要還是有好幾大箱子黃金,保守估計有好幾噸,而黃金四百多一克,算下來,那也是身家十多億。


    看了眼球賽,範安正想離去。


    忽的。


    從樓上走下來一人。


    是一個二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帶著金絲邊眼鏡,眼神懶懶散散。


    他的皮膚慘白,毫無人色,像是在棺材中百年未見過太陽。


    渾身散發著極其隱晦的死氣,滾滾灰霧在其體內聚攏翻滾,氤氳沸騰。


    種種跡象表明,這是一位僵屍。


    但相較於範安之前所遇見的小鬼子僵屍,此人卻又有不同。


    他不似小鬼子僵屍那本猙獰可怖,周身也沒纏繞著食古不化的怨氣和惡毒,顯得極其平和。


    當然,這些氣質,常人是瞧不見的,範安也是靠著赤眼,方才能窺究竟。


    “你好!”


    蒼白男子說道:“很高興認識你,我聽小白說過,你就是旁邊花店的老板吧!”


    “我前幾天還曾過去拜訪,但隻見到了老板娘,裏麵的那隻小白狐說老板外出了過幾天就迴來。”


    他伸出手:“我叫蘇澈,和宋代文學家,蘇軾的弟弟同名。”


    老板,老板娘......範安心道,估計是狐小月這個調皮鬼在瞎說。


    伸手不打笑臉人,範安伸手和他握了握:“我叫範安,你說的小白是......”


    一時間有些懵,蘇澈嘴裏的小白,指的是狐小月?


    狐小月在老街的外號就叫小白。


    這個外號是骷髏小女童叫出去的。


    因為骷髏小女童家裏有隻小黑,那麽同理,毛色純白的狐小月,自然被叫做小白。


    再則,依狐小月靠著乖巧萌物外表,到處騙吃騙喝的秉性,騙到深夜食堂,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就是上次來裝修,碰巧參加過你們老街合照的那個女僵屍!”蘇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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