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打起來了!”


    張顧忽然大叫一聲,指著人群攢動喊殺聲大起的大營跳了起來,前一刻他還狐疑地盯著呂晨,以為他要謀奪河內,轉眼就被戰場奪了眼球。這貨以前被張楊寵溺得過頭了,其實沒見過幾次打仗,激動得就差流口水了。被老爹張楊瞪了一眼之後,他猛然想起外麵的人都是老爹的部下,死光了他們就成空架子了,臉色馬上就垮了下來。


    陳宮曹性等人也顧不得扯皮了,爭相撲到城牆邊觀望起來,恨不得那些家夥內鬥死得一個不剩。張楊苦著臉望著大營中的戰火,心疼得抽抽,這是他半生的心血啊。


    呂晨哪管張楊的臉色,望著亂戰中的大營嘿嘿嘿笑得滲人,一麵還掰著指頭算計著什麽。


    陳宮問呂晨在幹什麽,呂晨很嚴肅地告訴陳宮,這叫掐指一算,他瘋癲的那幾年,是因為有神仙見他骨骼驚奇,把他的魂魄帶到了仙界,教他掐算之術,竊陰陽,奪造化,唿風喚雨撒豆成兵。不信鬼神的陳宮自然嗤之以鼻,噴了呂晨一臉口水,卻狐疑地認為呂晨定然是又有什麽陰謀,便又好奇地偷摸著靠到呂晨身邊,聽他嘴裏念叨些什麽。可惜,隻聽到呂晨嘴裏冒出“天靈靈地靈靈”這句話,無限循環播放,陳宮好不鬱悶。


    眾人站在三丈高的城頭居高臨下,倒是把營內的戰局看得分明。


    卻是西營眭固帶人殺入了一團亂麻的中軍,繼而開始衝擊楊醜部下所在的北營,楊醜死,北營無人統領,各自為戰捉襟見肘。


    南營董邵和東營信宜二人皆未有絲毫動作。這二人的兵馬遠不及楊醜和眭固,董邵的是張楊的預備役,信宜統領的是輜重兵,戰力都不強,哪敢貿然行動?


    呂晨臉上掛著陰險的笑容,盤算了半天,對曹性吩咐道:“之謀將軍,你下城去再領走四百虎賁,一人雙馬,從北門悄悄出城,把城外一百虎賁的戰馬也補齊。帶好幹糧和箭矢,尋找樹林掩藏,切記不可暴露了行藏。營外纏鬥不論誰勝誰負,大概都會圍城,明日午時,我在城頭點狼煙為號,你率輕騎突襲敵軍後方,以騎射襲擾為主,亂其後軍。”


    曹性本來就是迴來匯報之前的戰果和領取新命令的,當然不是故意迴來跟陳宮抬杠的。他抱拳應諾,便往城下走。


    呂晨又是叫住他,道:“去取些烈酒帶去給將士們喝,冬夜寒冷,拜托兄弟們扛一晚上。”


    曹性嗯了一聲,消失在城牆的陰影裏。


    陳宮拉住呂晨問:“我方守城士兵尚且不足,為何還派曹性出去?你剛才算到些什麽?”


    “唔!”呂晨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那個啥,天機不可泄露……”又見陳宮準備用口水噴他,呂晨才笑著討饒,“公台先生且住,我料他們明日必敗,所以讓之謀叔父出城截他們後路。至於城池嘛,固若金湯!”


    陳宮鬆開呂晨說:“哪裏固若金湯了?這城牆殘破不堪,若對方用衝車衝城牆,即刻就倒!”


    “公台先生可忘了當日我們在烏巢時候的築城之法?”


    “以冰鑄城?可是,對方人多,我方如何守城?”


    “我方一千餘人,對麵就算內鬥完畢,也有一萬多人,我方確實不足,但這並不意味著咱們就守不住城池。”


    “怎麽守?”


    “以攻代守!反正咱們的人也不夠守城,隻需守到明日破曉,然後正麵擊潰之!沒有了敵人,這城不就守住了嗎?”


    “白天,正麵擊潰一萬餘敵軍?何其難也!”


    陳宮如是感歎道,他說得有道理,畢竟當初在烏巢對付青州兵的時候,一方麵是偷襲,另一方麵是因為天黑。更重要的是,當時青州兵三部潰敗,亂了隊形,龍驤衝擊曹仁中軍,這才奠定了勝機,這一次,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


    呂晨嘿嘿一笑,說:“其實很簡單!到了明日你就知道了。或者公台先生也可以自己想,畢竟,所有事情你都是知道的。”


    陳宮黑著臉,頓時覺得自己的智商被鄙視了,假裝不屑地哼了一聲,實際上是轉過身冥思苦想去了,心說,要是真想不出來,那可丟死人了。還謀士呢?!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陳宮還真不是謀主,而是治世能臣,後勤和內政方麵能力超群。


    對麵大營的戰況越加激烈起來,不過眭固一方依舊占據著上風,過不了多久就能肅清楊醜餘部,統領整個大營。如果南營和東營的董邵和信宜不反抗,那麽,戰鬥不出一個時辰就會結束。


    呂晨一聲令下,城下的龍驤和巡兵則開始燒雪水冰塊,然後澆到城牆外側。這邊生火燒水,對麵就會發覺,想必現在眭固也發現張楊逃了。然而,即使對麵處理完戰事,整頓好兵馬,再到圍住縣城,起碼也得近兩個時辰的時間。兩個時辰的時間,足夠在城牆外鍍上一層厚厚的冰了。至少足以保證城池不在夜間被奪下。


    不出所料,一個時辰之後,眭固盡斬楊醜部下,以及那些不願臣服於他的裨將校尉,統領了整個大營。此時,他發現了張楊被呂晨秘密接走的事情,卻因為要整頓大營,來不及馬上出兵,便派了小兵射上一封信到城頭,勸呂晨把張楊交給他。


    呂晨沒有迴信,打著哈欠靠在城樓裏養神,他覺得很奇怪很奇怪,為毛後世通宵玩兒遊戲一點兒都不累,到了這裏,身體壯得讓牛頭人都能羞愧難當,為何還會瞌睡連連?難道殺戮和戰爭還不夠提神嗎?倒是張楊的唐僧病又犯了,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張絹布的信射下去。信的內容呂晨沒看,不知道寫了些什麽,但張楊的字是極好的,呂晨好生羨慕的說。


    接著就是張楊和眭固你來我往寫信筆談,呂晨忍了好久,終於忍不住了,問張楊那眭固黃巾出身也會寫字?張楊說眭固不識字,這些信不知道是誰寫來的,然後又繼續埋頭寫他的忠誠大義,企圖將對方活活說死。呂晨就縮到一旁用後腦勺撞石牆,這樣很提神。


    眭固終於整頓好了大營,他自己的兵馬有六千多,加上楊醜的降兵三千,再加南營和輜重營,一共是一萬四千多人,本錢很雄厚。於是,眭固不再找人給張楊寫信扯淡了,直接連夜把兵馬開了出來,圍住野王縣城,準備強攻。


    張楊氣得哆嗦,在城樓上大罵:“眭固小兒,背信棄義!”


    眭固在城下,卻沒有迴答張楊,他很忙,忙著指揮士兵列陣,忙著吩咐衝車就位,忙著調集為數不多的床弩。


    呂晨往城下瞄了一眼,人不少,夠殺到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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