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更是顧不得用腿,直接扭動著身子,在地上滑行。


    可卻被一隻巨手攥住。


    這種場麵......可比範安的詭異魔術要精彩刺激多了。


    一眾妖怪立馬便忘了那個心在異處的小鬼子僵屍。


    就是門口那個豹頭環眼的虎須妖怪,也坐不住了,對著鐵塔巨漢厲聲喝道:


    “熊山君,住手!”


    麵對虎須妖怪的斥責,熊山君絲毫不為之所動,一把就扭死了蛇姬,巨嘴張開,連衣吞下,血水從唇齒間迸出。


    他一邊咀嚼,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說好了丹宴,老子丹毛沒見到一根,還被潑了一臉酒,虎山君還不來,是不是不給我麵子?”


    “你這......”


    見熊山君完全無視自己,虎須妖怪勃然變色,一步跨出,似乎就要動手。


    就在此時,一陣陰風刮來,大堂內愈演愈烈的氣氛一滯。


    “噠噠噠......”


    輕快而密集的腳步聲接近。


    大堂頂部的琉璃天窗忽的打開。


    四個穿著猩紅如血的短衫,青麵獠牙,長耳,紅鼻,潤嘴,各有奇醜的鬼魅扛著轎子,輕飄飄地從琉璃天窗處落下。


    那轎子體積龐大,金色頂蓋如房頂,轎身周圍圍著一圈黑紅帷幔,漂亮氣派......


    幾乎趕得上鬼新娘的八抬大轎。


    在轎子跟前,還有一位身穿白色長衫,其臉色竟是要比身上衣裳還要蒼白幾分的厲鬼。


    “山君到!”


    白衣厲鬼高聲叫道。


    頓時,轎子穩穩當當的落在大堂央。


    所有妖魔的目光都聚集在轎子帷幕上。


    下一瞬。


    一隻尖頭皮鞋從帷幕後踏了出來。


    在群妖矚目下,簾布拉開,一人走出。


    煞氣滾滾而來。


    此人身穿黑色西服,梳著大背頭,身材高大結實,氣勢霸道鋒銳,眸子開闔間冷漠無情至極,讓人望一眼就心底裏不由冒起寒氣。


    虎山君一到,先前緊張的局勢驟然一鬆,虎須妖怪他也止步,乖乖立於虎山君身後。


    這時。


    刷。


    大部分妖魔鬼怪齊刷刷站起,跟虎山君寒暄唱喏道萬福。


    “山君多日不見,您的實力又精進了不少,令我等自慚形穢,自慚形穢。”


    “聞名不如見麵,見麵更勝聞名!今日一見,足慰平生!”


    “山君大王,法力無比,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山君氣勢非常不凡,我等簡直......簡直......”


    一妖怪卡殼了,簡直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


    眾多妖怪的文化水平都不高,馬屁拍得粗暴直接的很。


    被眾星拱月吹捧的虎山君嗬嗬一笑,整理一下身上的黑西服道:


    “還請諸位以後別叫我大王,山君......”


    “現在,我叫王虎......你們可以叫我王先生,王老板,或者叫王總!”


    那虎妖不知從哪弄來一根大雪茄叼在嘴裏,旁邊的白衣厲鬼立馬為其點火。


    眾多妖怪一滯,而後齊齊喝到:


    “王總法力無比,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王老板威武霸氣,我等心悅臣服!”


    “王先生氣勢不凡,我等簡直......簡直......”


    麵對群妖的奉承,虎妖拍了拍手,大笑道:


    “哈哈,大家都渴了吧,我們先上酒!”


    話語剛落。


    大堂轟然打開,走入一隊背著酒壇的妖怪。


    片刻後,大堂中央已堆滿了酒壇。


    這下,在場的妖怪們坐不住了,均瞪大眼珠子,目光灼熱的盯著那一堆酒壇。


    範安嗅了嗅,空氣中隱隱散發的氣味很熟悉,與殷山酒會時,巨猿所提的桶中酒水相仿。


    “猴兒釀來了!”他心中暗道一聲。


    虎妖大笑著揭開酒壇,頓時,濃鬱的酒香溢滿大堂。


    “多種靈果釀成的猴兒釀來了”


    說罷,虎妖迴到首座,高聲道:“來人啊,給諸位貴客倒酒!”


    話音落下,大堂裏迴應起鬼哭狼嚎,一眾妖怪歡唿著。


    蛇姬歸來,以此為眾妖倒酒,就連一旁守衛的妖怪也有份。


    虎妖端起酒杯,對賓客們說道:


    “與諸君共飲!”


    “共飲!”


    妖怪們嬉皮笑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猴兒釀的賣相一般,有些渾濁,琥珀色的酒液帶著些許殘渣。


    範安也幹了一杯。


    酒入喉頭,再入脾胃,馥鬱芬芳,香氣撲鼻,惹人沉醉。


    隻一口,範安便感覺魂體一陣波動。


    單論烈性,這酒要比殷山月華之酒更甚。


    “殷先生那神奇的酒池,增加了效果,卻去掉了烈性!”


    範安心中自語。


    喝下一杯後,他便不再幹杯,而是小口小口的抿著。


    因為,即便是他也不敢多喝,免得關鍵時候掉鏈子。


    見範安喝完一杯酒改為淺酌,很有眼力見的鬼新娘同樣如此,雖範安沒對她明江,今天需要做哪些事。


    但她好歹是大家閨秀,有名才女,已隱約猜到此行目的,自然得緊跟範安步伐。


    她很清楚,範安不講緣由,極有可能打算放棄自己和水鬼。


    再加上先前在門口的糟糕表現......自己若不再爭取一些印象,隻怕沒有生路。


    這也是她剛才為何會突發奇想,靠熊山君為範安解圍的原因。


    對於鬼新娘的一番心思......


    範安自然知曉。


    事實上,這女鬼怕他愚笨,不了解她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還特意邀功似的傳音於她。


    “看待會情況,若不被人打死,那就留下......”範安心底盤算著。


    大堂上群魔亂舞。


    靈果釀製的猴兒釀確實不同凡響,妖怪們飲了幾杯後,均麵色潮紅,意亂神迷。


    有妖怪講起老掉牙的笑話,把其他鬼物逗得哈哈大笑。


    沒有笑話可講的妖怪,也講起了最近吃人的故事,何時,何地,何人種。


    “我前天在路上抓了一夥野炊的,裏麵最好吃的是一個胖子,而他身上最好吃的是肝,多油,肥膩,順滑......”


    “錯,胖子最好吃的是腦和腸,腦滿腸肥嘛。”


    “我倒是覺得瘦子的味道更好,勁道,耐嚼。”


    “嘖嘖,好想再吃兩個童男童女啊......”


    喝了酒,一堆妖怪們開始高談闊論,大肆談論起吃的經驗。


    範安和鬼新娘抿著酒,不言也不語。


    水鬼則在和疫鬼吹噓,他不清楚範安的意圖,見到美酒美食,已然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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