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涅則繼續衝韓盧追問:“那紙鳶有說什麽嗎?”


    韓盧看一眼白一平,隨後衝玄涅搖搖頭說:“沒有,從我們進入禦軒閣帶走她,一直到去了知府府衙,不管我們問什麽,她都不發一言,但她身上有‘美膚草’這東西,院子裏也種有曼陀羅花,所以她有殺死那青衣的嫌疑。”


    “僅僅有這些也不能證明吧?”這時白一平忽然迴頭打斷:“畢竟紙鳶姐姐都不認得那青衣啊。”然而這時韓盧瞬間麵露為難神色,白一平疑惑反問。


    “難道?”


    “韓盧,有什麽就直說吧。”玄涅催促,韓盧很快附和。


    “是,這是銜蟬那邊調查到的情況,銜蟬說那個死去的青衣,他的真實身份是秋瑟國人。”


    “什麽?”白一平玄涅大驚,韓盧指下自己的後腰解釋。


    “銜蟬在給那青衣驗屍時,於他後腰這個地方發現了一個彎弓樣刺青,這是秋瑟國人獨有的圖騰刺青。”韓盧說到這,玄涅立刻點頭。


    “對,秋瑟國人從出生開始,就會在身上紋刺青,男子是彎弓,女子是曼陀羅花。”


    “正是,其實銜蟬很早就發現了這點,但為保險起見,他特意等我去天都查明紙鳶的身份真偽後,才對我說出了這個,不得不說,那小子當真是心思縝密。”


    “所以要是這樣的話,那紙鳶就很有可能會跟那青衣認得了。”此時玄涅補充,一旁的白一平則再次不能接受搖頭。


    “怎麽會這樣,可即便如此,紙鳶姐姐為什麽要殺那青衣呢?”麵對白一平的疑問,玄涅與韓盧對視一眼,隨後鄭重其事對她說。


    “這不就是我們眼下要查的事嗎。這樣吧,我去一趟知府衙門,韓盧你把紙鳶的這些隨身物品給蓉王送去。”


    “是。”


    “去之前先調些人手來,把這丫頭得保護好。”玄涅望一眼白一平而後轉身欲走,然而這時白一平卻快速叫住玄涅要求。


    “我跟你一起去知府衙門吧。”


    “什麽?”


    “不管怎麽說,紙鳶姐姐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讓我去跟她聊聊吧,說不定,她不好對你們這些男人說的話,可以說給我聽。”白一平這話聽上去有理,所以玄涅也沒反對,當即帶著她一同前往。


    待來到府衙大牢後,玄涅把獄卒們都打發走,讓白一平獨自進去看紙鳶,白一平輕車熟路來到她先前曾待過的那間牢房,見到一臉落寞,望著大牢一角發呆的紙鳶。


    “紙鳶姐姐。”白一平唿喚一聲,紙鳶聞聲迴頭,待看到來人是白一平後,她的臉上快速揚起一抹無奈微笑。


    “很諷刺吧,不久前還是你待在這裏,我在外麵看你,沒想到如今,我們的位置顛倒過來了。”


    “紙鳶姐姐,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真的是秋瑟國的人嗎?”白一平不解追問,紙鳶抬頭仰望著牢房頂哀聲感歎:“是哪國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天下之大,卻終究沒有我能容身的地方。”


    “紙鳶姐姐。”


    “你還來看我幹嘛啊,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先前對你說得所有話都是假的,有可能就連紙鳶這個名字都是假的。”此時紙鳶落寞迴望向白一平問,但白一平卻很快搖頭。


    “我隻記得紙鳶姐姐對我的恩情和幫助,至於你的真實名字叫什麽,是春夏國人還是秋瑟國人,這都不是我關心的。


    而且先前,若是沒有紙鳶姐姐的話,那我還不知要在這大牢裏待多久,說不定被敷衍了事交差,頂上莫須有的罪名都有可能。”


    “這件事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是因為你自己確實無罪你才能脫罪的,跟我並沒有多大關係。”


    “可若不是你試探著幫我向蓉王求情,蓉王又向知府施壓的話,你覺得他們會那麽快理我嗎。”


    “所以你最該感謝的是蓉王而不是我。”紙鳶歎了口氣,白一平卻一把抓住牢房大門欄杆喊到。


    “不是這樣的,蓉王是意外的好運,這種事是可遇不可求的,但若沒有紙鳶姐姐你無條件信任和仗義出手的話,就不會有這意外的好運降臨。


    你和我萍水相逢,非親非故,你原本可以不理會我,不必蹚那渾水,可你還是竭盡所能出手幫助了,從這裏就能看出,紙鳶姐姐你熱心仗義的本性是真的,這跟你是哪國人無關。


    所以現在你出事了,我必須來的原因就是,我也根本不信紙鳶姐姐你會殺人。”白一平說到這,紙鳶看她的眼神瞬間蒙起一層霧氣。


    “你不信那人是我殺的嗎?可眼下似乎是物證俱全了,畢竟我有‘美膚草’,而那青衣也是秋瑟國人。”


    “這並不能說明什麽,但你要是不說話,這事就沒法查清,所以如果你是被冤枉的,你就一定要為自己辯解,你要向他們解釋清楚你的來曆啊。”紙鳶聽到這麵上一驚,隨後她忙快速搖頭閃躲:“來曆?不,不行,我的來曆,不行。”


    “紙鳶姐姐。”白一平看出紙鳶忽變的神色舉止,當即忙衝她關切詢問:“你怎麽了?”


    “不,我不解釋,也不辯解,你告訴他們,他們想怎麽判就怎麽判吧,但我不會對我的來曆多說一個字。”


    “紙鳶姐姐。”


    “別說了!”白一平本想再勸下,可紙鳶忽然而來的一聲厲喝打斷了白一平的話,也嚇住了白一平。


    隨後她看到紙鳶渾身顫抖,雙眼溢淚的環抱住自己縮在一側牆角,她便不敢再多說一句,但這也更讓她擔心疑惑,不知紙鳶的過去到底經曆了什麽。


    “好吧,那我不說了,我就先走了,不過今後如果紙鳶姐姐你有什麽需要,或者想說什麽,你可隨時讓獄卒找我來。”白一平最後還不忘叮囑幾句。


    而待她轉身準備離開大牢時,這時卻見蓉王忽帶一隊人,其中還有王知府和玄涅跟隨,快步向白一平所站的地方走來。


    “蓉王,您?”白一平不解唿喚一聲。


    而蓉王很快側身望向牢中的紙鳶開口:“我想你還是好好跟我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吧,鳶尾公主。”


    “哎什麽,鳶,鳶尾公主!”蓉王的這聲稱唿,瞬間讓白一平目瞪口呆,望向坐在牢中緊緊抱著自己的紙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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