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


    他知道自己的女兒的內心,善良,柔軟。看看蕭勁目前的狀況,他又感到有些對不起自己的女兒,如果讓女兒唯一的願望破滅,他會感到不安和良心上受到譴責。


    現在的馬勝偉開始有些後悔,後悔沒有斬草除根。周圍的形勢嚴峻,讓從來不知道害怕的馬勝偉有了草木皆兵的驚恐,睡在異國他鄉的一個植物人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威脅。


    因為蕭勁在m國治療期間,他使用了非常規的手段,買通了給簫勁治病的主治醫生。


    醫生是一名華裔,收了馬勝偉的一筆巨款。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治療的藥劑劑量減半,導致了蕭勁繼續在昏睡之中。


    馬勝偉在想,“如果奇跡真的發生,豈不是自己走進墳墓的那一天?”


    轉頭又想,似乎沒有那個可能,於是他自言自語:“不會,不會有那樣的事情。”馬勝偉緩緩地搖著那肥大的腦袋。


    “不管了,不管了。蕭勁遠在m國,有自己交辦的醫生負責,一個死人翻不了什麽風浪。”馬勝偉打開抽屜,拿出那部私密的衛星電話。


    馬勝偉撥打m國主治醫生的電話,可是電話無人接聽。


    “難道是真的出事了嗎?”馬勝偉不敢想象。


    馬勝偉又撥打蕭逸的電話,仍然沒有人接聽。


    他開始心煩意亂,他想到了在蕭逸的學校的那個老師。十年來,那名老師都一直是馬勝偉負責盯梢蕭逸的一個眼線,他翻閱著手機的通訊錄。


    馬勝偉找到電話,眼睛停頓在電話本上片刻的時間。


    他想著什麽,然後撥打老師的電話。


    電話一直響著鈴,沒有人接聽。


    馬勝偉更加的緊張,以至於他的手一抖,那部電話滑落在地下。


    過了一會的時間,馬勝偉的電話響起來電的鈴聲。


    馬勝偉急不可耐地看著m國老師的來電,他有點興奮,“是約翰斯科老師嗎?”


    “是,馬局。”約翰斯科迴答。


    “你不接電話,可把我急死了。你那邊的情況如何?”馬勝偉問。


    “對不起馬局,前幾天國際刑警組織和中國警方來到我們學校,要把蕭逸帶迴中國。她和她的爸爸蕭勁都已經在幾天前迴到了中國。我幫您也就隻能到此了。我看那天的陣仗,實在是太大,都把我嚇著了。北京方麵是一定要把蕭勁帶迴去了,誰也無法阻止國際刑警組織和中國警方的聯合行動。”老師在電話的那端慢條斯理地說著中文。


    聽到這個消息,馬勝偉感到大勢已去。


    眼前最重要的是要把該毀掉的證據都一一毀掉。


    他坐在那個轉椅上,眼睛卻盯在某一處發呆。


    馬勝偉的麵色凝重,他的臉上,露出一股殺氣。


    他在辦公桌上翻閱那個台裏,看著台曆上的一個記事:p2p。看到那記事,他像是有些生氣的樣子。


    看到p2p的記事,就想到p2p帶來的後遺症,那些後遺症已經過了兩年的時間,還沒有完全地清除。想到主管經濟的副市長卞卞,他怎麽也放不下心來。他在問自己,“這個大便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別看馬勝偉在以往的時候,對卞市長是唯唯諾諾。但是在私底下的時候,很多的場合他都管卞市長叫“便便。”


    至臻的酒吧是卞市長經常出入的地方,他也聽說掃黑的專班掌握了便便的一些證據,更為嚴峻的是,都好公司向卞市長的利益輸送,有那麽一次,讓專案組捏住了尾巴。特別是便便給在國外留學的兒子的轉賬的記錄,都成了他犯罪的關鍵證據。


    馬勝偉電話手下,要他們對便便采取滅口行動。


    馬勝偉的手下接到指令,消失在大河的夜色裏……


    馬勝偉安排好一切,他駕車來到他的秘密別墅,這個別墅,隻有一個人來過,那便是金豔。


    馬勝偉在別墅裏來迴走動,不時看看窗外的夜色。


    他預感到,這個世界的美好,燈紅酒綠的日子也許已經一去不複返了,他有些神傷。


    轉頭他看著客廳的牆上,掛著一副古舊的照片,照片是馬勝偉小時候和弟弟以及他的雙親四個人的全家福。


    他的父親因為在自己被判刑坐牢的那年,心髒病突發去世。


    年邁的母親閑不住,硬是要在大河的一套小房子前開個雜貨店賣點雜貨打發時間。


    到後來,他的母親在體弱多病的時候,幸虧有呂家輝的照顧,才安穩第度過了餘生。


    他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隻能讓呂家輝在母親去世的時候,把老母親的喪事辦的風風光光。


    大河人對那天辦喪事的排場,議論了好一陣子。那天的車隊,排成長龍,連大河最長的一條十多公裏的大道都被塞得滿。


    呂家輝對於他母親的照顧,算是彌補了馬勝偉這些年在孝道上的那些遺憾。因此,馬勝偉對於呂家輝犯下的過錯,都一概不予追究和理會,都隨呂家輝任性而為。


    在馬勝偉的眼裏,呂家輝的天資還算聰穎,他在都好公司掛牌成立前,開辦的典當行業其實隻是一個幌子,商務部的官員為他開的綠燈,讓他在高利貸的業內如魚得水,他把高利貸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談起呂家輝的那個民間借貸公司,大河也算是無人不曉,幾年的時間利潤高達百億。都好掛牌那都隻是後事。


    呂家輝在生意上做得風生水起,但在感情生活上,呂家輝是一敗塗地。呂家輝找了一個銀行的職員,長的天生麗質,呂家輝對她言聽計從。有的時候,馬勝偉覺得,他的這個弟弟,在弟媳的麵前,就像是一個弱智。


    呂家輝的老婆在生活上不太安分,外麵的人說她紅杏出牆,開始的時候,馬勝偉半信半疑。


    不知道怎麽迴事,弟媳婦和卞市長扯上了關係,馬勝偉才開始相信紅杏出牆的傳言。2007直2014年期間,都好公司的前身吸納的那些大量資金,她都通過卞市長的關係,轉移到呂家輝老婆的h城賬戶。


    大量款項的轉移,造成了都好的資金鏈斷裂,正是這次資金鏈的斷裂,引發的一起跳樓事件驚動了中央高層,中央的專案組到大河開展掃黑的行動,也和這次的跳樓事件關聯。


    馬勝偉記得,那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事情給擺平,拿錢出來消災當然是必不可少的。


    因為那次的跳樓事件,地下金庫少了半屋子的現金,為此馬勝偉難過了好一陣子。


    馬勝偉聞著那金庫裏堆積如山的鈔票味道,他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


    看他那閉著眼睛的表情,那種陶醉的感覺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就在馬勝偉在極度陶醉的時候,他的手機響起了一陣鈴聲。


    電話沒有來電顯示,聽那聲音,雖然有一點熟悉,像是自己在山裏當所長的時候,一個熟悉的方言口音,他一下子不知道電話給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他思來想去,還是想不起來。


    “你到底是誰?怎麽我一下想不起你是誰呢?”馬勝偉感到有點緊張。


    “你當然想不到我是誰,但是我知道馬勝偉是誰!不過,你知道了我是誰的話,會不會嚇得尿一褲子呢?”陌生人道。


    馬勝偉更加的緊張,心想,“難道是誰把我的真實身份給暴露了嗎?”他咽了一下口水,冷冷地迴答,“笑話,到現在為止,我真的不知道嚇字是怎麽寫的。”


    “我是馬勝偉的高中同桌同學吳華陽。也被委派到大河協助掃黑。嚇著了沒?”電話的那端問話。


    馬勝偉故作鎮靜,“你別在這裏裝神弄鬼,有什麽事情你直說。”


    “我說啊,那就不客氣了哈。”陌生人道。“我現在就在大河,大河掃黑的形勢應該還很嚴峻吧?”


    “嚴峻不嚴峻,關你什麽屁事?”馬勝偉感到很反感。


    “不關我事,那大河的武正哲關你事不?”電話那端吳華陽道。


    “關他的事情又能夠怎麽樣?他不照樣被我趕出大河警局?你大概還不知道,他現在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見不到天日。現在,他隻能躲在暗處,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馬勝偉冷笑道。


    “你可別笑,有你哭的時候。”吳華陽說。


    “哭,那是什麽時候?”馬勝偉問。


    “應該不會很久了吧。你就等著一個人把你親自送上審判席吧。”吳華陽迴答。


    “送上審判席?誰呀?是你嗎?笑死人了!十年前,你說的那個武正哲,還說要為我敲響喪鍾的呢,可是怎麽樣呢?我到現在還不是好好的在這?”馬勝偉邊說話,捂住衛星電話的送話器,邊用另外一部手機給自己的眼線電話。“你們趕緊把這個電話給我定位一下。”


    (連載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錢的戰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海上日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海上日出並收藏錢的戰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