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傾怡一個人黑著臉返迴了王氏老宅。


    任誰遇到未婚夫丟下自己這個未婚妻不管、一個人帶上漂亮女仆連聲招唿都不打就離開這種事恐怕臉色都好不起來。


    如果說之前在聚會上王傾怡還在積極考慮該如何修複跟蕭然之間的關係的話、那麽現在王傾怡的腦子裏隻剩下該怎麽把蕭然給趕出去了。


    冷靜點王傾怡,蕭然能力的價值之高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管怎麽樣都要把這個男人握在自己手裏,千萬不能感情用事!


    王傾怡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在將自己心愛的火紅色跑車停好便朝老宅走去,一路上王傾怡都在想該如何比較自然的跟蕭然進行接觸......等等,現在不是有一個很好的理由嗎?


    不過說實在的、王傾怡實在是不想拿蕭然丟下自己不辭而別這個事當理由去找蕭然,畢竟實在是太丟人了,而且王傾怡還可以想象自己去蕭然那裏之後自己會更丟人——蕭然可是在聚會上當著一群人的麵都能直說對自己沒興趣、要是私下裏兩人碰麵蕭然豈不是會更加的口無遮攔?


    ......可除了這個理由的話、目前看來自己並沒有其他比較合適的理由了。


    王傾怡將現在想不出合適的理由一事的原因歸咎到自己昨晚上通宵喝酒導致腦子不太清醒這件事情上,而不願意承認自己在該如何跟蕭然這個男人相處一事上毫無辦法。


    就在王傾怡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拿這個“興師問罪”的名義去找蕭然的時候,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來到了老宅門口,然後她就碰到了蕭然。


    “怎麽才迴來?”看到王傾怡過來,蕭然有些不耐煩地問道,那口氣、跟發現自己老婆連個消息都沒發就擅自徹夜未歸的丈夫一樣。


    沒錯,蕭然現在確實是等到不耐煩了,他從昨晚上跟江雪琉碰麵後就一直在等王傾怡迴來。可以說江雪琉是蕭然認識的一眾女性裏麵最清楚該如何對付蕭然的人,簡單的幾句話就直接讓蕭然變得判若兩人。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要想讓蕭然拿出幹勁好好幹活的話、最有效的激勵就是“舊神”這兩個字了。


    “那個、很抱歉,聚會結束的比較晚,所以......嗯?”看著蕭然那副理直氣壯的抱怨的樣子,王傾怡下意識的用比較弱勢的語氣開口迴答,但是說到一半、王傾怡突然感覺不對勁。


    等等?為什麽我要這麽低聲下氣的跟蕭然說話?昨天聚會上擅自把自己丟在雅苑自己一個人迴來的不是蕭然的嗎?


    咦?不管怎麽想錯的不都應該是蕭然嗎?這貨憑什麽敢用埋怨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各種因為蕭然而臉麵無光的迴憶在腦中浮現、從小到大一直是小公主的王傾怡脾氣上來了,眉頭一挑手指一伸惡狠狠的瞪著蕭然開口說道:“蕭然、你......”


    但是蕭然並沒有給王傾怡發脾氣的機會,瞥了王傾怡一眼開口說道:“算了、廢話不多說,現在出發吧。”說完,蕭然也不再理王傾怡,帶著光之女神自顧自的朝莊園停車場處走去。


    “你說、出發?”王傾怡聽了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睛,剛剛她聽到了什麽?蕭然說要出發?這個男人竟然不想宅在房間裏混吃混喝打遊戲、而是想要主動去某個地方?


    難不成自己昨晚上酒喝多了現在還沒醒?


    不應該啊,今早迴來的路上有交警啊,自己沒被查酒駕啊!


    蕭然走出了幾米遠後發現王傾怡並沒有跟上,轉頭不耐煩地嗬斥道:“你在幹什麽?快點跟上啊!時間寶貴你知不知道!”


    “哦、哦。”王傾怡聽了蕭然的話、下意識的快走兩步跟到了蕭然身後,同時開口問道:“那個、你要去哪裏?”


    “平達市、劉家!”蕭然從嘴裏冷冷的吐出了這五個字,眼神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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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達市是一個小城市、規模跟中山市相比差距足有天與地那麽大,再加上一直沒有什麽可以稱之為特色的東西,因此平達市裏並沒有什麽強大的勢力。


    劉家雖說是個世家、但也僅此而已,按照標準的話劉家隻能勉強合格,不過再怎麽說劉家也都是一個世家,所以在平達市這個小城市裏、作為唯一達到世家標準的劉家地位簡直不要太高。


    最突出的表現就是、在平達市市郊那一片景色最好、環境最棒的區域完全淪為了劉家的四人土地。


    跟王氏將位於市區的老宅作為權力的最中心不同、劉家的權力中心被安置在這片幾年前新建立的別墅群裏,反倒是那些在劉家地位不是很高的子弟的住處位於平達市市區內。


    此時,花費了大概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蕭然一行三人駕車來到了劉家位於平達市市郊的別墅:王傾怡坐在駕駛位駕駛著自己最喜歡的赤紅色法拉利跑車,而蕭然跟光之女神則是老老實實的坐在後排。


    王傾怡是黑著臉的。


    作為世界王氏的明珠、自己現在在蕭然眼裏的用途隻能跟司機劃等號——王傾怡要是臉色能好看起來可真就見鬼了。


    想起當時自己問蕭然為什麽要帶自己一起去時、蕭然一臉理所當然的迴答說他倆不會開車要找個認識路的司機的時候,剛剛才把跑車倒出來的王傾怡就想直接駕車把蕭然撞飛。


    當然,王傾怡最後並沒有撞蕭然。沒有撞的原因自然不是她的理智再一次戰勝了感性亦或者是撞蕭然違法亂紀不符合守法公民身份等等原因,而是王傾怡被光之女神阻止了。


    當時、在察覺到王傾怡想要對蕭然動手之後,站在蕭然背後的光之女神的雙眸在一瞬間變成了黃金之色、並在那一瞬間淡淡瞥了王傾怡一眼。而在那之後的下一秒,王傾怡便眼前一給、渾身失去知覺,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種宛如在深不見底的深淵中一直墜落、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是卻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死的恐懼狀態。


    雖然僅僅經曆一秒鍾,但王傾怡卻感覺自己在恐懼中度過了數個小時,這種突如其來的莫名恐懼深深銘刻進了王傾怡的靈魂深處,而額頭上突然滲出的冷汗更是讓王傾怡知道剛剛的恐懼並不是幻覺。


    這讓王傾怡清楚的認識到光之女神那特殊力量的貨真價實,也讓王傾怡根本不敢違背蕭然的命令。


    不得不說、蕭然選擇王傾怡當司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劉家是王氏的附屬、王傾怡是王氏的明珠,因此王傾怡想要進去的時候門衛根本不敢有絲毫的阻攔。看著看守別墅區入口的門衛一邊露出著一臉討好的笑容、一邊麻溜操作機器打開大門,王傾怡黑著一張臉重重一踩油門、她最愛的那輛赤紅法拉利跑車便轟的一聲穿過大門衝進別墅區。


    熟練地操作著跑車行駛在別墅區內那寬廣程度不遜色於任何高速公路的道路上,王傾怡頭也沒迴、冷冷的開口問道:“要去哪裏?”


    王傾怡的語氣十分的冰冷、話語的字裏行間都透露出極度的不滿,但是蕭然對此並不在意——事實上、如果蕭然在意的話,光之女神早就再一次動手了,王傾怡也根本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蕭然一邊用像是在尋找什麽的目光掃視著周邊、一邊頭也不迴的開口說道:“去昨天塌了的那棟別墅。”


    “我不知道路。”王傾怡冷冰冰的迴了一句,語氣之中充滿了不滿。


    “不知道路還不會問嗎?別跟我說你手機沒電了。”蕭然瞥了眼王傾怡、略帶嫌棄,這麽簡單的問題還用得著問?這女人真的是王氏這一代最優秀的女人嗎?


    注意到蕭然那嫌棄弱智的鄙夷眼神,王傾怡差點直接原地爆炸。


    廢話!不知道路的時候問路——這麽簡單的問題我會不知道!?但問題是你要我怎麽開口?先不說別墅倒塌十有八九是你搞的鬼、你來問路人家願不願意告訴你,打著看望名義過來的你怎麽著不都應該先去對方所在的醫院嗎?


    不去看病人而是去事故現場你這是幾個意思?去確定一下自己的豐功偉績?


    光之女神美眸微動、如常人無二的瞳孔轉移到王傾怡身上,視線雖說跟平時一樣不含任何的感情,但是王傾怡卻機靈靈的打了一個哆嗦。


    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的王傾怡別說是恐懼了、就連什麽事害怕都不是很清楚,因此對於讓她從靈魂層麵體驗了恐懼滋味的光之女神,王傾怡本能的感到畏懼。


    將到嘴邊的脾氣話重新咽迴到肚子裏,王傾怡不情不願的拿出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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