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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已至此,許多事情,隱約之間似已浮出水麵,但更多的疑問也來了。


    葉婉心,到底是個什麽人?為什麽當她出事以後,會冒出一個非常恐怖的存在來幫助她的複仇行動?她的身上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


    她化作畫皮鬼,為何一定要去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金大拿?而且,還要將金大拿身邊的所有女人全都挨個兒的扒皮弄死?


    而那個白冰,作為葉婉心的同學、金大拿的情『婦』,在這件事情裏麵到底充當著一個怎樣的角『色』?


    還有那個李曉雅,她又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即便葉婉心化作畫皮鬼,複仇之火熊熊燃燒,早已經徹底沒有絲毫理智,那她在複仇的時候也應該一樣是會去選擇的,這個先後順序是很重要,最先找上的那個人,一定是葉婉心最恨的人!


    這裏麵,似乎還隱藏著很多的內容。


    可問題是,到了現在,我們的線已經全都斷掉了,明明通過這一次的調查了解到了許許多多我們未曾想到過的事實情況,結果,車子開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前方卻是一片茫茫,甚至不知道道路究竟在何方,下一步該踏向那裏,這是個問題!


    李曉雅和白冰的魂魄已經逃走了,她們迫害鄧國超的時候我並不在場,未能及時將她們拿下,自然不可能從他們的身上找到什麽線索,即便抓住,她倆都已經完全被控製了,幾乎和傀儡沒什麽區別,好像也沒什麽用,完全就是個廢物。


    而葉婉心,魔胎已經被抓住,神胎很難找到,因為神胎凝聚著她人『性』中的一切善良和美好,根本不會犯事兒,撞在我們手裏的概率很隻要她藏起來,我們根本找不到。


    所以,我們現在是一籌莫展。


    看來看去,好像也隻能在這裏坐以待斃,等著葉婉心背後的那個東西找上門來折騰我們,那東西能讓唐賽兒和廁鬼忌憚,恐怕十分恐怖,我們『摸』不準它來的時間,猝不及防被撲個正著,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這可不是我們的風格,綜合來看,好像伊詩婷說的最對,去葉婉心生活長大的地方看看,興許能找到一些苗頭和線索呢,如果能搞清楚葉婉心和她背後那個東西的關係,指不定能抓到空隙,尋『摸』到一線生機。


    這些道理其實已經明擺在桌子上了,隻要不是個傻子就能想明白當中的利害關係,我也不過是腦海中一轉,立馬就有了結果,當機立斷,一拍桌子就說道:“行,這個事兒就這麽定下了,時不我待,咱們今天就出發,伊詩婷,你這就去聯係小爺,讓小爺帶著你去準備一些該準備的東西,以防萬一,我總覺得這一趟出去了咱們得經曆點什麽事兒,也是有備無患,咱們中午在這裏匯合,然後出發,去三河!”


    話說完,伊詩婷、蘇離、萍子,“稀裏嘩啦”全都站了起來,就準備離開了。


    結果,那莫舒竟也笑眯眯的跟著起來了。


    看她那樣子,我心說這包袱果真還是掛上來了,本來是琢磨著管她死活呢,不過,臨到頭,還是心念一善,總琢磨著這女人雖然出身不凡,但做事兒挺地道,現在這年代,人心喪『亂』,有哪個還敢站出來為正義說句話?還不都是領導說什麽,最後就是什麽?她卻不,不肯讓葉婉心一家的案子了結,別的不說,就說做事這派頭,有範兒,也有風骨,所以我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莫警官,這一次的事情,您果真要摻和?隻怕會很危險。”


    “我的案子,一定要在我手上了結,這是我穿上這身製服的時候就給自己的目標,從業這麽多年,手上的案子沒有一樁懸案,全都水落石出,沒錯怪一個好人,也沒放過一個壞人,這個案子到了我這裏還是一樣,這個規矩不能破!”


    莫舒很認真的看著我,這時候的她,神『色』竟有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不用和我提生死之事,我就說一句趕明兒你去京城打聽打聽,莫家有一個怕死的人沒有?”


    這話說的我啞口無言。


    莫家?我還真不了解!


    不過,這娘們的氣勢倒是真的鎮住我了。


    她似乎覺得還不夠,一邊收拾文案,一邊眼皮都不抬的說道:“我這就去換身衣服,和你們一道出發!還是那句話,案子到了我的手上,我就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會給誰留麵子,那不是我們莫家人的風格,你要覺得我們能一起來做這個事兒,那我們一起做,能讓我們家老爺子張口稱讚的人,我信你,可你要不同意,你這個案子你也別碰了,我自己查,甭拿李恨水來壓我,他還差得遠些!”


    這說的都什麽屁話!


    我也有點『毛』了,一擺手就說道:“成,你都說到這一步了,我也不多說,免得讓人說鹹吃蘿卜淡『操』心,好心成了驢肝肺,不過提醒你一句,最好寫好了遺書,我們都是些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做事兒的主,跟我們一道可不安全!”


    莫舒頗為不屑的一笑,一甩手就離開了。


    一時間,這辦公室安靜了下來,就剩下了我和鄧國超、還有小郭麵麵相覷。


    “鄧隊。”


    我不禁問道:“這個娘們到底什麽路子?莫家很了不起嗎?”


    “其實,我也不太了解。”


    鄧國超苦笑了一聲,道:“關於莫家,我隻聽說過隻言片語,那是華夏的肱骨,有句話你還真得信,這莫家真就沒一個怕死的人!就說那莫家的老爺子,那是能和最上頭說上話的人,李恨水也是沾了莫老爺子的光,這才有了今兒個,說實話,就現在的華夏,那些個硬骨頭,做事兒剛正的人,哪個不是莫老爺子的門下呀?可以說,莫老爺子一人撐起了半邊天,這官場清明,老爺子是有大功勞的!而且,這莫家呀,從華夏成立到現在,世代忠良,從抗日到朝鮮戰爭,再到越戰總之,對外戰爭中都有他們家子弟的身影,戰死者無數,就沒聽說過一個沒膽子做敢死隊的莫家人!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而莫舒作為莫家的女人,你覺得她是省油的燈?打進局子起,沒人敢惹,辦事兒誰的麵子都不給,就說道理,要不被人稱之為鐵娘子呢?這係統裏的領導,哪個見了她不得哆嗦三分?不過有她跟著,你這安全有點保障,也不是壞事兒”


    聽了這許多,對莫家我也有了點了解了,說真的,心裏還是有些敬佩的。


    既如此,那我再糾纏這個也沒意義了,就轉了話鋒,說道:“這一次去三河,我還不知道得多久才能迴來,你這邊有點危險,記住我的話,直接去五爺那兒住著,不過,有個事兒,我還得囑咐你!”


    鄧國超一點頭,道:“你說!”


    我沉『吟』良久,終於一咬牙,從手機裏調出了李恨水的電話,直接寫在了一張公文紙上,說道:“這迴去三河,如果我迴不來,你就聯係這個人,告訴他孔昭死不瞑目,有一心願需要他為我實現立即處決金大拿!”


    鄧國超麵『色』悚然一變,看著那個電話,良久不做聲。


    “你就說孔昭說了,金大拿屁股上不幹淨,畫皮鬼怨氣這麽重,他絕對和這一連串的人命有關,而且還是主要責任,罪徒不能逍遙法外,特督組處決罪犯不需要證據,此人不辦,天下不安!”


    說完這些話,我心裏也不知什麽滋味了。


    這個念頭在我心裏醞釀已久,如今說出,實在沒辦法。


    此次去三河,我不敢確定自己還能不能迴來,但我敢確定的是,金大拿絕對不能活著。


    這其實已經是壞心了,甚至是黑心,被人說臨死還要拉個墊背的都沒『毛』病,可我自認兩手幹淨,心中無愧!


    鄧國超猶豫了一下,忽然問我:“這個金大拿既然是罪徒,為什麽不抓來審問呢?”


    “他說了,就得死,現在沒證據,你覺得他會承認嗎?”


    我歎了口氣,道:“而且,金大拿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葉婉心背後那個東西暴虐無禮,不除掉恐怕是後患無窮,即便是鬥不過,我也還是要去鬥一鬥,這是責任!總之,這金大拿,肯定不能放過!”


    說完,我擺了擺手,沒有過多解釋,隻是與鄧國超道了個別,這便去準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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