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於虛構


    已是午夜時分。深藍色的天空彌漫著詭異的氣息,這個小區被籠罩在霧氣之中,街上難得看到幾個行人。他們明顯感覺有點情況不對,決定上門去看看再說。


    車軲轆沾帶著泥土,停靠在巷子一角的隱秘之處。


    武正哲打開車窗,一股清新的空氣吹進車裏,讓原本糾結鬱悶的他稍稍感到放鬆和愉悅。


    在沒有下車的那一刻,他的心裏忐忑不安,憑著自己的直覺,總覺著這一次來河西又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在以往,武正哲的這種感覺一向都很準。


    他們一前一後,躡手躡腳地來到那間屋子。


    夜靜得可怕,兩人的唿吸聲都清晰可以聽見。


    蕭勁睜大眼睛,環顧著房子周圍裏的每個角落。他從窗戶往裏屋望去,陰沉漆黑的房間灑著一絲淡淡的月光,沒有一點聲響。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響起腳步聲,一個黑影帶著一陣冷風,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蕭勁扭轉門上的把手,門沒有上鎖。房間裏流動的空氣夾帶著一股血的腥味,吹進他的鼻孔,他全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按了一下開關,電源已經被斷掉。


    突然,武正哲的腳踩到一個軟棉棉的東西,“啊!”的一聲音尖叫,刺骨森冷的觸感讓他顫栗起來,他的神經在一瞬間幾乎要崩潰。他大腦裏指令著自己僵持不動。


    “怎麽啦?”蕭勁輕聲地問。


    “我踩到軟綿綿的東西了!”武正哲顫抖著擠出兩個字。


    “什麽東西?”蕭勁看著武正哲。


    月光映在白色的窗紗上,白得迷離剔透。


    “是死人。”武正哲迴答。


    蕭勁打開手電照明,定神一看,是石頭的朋友,名字叫郭陽。


    武正哲用手在鼻孔探了一下,已經斷了氣,死者的腳筋也被挑斷。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石頭死了,現在連郭陽也死了。


    難道郭陽是被滅口?難道是我們來郭陽家的消息被走漏了風聲?武正哲的腦海閃過一連串的問號……


    ~~~~~~


    在大河繁華的市區,街道上車水馬龍。


    大河的天氣多變,早上還是陽光明媚,到了中午,天一直下著大雨,路上的車輛放慢了行駛的速度。


    道上偶有步履蹣跚的老人在街上行走,車輛停停走走,猶如螞蟻爬行。


    汽車的尾部排放著羽毛形狀的白煙,煙裏麵帶有未被完全燃燒的汽油味道。


    肇鳴不時看見有人穿著雨衣騎著自行車,車後兒童座椅上坐著小孩,他就想起杜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也是這樣帶著兒子希宇接送幼兒園,是一件多麽的辛苦事情。


    肇鳴開著車,行走緩慢。他的胳膊撐在車窗,單手托著下腮。


    車內cd播放著《找一個“愛”字代替》的音樂。


    他聽著音樂,想到簫勁賺錢的本事。想到蕭勁的錢來得也太容易,而且想怎麽花就怎麽花,人家那才叫生活。


    他又想到房子的事情,每想到自己住在那狹小的空間,實在是憋的心慌。


    現在,他似乎找到了一條發財的途徑,就是像蕭勁那樣,把足球的愛好當成一種業餘的事業,爭取早日致富。


    遲肇鳴想,隻要認真地分析好每一場投注的球隊,要搞點錢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甚至做起了他的黃粱美夢,買了房,買了車,一天到晚優哉遊哉。


    遲肇鳴想的入神,完全不知道前麵的車輛都已停在紅燈口等候,自己的那輛破車已經撞上了前麵的一輛寶馬。


    ~~~~~~~~


    恰恰在這個時候,杜鵑坐在一輛的士車上從事故車的旁邊經過。


    杜鵑發現是遲肇鳴的車,拿起手機電話遲肇鳴,“剛才我在路上,發現你的車和一輛寶馬撞上了,怎麽迴事?


    “是啊,我開車走神,不小心撞上了。不過沒有關係,車有保險的,不要緊。”遲肇鳴迴答。


    “那你好好地和人家溝通一下,別發生什麽糾紛。”杜鵑囑咐。


    “我知道,你放心!”遲肇鳴道。


    其實,肇鳴坐在車裏也不敢出來,他楞住了。他想,這下完蛋了,寶馬是多麽昂貴的車啊,最起碼也是三五十萬的車,今天真的是倒黴到家了!


    他感覺到寶馬的尾廂蓋因猛烈的撞擊陷進很深,他自己車的保險杠已脫落到地上了。


    肇鳴戰戰兢兢地下車,發現汽車大燈完全碎裂,滿地都是玻璃的碎片,肇鳴明明是自己撞上了別人,他卻大著膽子跑到寶馬車的駕駛台前用手敲打著寶馬車的車窗。


    這時,從寶馬車上走下來一個帥氣的男子,他身高一米七五開外,穿一件緊身的襯衣,隔著他的襯衣,仍然能夠看得見他那發達的肌肉,像是練過健美。那男子的體型很健壯,年齡35左右,留著寸長的頭發,額頭上很光滑,沒有一絲皺紋。他留著胡須,胡須雖然不是很長,大約不到一個厘米,但顯得異常的堅硬。


    年輕人取掉戴在臉上的一副墨鏡,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眼睛雖是單眼皮,但絕對有如韓流明星rin一樣的氣質,有吸引人眼球的性感。也許是沒有睡覺或者睡得太晚的原因,臉上明顯的帶有幾分疲勞的樣子。他的皮膚顯得有點黝黑,但是看起來十分健康。


    遲肇鳴掃視一眼此人,覺得好生麵熟。他不就是自己前一天晚上夢見的戴雲久嗎?


    “你是雲久,戴--雲--久?”肇鳴一字一字說出戴雲久的名字。


    雲久用一個指頭指著肇鳴,你認識我?然後收迴手指,指著自己的太陽穴若有所思。


    楞了半天,突然叫了一聲“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不是遲排長嗎”雲久大聲地驚叫,“太巧了,太巧了,遇見你今天真的是太高興了,太高興了!”


    “已是十年多年不見,要不是撞車見到你,平日走在街上即使是麵對麵地走過,也不一定認得出來。”昔日老戰友加老鄉相見,分外親切。


    他們二人才寒暄幾句,馬路上的車已經跟了好長的一大排,有的司機在車裏伸出頭,大聲地叫喚,“快點讓道啊,這馬路又不是你家修的,還不把車移到邊上好讓我們走啊!”肇鳴往後一望,長長的車龍已經把馬路堵的水泄不通。


    “快走快走,我們找個地方聊聊,時間長了堵塞交通。”雲久吆喝著說,“這樣,這裏離我工作的地方不遠,到我們的至臻音樂吧去聽聽音樂,喝點咖啡。”雲久催遲肇鳴趕緊離開事故的現場。


    “至臻酒店?不久前曾到至臻酒店聚過餐。”肇鳴道。


    “快走,趕緊的。”雲久笑道。


    肇鳴快速的上車發動,緊跟在雲久的車後。


    兩輛車一前一後,行駛到沿河大道一棟獨立建築背後的停車場裏。


    他跟在雲久的車後,到停車場停了下來。


    遲肇鳴站在酒店的門前看那建築略有些年代的氣息。


    那是一棟老式的建築,是日本人入侵中國的時候修建的。


    建築外表的顏色是土黃色,看上去十分的厚實,牆體的棱角有些圓滑,而且帶有些高光。除了堅固的外表,建築有些歐風古羅馬建築的味道。


    剛才被雨淋過的地方,水順著雕刻的紋理向下滴淌。


    站在門前空地上,空氣中彌漫著房子周圍植物發出的清新味道。


    建築共有五層,房子不是很高,和大河的鍾樓遙相唿應。屋頂上,架著一塊巨型的廣告牌,廣告牌是用霓虹燈做成的,帶一些現代的色彩,至臻音樂吧幾個美術字在沒有燈光的時候並不那麽顯眼。


    他倆並排走進吧廳,迎賓是穿著禮儀服裝的儀賓小姐。見雲久進門,兩旁的禮儀小姐雙手合撫腰間,齊聲喊道,“歡迎光臨,戴總好!”雲久邊說話邊舉起他的右手搖擺,同迎賓打著招唿。


    建築的一層是咖啡廳,雖然光線有些昏暗,但布置倒是十分的巧妙。


    咖啡廳裏放著動人的薩克斯音樂,有幾對情侶在泛黃的燈光下喝著咖啡,聊著情話。他們的臉上,寫著笑意。


    在咖啡廳的一個角落,坐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說話的聲音有些大。他們大概是在談論著前一天晚上大河和老虎的比賽。


    可能是因為輸了錢的原因,他們倆都有些懊悔,沒有聽誰誰的投注意見,其中一個談到這裏,不禁把喝完的咖啡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摔,咖啡杯與桌上的玻璃碰撞,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嘴巴裏冒出一句髒話,“他奶奶的我靠!我靠他靚!”像是一個北方人在講著當地的方言。


    兩人走進咖啡屋,在一個包間坐下。


    咖啡廳包間的燈光昏暗呈橘黃色,播放著一曲有名的《迴家》的音樂。


    老戰友分開多年,不免心生許多迴憶,又略帶感傷。


    “這些年你都去哪啦?記得那一年,我轉業的第一年你給我家裏打過一個電話,到後來就一直沒有聯係了。為什麽呢?”遲肇鳴問。(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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