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不舒服,泠泠你陪我迴去吧。”獨孤雁氣息有些奇怪,看了一眼玉天恆。轉身拉著葉泠泠快步離開了鬥魂台。


    什麽情況?獨孤雁的表現讓玉天恆有些摸不著頭腦。


    貴賓室中,兜兜身上的白色連衣裙被扔到了沙發上。空氣裏彌漫著濃鬱的荷爾蒙氣息,兜兜左手按在水晶玻璃上。右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小嘴。努力的抑製住自己不發出聲音。


    “輕、輕點,你、唔,你想把玻璃壓碎嗎?”兜兜忍不住了,一雙玉手全部放到玻璃上。美目中升起一層水霧,迴首呢喃。語氣多出了一絲柔媚。


    “我心裏有數,”沈孤鴻唿吸也有些急促抬起身前佳人的玉腿說道。兜兜驚唿了一聲,整個上半身都貼在了玻璃上。


    兜兜氣喘籲籲的看著下方的鬥魂台,皇鬥戰隊的幾人都已經離去。玻璃上也被她燥熱的嬌軀蒙上了一層霧氣形成的輪廓。


    這情景也太羞人,從裏麵可以看到外麵。雖說外麵的人看不到裏麵,可她還是很害羞。


    按照之前,她這會兒的嗓子應該啞了。


    可今天愣是一句嘹亮高亢的樂曲都沒吟唱。


    雲雨巫山之後,已經是下午了。


    兜兜坐在沙發上,短發有些淩亂。娃娃臉紅撲撲的,美目裏好似有一潭春水蕩漾。沈孤鴻枕在她的玉腿上,沉沉的睡著。


    撫摸著愛人的臉龐,兜兜覺得自己很幸福。


    怎麽說呢,她知道沈孤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但她從來沒有問過,沈孤鴻要去做什麽。


    她覺得這樣就好了,沈孤鴻迴來。枕在自己腿上安心入睡,這樣就好了。


    她要的隻有那麽多。


    盡管沈孤鴻已經換了身衣服,可兜兜還是聞到了他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從沈孤鴻剛才的表現來看,沒什麽問題。


    有接觸但沒有睡,女人的第六感是這樣告訴她的。


    在兜兜麵前,沈孤鴻才會表現的像個孩子。那種掩耳盜鈴欲蓋彌彰的感覺,讓兜兜笑出了聲。


    “咯咯,隻有睡著了你才會這麽乖。”兜兜小聲的說。


    是啊,沈孤鴻才十七歲。已經做得很好了。


    別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權勢財富,腿上的少年竟然在短短一年之內就全部握在手上。


    想起沈孤鴻曾經說過的話語,兜兜很生氣。低頭看著沈孤鴻的睡顏,低語道:“你才不是天煞孤星呢,你是我的蓋世英雄。”


    “你的蓋世英雄嗎?”沈孤鴻睜開了眼睛,笑道。


    “討厭,快把眼睛閉上閉上。”兜兜被沈孤鴻這麽一打斷,娃娃臉騰的一下紅了。伸出小手遮住他的眼睛,害羞的說。


    “好,我閉上眼睛。”沈孤鴻知道兜兜害羞了,沒想到她的心裏是這樣評價自己的。


    蓋世英雄?這個稱唿讓沈孤鴻哭笑不得,自己出山後幹的哪件事情稱得上“英雄”二字了?


    或許,對於商販以及索托城周圍的平民來說。自己也算吧?沈孤鴻心道。


    這是他的想法,至於兜兜為什麽這樣說,沈孤鴻給了她一切。所以兜兜覺得他就是,不接受任何反駁。


    大鬥魂場不遠的酒店中。


    獨孤雁牽著葉泠泠迴到房間,兩個女孩臉上的表情截然相反。


    葉泠泠小臉上滿是驚恐之色,而獨孤雁嬌媚的臉蛋上卻是紅如飛霞。


    “泠泠,你身上怎麽這麽涼?”獨孤雁感受到了不對勁,葉泠泠身上一直都是暖暖的。跟她冷冷的三無性格相反,今天葉泠泠的體溫卻一反常態。


    葉泠泠坐在床上,害怕的說:“雁子,剛剛在鬥魂場我感覺到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靠近我。”


    可怕的東西?獨孤雁平複心情,臉上的紅暈消散了不少。剛剛自己是心跳加速,而葉泠泠表現的好像是遇到了洪水猛獸般。


    “泠泠,別怕。現在你還有那種感覺嗎?”獨孤雁的性子隨她爺爺,膽子比較大。問道。


    葉泠泠搖了搖頭說:“離開大鬥魂場以後,就沒有那種感覺了。”


    難道是……獨孤雁美目一怔,不像是巧合啊。關鍵是太巧了,葉泠泠跟她的感受完全一樣。


    都是離開了大鬥魂場以後那種異狀才消失的。


    鬥魂場,明明之前沒有這種感覺的啊。莫非是人?獨孤雁心中思索。


    這可就更奇怪了,剛剛自己心中那小鹿亂撞的感覺是在玉天恆身上不曾有過的。


    可泠泠為什麽會感覺到害怕呢。


    獨孤雁看著害怕的姐妹,伸出小手摟住葉泠泠小聲的安慰道:“泠泠乖,我會查清楚這件事情的。”


    “雁子你不要去,真的好可怕。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一個怪物要把我吞噬掉一樣。”葉泠泠抓住獨孤雁的手,顫抖的說。


    “好好好,我不去。”獨孤雁抱著葉泠泠拍了拍她的背說道。


    此時,索托城之外。虎威寨中。


    馬有德站在聚義堂中,罵罵咧咧的說道:“你是不是活膩歪了?啊!大當家的話忘了?”


    張文遠跪在大堂中央,麵色凝重。沉聲說:“師爺,此事是我一人所為。”


    不樂與夏侯武站在一旁,想替張文遠解釋。但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


    “不是我就不理解了,大當家是有段時間沒迴來了。可你們別忘了,成了人旗的鄭屠現在還在後山的老鬆樹上掛著呢。多長時間了,鳥都不敢停在那顆鬆樹上。忘了?”馬有德氣的滿臉通紅,指著張文遠大罵,口中唾沫橫飛。


    “你們是沒錢還是怎麽的?哪怕去瓢,花點錢。至於去搞一個寡婦嗎?”


    張文遠是個性情中人,不善言辭。馬有德這一套連問下來,隻蹦出了一句“事是我做的,但憑大當家與師爺責罰。”


    “你,你怎麽就這麽糊塗呢。”馬有德一聽更火了。


    老實說張文遠與夏侯武是人才,堪用且忠心,沒曾想沈孤鴻難得迴來一次就出了這麽個檔子事兒。


    “師爺,這件事情另有隱情。文遠他不是這樣的人。”夏侯武開口說道。


    這點從他與張文遠上涼山的原因就能看出來。二人都是誌趣相投的人。


    “這話你跟大當家的去說吧。”馬有德氣哼哼的靠在狼皮大椅上說道。


    “別啊師爺,大當家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您就幫忙說句好話,留文遠一命。”夏侯武撲通一聲跪在張文遠身旁說道。


    “這……大當家是什麽樣的性格你們也知道。規矩就是規矩,我說話也不管用啊。”馬有德抬了抬手,然後又放了下去。歎息道。


    沈孤鴻殺伐果斷,規矩就是規矩。張文遠犯的這事是頭一例,按照馬有德對沈孤鴻的了解。張文遠肯定會死,沈孤鴻一定會把張文遠殺雞儆猴。


    他說話頂個屁用,沈孤鴻可不吃糖衣炮彈。


    馬有德苦惱的揉了揉腦仁,擺了擺手靠在狼皮上說:“你們先下去,這事兒我好好想想。大當家明日才到,我好好捋捋還有沒有迴旋的餘地。”


    “謝謝師爺。”夏侯武說道,起身拉起張文遠小聲說:“愣著幹嘛,還不趕緊起來謝謝師爺。”


    馬有德與張文遠夏侯武相處的時間長,他為人雖然奸滑,但知道這倆人是真沒啥心眼。可事情擺在那呢,白家那邊出的事情早就在這十裏八村的傳開了。


    “謝謝師爺。”張文遠不善於拍馬屁,起身拱手說道。知道馬有德答應了下來,道了聲謝。


    “哎,下去吧。”馬有德頭疼的說。


    三人走後,馬有德心中想了一百個點子。但一想起沈孤鴻的做事風格,馬有德所有的小心機瞬間被打散。


    關鍵是事情已經傳開了,壓都壓不住,流言蜚語最是傷人。


    馬有德已經隱約猜到沈孤鴻迴來要幹什麽了,這檔口上出了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大忌諱。


    十條命都不夠張文遠死的。


    是夜,寧榮榮並沒有等到沈孤鴻。


    不過好在女生宿舍四姐妹齊聚了,也不是那麽無聊。


    四女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小舞還是一副人來瘋的模樣。趴在床上好奇的說:“誒,今天那個學長好厲害。那麽年輕就已經是魂帝了呢。”


    寧榮榮點頭說道:“你說的是秦明學長嗎?我知道他,他好像是天鬥皇家學院最年輕的魂帝兼老師。”


    秦明的天賦,有成為封號鬥羅的潛力。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魂帝,又是天鬥皇家學院的老師。在七寶城長大的寧榮榮偶然間也聽說過。


    “不過,我覺得大叔比他厲害。”寧榮榮說道。


    “噗哈哈,傻榮榮。你的大叔今天又沒迴家呢。”小舞調笑道。


    “哎呀,小舞你壞死了。”寧榮榮小臉一紅,抓起粉色的小枕頭扔向了小舞。


    “誒嘿,打不著。”小舞嬌軀一動,躲過了寧榮榮扔來的枕頭。


    朱竹清單手撐著窗沿,美目怔怔的看著夜空中的月亮。秋天了,月亮也變得越來越圓。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需要慢慢消化。沈孤鴻帶她去的意義是什麽,是暗示自己果決一點。還是單純的讓她看一下權利紛爭的慘烈?


    突然,她的後腦勺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茫然迴首,卻發現是寧榮榮的枕頭。


    “小舞,你又在欺負榮榮。”朱竹清無奈的說,拿起枕頭扔給寧榮榮。看寧榮榮惱羞的模樣,朱竹清就知道肯定又是小舞在調笑她了。


    寧榮榮接住枕頭,紅著小臉鑽進了被窩裏。


    小舞調皮的吐了下舌頭說:“我隻是實話實說,學長也真是的。我們家榮榮一天不見他都跟丟了魂兒似的。也不知道迴來看看。”


    索托城,月湖畔。


    “玉天恆,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咱們現還太小我沒那方麵的想法。”嬌媚可人的獨孤雁依靠著水邊的柳樹,說道。


    今天的感覺是獨孤雁在玉天恆身上所沒有感受過的。


    她很好奇,那人究竟是誰。


    玉天恆一臉尷尬的站在獨孤雁不遠處,這個皇鬥戰隊的隊長,哪裏還有半點屬於藍電霸王龍的傲氣。


    他隻是不明白,明明獨孤雁之前不是這樣的。玉天恆都覺得獨孤雁都快答應他了,誰知道今天晚上卻突然改口。


    說自己還沒想好,現在他們還年輕。談戀愛什麽的還早,還是好好在學院學習重要些。


    玉天恆也是第一次追女孩子,但獨孤雁的言外之意他還是聽的懂的。


    自己沒戲了。


    老實說,玉天恆長的挺帥的。淡金色的長發,俊美的臉龐。再加上出身於藍電霸王龍家族。妥妥的高富帥。皇鬥學院追他的女學生都能組成一個加強連。


    偏偏這貨對獨孤雁有好感,可能龍類都有這個毛病吧。


    獨孤雁的家世背景同樣很硬,容貌更是沒得說。她散發出的撫媚與性感遠超於同齡的女孩。


    剛開始二人隻是朋友,後來天鬥皇家學院組建皇鬥戰隊。玉天恆是隊長,獨孤雁是副隊長。二人的接觸才多了起來。


    老話說,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玉天恆沒有什麽別的花花心思,他對獨孤雁真的挺有感覺的。


    表麵了心意後,獨孤雁剛開始是拒絕的。後來經過玉天恆在天鬥皇家學院的毅力與堅持。獨孤雁這才說考慮一下。


    玉天恆來自於藍電霸王龍家族,獨孤雁當然知曉這些來自於大宗門的弟子大部分都是些紈絝子弟。


    經過玉天恆的不懈努力,獨孤雁這才稍稍放心。玉天恆還真不是什麽紈絝子弟,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呆呆的感覺不像是裝出來的。


    玉天恆的實力與和人交流的水平都挺好的,畢竟人家是正兒八經藍電霸王龍家族的嫡係出身。隻是追女孩玉天恆真不懂。


    恰好不巧,他們的老師秦明發話了。說要離開天鬥城到索托城去訓練。


    獨孤雁當初心已經有些動搖了,所以那天晚上才會跟葉泠泠說“我要不要答應他”這種問題。


    “雁子,為什麽?”看著少女撫媚的側臉,玉天恆不解的問道。


    獨孤雁轉頭看了一眼玉天恆,他還是跟以前一樣。直來直去的。


    “沒,我隻是覺得咱們倆不合適。”獨孤雁淡淡的說。


    自己這算是失戀了?玉天恆捫心自問。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未曾擁有,何談失去。


    “嗯,我知道了。”玉天恆俊美的臉龐有些落寞。說完,轉身離去。他很鬱悶,莫名其妙的。獨孤雁拒絕的毫無理由,這種死的不明不白的感覺讓他很不爽。總該說個原因吧。他走的很快,心中的鬱悶讓玉天恆想找個地方發泄一下。心道,迴去找石漠他們喝點酒吧。


    他雖然沒談過戀愛,但獨孤雁找的理由純屬是把他當傻子了。


    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麽,難道是今天在鬥魂場的緣故?停下腳步轉身問道:“雁子,你跟泠泠今天,雁子?”


    當他轉過身卻發現湖邊的獨孤雁已經不在了。


    月湖很大,獨孤雁像一條美女蛇般在柳枝間快速移動著。嬌媚的臉蛋上此時滿是疑惑,又是那種心悸的感覺。這次,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罪魁禍首就在這附近。


    月湖畔,王府閣樓上。


    沈孤鴻一襲白衣,獨坐高台。


    兜兜在玫瑰酒店睡著後他就離開了,他迴到了空無一人的王府。


    今夜,萬裏無雲。夜空中的星河今夜並沒有出現。本來他是想趁著今夜星河消失武魂不會躁動,在安靜的王府中繼續修煉大悲賦第四式。


    但卻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體中的黑龍發出一陣低沉而興奮的龍吟。沈孤鴻搖晃著手中酒壺,嘴角上揚。


    “有趣的女孩,竟敢主動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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