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海洋的另一邊,一座主色調為冷色的城市矗立在大地之上。這是安山族所生活的地方,四處都可以見到各種工匠的房間。


    賣弓箭、各種劍類武器的地點隨處可見,在一個空曠的地方,還可以看到幾個穿著長袍的人形生物在發射什麽顏色鮮豔的東西。


    可以明顯看出來,那些人是法師。他們和弓箭手站在一起,朝著對麵的靶子攻擊。隨著一排排靶子倒在地上,幾個人匆忙跑向城市中心的大樓。


    那棟大樓至少比其他的房子高了三倍,整體是黑色,也有一些玻璃點綴在上麵。


    那幾個人跑到門口,身上還可以見到一些傷口。他們剛到達那裏的時候,便被看守者攔下來。


    “你們,立即停下來!到這裏有什麽事情?”看守者統統穿著紅色衣服,手持長槍、闊劍抵在那幾個人的胸前。


    “我們是當初印天帶出去的一批戰士,印天已經被擊殺了,所以我們撤退迴來請求支援!”


    這句話剛剛傳到看守者的耳中,他們便都露出了恐懼的神情,“印天?他怎麽可能會被擊殺?明明有那麽強的實力,還有噬理之槍那樣無堅不摧的武器,我不相信。”


    “這麽跟你們說吧,青海族那些懦夫找了幫手。有一個幫手不知道用了什麽歪門邪道的法術,甚至可以直接把任何東西吸進他的身體然後消失不見。印天就是中了這招,中招過後還不可以動彈。”


    看守者埋著頭,思考了一陣子,便放下手中的武器,“好,那這種情況非常特殊,我允許你們立即進入大樓,向族長匯報!”


    “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那幾個人說完以後,原本擠在一起的看守者便散開,為他們開了一條直通大樓的路。


    待到幾人消失在了樓下麵,那裏的看守者就開始討論了起來。


    “你說,印天那樣的人都被打敗了,族長會不會憤怒得親自出馬啊?”


    “我覺得那倒不至於,雖然族長還是非常疼愛印天的,但頂多隻是多派一些增援去報仇。這一次,印天的上司可能會被派過去。”


    “要是上司聽到了這件事的話,肯定比族長還要憤怒吧。畢竟印天可是他上司花了很多時間才培養出來的。”


    在印天小的時候,他便名聲大噪四方,也正是這樣才順理成章地傳到了上司的耳中。上司從此帶走了印天,然後還把噬理之槍這樣的武器給了印天。


    隻不過,印天也為此付出了代價。使用久了噬理之槍,他發現自己手持噬理之槍的時候,就可以瞬間移動到視線中的任何一個人那裏去。


    所以,他開始對其產生了依賴性。而噬理之槍會吞噬他的理智,整個人開始變得瘋狂起來。


    和小時候的他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一次,他的母親來看望他,都覺得非常驚訝。


    因為,母親已經不敢相信眼前那個人是自己的兒子,問了一些話過後,便獨自迴到家鄉去了。


    實際上,是被印天發瘋時說出的話傷到了心靈,於是自己一個人滿懷期待地來,充滿失落地迴去。


    那幾個進入大樓的人開始討論起來。


    “你們說,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印天的媽媽啊?”


    “我覺得不好吧,她媽媽肯定會痛不欲生的,畢竟隻有這一個孩子,而且還那麽出色。”


    另一個人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我讚同,如果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媽媽,這樣的話,他媽媽就可能去上司甚至族長那裏鬧,到時候不就有好戲看了嗎?”


    “這我還真的沒有想到,正好啊,早就看印天那個瘋子不順眼很久了,讓他媽難過一陣子難道不是讓人心情暢快嗎?”


    說著,幾個人便大笑了起來。笑得他們現在得整層嘍都聽得到,還在各個房間做事的其他人,沒有一個不往他們那裏看的。


    這棟樓是安山族的中心大樓,各種大事都是在這裏麵協商以及處理的。例如族長、隊長這類的人都會出現在這裏,和族長共同商量事情。


    製作出亡靈,是印天的上司提議幹的;襲擊北風城,也是他提議然後實踐的。


    就是這位上司,將第一隻亡靈送進了北風城。


    那幾個人一起走過去,穿著有些破損的衣服上樓梯尋找族長。


    最後到達了頂樓——族長專用的一層樓,平時商量大事就是在這個地方。


    麵前就是一扇大門,兩側是身著彩色長袍的人在看守。大門緊閉,可以得知裏麵的人還在工作、或是協商。


    這座城市裏的安山族,除了經濟,其他各方麵都比北風城的完善得多。無論是製度、實力都是如此。


    反觀青海族,貌似就隻會娛樂了。


    也正是如此,青海族才發展出來那麽雄厚的經濟實力。雖然安山族有相當一部分人食不飽腹,但一戰鬥起來,大部分人都充滿鬥誌。


    還是在預料之中,那兩個看守者把他們攔住了。與樓底不同的是,這頂樓的看守者可是認識他們。


    “你們就是那一次印天帶出去的人吧?戰況怎麽樣了?印天怎麽沒跟你一起迴來?”看守者仔仔細細打量著那幾個人破爛的衣服。


    “他……已經死了,被青海族找來的救兵殺了。”


    “什麽!?你沒在開玩笑吧?這是怎麽可能的事情?”這話一出,那倆看守者都驚掉了下巴。


    可是事實就擺在麵前,母庸質疑。


    “我們說的都是真的,看我們這破爛的衣服都知道經曆了戰鬥,就是在那場戰鬥之中,印天死了。”


    一個無法被扭轉的事實,如此擺在大家的麵前,被簡單地陳述出來,感受不到任何情感。


    雖說是如此,但其實那幾個人心裏已經高興壞了,畢竟仇人死去了,對他們來說不正是一件好事?


    看守者互相對著耳朵小聲說話,生怕門裏麵的人聽到。


    “你們現在是要去把這件事告訴族長是吧?我勸你們小心點,可能族長會大發雷霆。”


    幾人其實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他們都知道,要是把這件事情直接告訴族長,族長會控製不了怒火。


    站在門口貼著耳朵,在外麵的幾個人就已經可以聽見門裏麵的說話聲。


    “要不,我們現在就推進去,因為這件事情非常重要。”人群之中,突然有一個已經迫不及待了,他直接走到門口那裏去。


    看守者立即伸出手,用各自的武器架在那人的身上。“喂,別就這麽貿然進去,別人還在開會呢!”


    那個人可沒有聽,“先讓我們進去,到時候被批評的反正也不是你,如果你害怕被牽連,就說我強迫你們開門的。”


    “那好。”


    剛剛開了們,其他的幾個人便馬上跟了過來。


    門被打開那一瞬間,整個房間內的人全部都停下了工作,全體望向門口那幾個人。


    那幾個人站在一起,表情嚴肅。他們跨出一大步,進入溫暖的房間。他們的眼睛在房間內四處掃動,與這裏的人們對視了幾秒鍾。


    他們更在意的不是這些工作者,而是在正中央那個熟悉的身影。


    ——族長就坐在那裏,抵著一副眼鏡往門口那幾個人看過去。


    “你們幾個,來這裏幹什麽?得到我的允許了嗎?就擅自打開門!”族長惡狠狠地盯著那幾個人,顯然是生氣了。


    在族長的旁邊,就是印天的上司,他快步走了過來。他的印象中,這幾個人是再熟悉不過了。


    上司清楚地記得,這幾個人就是當初印天帶走的。


    上司走過來,小聲問:“你們幾個來這裏幹什麽?而且還沒有獲得同意。有什麽事快點說給我,然後立刻走人,趁族長還不是特別生氣。”


    “上司,我們是來匯報事情的,這是一個令人沉痛的事實。”


    上司產生了興趣,問:“什麽事情快點說,別跟我沉痛不沉痛的,搞得好像猜謎語似的。”


    “印天已經死了,死在一種可以把任何東西都吸進去的能力。”


    上司:“死了?印天?”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不過很快他又冷靜了下來,他詢問那幾個人:“和印天一起去了那麽多人,難道隻有你們這幾個活下來了嗎?清穀呢?你們知不知道清穀的情況?”


    “清穀還活著,我們親眼看到的。不過她是被抓走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要不,咱們組織一場活動。”其中一個看到了清穀的族人道。


    上司咬牙切齒,立刻轉過去往族長那裏走。上司對族長陳述了印天去世的這個事實,況且還說出了清穀被抓的事情。


    族長捏緊拳頭,平時看不到青筋的手臂此時輕而易舉就可以看到。


    “什麽!”族長站起來,手中的筆都被直接捏斷了,他伸出手橫掃了桌子上的東西。


    物品落了一地,族長兩眼裏燃起了熊熊怒火。


    “必須增援,多派一些人一雪前恥,連印天那樣的人物都被打敗了,你們也要格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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