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晨曦微露。楊靖在睡夢裏正見自己手仗三尺禪棒,殺得方羽鬼哭狼嚎,跪地求饒,耳朵裏模模糊糊聽見一個聲音在焦急的催促道:”小哥,快醒醒!”
楊靖不情願的睜開眼睛,見一個小和尚站在床邊一臉緊張正衝自己叫嚷。他懶洋洋打了一個哈欠,抱怨道:“你叫我做什麽,天色還早著你。”
“還早?”那小和尚瞪大眼睛,道:“我和師父都已經起床一個多時辰了。小哥,你快起來,師父正等你洗漱好吃過早飯去練功呢。”
“他能有什麽功夫給我練呀,龍爪手?”楊靖好奇的問道。
“你想得美,像你這麽懶怎麽行呢?要學習龍爪手得要好好表現才行。快起床了。”
楊靖看著小和尚說的有趣,忍不住一笑道:“哪有那麽艱苦的,我承認他是我師父,他承認我是他徒弟不就行了,教弟子就教最厲害的功夫。”說著翻身又想睡。
小和尚急道:“不行的,今天你一定呀哦跟我去,不然師父會怪罪下來的!”
楊靖被他這麽一鬧睡意漸消,看他不把自己從床上拖起來是絕不肯走的,於是坐起身道:“好啦,我知道了。不就晨練麽,偏弄的這麽麻煩!”
草草洗漱吃過早飯,跟著小和尚正要去少林後山的雲亭之中。
此時山嵐正濃,低矮的峰林間雲起霧湧,霞光萬道。晨風柔和撲麵,各種珍禽競相輕歌,無數的奇花異草也開的正是滿山爛漫。
二人走出房間,這迴隻花了半個時辰也不到的功夫,卻看見林外依舊是鬱鬱蔥蔥,無限美景。
沿著山路上了一道小坡,前麵呈現出一個偌大的山莊。遠遠望去危樓林立,飛梁走棟氣象萬千。在山莊正麵,是一座碧藍的小湖,但見各色珍禽異獸無不悠然自得沐浴在朝霞裏。
楊靖和小和尚並肩走著,小和尚以前對這些景致就看過不知道多少迴也就罷了,楊靖初次見到難免目不暇接,腳步頻頻放慢。
小和尚也不催促,但就象腦袋後生了眼睛,始終和楊靖保持著三四步距離。
節舍一指那山莊道:“小個,那便是雲亭了。”然後看了眼前麵的看癡了的楊靖,又低聲湊到他耳朵邊小聲道:“今天開始你每天的這個時候都要來這裏,知道嗎?以後我就不去叫你了。”
又走一段,山勢漸高,但兩邊的風景更加雅致。碎石鋪就的山徑兩旁蒼鬆翠柏直參雲天,抬頭望去那茂盛的枝葉就宛如插進了層雲之中。樹林裏麵不停傳來清幽的鳥鳴,偶爾幾頭不知名的小獸從腳下的草叢裏躥出,瞬間又隱沒在山石背後。
盡管山路頗長,楊靖走來並不吃力,反而覺得身體裏有一股渾厚的暖流不停的循環流轉,令自己身輕如燕,但自己想控製那暖流卻又不行,隻好隨它。
山路盡頭,一座巍峨的亭子赫然聳立在坐一座小峰巔,被七彩的霞光雲霧繚繞,好象仙境裏一般。
小和尚帶著楊靖在一座祠堂前停了下來,門口兩名弟子一起躬身道:“進去吧!”
小和尚點頭迴應,走進祠堂。楊靖趕忙跟了進去,裏麵火燭高燃,香火旺盛。在大殿中央供奉著一尊數丈高的金身如來佛像,甚是莊嚴肅穆。
“怎麽現在才來?”楊靖聞聲看去。隻見一個胖和尚在一邊打坐,眯著眼,也不看楊靖他們。
見狀楊靖一笑,這個家夥還真有幾分大師的模樣啊。
“師父,人帶到了。”小和尚虔敬的說道。
“好吧,你退下去吧。”方圓說完超這邊揮揮手。
“你跟我來。”
聞言楊靖隻好跟上去看個究竟。
一路跑進裏屋,看到的都是書,一堆堆書架上的書壘得幾乎高過他頭頂。
楊靖看著那些書,暗想:“這些不會就是少林寺的藏經閣吧秘,這個胖和尚也許不喜歡自己講給我聽,便讓我自己看了。幸好以前娘親教我認了不少字,不然就出醜了。”
哪裏知道胖和尚淡然道:“這些都是天書金典是少林寺恰年來的瑰寶,你先學通這些佛經吧。”說著指著一處書架上給了楊靖一個眼神。
楊靖瞠目結舌望著那些書籍,問道:“不會吧,師父,你讓我讀這些書?”
方圓點點頭,楊靖叫道:“我可是要跟你學功夫的!你有沒有搞錯,不要浪費我的青春啊。”
要他把這麽一疊書全部消化,楊靖的頭頓時又大起來。
胖和尚道:“功夫要學,書更要讀!”
“我不讀!”楊靖氣憤的道,隱約覺著自己上了這個胖和尚士的當。當初看他就不順眼,現在終於後悔了。
胖和尚道:“一頁書換一句口訣。”
楊靖聞言頓時覺得有希望,商量道:“一頁書至少幾十句話,隻換一句口訣也太少了吧?”
方圓搖頭道:“不少!”
“兩句?”
方圓沒理他,楊靖叫道:“我要下山,我不學了!”本以為進了少林那是一個十分激情的地方,整日的對打練功,晨鍾暮鼓,早間晚間,收獲累累。如今竟然是叫念書!楊靖這怕這方圓真是變態啊。
方圓竟然眼皮也沒抬,道:“隨你。”
楊靖如得大赦,大步邁向大門,誰知一腳走過門檻,方圓還是沒有反應。他站在那裏想了想,迴頭一咬牙道:“好,一句就一句,這次不準耍賴!”
條件點頭道:“一言為定!”
楊靖哼了聲,沒有迴答。
方圓轉頭對門外的兩個弟子說道:“你們督促他讀書,他有不懂你告訴他。每天晚飯後我考教過再傳口訣。”
兩位弟子爽快的迴答道“是,師傅!”
有生以來,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落力的看了半天書,而且是一派的門規。其實楊靖心中就是賭著這麽一口氣,他越覺得胖和尚故意刁難他,反而激起楊靖的好勝之心,畢竟他還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
晚飯後小和尚收拾碗筷,方圓坐在桌邊,考教楊靖一個下午的成績。楊靖有心在方圓麵前爭口氣,九百九十條門規居然不打一個螺螄,流利的從頭背到尾。
方圓還是沒什麽表情,卻把小和尚聽呆了。他臉上全是敬佩之色,羨慕道:“小哥真是厲害,竟然一個下午就記住這麽多。當年我學習本派門規時,整整前後花了一個月的功夫。”說著連連讚歎搖頭。
楊靖瞅了方圓一眼,心中暗道:“胖和尚,這下你知道小爺不是那麽好刁難的了吧?”嘴裏卻道:“這狗屁的門規又臭又長,在我看來不要也罷。”
小和尚一驚才說道:“小哥,話不能這麽說,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楊靖哼道:“我說的不對麽?我說師父啊,你雖然了不起,但你說的每句話也未必全對。譬如本派門規第三條:勿結魔道,好象是在說正魔勢不兩立,不能相互往來。但是魔道中就沒有好人了麽,正道中就不會有敗類麽?說出來我第一個不信!又譬如第二條:友愛同門,如若看見自己的同門正在為非作歹,我也要友愛為先?還是按照門規第一百九十一條:懲奸除惡來個大義滅親?簡直狗屁不通,自相矛盾!”
方圓不答,表情依舊淡定。
而一邊的小和尚哪裏說的過他,嘴巴張了幾下半個字也吐不出。私下裏覺得楊靖說的不是全沒道理,但又隱約覺得他什麽地方說的又不盡對。可偏偏不曉得問題出在什麽地方。可不管如何,哪裏有入門才半天的弟子大加編排本門門規的事情?
其實方圓自然知道楊靖是在強詞奪理,偷換概念,但他也不說破反而淡淡說道:“門規是好的,壞的是人心。”
楊靖一怔,臉上露出細細思索的神情。
小和尚道:“不過師父,小哥也真了不起,整整三十六頁的門規他一個下午就全背下啦。”
楊靖嘿嘿笑道:“那也就是說今晚你要傳我三十六句本門心法口訣。”
方圓道:“背下未必懂得,行之更難。”
楊靖瞪著方圓道:“胖和尚,不會言而無信吧?”
“出家人不打誑語。”方圓談定的說完丟出了一本沒有封麵的書並說道:“你自己體會吧,希望能從今天讀經書中得到啟發。”
其實方圓是別出蹊徑,幹脆什麽也不給弟子解釋,讓他們自己體味。如此一來,可苦了那些不明就裏的徒弟,還以為師父挾藝自重,不肯盡心傳授。淡言真人又不願意說明,誤會自然越生越多。也隻有節舍這般的直腸子才對淡言真人奉若神明,毫無懷疑,反而能夠深體三味。
有好幾次他思慮良久依舊弄不明白口訣中那些古怪字語的意思,本想去找方圓問個明白,但一想到胖和尚一幅欠揍的的模樣,楊靖硬生生忍住。
如此一直靜坐到後半夜,楊靖前後推敲印證,自覺弄懂了三十六句口訣的十之**,隻有幾處尤存疑惑。
他合起雙目,兩手虛抱丹田,深深吸了一口氣,依照口訣第一句“心凝丹田起熔爐,神思物外化元空”修煉起來。
楊靖鬆弛全身,心神盡皆凝聚於丹田,果然覺得裏麵有一團暖洋洋的爐火在躥動,不禁心中一喜,但雜念一生便又感覺不到了。
楊靖不情願的睜開眼睛,見一個小和尚站在床邊一臉緊張正衝自己叫嚷。他懶洋洋打了一個哈欠,抱怨道:“你叫我做什麽,天色還早著你。”
“還早?”那小和尚瞪大眼睛,道:“我和師父都已經起床一個多時辰了。小哥,你快起來,師父正等你洗漱好吃過早飯去練功呢。”
“他能有什麽功夫給我練呀,龍爪手?”楊靖好奇的問道。
“你想得美,像你這麽懶怎麽行呢?要學習龍爪手得要好好表現才行。快起床了。”
楊靖看著小和尚說的有趣,忍不住一笑道:“哪有那麽艱苦的,我承認他是我師父,他承認我是他徒弟不就行了,教弟子就教最厲害的功夫。”說著翻身又想睡。
小和尚急道:“不行的,今天你一定呀哦跟我去,不然師父會怪罪下來的!”
楊靖被他這麽一鬧睡意漸消,看他不把自己從床上拖起來是絕不肯走的,於是坐起身道:“好啦,我知道了。不就晨練麽,偏弄的這麽麻煩!”
草草洗漱吃過早飯,跟著小和尚正要去少林後山的雲亭之中。
此時山嵐正濃,低矮的峰林間雲起霧湧,霞光萬道。晨風柔和撲麵,各種珍禽競相輕歌,無數的奇花異草也開的正是滿山爛漫。
二人走出房間,這迴隻花了半個時辰也不到的功夫,卻看見林外依舊是鬱鬱蔥蔥,無限美景。
沿著山路上了一道小坡,前麵呈現出一個偌大的山莊。遠遠望去危樓林立,飛梁走棟氣象萬千。在山莊正麵,是一座碧藍的小湖,但見各色珍禽異獸無不悠然自得沐浴在朝霞裏。
楊靖和小和尚並肩走著,小和尚以前對這些景致就看過不知道多少迴也就罷了,楊靖初次見到難免目不暇接,腳步頻頻放慢。
小和尚也不催促,但就象腦袋後生了眼睛,始終和楊靖保持著三四步距離。
節舍一指那山莊道:“小個,那便是雲亭了。”然後看了眼前麵的看癡了的楊靖,又低聲湊到他耳朵邊小聲道:“今天開始你每天的這個時候都要來這裏,知道嗎?以後我就不去叫你了。”
又走一段,山勢漸高,但兩邊的風景更加雅致。碎石鋪就的山徑兩旁蒼鬆翠柏直參雲天,抬頭望去那茂盛的枝葉就宛如插進了層雲之中。樹林裏麵不停傳來清幽的鳥鳴,偶爾幾頭不知名的小獸從腳下的草叢裏躥出,瞬間又隱沒在山石背後。
盡管山路頗長,楊靖走來並不吃力,反而覺得身體裏有一股渾厚的暖流不停的循環流轉,令自己身輕如燕,但自己想控製那暖流卻又不行,隻好隨它。
山路盡頭,一座巍峨的亭子赫然聳立在坐一座小峰巔,被七彩的霞光雲霧繚繞,好象仙境裏一般。
小和尚帶著楊靖在一座祠堂前停了下來,門口兩名弟子一起躬身道:“進去吧!”
小和尚點頭迴應,走進祠堂。楊靖趕忙跟了進去,裏麵火燭高燃,香火旺盛。在大殿中央供奉著一尊數丈高的金身如來佛像,甚是莊嚴肅穆。
“怎麽現在才來?”楊靖聞聲看去。隻見一個胖和尚在一邊打坐,眯著眼,也不看楊靖他們。
見狀楊靖一笑,這個家夥還真有幾分大師的模樣啊。
“師父,人帶到了。”小和尚虔敬的說道。
“好吧,你退下去吧。”方圓說完超這邊揮揮手。
“你跟我來。”
聞言楊靖隻好跟上去看個究竟。
一路跑進裏屋,看到的都是書,一堆堆書架上的書壘得幾乎高過他頭頂。
楊靖看著那些書,暗想:“這些不會就是少林寺的藏經閣吧秘,這個胖和尚也許不喜歡自己講給我聽,便讓我自己看了。幸好以前娘親教我認了不少字,不然就出醜了。”
哪裏知道胖和尚淡然道:“這些都是天書金典是少林寺恰年來的瑰寶,你先學通這些佛經吧。”說著指著一處書架上給了楊靖一個眼神。
楊靖瞠目結舌望著那些書籍,問道:“不會吧,師父,你讓我讀這些書?”
方圓點點頭,楊靖叫道:“我可是要跟你學功夫的!你有沒有搞錯,不要浪費我的青春啊。”
要他把這麽一疊書全部消化,楊靖的頭頓時又大起來。
胖和尚道:“功夫要學,書更要讀!”
“我不讀!”楊靖氣憤的道,隱約覺著自己上了這個胖和尚士的當。當初看他就不順眼,現在終於後悔了。
胖和尚道:“一頁書換一句口訣。”
楊靖聞言頓時覺得有希望,商量道:“一頁書至少幾十句話,隻換一句口訣也太少了吧?”
方圓搖頭道:“不少!”
“兩句?”
方圓沒理他,楊靖叫道:“我要下山,我不學了!”本以為進了少林那是一個十分激情的地方,整日的對打練功,晨鍾暮鼓,早間晚間,收獲累累。如今竟然是叫念書!楊靖這怕這方圓真是變態啊。
方圓竟然眼皮也沒抬,道:“隨你。”
楊靖如得大赦,大步邁向大門,誰知一腳走過門檻,方圓還是沒有反應。他站在那裏想了想,迴頭一咬牙道:“好,一句就一句,這次不準耍賴!”
條件點頭道:“一言為定!”
楊靖哼了聲,沒有迴答。
方圓轉頭對門外的兩個弟子說道:“你們督促他讀書,他有不懂你告訴他。每天晚飯後我考教過再傳口訣。”
兩位弟子爽快的迴答道“是,師傅!”
有生以來,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落力的看了半天書,而且是一派的門規。其實楊靖心中就是賭著這麽一口氣,他越覺得胖和尚故意刁難他,反而激起楊靖的好勝之心,畢竟他還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
晚飯後小和尚收拾碗筷,方圓坐在桌邊,考教楊靖一個下午的成績。楊靖有心在方圓麵前爭口氣,九百九十條門規居然不打一個螺螄,流利的從頭背到尾。
方圓還是沒什麽表情,卻把小和尚聽呆了。他臉上全是敬佩之色,羨慕道:“小哥真是厲害,竟然一個下午就記住這麽多。當年我學習本派門規時,整整前後花了一個月的功夫。”說著連連讚歎搖頭。
楊靖瞅了方圓一眼,心中暗道:“胖和尚,這下你知道小爺不是那麽好刁難的了吧?”嘴裏卻道:“這狗屁的門規又臭又長,在我看來不要也罷。”
小和尚一驚才說道:“小哥,話不能這麽說,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楊靖哼道:“我說的不對麽?我說師父啊,你雖然了不起,但你說的每句話也未必全對。譬如本派門規第三條:勿結魔道,好象是在說正魔勢不兩立,不能相互往來。但是魔道中就沒有好人了麽,正道中就不會有敗類麽?說出來我第一個不信!又譬如第二條:友愛同門,如若看見自己的同門正在為非作歹,我也要友愛為先?還是按照門規第一百九十一條:懲奸除惡來個大義滅親?簡直狗屁不通,自相矛盾!”
方圓不答,表情依舊淡定。
而一邊的小和尚哪裏說的過他,嘴巴張了幾下半個字也吐不出。私下裏覺得楊靖說的不是全沒道理,但又隱約覺得他什麽地方說的又不盡對。可偏偏不曉得問題出在什麽地方。可不管如何,哪裏有入門才半天的弟子大加編排本門門規的事情?
其實方圓自然知道楊靖是在強詞奪理,偷換概念,但他也不說破反而淡淡說道:“門規是好的,壞的是人心。”
楊靖一怔,臉上露出細細思索的神情。
小和尚道:“不過師父,小哥也真了不起,整整三十六頁的門規他一個下午就全背下啦。”
楊靖嘿嘿笑道:“那也就是說今晚你要傳我三十六句本門心法口訣。”
方圓道:“背下未必懂得,行之更難。”
楊靖瞪著方圓道:“胖和尚,不會言而無信吧?”
“出家人不打誑語。”方圓談定的說完丟出了一本沒有封麵的書並說道:“你自己體會吧,希望能從今天讀經書中得到啟發。”
其實方圓是別出蹊徑,幹脆什麽也不給弟子解釋,讓他們自己體味。如此一來,可苦了那些不明就裏的徒弟,還以為師父挾藝自重,不肯盡心傳授。淡言真人又不願意說明,誤會自然越生越多。也隻有節舍這般的直腸子才對淡言真人奉若神明,毫無懷疑,反而能夠深體三味。
有好幾次他思慮良久依舊弄不明白口訣中那些古怪字語的意思,本想去找方圓問個明白,但一想到胖和尚一幅欠揍的的模樣,楊靖硬生生忍住。
如此一直靜坐到後半夜,楊靖前後推敲印證,自覺弄懂了三十六句口訣的十之**,隻有幾處尤存疑惑。
他合起雙目,兩手虛抱丹田,深深吸了一口氣,依照口訣第一句“心凝丹田起熔爐,神思物外化元空”修煉起來。
楊靖鬆弛全身,心神盡皆凝聚於丹田,果然覺得裏麵有一團暖洋洋的爐火在躥動,不禁心中一喜,但雜念一生便又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