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夜晚,漆黑得沒有那麽深沉,月光灑在海平麵上,就好像銀白色的粉沫傾倒在海麵上,海風輕輕吹,海水輕微蕩漾,一道道紋路就好像躍動的音符,美不勝收!


    一臉頹喪的黑豹五人快速的幹了兩碗白米飯就迴去洗澡休息了,誰讓他們明天還要繼續呢,要是不好好修整一下的話,估計還真夠他們喝上一壺的。


    以至於趙三斤一迴到船艙的時候,就聽到那要掀開房頂的震耳欲聾打鼾聲,讓趙三斤也是無奈的苦笑不止。


    與此同時,島國方麵已經修整好了的蘇琪一行人,趁著黑夜駕駛著費了好大力氣才搞到手的快艇離開了島國的周邊海域,快速的向著趙三斤他們貨輪所在的位置飛奔而來。


    接下來的一天時間裏,趙三斤每天三點一線,吃飯,睡覺,時不時的去找司樂聊會兒,也正是趁著黑豹他們整日整日的不會迴到船艙,趙三斤才得以盡快的利用玄勁來溫養‘醉玲瓏’。


    遠洋貨輪照舊一如往常的運轉著,每個船員都堅守在各自的崗位上,但是可以明顯發現的一點,那就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每個人臉上的凝重之色越來越明顯了。


    就連司樂,趙三斤都從中感受到了一股不安的感覺。


    “沒事吧?”夜幕降臨之後,司樂要求趙三斤帶她到頂棚上欣賞一下夜色,不過看著臉色並不太好看的司樂,趙三斤還是關心的問了一句。


    兩人躺在準備好的被單上,仰望著漫天的星空,海上的夜晚遠離了城市的喧囂,也沒有城市紛揚的灰塵,天空會顯得很通透,星星都變得清晰可見起來。


    這樣的場景,對於趙三斤對於一直在叢林中執行任務的趙三斤來說,其實是經常能夠看到的,但是卻還從來沒有一次是像這麽輕鬆的躺下來觀賞一番。


    “明天天色放明之後,貨輪就該要經過塞普德海峽灣了,作為世界上出了名的極窄海峽,海盜叢生,我擔心船隻會在那裏遇險啊!”司樂突然將腦袋別過來,看著趙三斤的側臉,小臉上多了幾分害怕之色。


    “放心吧,區區幾個海盜,還不足為慮!”趙三斤並不以為然,他有絕對的自信相信隻要那群海盜敢來,趙三斤就能夠讓他們有來無迴。


    趙三斤的話,司樂自然是相信了一半,從東方郵輪邊上路過順勢接客這樣的事情,司樂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下來的人非富即貴,要麽就是實力強大。


    自然,在司樂看來,趙三斤能夠這麽自信滿滿的保證,肯定是有所倚靠的。


    “趙先生,你以前是幹什麽的啊?”司樂沒有接話,但是心裏卻已經默許了趙三斤的付出,好奇的問道另外的問題。


    這倒是讓趙三斤忍不住笑了笑,眉頭輕挑一下反問道:“你覺得我像是幹什麽的呢?”


    “不知道!”司樂現在的思路很亂,想要到頂棚上躺一會兒,完全隻是為了清醒一下腦袋而已,對於趙三斤的安慰或者說是打趣,都沒有那麽好的閑心去思考理會,直接就說道:“你告訴我吧。”


    “我們都是在世界各地懲治壞人的軍人!”趙三斤笑了笑,沒有含糊的就跟司樂說清楚了。


    “跟你們一起的那個女姐姐也是嗎?”司樂揚起腦袋,看著坐起身子的趙三斤好奇的問道。


    “沒錯!”趙三斤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雖然不明白司樂怎麽會突然提到慕辰,但還是如實的迴答道。


    “我也好想參軍!”司樂小聲的嘟囔了一句,話語聲雖然微不可查,但是依舊沒有能夠逃掉趙三斤的耳朵。


    隻不過,這樣的想法實在是讓趙三斤有些哭笑不得,作為一個女人,又還是一個大家閨秀,呆在家裏和閨蜜一起不是更好嗎?怎麽會有想要成為一名軍人的的想法呢?


    如果說是一個男人,趙三斤肯定是同意的,畢竟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部隊的生活雖然艱苦,但是那絕對是最值得懷戀的,因為你參軍的那幾年,遇到的都是一輩子的生死兄弟。


    趙三斤沒有在司樂的這個問題上接話,就這麽靜靜的坐著,看著貨輪上的看照燈在海平麵上四處掃射的模樣,趙三斤連身邊的司樂什麽時候睡著的,都渾然不知。


    “唉!”看著司樂那張清秀的娃娃臉,趙三斤忍不住搖頭自語道:“本是一個公主的命,卻偏偏要做著一個勞役的活。”


    在頂棚上呆了好一會兒的功夫,夜風漸涼,接近午夜的海風唿唿的拍打在趙三斤兩人的身上,司樂已經蜷縮成一團,將趙三斤的左手臂死死的環抱著。


    輕輕的將手臂從司樂的懷中抽出,趙三斤將其摟入懷中一躍而下,送迴到司樂的船艙中,由溫妮接手之後才放心的離去。


    “明天一早,天一放明,就全部到甲板集合!”既然趙三斤都已經放下了化,要讓海盜有來無迴了,趙三斤必然說要說到做到的。


    這不,深更半夜的,一迴到船艙就將所有隊員從熟睡中吵醒,偏偏還沒有一個人敢放一個屁,隻是那恨不得生吃了趙三斤的目光分外明顯。


    一夜無話,整個貨輪陷入了死寂,除了依舊還在旋轉不止的發動機傳來的翁明聲,以及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兩個掌舵人,其餘的都早已入睡。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為了打響黎明前的一戰才有的最後一晚寧靜那般。


    ……


    第二天,海上的太陽仿佛升起得尤為的早,所有人都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太陽那紮眼奪目的光芒就已經直溜溜的照耀到了每一個人船員的臉上,作為一個定時鬧鍾叫醒他們起床。


    趙三斤一行六人早早的就站在甲板的前端了,不過為了遵守當時所下達的要求,這會兒幾人都還站在甲板上倒立著呢。


    遠洋貨輪的最前端,趙三斤就好像是一個雕塑一般矗立著,眉頭緊皺,環顧著兩邊已經明顯開始呈現急劇收縮之勢的大海,深知危險已經即將來臨。


    “趙先生!”在趙三斤的背後,響起了一聲叫喊,不用迴頭趙三斤都知道就是司樂無疑了。


    “睡醒了?”趙三斤笑了笑,迴想起司樂昨晚睡覺時候那砸吧砸吧著小嘴的模樣,一陣好笑的看著司樂問道:“睡得還香吧?”


    “昨晚真是麻煩趙先生了!”司樂俏臉上浮現一抹羞紅,看著趙三斤那目不斜視正前方的模樣,司樂忍不住偷瞄了兩眼。


    “相比起我即將給你帶來的麻煩,你昨天帶給我的還真不叫麻煩,而是幸運!”趙三斤挑逗的看了司樂一眼,立馬就引來司樂捂著小嘴一陣咯咯直笑。


    “我說隊長,你大清早的將我們叫道這裏叫就是讓我們看你倆打情罵俏呢?”黑豹作為管不住話匣子的人,這種時候不去砍上一刀的話,那這黑豹絕對是假的。


    “海上路途漫長,我看你有點無聊,給你演一出肥皂泡沫劇還有什麽問題嗎?我不收你收視費還給你現場直播,你不樂意了?”麵對黑豹那把早已饑渴難耐的四十米大刀揮下,趙三斤未卜先知的先跑了四十一米。


    “畫麵太美,容易閃瞎我們的眼!”黑豹一擊不成功,連忙有補了一刀,隻不過這把刀的威力,明顯要小了不少,趙三斤連反擊的舉動都給免去了。


    “海麵寬度已不足一百米!”趙三斤初步估量了一下眼前的海麵,眉頭愈發的深皺起來計算道:“按照貨輪二十五米的寬度計算,一旦進入不到一百米寬的海麵,對方隻要來了三輛海盜船,就已經足以完全將我們攔截。”


    “沒錯。”司樂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苦笑道:“這還不是最為嚴重的,關鍵是貨輪上的槍支短缺,真要拚起來,這將是我們的一處短肋。”


    “有多少?”這個問題趙三斤昨天就想要問得,隻是苦於司樂睡著了沒好意思打擾而已。


    “兩個人才擁有一把手槍,五六個人擁有一把微衝,還有一把巴特雷沒有組裝。”司樂一點也沒有隱瞞的就將全部告訴給趙三斤了。


    “黑豹!”趙三斤想都沒有想一下就大聲的叫道,同時正色看著司樂道:“你讓人帶黑豹去拿巴特雷,並且交給他,剩下的他自己會看著辦的。”


    “好,好吧!”司樂明顯還是遲疑了一下的,說實話,她打心底相信趙三斤不假,但是對於黑豹一行人,還真沒有什麽太大的可信度。


    在溫妮的帶領下,兩人找到了倉庫的管理人,經過一番的貨輪深入之後才算是拿到了巴特雷,並且馬不停蹄的跑到了六樓的頂棚之上,開始對巴特雷進行快速的組裝。


    “放心吧,那小子的槍法可不在我之下。”仿佛是看出了司樂所擔憂的問題,趙三斤不得不給司樂吃一顆定心丸才行,順便也就說道:“將能用的耳麥都全部集中起來,給大家分發下去,關鍵時刻要保持必要的聯係才行。”


    作為戰場的老手,趙三斤深諳戰場之道,很多必不可缺的戰前準備該少的一樣都不能少。


    在趙三斤有條不紊的安排下,司樂代替趙三斤將一條條命令下達出去,畢竟是黑幫成員,在遇到危險事情的時候,雖然比不上趙三斤他們的行事速度,但是一樣不容小覷。


    十幾分鍾的時間,所有人整裝待發,全身裝備完善,每一個人都可以相互唿應,就連頂棚上的黑豹也表示一切就緒。


    一場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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