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相處得舒服,雙方有郎有情妾有意,那就成兩姓之好吧。


    縣令不知不知道妻子的家人不好,可他娶的是妻子,又不是她的家人,這樣想,便也沒有什麽不樂意的了。


    大不了,結婚以後,就好好約束她的家人。


    想法是好的,奈何縣令根本沒有這個能力,沒有那個能力去約束那麽多人。


    妻子的家人多多少少都是有問題的,不僅是小舅子,包括嶽父嶽父,那麽一大家子,他公務那麽繁忙,哪裏管得來所有人。


    這世上,從來都是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


    縣令這個東風壓不過妻子那邊的西風,那就注定要被西風壓倒。


    在一次酒會上,縣令被小舅子聯合別人算計了,算計和一個風塵女子發生了關係。


    可別看現在已經沒有風塵場所了,暗地裏其實還是有人在做著的。


    小舅子也沒有幹什麽,就是威脅他,讓他幫忙做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要是不幫,就告訴姐姐妻子。


    縣令能怎麽辦,隻能答應了。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一些小事。


    可就是這些小事,慢慢的演變成了大事,他幫著小舅子,小事幫到大事,直到直到小舅子拐賣兒童,整個人都震驚了,要捉拿小舅子。


    可是小舅子威脅他,威脅的不再是告訴妻子,而是告發他,告發他徇私枉法。


    小舅子一樁樁一件件把以往縣令幫助過的事情說出來。


    那些單是一件一件看還看不出來什麽,要是整體一看,那就是一整個徇私枉法。


    這還怎麽得了,這直接就危害到了官場生涯啊。


    縣令一時說不出來話,迴家後呆在書房一整夜,出來後不僅沒有捉拿小舅子,還幫忙吧後續的問題給掩蓋了。


    壞事做多了,人就會變得麻木。


    縣令已然想不起來你當初為什麽會選擇參加科舉了,那時候的他多意氣風發啊,受女帝恩德參加科舉,勵誌報效女帝,為百姓做事。


    縣令仿佛掙脫桎梏,以往精明勁迴來了。


    以前的他,老想著妻子是無辜的,可整體一看,妻子可能一點都不無辜。


    你說,嶽父嶽母小舅子都是同一種人,妻子能是什麽良善之輩麽,說不定那次落水,就是故意的,故意和他搭上關係。


    縣令已經陷入了深深的猜忌。


    是的,他是最無辜的,一切都是有人在害他。


    他要見女帝,見當初想要報效的君主。


    君主聽他說就是因為她考取的功名,一定會願意給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吧。


    縣令突然大喊:「本官要見女帝!本官要見女帝!」


    刑部尚書來抓人,看縣令安安靜靜的,還頗為感歎。


    這世上,有兩種人最不被人看不起,一個是徹底的好人,一個則是徹底的壞人。


    刑部尚書以為縣令就是個徹底的壞人,知道自己作惡,也知道被抓就是人生終點了。


    這樣的人,一般都不會為自己過去所犯過的錯後悔的。


    刑部尚書見到了,隻會覺得可歎。


    可歎這人的人生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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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會看起來生下來就是壞人,不是因為他真的就是生來就壞,而是成長的環境一步步造就的。


    可這時候他聽見了什麽,簡直嚇了一大跳好嗎?


    被縣令突然的驚叫給嚇的。


    刑部尚書皺眉,「你想要見女帝做什麽?」


    刑部尚書覺得自己脾氣已經算是非常好的了,要是其他官員在這裏,肯定會讓人直接把之嘴巴堵上。


    縣令,「本官要見女帝,告訴女帝本官是冤枉的!」


    刑部尚書蠕蠕嘴唇。


    是不是冤枉的,他還能不知道嗎?根本一點都不冤枉,人贓俱獲,而且,縣令小舅子要不是心裏沒有鬼,跑什麽?


    縣令把之前想的,和刑部尚書都說了,沒有看見人家越來越黑的臉色,隻絮絮叨叨的說。


    刑部尚書不可思議的看著縣令,越聽眼睛瞪得那是一個越大。


    就不說一家人都是壞人,他妻子會不會也是一個壞人了,作為為了女帝考科舉的人,竟是這樣的人,他都要替女帝覺得糟心了。


    誰要這麽一個懦弱又很會自己找理由的門生啊。


    都說天子門生,能通過科舉的,都是天子門生,這個縣令到算是女帝的門生了。


    刑部尚書知道自己不能做虞園的主,於是迴去以後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了她。


    虞園沉默,隨後表示了不會去見他的。


    這個縣令是個年輕縣令,是虞園登記之後,某年的進士,可能當初真的立下過苦功,想要為天下百姓做事。


    可是呢,不知什麽時候就變了。


    人生有很多誘惑,作為一個官員,所麵對的誘惑會更加多,要是抵禦不了,最終的結果不過是萬丈深淵。


    虞園知道了結果,就沒有太在意縣令的事情了。


    虞園:「那些孩子可知道下落了?」


    縣令和縣令小舅子都被抓了,下一步將是帶迴那些被拐賣的小孩。


    說道這個,刑部尚書就說不出話了,不是不知道那些孩子去哪了,是太清楚了。


    有些孩子還好,這個大周,沒有什麽百姓是艱苦的,吃不飽養不起孩子的,有的隻有身體不行,沒有孩子的。


    沒有孩子那就買一個。


    許多孩子被拐賣,就是賣到了他們的手中。


    縣令小舅子底下的人拐子知道孩子去了哪,他們跟隨著去找就能找得到了。


    有些是找不到的,因為那些買了孩子的人家,也怕人拐子後麵會威脅還是什麽,舉家搬家了。


    當然,還有的孩子,是被賣去做了那等肮髒事情。


    要說縣令剛開始為什麽會被小舅子下套,也是因為風塵女子,那風塵女子就是地下產業鏈的一環。


    地下產業鏈的人肉交易,不止女性。


    刑部尚書不知道怎麽跟虞園說,隻能說得很隱晦,提醒那風塵女子,再聯係那些丟失了的孩子。


    虞園不用刑部尚書說,都知道那些孩子遭遇了什麽。


    虞園閉上了眼睛,袖子裏的手掌慢慢握緊成拳。


    她以為,她的子民有了好生活,有了好的教育,應該是和樂生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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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經盡量讓醃臢的事情杜絕了,為什麽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這還隻是一個縣城,大周那麽大,其他地方呢,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底下產業。


    那些風塵女子男子都是自願的嗎?


    作為活了兩世的人,虞園很清楚,有些是自願,有些是被迫的吧,不然怎麽會說裏麵有些是被拐賣去的呢。


    而自願的人,虞園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心情去對待了。


    是銀子不夠用麽。


    她有時候也會很失望,失望所維護的大周,是這樣底下肮髒流淌著的大周。


    這樣的大周,有必要她要這麽用心的維護麽。


    虞園再一次陷入迷惘,迷惘中有一個老人,坐在書房的一張太師椅上,他的懷中坐著一個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背影很熟悉。


    虞園一看那女孩的正眼,以為是係統,可仔細看,卻發現是小時候的自己。


    她想到了小時候被父親抱在懷裏的情景。


    那時候,她還不睡女帝,隻是佳興侯,為了女子科舉的事情和父親哭泣,那時候父親是怎麽說的呢。


    ‘你轉進牛角尖裏了。“


    是啊,她轉進牛角尖裏了。


    虞園睜開眼,眼中似水般平靜。


    現在,她好像也轉進牛角尖立了,這個世界,總有那般肮髒邪惡的人,可所有人都是那樣的麽。


    她保護的,一直都是新歡善意,心中有光的大周百姓。


    而那些做盡壞事,隻想自身利益的,不是她的子民。


    即便身份上是,她也不承認。


    虞園看向刑部尚書,「把那些孩子都帶迴來吧,至於怎麽做後續安排,之後朕會與你說。」


    刑部尚書看她安靜了這麽久,已經做好了接受雷霆之怒的準備了,可是看這情景,好像又不是那麽一迴事。


    刑部尚書抬頭看向虞園:「是,臣遵旨。」


    虞園又說道,「主事之人,昭告天下,半個月後菜市場斬首示眾,歡迎大周百姓各界前來圍觀,以儆效尤。」


    刑部尚書:……


    他就知道虞園生氣了,而且還是極其生氣那種。


    可是,這騷操作驚呆了刑部尚書。


    什麽叫昭告天下,歡迎大周各界人士前來圍觀,以儆效尤。


    這意思是說想要做壞事的,盡管來看看,看看做壞事的後果是什麽麽。


    虞園見刑部尚書好久沒有動靜,問,「刑部尚書有意見?要是有意見可以說出來。」


    昨晚還是愛卿,今天就是刑部尚書了。


    刑部尚書刊說什麽,自然是應是了。


    縣衙和縣令的府邸被抄了,周圍的攤主和百姓,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件事,剛開始,他們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


    直到很多孩子丟失的父母,被傳喚到縣衙領孩子,他們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們那個看著很是和藹的縣令大人,竟然包庇自己的小舅子拐賣兒童。


    「哎,聽說了沒,那縣令小舅子啊,之前看上了那家做炸雞的方子,想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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