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範安,你為什麽問這種問題?”


    一旁的鄭合都有些懵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那個白雲門主卻哈哈一笑,站了起來,有些好奇的看向範安。


    這一動,那仿佛火爐的熱源反而慢慢的消失,整個書房也開始涼爽起來。


    “俠以武犯禁,以白雲武館的收入,遠遠支撐不起這個地方的開銷。強大的人,更容易走來錢快的路子。”


    範安一臉的認真,就仿佛是個楞頭正直青年。


    “範安,你胡說什麽了!我們白雲門可是得到政府認可,正經登記掛牌的武術門派,老師他的武道修為宛如神明,即使在軍中也是....”


    鄭合也是沒想到範安才一見麵,就能弄出這種烏龍來,立馬出言嗬斥。


    要知老師的武道修為,即使在整個龍國都是排的上號的,哪裏需要為錢財操心太多。


    即便是紅月出現之前,白雲門也是同龍國政府關係頗深的存在好吧。


    “好了,鄭合,你練武多年,反而沒有一個剛入武道之門的新人心性強。”


    白雲門主止住鄭合的話語,淡淡說道:“我說過,尊師重道是美德,但你對我卻太過於尊重了,對武道不利。你我都是武者,你卻把姿態放得太低了,這樣不好。”


    鄭合也沒想到老師竟然會突然訓斥自己,臉上微紅,不敢做聲。


    可自家老師在自己心中,真的宛如神明一樣強大,又怎麽能真的平等相處?


    反正鄭合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


    白雲門主看到鄭合的表情,微微歎氣,有些東西,真的是難以言表。


    不過此時白雲門主看著範安的表現,眼神卻是一亮,越來越滿意。


    不論說範安是愣頭青,亦或者是處在無知中的懵懂,可能麵對自己的武道精神,還可以堅持自己的信念,這份精神,反而比武道資質還要重要一些。


    “範安,你的事鄭合已經大概和我說了。”


    白雲門主看向範安,微微笑道:“多的我也不會跟你說,但你嘴裏的髒東西在這個世界出現的時候,我是龍國中幫助國家第一批上去正麵抗衡的存在之一,我白雲門的成分,你應該就能明白了。”


    範安微微一愣,沒想到白雲門同龍國政府的聯係會這麽深,這白雲門主不簡單啊,那白雲門能幫助到自己打探的消息,也就更多了。


    “是不是要像電視裏演的那樣,要端茶磕頭,寬進嚴出,一輩子都是白雲門的人?”


    “哈哈,有趣,有趣!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此而已。隻要你不繼承白雲門核心技法,不利用白雲門資源,我許你寬進寬出,隻掛個白雲門弟子的名頭。”


    白雲門主看向範安,眼中趣意更深。


    武道修為到了他這個地步,已經近乎人類的極限巔峰,拜時代所賜,比古之武道宗師還要高出不知道多少。


    往前數一甲子,武道宗師的極限,麵對七八條火槍堵在巷子裏,也是難逃一死。


    這樣的武道宗師,目視之法,旁人觀之都猶如針刺,難以久視。


    可現如今,他的實力甚至能夠徒手拆卸一輛輕型坦克!


    這也是為什麽鄭合視他如神明的緣由。


    但即使這樣,從範安進門開始,麵對他直視他,都沒有任何退縮,躲避,這份心性,很難得,他很喜歡。


    可白雲門主怎麽也想不到,這不是範安的心性有多好,純粹是在他麵前站著的是個比他還要強的陰差而已。


    “老師,這不符合....”


    白雲門主揮手打斷表情詫異的鄭合,微微笑道:“我姓費,名景明。你可願入我白雲門?”


    話已至此,範安想了一想,麵色嚴肅的抬手行禮一禮:“見過費師。”


    正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所言,拜一個武道修為比自己高的人為師,不寒顫。


    “好!我覺得我很快就能在武道巔峰看到你。鄭合,除了龍象密武和白雲散掌不許教給他外,也不用給他門內的津貼、膳食、補藥,其他與一切弟子無異。”


    費景明哈哈一笑:“不是我小氣,這一是祖宗法,我不可能隨意外傳;二是白雲門資產,我也不能擅動。不過如果你改變主意,一切自然不談。”


    範安沒有多說什麽,隻開口道謝:“多謝費師。”


    這白雲門主是近乎允許自己白嫖了,自己哪能得寸進尺,要東要西。


    白雲門主費景明看著範安,滿心歡喜,這小夥子還是太年輕啊。


    武道一途,重心性,重資質,也重資源。


    否則在現代這個物質極為豐富的時代,龍國武道為什麽沒有爆發開來?


    等這小子踏上武道之路,若這樣還能勇猛精進,那自己便是武道路上不孤獨。


    而如果碰壁了,自然會知道白雲門的好,自然會成為白雲門的弟子。


    可任費景明武道修為如神,怎麽也想不到,這世上有人是可以開掛的吧...


    範安也滿是感慨,什麽膳食補藥,都不如係統陰德啊,人生就是這樣寂寞如雪啊。


    這時,範安心裏一動,開口問道:“費師,剛剛在門口看到三個人,感覺不是門中弟子,不知道是?”


    出奇的,費景明猶豫了片刻,才開口說道:“也不是不能跟你們說,龍江大橋下麵有一個髒東西,東海政府原先布置的人手出了點問題,準備請我出手,配合他們一起強行清理那個髒東西。他們三個便是政府那邊和我溝通的人員。”


    停頓了一下,費景明的聲音少有的嚴肅:“我答應他們了。”


    一旁的鄭合微微一愣,趕緊開口:“老師,上頭不是不許我們主動插手這種事麽,您為什麽...”


    範安也是覺得奇怪,如果人類中似白雲門主的存在不少,等閑的邪祟妖魔算個屁啊。


    至少東海中,範安遇到的所有邪祟,單挑都不會是麵前這個白雲門主的對手。


    可為何龍國政府,卻要隱藏這一股超凡勢力?


    至少那一群馭鬼者,還真不會比白雲門主強個一分半毫。


    費景明幽幽一歎:“上麵有上麵的考量,從大局的方麵出發,放眼觀全局。可有的事,碰到了,又怎麽能不去做呢?我輩武者,總得有顆勇往直前之心。這件事,東海政府是不得已為之,我自己會同上麵解釋。況且我也想見識見識,敢自稱龍江河伯的偽神,是個什麽樣的貨色。”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旁打著醬油的範安,聽到這話猛地一震。


    偽神?龍江河伯?


    好家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原來你範爺的機緣,藏在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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