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


    “都怪我,我明知道杜鵑喜歡喝雞湯,卻沒有提前告知家裏,結果杜鵑還為這事怪我好久呢。”遲肇鳴補充道。


    “不怪你還能怪誰?難不成要我每次都要說:“哎呦喂,我想喝雞湯。”杜鵑的表情極為可愛,有點誇張,把那個‘湯’字拖得老長。


    “你們不知道,有一次杜鵑沒有喝到雞湯,迴大河以後,杜鵑對我說啊,你的媽呀,連一隻雞也不舍得殺了給我煨湯,還假惺惺問我,想不想吃雞啊,那不是問客殺雞嘛!”遲肇鳴把幾年前發生的那事說了出來。


    遲母聽罷,笑道:“怪我,怪我。以後一定不問就殺!”說完大家哈哈大笑。


    不用的啦,您的雞放出去了也沒有什麽關係。我逮雞的本事可不一般。你可以告訴我想逮住哪一隻雞都不是問題。肇鳴知道我在這方麵的天賦。我們當兵離開家的前天,我把我家裏那隻下蛋的老母雞給逮住吃了的事情你不會忘記吧?”武正哲問遲肇鳴。


    “那是一生也不會忘記的事情。我們幾個為了吃上一頓雞,居然把下蛋的母雞給殺了,被我爸死罵了一頓。真是!”武正哲邊說話不停地搖頭。


    “快喝,快喝,湯要涼了。”遲肇鳴端起湯碗。


    遲乾換上幹淨的衣服來到廚房,和大家打了一聲招唿。遲母看著辛苦勞動的丈夫,把雞湯遞上去說:“這碗雞湯是你的,這幾天累壞了吧,喝一碗雞湯補補。”


    喝完了那土灶煨的雞湯,武正哲感到全身都是能量。身體開始微微發熱,“哇,真的是太爽了!好久都沒有喝上這樣美味的雞湯了。”


    “真的有那麽神奇?我才不相信呢。來來來,我的這碗你也喝了。”遲肇鳴笑道。


    “少來,好的東西哪裏能夠一人獨享的呀?再說了,伯母還給我做了我最喜歡的豌豆醃菜臘肉呢,我得借這個菜多吃一碗飯,這個在城裏是吃不到的。你們家的這道菜可是我一生的至愛啊。”武正哲拿著自己的碗向灶台的方向走去。


    站在一旁的遲母看見武正哲吃的有滋有味,心裏是特別的高興。“慢點慢點,也沒有人和你搶,都是你的。”遲母說完把一個小板凳拿起遞給武正哲坐下。


    杜鵑喝完雞湯,感覺到肚子已經吃不下任何的東西了。她摸一摸自己的肚子:“一碗雞湯下肚,什麽也不想再吃了。”


    “剛才還說要吃點田園的美食,現在就吃不下啦?那就等一會,消化一下就又可以吃一點了。”遲肇鳴看著杜鵑說。


    “不吃了,你們慢吃,我已經吃飽了。”杜鵑說。


    “那你就休息一下,我們幾個邊吃邊喝。我陪哲哲喝點酒,我們好久都沒有一起聚的了,今天剛好有哲哲喜歡的菜。”遲肇鳴對杜鵑說。


    “嗯,你們喝,不用管我。我看著你們吃,哈哈。”杜鵑笑道。


    “爸,家裏還有酒吧?”遲肇鳴問。


    “明河前段時間拿迴來兩瓶酒,就在你旁邊的櫃子裏。”遲乾迴答。


    遲肇鳴打開那個簡易的櫃子,從中拿出一瓶,問哲哲道:“一瓶夠嗎?”


    “夠了,我們一人一半,二一添作五。”武正哲說。


    “爸您不喝點?”遲肇鳴看一眼遲乾。


    “我不喝,你們喝好。我得吃點米飯,今天的肚子還真的餓了。”遲乾說著,就去盛飯。


    遲乾夾上一點菜,坐到遲母的旁邊。


    “以前你去幫忙,迴來從來就不再吃飯,今天晚上沒有管你吃飯?”遲母問。


    “不是,是今天開飯的時候我沒以什麽胃口,沒有吃東西,現在肚子就餓了。”遲乾迴答。


    “不是吧?是你兒子迴來了你的胃口就大開了吧?”遲母笑道。


    遲乾一想,還真的覺得是兒子迴來的原因。“哎,真的是啊,可能是太久沒有見到幾個孩子的原因吧。”


    “你爸呀,就是成天念叨你們幾個。前些年的時候,是我念叨。可是這幾年,換成是你爸愛念叨了。什麽明河的情況怎麽樣啊,明日的房子修好了沒有啊,明月在大河習不習慣啊,哎呦喂,比我還愛念叨。”遲母坐在一旁看著喝酒的武正哲和兒子遲肇鳴。


    武正哲聽著兩個老人的對話,不覺心裏一陣酸楚。想到自己的雙親都在前幾年相繼離開人世,自己不免感到幾分惆悵。他隻是坐在遲肇鳴的旁邊喝著悶酒,一聲不吭,眼淚滴在雞湯裏的時候,他也渾然不知。


    遲母看到武正哲低頭不語,知道武正哲心裏的感受。連忙遞過一張紙巾給武正哲,武正哲接過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當他再抬頭的時候,他的雙眼通紅。


    “想你爸爸媽媽了吧?”遲母問武正哲。


    “嗯。”武正哲點頭。


    “明天我們一起上墳,你有什麽話你就在你爸爸媽媽的墳前去說說。他們可以看到你,聽得見你說的所有話的。”遲母安慰武正哲。


    “但願吧。有的時候,我總是覺得,他們都在的時候,我沒有什麽特別的概念,不曾去想他們的後麵還有多少可以陪伴的日子。我隻是顧著拚命去工作,我真的是很後悔,曾經有那麽兩次我辦案路過家門也沒有迴去看一看他們。直到他們離開我之後,我後悔莫及,後悔沒有多一些陪伴,後悔沒有在他們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帶他們去大河的好醫院去看下病況。總之是後悔的地方太多,但是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後悔藥可吃。”武正哲的眼裏飽含著熱淚。


    “你也不要過多的感傷和自責,他們在天堂過著自己的極樂,其實也是一件好事。有的時候,你得想開一些,死亡對於死者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隻是留給活著人的痛苦會更多一些。活著的人隻要保持對死者那份哀悼和懷念就好!”遲肇鳴勸導正哲。


    “也是,他們隻要在天堂過得好就行。來,我們喝酒!”遲肇鳴和武正哲的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酒過三旬,遲肇鳴和武正哲都有些不勝酒力。站在一旁的杜鵑見狀,連忙說道:“別再喝了,差不多就吃點飯。再喝我看就要醉啦。”


    “不喝了,不喝了,來,給哲哲和我盛飯,我的半碗就行。”遲肇鳴轉頭對杜鵑說。


    哲哲的胃口不錯,看那吃飯的樣子都是那麽的可愛。遲母不停在旁邊說:“慢點,慢點,又沒有什麽事情,吃那麽快不好消化。”


    “放心吧伯母,我的胃啊,就是吃了石頭也會被消化的。”哲哲說完再繼續吃飯,感到香甜無比。


    再看看遲肇鳴,因為喝酒的原因,吃飯是那樣的漫不經心,不緊不慢。站在一旁的杜鵑說:“他啊,隻要喝了一點酒,就會食欲不振。今天還算好的,能夠吃上半碗飯。要是平時的時候,他喝酒後就基本上不沾米飯。”


    “那你以後還是讓他少喝一點酒。多吃米飯,對身體有好處。”遲母說。


    “現在還算好啦,您不知道,以前他剛剛從部隊迴來的時候,他什麽肉都不吃,他的嘴巴可叼著呢。說什麽他不需要什麽大魚大肉,隻要合乎胃口的菜就是好菜,即使是一點醃菜,也可以吃一頓飽飯。你說說,他是不是很怪?”杜鵑望著婆婆說。“今天是不準備迴大河了吧?一會我準備一下你們睡覺的床鋪,鋪上幹淨的被單。你們慢慢喝。”


    “嗯,是有點怪。我們今天在小河過一夜,明天迴去。”說罷,正哲和肇鳴繼續在那裏喝著酒,聊著天。


    晚上的時候,杜鵑因為擇床,怎麽也難以入睡。杜鵑自己睡不著,卻也不讓肇鳴睡覺,一直聊天,肇鳴的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


    杜鵑把一根牙簽折成兩小段,用牙簽把遲肇鳴的眼睛上下眼皮撐起來,不讓遲肇鳴睡覺。


    剛剛開始的時候,似乎還起到一點作用。但是過不了一會,遲肇鳴實在是頂不住了,他的眼皮在打架。


    杜鵑想不讓遲肇鳴睡覺,突然身上感到癢癢,而且還起了大大的紅疹。


    “哇,你又開始過敏了。”遲肇鳴想起了車上還有一隻止癢的皮膚藥。


    他起身到車上把止癢的藥拿到房間,給杜鵑擦藥。


    “你家的床上一定是有蟎蟲,不然的話,不會這麽癢的。”杜鵑道。


    “不可能,專門為你換的新床單,幹淨著呢。你就是水土不服,上次也是這樣,擦上藥一會就好了。”遲肇鳴道。


    一會的功夫,杜鵑身上的紅疹消退了,開始打起了哈欠。


    “趕緊睡覺,明天下午台裏赴d國的工作人員全部就位。準備出發d國,全程轉播世界足球的盛況,我頂不住了。”說完關燈。


    屋子裏一片漆黑和靜寂,從窗戶外傳來幾聲蟋蟀的叫聲。(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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