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


    範瑋拿出手機,給姑姑打電話:“喂,姑姑嗎?”


    “是的,我是姑姑,我在聽呢。”姑姑在電話的那頭迴話。


    “姑姑啊,再過會我和我們的主教練一起到河西來看您,您能不能到集市上買一點下酒的菜呀,花生米,順風,還有涼拌牛肉,我們的教練最喜歡的就這些,其他的您就看著辦吧。”


    “另外,客廳的餐櫃裏好像還有兩瓶白酒,您確認一下,要是沒有酒的話,您就順道買瓶酒。”範瑋提醒姑姑。


    “酒是有的,你放的酒也沒有誰來喝,上午電話壞了,我剛剛讓電信的師傅來修好了,不然哪裏會接到你打進來的電話啊?酒在櫃子裏放著呢。我就趕緊去買點菜好好地招待你的主教練吧。”姑姑匆忙掛掉電話機後拿起一個菜籃子,關門上集市。


    範瑋看見主教練正朝車邊走來,連忙掛掉了電話望著主教練。


    主教練的情緒似乎不太好,看上去有些鬱悶。他上車重重地坐在駕駛室,打開車子的天窗,掏出一隻香煙,在自己的那個金屬打火機上敲打幾下,點燃香煙。


    他大口地吸著香煙,在放下汽車的玻璃窗後,他打開車載音樂,一股青煙在車裏升騰,從車頂的窗口冒出。


    音響設備是經過改裝的進口貨,正在播放張震的那首《香煙愛上火柴》,音響發出重重的低音炮聲,充斥在汽車那不大的空間裏。


    坐在副駕上的範瑋知道主教練是遇到了不開心的事情,隻要他不開心的時候就會大口大口地吸煙。


    見主教練不做聲,範瑋也默默無語,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沒有,隻是老母親的帕金森病況越來越嚴重了。照顧老母親的阿姨一刻都不能離開。聽說昨天在院子裏走失了,也沒有跟我說說,人倒老年的時候,真的是讓人擔憂啊。”


    聽完主教練的話,他也是深有同感。自己還是很小的時候,聽大人說祖爺爺就是這個病。他有些同情教練的生活處境。其實,想到自己的姑姑,又何嚐不是如此呢。總是講要姑姑找一個人嫁了,也好有個照應。可是姑姑就是不聽,他拿姑姑沒有一點脾氣。


    想到這些,他聽不清張震的歌裏唱的是什麽鬼歌詞,“什麽香煙愛上火柴?那當然是注定擺脫不了失敗!”他在一旁不停地搖頭。


    “您不是已經戒煙了嗎?怎麽今天又這樣抽煙?這樣對您的身體是有害無益啊!”範瑋知道主教練的肺部有些毛病,望著主教練關心地問。


    主教練隻是一聲不吭,繼續在那裏大口的吞雲吐霧。他欲言又止,他的眼裏滿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迷茫。


    一支煙很快就被吸完,然後把那煙在中控台的煙灰缸裏熄滅。


    範瑋看看煙灰缸裏滿是煙蒂,當煙灰缸蓋子打開的那刻,一股煙的臭味充滿整個車內。主教練用手揮動,讓煙霧快點散去。


    “這樣沒有什麽作用,您發動車子,風一吹,車廂裏的煙霧就馬上消失了。您心裏有事,我看今天去我姑姑家的計劃就此取消吧,我們迴俱樂部休息。”範瑋說道。


    “哦,我都忘記了還要去河西你姑姑家的事了。真的是昏頭了。”主教練有點難為情道。


    “沒有的事,改天我自己去就行了。”範瑋迴答。


    “既然我答應和你一起去看你的姑姑,哪有失信之理?說去我就一定要去。我們這就出發。”主教練邊說邊發動汽車。


    經過改裝的汽車發動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駛出小區,疾風一般在無人的河西走道上奔馳。


    河西走道長廊沿岸,綠樹成蔭,在太陽光的反射下,偶見汽車的玻璃發出耀眼的迴光,差一點看不清迎麵行駛而來的車,險些把車開到道邊的河裏。


    “哇,剛才好險,都怪我注意力不太集中。要是我們倆發生了交通意外,俱樂部算是發生大事了。”主教練有些心有餘悸。


    “那是,您可是俱樂部的寶貝。至於我,就無所謂的啦!不過,憑您的車技,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我知道您是一位賽車愛好者,這樣的路況下是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的。”範瑋似乎對主教練的車技信心十足。


    一會的時間,車子行駛到河西大橋,路過一個村落。


    村落的一頭,是一個超級大的市場。這個市場向大河市民供應著差不多近六成的新鮮蔬菜。


    在集市的出口處,範瑋遠遠看見姑姑提著兩個大大的購物袋,範瑋連忙讓主教練停車,“等下等下,出口的地方像是我姑姑在買菜。這裏離我姑姑家差不多有兩公裏的路程,把我姑姑帶上。”


    主教練刹住車,汽車發出一陣刹車的聲響,兩個人在汽車的慣性下前傾然後又後仰靠在汽車的靠背上。


    “你還不下車去幫你姑去拿一下東西?我把車停靠在馬路邊上,以免堵塞交通。”主教練提示範瑋下車。


    範瑋拉開車門下車,他跑步奔向市場出口處的姑姑。老遠的時候,他就開始大聲地叫喚:“姑姑停下,姑姑停下,我來幫您拿東西。”


    範姑姑聽見自己的侄子在喊自己,放下手裏的購物袋,用手抹了抹額頭流淌的汗珠,望著自己的侄子,不由得滿心的歡喜。


    範姑在菜市場的門口,拿著大大的袋子,裝著一些蔬菜。


    範姑見到範瑋問,“你不是告訴我,你的主教練要和你一起來喝酒的嘛,怎麽不見主教練的人啊?你可別害我買了一大堆的菜,我一個星期也吃不完的啊!”範姑姑問。


    “您瞧那邊的那輛跑車,教練在車上等我呢。”範瑋迴答。


    “哦,還以為沒有來呢。你可把我嚇死了。想著這些菜要吃到什麽時候呢。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姑姑向車的方向望去,看見主教練在向自己揮手,自己也高舉起手臂向主教練揮手。


    範瑋從地上將購物袋拎起,感到有些沉重,“您買上幾道菜就可以了,您一下買這麽多的菜,一頓也吃不了啊?”


    姑侄倆一前一後,快步走向跑車。姑姑在講,“菜市場熱鬧的啊,人山人海,真的是一派繁榮的景象。”


    “那是,現在的市場真的熱鬧,加上晚高峰這個時間點,很多人也隻有在晚上下班的這個時候才有空到集市上買菜。您辛苦了姑姑!”範瑋顯出那關心人疼人的樣子。


    “不辛苦,不辛苦,你們的主教練難得來家裏做客,你不是想在球隊打上主力嗎?今天就是你的機會,機會知道嗎?看這傻孩樣兒!”姑姑的嘴巴笑得已經合不攏了。


    也許是心情不好的原因,主教練本想在晚上熄燈前返迴俱樂部,但是在家裏的時候被前妻一鬧,迴俱樂部的想法消失的無影無蹤。此刻他正在拿著他的電話在和誰講話。


    當範瑋走到教練的旁邊的時候,他隱約聽到晚上不迴俱樂部的說話。主教練講話的時候,因為過於的集中精神,他完全沒有注意到範瑋就站在他的旁邊。“好啦,範瑋今天和我在一起,他也不迴去了。盡管放心就是。”


    範瑋大概明白了主教練是在向俱樂部告假,想到自己晚上可以不用迴到那牢籠一樣的俱樂部,他感到開心極了。他放下大大的購物袋在車的尾部,拉下尾蓋,然後給姑姑開門示意姑姑上車。


    姑姑坐在車的後排,她用餘光打量了眼前的這位男子。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是自己侄子的主教練。好多的時候,隻是聽自己的侄子講一講在俱樂部的事情,說一說主教練和侄子的關係,眼見為實,這位教練的確和侄子平時講的一樣,雖然頗有中年男人的味道,但是從他的眼神裏,她仍然看出了這個男人淡淡的憂傷。


    範瑋的姑姑見主教練迴頭,兩個人的目光遇到一起的時候,範姑姑的臉一下漲的通紅。


    “我是範瑋的姑姑,以前我在你們有聯賽轉播時,在電視上見到過主教練您,遠遠看見您挺拔的身影,今天一見,您比電視上還要帥氣。今天您到我家,是我們家瑋瑋的榮幸。”範瑋的姑姑不惜讚美之詞。


    “哪裏哪裏,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糟老頭子,還談什麽帥不帥的!早就聽範瑋是您一手帶大,一直想會一下您這位偉大的女人,是怎麽樣的信念讓您克服生活的困難,把範瑋培養得如此的優秀。”主教練用敬佩的語氣誇讚範瑋的姑姑。


    “您過獎了,我沒有您說的那麽優秀。我隻是做了一個長輩該做的事情。範瑋這孩子怪可伶的,我的哥哥在臨終的時候,把範瑋托付於我,我不能辜負了我哥的遺願啊。”範姑姑極其動情,說話的時候眼睛已經紅潤。


    範瑋隻是傻傻地坐在一旁,望著主教練和自己的姑姑在說話。


    “你去給你們主教練泡一壺茶,別在那裏傻坐著啊”範姑轉頭和範瑋說話。(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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