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時間過來?”看到意外出現的人,衛哲lou出欣喜的笑容,連忙站起來將她摟在懷裏。


    蕎桑半真半假的掙紮了一下,有些埋怨的說道:“哼——不過來怎麽知道,某個人不想做事,竟然找借口推掉所有預約!該不會……你準備和某個人私會吧?”她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衛哲以手觸額,哎!他的小女人絕對是個醋壇子,半句話不和,自然而然就會想到那方麵,更何況他還有‘前科’。


    和想象中不一樣,衛哲並沒有急於解釋,而是神神秘秘的笑了笑,頓時讓蕎桑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衛哲很興奮的拉著她的手說道:“你來得正是時候,我的老師迴國了!他很想見見你,如果有時間不如我們下午……”


    “不行!我手上還有案子呢!”蕎桑本能的拒絕道。


    衛哲的老師是著名心理學家嚴偉,在全國心理學界頗有聲望,而且他本能最擅長的則是催眠。 這正是讓蕎桑覺得害怕的一點,她始終堅守著那個隻屬於自己的秘密,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哪怕最親密的愛人也不能夠!


    知道她在逃避,衛哲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緊,可是看到她繃緊的身體和煞白的臉色,他突然又很想解開她的心結。 他知道,隻有那樣,她的笑容才會更燦爛。 歎了口氣後,衛哲隻能緊緊將她擁在懷中,用自己來溫暖她略顯僵硬和冰冷的身體。


    蕎桑冷冷地別過頭。 顯然還在抗拒。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兩人趕緊彈開,神情有些慌張的看著門口。 這時門口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西裝革履,戴黑框眼鏡,國字臉,膚白無須。 在他身上有一種這個年齡階段獨有的成熟和儒雅風範。 而這個臉上和煦的笑容也讓蕎桑卸下防備,禮貌的lou出笑容。


    “老師。 這位就是我地女朋友,重案刑偵隊a隊組長蕎桑。 桑,這是我的老師,嚴博士!”衛哲一一為二人介紹道。


    嚴偉慈祥地笑了笑:“真不愧是海寧的鏗鏘玫瑰啊!無論在哪裏都有一種完全不讓人忽視的光芒!真高興認識你!也謝謝你給我愛徒至真至純的感情!”


    一番文縐縐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不但沒有半點酸味,相反卻透著真誠和坦然。


    寒暄了幾句,蕎桑原本還擔心衛哲會提到自己的問題。 沒想到倒是她多心了,對方根本沒有說起這事。 兩人相視而望,蕎桑猛然明白他給自己絕對的尊重,如果自己拒絕,就算他再怎麽擔心,再怎麽急著想讓自己不再受噩夢地煎熬都不會說什麽。 她心裏湧動著一種淡淡的甜mi。


    “嚴博士誇獎了,其實多半時候重案組的人也會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哪裏有什麽光芒?”蕎桑訕笑了兩聲。 有誰見她在垃圾場附近帶著大圍巾、口罩來釋放光芒的?


    嚴偉爽朗的笑了笑:“小桑,你別聽這小子說的!一聽這博士二字就覺得硬邦邦的,你不妨和阿哲一樣叫我老嚴好了!工作賦予我們每個人有不同地職責,就像阿哲,你可以說他成天摸魚,閑得無事做。 也可以說他在整理自己的情緒,甚至說是在做心靈的交流。 事情都有兩個方麵,關鍵是你站在哪個方麵去想。 角度不一樣,自然你看見的風景也就不一樣了!”


    嚴偉的話讓蕎桑的眼前豁然而亮。 正如他所說地,抓瘋狗和抓變態連環兇手自然不能相提並論,而且論功勞也會不一樣,但這卻是屬於她的工作,而且是一份還未完成好的工作。 正如古人所說,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她感激的點了點頭:“多謝了!嚴博……呃。 老嚴!”蕎桑有些臉紅的說道。


    “哈哈哈——”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之後三個人又開心的聊了一會,直到貝貝來電話說有新發現。 蕎桑才匆匆告辭。


    蕎桑前腳走,後腳衛哲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老師,怎麽樣?”


    嚴偉笑了笑道:“放心吧!她的心比你的心堅強多了!而且有很深地領悟力,相信隻要她願意,那個一直影響她地東西根本算不了什麽!至於她的恐高症,隻要你們地約會地址不選在十層樓以上就可以了!”


    “老師——”衛哲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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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蕎桑滿世界找發瘋的兇狗時,韓霆正在滿世界找變態連環兇殺案的兇手。


    兩個人道不同,自然不相為謀!


    不知道為什麽,想到那個走路帶風男人,蕎桑不由想到自己來他辦公室的目的。 對了,她是想來問問,他之前說這個案子不簡單的原因。


    難道又是直覺!?她搖了搖頭,向來說女人做事憑直覺,她怎麽覺得現在給顛倒過來。 難怪衛哲見了這個男人總表現得很撚熟,這種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推理狂都這樣!


    不自覺,蕎桑倒忘了來這裏的主要目的,反而在心裏把這個內心陰暗的搭檔在心裏誹謗了一通。 ‘


    嗬——一上午都不在,信邪了!不會就為了塊錦旗吧?’蕎桑扯了扯嘴角,快到年底了,不知道今年的先進個人、先進集體會花落誰家?


    胡思亂想了半天,還不見等得人迴來。 蕎桑無奈,隻能在便簽紙上給他留言,讓他看見後給自己迴個電話。 沒想到就在她直起身的時候,竟不自覺的撞到旁邊的資料夾,結果嘩啦啦——文件資料散了一地……


    蕎桑頓時頭都大了,敢情她上這兒就是為了耗時間來的?認命地歎了口氣。 她開始清地上的文件。 突然,她的視線停在一張照片上,背景是一個暗夜肮髒不堪的巷子,可以想象那裏肮髒的油汙肆虐著整個違章餐館的周圍,大大小小的臊水桶擺放在門口,既不衛生也不符合有關部門要求,又不符合衛生習慣。


    然而更然她覺得心髒抽搐地是。 另一張照片上那種刺目的鮮紅,如同綻開地紅色花海。 夾雜著記憶當中腥鹹的味道撲麵而來,刺激著蕎桑的鼻腔,讓她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是血!又有人遇害了!


    早上的時候,就已經聽到幾個同事在議論,可是畢竟隻是聽到。 或許這就是聽見和看見的區別吧!聽見,能夠漠不關心的瀟灑離去,而如果看見則無法遏製心中地種種。 會有一種情緒,或許是痛感吧,視覺的痛感!


    時至此時,蕎桑不由在心中暗暗慶幸,幸好有韓霆,否則她就要去現場麵對地溝裏的惡臭和那些廉價餐廳後廚房傳來的嗆人的油煙、還有那些臊水缸裏腐爛的殘羹冷炙……最最不可怕的還有那個倒閉在路邊的人身上地血腥味。 她停下手,想用力合上那本資料,不去想不去管。 反正現在專心找狗就行,可是為什麽大腦無法命令自己的手停下來?


    死者身上有13處傷口,準確說應該是14處才對!全部是利刃造成。 之前的13刀,刀刀見血,卻又都不是致命傷。 唯有那最後一刀,準確無誤的直cha入左胸第二、三肋骨之間的位置。 直取心髒!能夠瞬間讓死者死透,死得一點氣息都沒有的位置……


    盡管那之前兇手在死者身上套上了紅白藍色編織袋,卻依然能準確地下最後殺手,可見兇手不單單隻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怎麽樣?有種像被浸在冰水中的感覺吧?”冷漠而戲侮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不用迴頭蕎桑也知道她要等的人迴來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收拾好的東西歸還到桌子上,她吸了吸氣來掩飾內心雜存的情緒:“對不起,弄亂了你的桌子!”


    韓霆看了看桌上的文件,搖頭道:“或許馬上……算了,沒什麽,你找我有事嗎?”


    他欲言又止地表情讓蕎桑地心小小的‘咯噔’了一下。 他剛剛想說什麽?為什麽表情那麽複雜?而對麵地韓霆比她好不到哪去。 一臉狼狽的掩飾著內心真實的情緒。 該死!他怎麽會有這種想法,竟然會覺得不行了!他真的無法繼續集中精神去麵對那個惡魔。心中仿佛有個聲音在不斷對他說‘放棄吧,放棄吧……你贏不了那個人,就像上次一樣,結局隻能是一個字——輸!’


    蕎桑有些疑惑的看著韓霆,他今天怎麽看上去怪怪的?他們哪次見麵他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哪一次不是堂而皇之的指揮她做這做那,更有甚者,他會惡劣的發脾氣,趾高氣揚的訓斥自己……想想在徐家公館,他把自己罵得沒有脾氣的畫麵還猶然在記憶中。 而像今天這麽安靜,甚至連自己弄亂他辦公桌都不指責自己,實在太奇怪了!


    “迴答我的問題,你找我有事嗎?”韓霆挑了挑眉,雖然處於低穀狀態,不表示他沒有脾氣,尤其是這個女人貌似還在自己麵前發呆!!


    蕎桑吐了吐舌頭,言歸正傳的說道:“之前聽你說三眼胡同的命案中另有隱情,向來問問你是不是有什麽發現?這幾天,頭和貝貝都支持先找狗,我……算了,沒什麽,隻是有種奇怪的感覺罷了!你這這麽大案,我看我還是先走吧,你慢忙哈——”


    韓霆鬱悶的苦笑,他能夠感覺這個女人話音中濃重的酸味。 敢情她覺得麵對擾亂整個海寧市的變態殺手還是件幸運的事情?


    ===========================丫頭碎碎念=======================================


    貌似和之前的案子有點偏,實際上本來就不是一個案子,大家不要糾結在一起,否則就會鬱悶了。 之所以有這樣的安排是因為,這一卷是過度卷,將會引起下麵最後的終卷


    解釋完畢的丫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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