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官大人,我記得軍牌不隻是身份榮譽的象征,它也存在著地位差別,等級之分。作為一個白牌新人,尋釁滋事以下犯上,毆打紅牌軍人。這已經嚴重違反了聯盟的律法,我請求聯盟給予我一個公道,將這個不懂規矩,視律法於空物的新人施以關押監禁處置。”高伍亮出了自己的軍牌,紅色背景下第二行刻著一個d字。


    執法官作為律法的實行者,一個新人他本來沒打算嚴懲,在軍營打仗滋事是家常便飯。不過現在高伍以紅牌軍人控訴新人以下犯上又是另外一迴事了,他拿律法說話,執行官自然要按規章做事。


    “百城聯盟士兵條例第一百六十六條,士兵以下犯上,不服從上級,甚至毆打長官,視情況處以三個月到三年以上監禁,情節嚴重者可處以極刑……”執法官公正的念出了聯盟律法條例。


    “怎麽能這樣呢,明明是高伍率眾找事,這個新兵隻是出於自保而已。”琥珀為人很正義,在所有人選擇旁觀看熱鬧時,她挺身而出。


    “你是什麽人?”執法官看著突然跳出的旁觀者問道。


    琥珀挺起胸膛,右拳捶胸,敬了一個聯盟標準的軍禮。“報告執法官大人,編號0332,琥珀!”


    “琥珀?”執法官略有所思。


    “報告大人,她就是導致霜花聯隊一百多人全數死亡的霜花隊長。”毒蠍本來就與霜花不對頭,霜花在聯隊中是最為出色的,一直穩穩壓在毒蠍的頭上。平日裏雙方摩擦很大,是公認的死對頭,因此高伍不留情麵的打擊著。


    說道這裏琥珀不禁臉色一白,她對同伴充滿了內疚之情。一個月前的一次任務中,霜花聯隊中了敵人的陷阱,遭到數倍雨己方的敵人包圍。那是一場慘烈悲壯的戰鬥,霜花成員拚死殺出一條血路,隻為他們的隊長琥珀能夠安然無恙逃出。


    “那是一支很優秀的聯隊,可惜了……”執法官這才想了起來,他的聲音有了一絲沉重,對於高伍的言辭頗為不悅。


    高伍暗罵自己糊塗,同為袍澤兄弟慘遭敵人殺害,自己卻表現的那麽高興,這可不是找不痛快嘛。他也聰明,迅速收起自己的嘴臉,岔開話題說道:“大人,我和我兄弟受傷是事實,不信大人可以驗傷。尤其是我兄弟,被打的很慘,手腳都被打斷了。當了這麽多年的軍人,沒有倒在戰場上,卻栽在自己人手裏。請執法官大人一定為我們做主啊!”高伍的演技極為出色,聲淚俱下。


    執法官向擔架走去,一番檢查下來,錢彪確實傷的不輕,一手一腿骨折,沒個把月是無法正常行走了,更別說參加戰鬥了。“是這個新人打傷你的嗎?”


    錢彪眼神閃過一抹怨毒,然後重重點頭。就在今天一大早錢彪就找上了高伍,向他說明了事情的原委。高伍對於一萬軍功也很動心,他的出手更為狠辣,為了坐實慕寒以下犯上毆打上級的罪名,他直接打斷了錢彪的手腳。


    事發突然,錢彪還沒反應過來,已經遭到高伍毒手。事已至此他忌憚於高伍的淫威,不敢心生怨恨,隻得將所有的怒火全部轉移到了慕寒的身上。


    慕寒自然也是看到了驗傷的全過程,他也沒想到對方對自己人下手都會這麽狠毒。


    “這個人是不是昨晚與你發生了衝突,你是不是對其出手了?”執法官看向慕寒說道。


    “是!”慕寒沒有過多解釋什麽。


    執法官眼睛一亮,驚訝於眼前新兵的迴答。他本以為這個新兵會為自己辯解一番,沒想到他什麽都沒解釋,難道這個新兵有點傻?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迴答意味著什麽?我再問你一遍,你聽清楚了。人是不是你打成這樣的?”


    “是!”慕寒再一次肯定的迴答。


    “執法官大人,您聽到了吧?這可是他親口承認的!”雖然不知道這個新兵再想些什麽,居然不為自己辯解,但是高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那麽你將麵臨三個月到三年的監禁,跟我走吧。”如此一來,執法官也無話可說。


    “等等?”慕寒突然說道。


    “恩?”執法官的鼻音響起。


    “這會兒想要改口已經晚了,你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口承認自己動了手。”高伍一聲冷哼,堵死慕寒所有退路。


    “我記得大人給我定的罪是以下犯上,毆打長官是吧?”


    “沒錯,你想說什麽?小子我告訴你,雖然錢彪實力不怎麽樣,但也是實打實的藍牌。你一個白牌新人對他動手就是以下犯上!”高伍湊到慕寒身前,小聲說道:“依照錢彪目前的傷,你起碼要受到半年的監禁處罰,小子你就去監獄猖狂吧。在那裏我也有不少的好朋友,你放心,我會告訴他們好好照顧你的!”“照顧”兩個字高伍咬的格外的重,隻要不傻都知道這不是什麽好話。


    然而慕寒從始至終也沒看過他一眼,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從脖子上拽出了自己的軍牌。


    “我從沒有說過自己是白牌,你所謂的罪名根本不成立,很抱歉要讓你失望了。”


    黑色軍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在場所有人都是吃了一驚。


    “這不可能!黑色軍牌那是王者級別的才有可能獲得的,你一個人使徒境界的新人怎麽可能擁有?這一定是假的。”


    “這是真的。”執法官辨別真偽後說道,他在將軍牌遞給慕寒的過程中,目光柔和了一些也多了一絲尊敬。


    “真不可能,一定是他偷了哪位強者的軍牌,一定是這樣的。”


    高伍說什麽也不肯相信眼前這一幕,他眼中的白牌新兵居然是一名滿載榮譽的黑牌軍人?他的神誌已然不清醒,言語不經大腦思考就脫口而出。


    以慕寒現在的實力,連接近王者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偷出王者隨身佩戴之物了。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工作能力嗎?”還不待慕寒開口,執法官無比威嚴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敢,不敢。”高伍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質疑一名封爵境界的執法官。


    “經過我的核實,慕寒就是黑牌的擁有者,這一點毋庸置疑。”就在剛才執法官通過特殊裝置查閱了軍牌內部的信息,自然也知曉了慕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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