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


    為無線網卡的事情,遲肇鳴的心情異常的焦急。


    他寢食難安,腦海裏想的總是那些與投注有關的事情。


    沒有了無線網卡,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丟掉了武器的戰士,拿什麽去戰鬥?他想,如果錯失良機,無疑會讓自己的損失更加慘重。


    他不願意錯過任何時間內投注的機會。可是對於眼前的意外,他隻有想方設法去解決。


    遲肇鳴吃過午餐,考慮到晚上要坐海船,必須先把無線的網卡買到。


    他一個人跑到街上,他想去為他那斷掉的天線想想辦法。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重新買一個無線天線。


    他走街串巷,跑遍了市區無數個中國移動的營業廳,所到之處都是一個迴答,“無貨。”


    就在他感到失望的時候,他的眼前冒出一個小小的營業部,他抱著試一試的心理,進門問話,“請問你們這裏有無線網卡賣嗎?”


    店主同樣的迴答:“缺貨。”


    肇鳴再次的感到失望無比,他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憂傷,準備離開。


    店家突然喊了一聲:“先生我看您是外地來的,您真的那麽需要哪個無線的網卡設備嗎?”


    “是的師傅,我真的是急需,我有需要緊急處理的事項要用網卡設備。您不是無貨嗎?您知道哪裏有賣的嗎?”肇鳴的眼裏充滿了期待。


    “我看你的表情是十分地著急,我這個人一生樂於助人,我前幾天買的一個網卡設備是準備外出旅遊的時候用的,我呢因為家中有點事情,取消了旅遊的計劃,我就是一個活雷鋒,感動吧?您先拿去急用。”他說完微微一笑。


    “師傅您可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找了幾條的街道,幾乎是跑遍了這個城市的所有門店,都是一無所獲,真的沒有想到的是我遇到了活雷鋒,太感謝,實在是感謝!”肇鳴的確有些驚喜萬分。


    店家拿出那個還沒有開封的網卡,遞給肇鳴。


    肇鳴接過網卡,看了一眼裝卡的盒子裏的那張發票。“您按照發票上的金額給我就可以了”店家望著肇鳴說話。


    肇鳴掏出三百元的人民幣遞給店家,另外再拿出一張百元的人民幣遞上去。


    “三百就夠了,您這個一百元就不要給我了,我可是活雷鋒呢!”店家說完大笑。


    看著店家笑,肇鳴也跟著大笑:“也是,活雷鋒做好事怎麽會貪戀我的一百元錢呢?真的是我的不是,向您道歉!”


    “玩笑,玩笑,您可千萬別當真。”店家說話眉飛色舞,甚至手舞足蹈,讓肇鳴開心至極。出來的這幾天,他從來沒有這麽的開心,他的麵容開始舒展一些。


    肇鳴收拾好網卡設備裝進自己的小包。離開的時候,他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留給了店家,他望著店家說道:“有機會到大河旅遊的時候,記得電話給我。”


    “好的,再見!”店家彬彬有禮地和肇鳴告別。


    他一路上高高興興,因為出門的幾天裏,他因為沒有網卡隻有跑到網吧,現在網卡有了,似乎他又有了救命武器,贏得了更多的時間,也就贏得了更多的機會,多了一線生的希望。在海船上一晚上的時間,看樣子又將會是一個不眠之夜了。想到這裏,他的手又摸了一下他那心愛的網卡設備。


    迴到酒店的時候,他迫不及待地去安裝剛剛得來的網卡設備。他要把武器全部在上船之前安裝調試成功,以備在大海上戰鬥。


    他小心翼翼地按照說明書的程序安裝完畢,經過測試,網速達到預期,他才放心地將手提和網卡放好,他害怕天線再次被折斷讓他沒有了投注的武器。


    也許是太過疲勞的原因,他打了一個哈欠,已經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他想好好地休息一會。


    他感到困乏無力,極力地想閉著眼睛快快的入睡,可是當他躺在床上的時候,眼前全部是他在投注南美的那場比賽的場景,那個莫名其妙的進球讓他感到無比的憋屈,他還在認為,要不是加時比賽的時候,那個國寶級別的守門員的差勁的表現,他起碼還有一萬多的進賬,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不贏反輸,這一正一負實在是天壤之別。他想到接連幾天的時間裏,沒有一天是順順利利的,有的隻是無端的損失。他沒有了愉悅,有的就隻有苦惱。這苦惱,他沒有傾訴的對象。他的牙齒被打掉,卻隻能夠往自己的肚子裏吞,他覺得自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每當想到自己的處境,他就感到筋疲力盡。盡管他還抱著極大的希望,但是他卻隱隱感覺這次的旅行,可能要成為他的一次死亡之旅。


    他在想,是不是不能在繼續糊裏糊塗執迷不悟地走下去。但想到了那天文數字的債務,他又覺得已是開弓沒有迴頭箭,近七萬元的缺口怎麽向家人交待。


    他不敢往下再想下去,他隻想在沉睡中打發和消磨一點時光,因為他實在是太受煎熬,熬到他無法唿吸,所以他想在出發前再麻痹一下自己那脆弱的神經。


    可是,無論他怎麽樣想麻痹自己,他的眼前滿是那些輸球的負數,他還是擺脫不了那債務的糾纏。現在的他可謂一貧如洗,他想擺脫,可是貧窮這個東西,當你越是想擺脫它的時候,它就會將你粘得越緊,讓你無處可逃。


    遠處的山嵐,群峰疊嶂,時隱時現的山峰,讓人有入仙境的感覺。不遠處的碼頭,正是晚上要登船的碼頭。


    熙熙攘攘的人影,在碼頭流動。


    那些流動的人影,大概都是在為自己的生活而奔波,他們的步伐都那麽的堅定而有力,遲肇鳴想到自己,正走在一條不歸的路上,唏噓不已。


    酒店的走廊上,領隊在喊話,“大家請收拾好行李,半小時後我們出發上船前往海市濱城。”


    他趕緊將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他已經做好了出發的一切準備。


    在候船的大廳,遲肇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見離上船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又從行李包裏拿出那台電腦,打開投注網的網頁,想利用這個時間再分析一下晚上即將開賽的e超比賽。


    他分析了半天,看中了一場鰻魚隊的德比之戰。按照以往的賠率分析,威爾希爾開出的過往賠率是鰻魚輸球,這個賠率是他頗有心得的一個賠率,遇到威爾希爾給鰻魚開出這個賠率的時候,鰻魚是必輸無疑。


    他隻是聽說威爾希爾是鰻魚的讚助商,鰻魚和阿色兩隻球隊都是這個博彩公司讚助,兩隻球隊都是聽命於該公司。該公司要他們贏他不敢不贏,要他們輸球的時候,他們更是言聽計從。當然他隻是聽說,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看到鰻魚的水位有些低,隻在0.67上下波動,讓他覺得有些不劃算。他想等鰻魚從半球的盤口升到半球/一球,那個時候的水位至少在1.0以上,因為在他看來,哪怕是鰻魚贏一個球的時候,雖然隻能夠贏一半的資金迴來,但是也不會比現在的低水位有多大的出入。所以他決定等上船之後,再進行投注。


    終於等到上船的時候,他背起他的行李,走在通向海船的棧道上,他感覺到身上的包袱比以往任何的時候都要沉重,這個沉重的感覺讓他有些不妙,他似乎感覺到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他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要發生。


    上船以後,三等的船票是大通的床鋪,在船的底層位置。他一上船,就感覺到不妙,現在他知道了,他所在的位置是信號最為弱小的位置。他落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他的手提電腦,當他連接網絡的時候,信號極其的微弱,隻有一格的信號還在不停地閃爍。他想,現在還是在岸邊的時候,信號如此的不好,等到了海上,恐怕是沒有一絲絲的信號吧?他在自己問自己。


    終於信號有些加強,他看到了鰻魚的盤口已經升盤到半一高水,達到1.08,這是一個比較理想水位,他趕緊投注,以避免在海上沒有了信號,就隻能夠望洋興歎的份了。


    他寫上一萬的投注金額,點擊確定,屏幕上顯示等候的轉圈提示,圈一直在電腦的顯示屏上轉啊,轉啊,就是不見投注成功的提示,他的額頭上已經是汗流滿麵。但是,隻到海船拉著長長的汽笛聲離開碼頭,那個圈還在那裏打轉。


    望著轉圈的信號,他已經逐漸地失去了等待的耐心。


    旁邊的行人在走道經過的時候,他都感到會幹擾那不算強的電波信號,有些心煩意亂。


    當海船航行了幾十海裏的路程的時候,他手提的網絡信號在顯示屏上徹底的消失,肇鳴望著在自己床邊穿行的人在發呆,他睡不著覺,一個人跑到船鉉,扶著船欄,他的心情就如《遙夜吟》裏麵的一句所寫,遙夜複遙夜,遙夜憂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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