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章目的


    容連城轉身看過去,正好看到珠姑娘看著翠絹似笑非笑的、帶著三分得意的神色,便明白她是“特意”前來,心中一下子便惱了:他和翠絹隻是巧遇,至少他隻是一時興起才會到園子來,完全不知道翠絹也在這裏——如果他知道他就是在屋裏悶死也不會到園子裏。


    珠姑娘特特的趕到園子裏,還那麽一副得意的樣子:她以為她在做什麽?!容連城冷冷一哼:“兩位慢慢談!”轉身大步而去,如果此時再有人留他,他一定會不客氣的狠狠教訓她一番。


    翠絹和珠姑娘都沒有開口喚他,眼睜睜的看著他走遠了。翠絹看著容連城走遠氣惱可想而知,狠狠瞪一眼珠姑娘轉身也要走。


    “鳳二姐姐,你沒有聽到誠哥哥說讓我們好好談談嗎?”珠姑娘笑吟吟的開口了,不管如何她阻止了翠絹,自然心情是大好的。


    要知道這裏是容家不是鳳家,她雖然不是容家正經八百的主子,卻也在這裏住了十幾年,想知道翠絹的行止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翠絹想在容家和她鬥?門兒都沒有。


    她們兩個人的仇就那麽莫名其妙的結下了,就算她們共有一個敵人鳳紅錦也不能讓她們聯手:珠姑娘咽不下被翠絹利用的惡氣,而翠絹也沒有正經的道歉認錯——要知道,珠姑娘看上的那個男人也是容連城,而且和容連城相處的時間比翠絹多太多,她怎麽能視珠姑娘的心思於不顧呢?


    原本兩個人都有心要聯手,一起對付鳳紅錦一起嫁給容連城再說後話;可是兩個人一見麵卻都心裏很不舒服:因為她要搶自己的心上人!於是,她們便成了死仇。


    珠姑娘是絕不會給翠絹機會,讓她和容連城親近;而翠絹當然也是一樣的意思,在她之前她是不會讓任何一個女子嫁給容連城的。


    翠絹猛得轉過身來:“那個與你有話說?!”她是要氣瘋了。


    “你和我沒有話說,和我的誠哥哥就有話說了?剛剛你不是沒有說出來嘛,現在說給我聽也一樣,到時我一定代鳳二姐姐把話傳到的。”珠姑娘看著翠絹一點兒也不惱她的無禮。


    翠絹狠狠的向地下啐了一口:“誠哥哥?你不要叫得那麽惡心好不好?你不臉紅旁人都替你臉紅了,你是怕天下的人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是不是?”她豈是好惹的。


    珠姑娘的笑意不見了:“嘖嘖,你也算是大家出身?聽聽你這話,哪像是大家小姐,就算是我們家的丫頭也比你強三分。”她被罵得臉紅起來,倒底是心虛的。


    翠絹冷笑:“我們家?你還真不要這麽說,免得被容家的人啐一麵——你姓刁不姓容!”說完她轉身就走,不打算再和珠姑娘糾纏下去。


    珠姑娘也被翠絹的話噎到了,一時間沒有答上話來,直到翠絹走遠她才跺腳:“我們走著瞧!”咬咬牙看看容連城走得那個方向,在心底加了上句:“誠哥哥就要是我的了,到時看我怎麽讓誠哥哥收拾你個不要臉的丫頭。”


    容連城並不知道兩個女子在他走後的爭執,他隻是帶著一肚子的氣迴到了房裏,越想越生氣,決定明天要向母親進言,盡快把珠姑娘的親事定下來才成,免得被她弄出什麽閑話來:他倒是不懼什麽,隻怕被錦兒誤會。


    他待珠姑娘的確是一直不錯,也隻限於不錯,因為她不姓容,並不是容家的人;打他的本心來說,那不錯隻是他的客氣,對於一個住在自己家中客人的禮貌而已。


    如果說他對珠姑娘一點心思沒有動過,那也是騙人:倒底是一起長大的玩伴兒,且珠姑娘長得不錯;但那也隻是因為他是個男人,而珠姑娘是個女人——換成是其它長相不錯的女孩子,在他到了年齡之後也一樣會有一點心動的。


    他在去鳳城的時候,依然保有著對珠姑娘的好感,一直到珠姑娘在紅錦麵前明白的表現對他的好感,並且還變得主動起來:這讓他很反感。


    不管是基於他對紅錦的感情,還是基於他對妻子的尊重,在他和紅錦剛剛成親不久,珠姑娘便想以名節相逼賴上他:水潭邊的事情,他心裏如明鏡一般;他便對珠姑娘沒有了一絲好感。


    就是因為明了珠姑娘的心思,所以現在的容連城恨不得明天就能把珠姑娘嫁出去,因為珠姑娘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做死心。


    第二天一早,容連城在早飯後便私下找機會對容夫人說了他的想法。


    容夫人看了他一眼:“出了什麽事兒?”知子莫若母,如果不是珠姑娘對兒子做過什麽,她的親事兒子是絕不會過問的。


    容連城搖搖頭:“也沒有什麽,不過她的年紀不小了,還是早些嫁出去的好。”


    容夫人正想再問時,容老爺喚容連城出門,她便點頭道:“嗯,原本我也是要在這兩天安排的,既然如此今兒就安排吧。”她送丈夫和兒子出門之後,便打發府中的總管出去送信了。


    而這個時間紅錦等人在天川城正忙得不開可交。


    天川城的盛事決定年貢的東西要自哪家商號購買,所以曆來都鬥得十分厲害;按著抽簽的結果,今年先要大比的就是布匹與刺繡行業。


    這讓原本以為有時間準備的紅錦和連璧、浩宇等人,一連幾天都忙得昏天黑地,才把事情都安排妥當;而在今日就是大比結果揭曉的日子。


    連璧隻是幫忙,所以最緊張的人就是紅錦和浩宇了;在巡府大人說到今年最出色的商號是織錦行時,紅錦還真得愣了愣,她完全沒有想到成績可以如此之好。


    但是唐偉誠和花明軒等人早就想到了,不說其它隻憑那些床帳新鮮樣式,織錦行一定可以在天川城嶄露頭角的。


    而鳳家的錦是采用了紅錦的花樣兒,再加上浩宇和浩民的努力督工,也一樣榜上有名;而衣飾一項卻是讓盛泰福奪到了頭魁。


    “大姑娘,恭喜。”唐偉誠溫和的笑道,他真得代紅錦高興;他其實很想知道,如果給紅錦更好的條件,她還能帶給人們多少驚喜。


    花明軒也微笑道:“恭喜,恭喜。”他聽到織錦行的名字時,比聽到盛泰福更高興——他原本並不把天川城的盛事當成一迴事兒,如果不是紅錦會來他根本不會來摻和這種事情。


    但是他現在是真得很高興,隻要能聽到紅錦又得到了眾人的認可,隻要看到紅錦又成功一次,他便很開心。


    “同喜同喜。”紅錦真得很開心,她知道織錦行的機遇到了。


    借著天川城的盛事,織錦行的名聲傳遍了整個天川布政司轄下,而呂孔方早已經招收了很多的女工,生意已經可以做得大一些、再大一些了。


    紅錦一行人向另一旁的亭子走去,在那裏可以取迴他們的樣品及牌子,以牌子到官府去找相關的官員商討年貢的購買事宜:這可是一筆很不錯的生意,不止是有賺頭而且因為東西進了宮中、京中各大權貴的府中——這份殊榮卻是有銀子也買不到的。


    花明軒一麵走一麵開玩笑道:“大姑娘給我們府中的東西,一會兒我去給巡府說,由他給錢,東西我自己去找大姑娘取就是了,如此才能是拿到最好的。”


    眾人大笑時,幾個半大的孩子打鬧著跑了過來,在紅錦一行人當中擠過,有一個孩子在浩宇身邊擠過時不小心跌到了地上,還有孩子撞到了紅錦身上:因為隻是孩子紅錦和浩宇也就沒有在意,更沒有生氣。


    可是唐偉誠和胡正豪卻忽然伸手一人捉到了兩個孩子,跑出去的一個也被王五給拎了迴來。


    唐偉誠看著幾個孩子似笑非笑的道:“你們居然偷到了我們身上?說吧,是誰讓你們來的?”這裏到處都是衙役與兵士,平常的小偷根本不會到這裏來活動的。


    幾個孩子卻大叫大鬧起來,說唐偉誠和胡正豪欺負小孩子,其中一個被胡正豪捉住的孩子一把拽下了帽子來大叫:“救人啊救人啊,你一個大男人扯著我做什麽?!”她居然是個女孩子。


    附近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不過眨眼間便把紅錦等人圍了一個裏外三層。


    胡正豪沒有想到會捉到一個女孩子,仔細看看她應該有十三四歲了:可以說是個不小的姑娘了,自己這樣在捉住她的確是有些不妥。


    他剛想放開這個女孩子時,聽到其它孩子們叫:“你說我們偷了東西,我們偷了你們什麽東西?”他們一麵叫一麵把衣服都抖了開來,的確是什麽也沒有。


    胡正豪的目光盯在手上小姑娘的身上,她當然是不能被人搜身的,也就是說這幾個孩子偷的東西八成是在她的身上。


    紅錦看向小姑娘:“你們為什麽要找上我們?”這幾個孩子是有意大叫大鬧,不停的吸引人們過來圍觀——他們怕是另有目的。


    正在此時檢查自己丟了什麽東西的浩宇大叫:“竹片,我們領取樣品的竹片不見了!”


    紅錦聞言看了一眼現在裏外不知道幾層的看熱鬧的人,再看看那幾個孩子知道了他們的目的:他們要把自己這些人困在這裏,隻是他們剛剛偷的竹片怎麽給別人去取他們的樣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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