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穀戀鑽進了床底下一旦安冉出手的話,穀戀的彩帶必是急速而發,她自然是看準了冉安腳步的移動。


    麵對安冉的柔化政策“別聽她胡說,”丁範兒用身子攔在普芷玉之前,警惕的瞪著安冉道:“你既然自稱是水大嬸的老友,也應該是個成名人物,怎麽能卑鄙到打一個十歲小孩的主意地步?”


    “瞧你說的,”安然麵不改色道:“我隻是帶她去找爹娘,又有什麽不對了?若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給你發一個誓,決不傷害這個小妹妹就是了。”


    她的話也不曉得幾分真幾分假,卻總騙不過丁範兒。穀戀躲在床下也是暗暗擔心,一時真氣暗暗外運,手中彩雲帶蓄勢待發給安然這個魔女以傾力一擊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丁範兒站在床前隻認準一件事情:無論是誰,都別想把普芷玉帶走!


    他不為所動道:“你就是發一百誓也沒用,反正普家妹子決不能讓你帶走。”


    安冉心中暗道:這個小鬼不知道普成和方盈從哪找來,也不見他多大卻如此難纏。如果再不想辦法將普芷玉騙走,一會兒普成迴來就別想再有機會。自己好不容易等到這麽一個良機,隻要挾持普成的寶貝女兒不怕他夫婦不低頭,到時崆峒派的無上寶典非我莫屬。而今卻偏偏被個小鬼攔住。


    話又說迴來,倘若不是兩個小孩頭頂的天心燈,她又何必在這裏費什麽口舌?


    正思忖間,窗台底下無聲無息鑽進一隻隻大頭蜂來,金色的身子在燈光下嗡嗡作響,飛竄在半空,直欲朝丁範兒和普芷玉一撲而下。


    但是那些大頭蜂聚集在燈旁剛一碰到天心燈射出的紅光,驀然一聲“嗡嗡”,天心燈光華爆漲,顫動的更加劇烈。


    無數毒蜂宛如被電擊一般反彈出數尺直落在地上,拚命掙紮幾下便咽了氣。


    普芷玉大吃一驚,撲進丁範兒懷中叫道:“蜂!”


    穀戀一驚正欲竄出,忽然聽到安冉的咯咯笑道:“小妹妹別怕,不過是外麵那個老毒物的一貫伎倆,有姐姐在還容不得他猖狂。”


    穀戀一驚看來到這裏來的不知是這個妖女一個人。


    靜靜的院落裏有一個沙啞的聲音徐徐道:“紫練妖姬,連十歲的孩子也騙,果然越活越迴去了。”


    丁範兒心中歎了口氣,知道又來了一個麻煩人物。


    一陣陰風在屋子裏吹起,半空的天燈不住搖晃,就象有一隻手無形中抖動著它。


    一個侏儒般的老太婆自門外飄了進來,他的臉隻有普通人一半的寬度,五官細長幾乎長成一堆。這個漢子全身包裹著一條黑色絲綢,雙手從絲綢間裸露出來,一直垂到膝蓋。


    在丁範兒與普芷玉眼裏,如果安冉是妖那麽這個人便是鬼。


    安冉見那她目露兇光,不住打量半空的天心燈,不由得用譏笑的口氣道:“我勸你算了吧,老毒物。憑你那點道行還破不了天心燈。”


    毒蜂客陰森森的道:“我偏不信這個邪!”


    他的口中念念有詞,眼睛裏放射出森森綠光,左手一揮散出點點星光,一時無數的大頭蜂漸漸平飛而起,驀然幻化做一條金色大莽,張開血盆大口朝床上的普芷玉撲去。


    普芷玉一聲驚叫躲在丁原身後不住顫抖,小嘴一扁哭泣道:“爹爹,我要爹爹!”


    丁範兒注視著大莽,口中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在!”


    那幻化而成的大莽似乎也曉得天心燈的厲害,隻敢徐徐接近紅光,十數米長的身子繞著紅光形成的圓罩轉了幾圈,這才漸漸朝裏收縮。


    晏安冉笑道:“老毒物,別白費力氣了,不如坐下我們一起商量商量。”


    毒蜂客也不說話,眼睛裏的兄光越來越盛,額頭的血脈不停顫動。


    在“大莽”的逼迫下,光罩緩緩縮小,從方圓數尺朝床邊退卻,但其中的光芒卻越來越亮,不住發出“嗡嗡”之聲。


    丁範兒起初也有些害怕,但看見天心燈至少暫時抵抗住那些都頭蜂變做的大莽襲擊,於是出言嘲諷道:“老怪物,你家小爺就坐在這兒,看來你也不怎麽樣啊?”


    毒蜂客的喉嚨裏發出“嘶嘶”的怪叫,催動大莽運起十成功力朝裏收縮,直壓得光罩扭曲變形卻就是不碎。


    在邪仙教當中論及地位這毒蜂客的輩分尚在安冉等這些城主之上等人之上,隻不過這些城主隻聽令於五大山主,下屬的二十座山主之間的交往更是怪異的很。


    熟識毒蜂客的都喚他作“老毒物”,她也居之泰然。蛇蠍等等毒物卻豢養不少,亦經常憑之傷人最常用的還是這些源源不斷的大頭蜂。


    毒蜂客本人的修為也是十分高超,她的那些毒物卻防不勝防。她要對付誰也不會當麵下手,往往背地裏以各色毒物襲擊,不少高手便是這麽不明不白倒在他的手裏。


    久而久之,毒蜂客被人稱作邪仙教九妖之一。在這九人裏若論名聲自然是紅袍老妖最大,但更多的人卻對著個老太婆更加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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