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柳淨天的言論,趙三斤輕泯著小酒,轉動的腦子就好像一場頭腦風暴一般,快速的思索著其中的問題所在,最終得出一個結論來,笑道:“看樣子,那個贗品是想假戲真做,做成真的了啊!”


    這一點,柳淨天沒有多說,不過卻也沒有否認,趙三斤自然也知道他這是默認了,於是沒有再插話,繼續聽柳淨天說道:“鈴木家在島國的政.壇上傳承了百年,是貨真價實的世襲製政.壇家族,同樣,也是貨真價實的島國大型企業家族。”


    “身兼多職啊!”趙三斤幽幽的感慨了一句,隻是有些陰陽怪氣的。


    “臭小子。”柳淨天舉起酒杯與趙三斤碰了一下,泯了一小口,這才繼續說道:“企業和政.壇是不衝突的,這也是島國優點所在,企業就是企業,政.壇就是政.壇,兩者沒有混為一談的可能。”


    “所以呢?”這個問題是不是真實的,趙三斤並不得而知,島國的了解,趙三斤可謂是少之又少,如果不是有先輩的抗戰曆史,趙三斤甚至都不想去了解島國,自然也就更談不上其中的文化,風土問題了。


    “所以?”柳淨天有些好笑的看著趙三斤,無語的道:“你那麽聰明的人,竟然也想不通問題的時候?”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好嗎?”趙三斤一臉無語的說道。


    再說了,企業是企業,政.壇是政.壇,這又怎麽樣呢?能說明什麽問題呢?趙三斤不解,隻能讓柳淨天來解釋一下:“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更別說是一個國家了。”


    在趙三斤依舊疑惑的目光中,柳淨天一臉鄙視的看著趙三斤道:“有人想要打破這個平衡!”


    “也就是說對於鈴木家族來說,這一次是政.壇和企業的雙重變故?”聽到這裏,趙三斤要是再不能明白過來,那趙三斤就真的隻能算是白癡一個。


    “我隻負責說,不負責迴答問題。”柳淨天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攤了攤手,舉起酒杯笑道:“一切都在酒裏!”


    兩人吃著小菜,品著小酒,歪嘴這樣酒雖然上不得高檔場地,但是在這地攤來品味,卻又別有一番滋味了,至少對於隻喝過一次的柳淨天來說,是這樣的!


    “還是繼續說一下奈子的事情吧。”柳淨天將話題饒了這麽打一個圈子,趙三斤不得不將其給扯迴到原點。


    “奈子吧,我想你已經猜到了,是島國現任首相鈴木太郎的女兒,隻不過因為鈴木三郎的政.壇退隱,這才有了從小就身處華夏的鈴木奈子了。”


    柳淨天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將這個事情有條不紊的陳訴出來,進而才繼續說道:“之所以說奈子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主要也是因為家族的問題。”


    “你是說女兒身?”這一點,柳淨天就算是不說,趙三斤也已經猜到了。


    綜合柳淨天對鈴木三郎的分析,從家族,到政.壇,到企業,趙三斤都很清楚一個問題,那就是一個台麵問題,鈴木家族是百年政.壇和企業的同步世襲製家族,未來的接班人,注定隻能是一個男人!


    可惜了,鈴木奈子是一個女兒身,也就是說,從鈴木奈子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注定了鈴木家族世襲製的統治,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都要畫上一個殘缺或者圓滿的句號了。


    作為身居高位慣了的鈴木家族統治階層的人,一下子就要麵臨跌落神壇的可能,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心裏都會有一道坎過不去。


    這也就正好可以解釋為什麽鈴木奈子會在小小年紀就被鈴木三郎給帶到華夏生活了。


    至少,對於鈴木奈子來說,華夏對她而言,是一個絕對安全,同時沒有任何政治紛爭的生活環境,說起來的話,絕對是鈴木奈子茁長成長的好地方。


    可是與此同時,趙三斤又有一個地方顯得迷茫了,看著輕泯小酒給趙三斤自行腦補時間的柳淨天,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鈴木奈子是一個女兒身,鈴木爺爺在臨走之前所說的危險,從何而來呢?”


    身為一個女兒身,不正好就意味著鈴木家族沒有繼續世襲製的政.壇能力了嗎?按理來說,想要趁機反水的對手,保護鈴木奈子都還來不及,又怎麽會殺了鈴木奈子呢?


    “你的思路出現了誤區。”柳淨天笑盈盈的迴應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就沒有下文,讓趙三斤一陣無語。


    “先喝酒!”看著趙三斤糾結的模樣,柳淨天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指了指酒杯,兩人就又是一個歪嘴下肚了。


    隻不過與剛開始喝有所不同的是,在沾到白酒如喉嚨的那一刻,趙三斤感覺是如同火焰在喉嚨間燃燒一般,但是現在,趙三斤整個人就好像已經麻木了一般,那種難受的感覺仿佛沒有那麽嚴重了。


    “還要不要點菜?”趙三斤給了自己一個活躍腦子的時間,看著已經空出來的兩個餐盤問道。


    “可以再來點,味道挺不錯的。”柳淨天點了點頭,自己卻是坐在椅上上紋絲不動,指揮著趙三斤就行了。


    還是老規矩,趙三斤讓老板一樣來了一份,順便看著老板將菜肴在烤架上翻滾了好半天,這才轉身迴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著臉上依舊掛著淡笑的柳淨天,幽幽的問道:“奪權的人認為鈴木奈子的存在一定有一定的羈絆,所以要除掉,又或者說根本就是鈴木家族的人想要窩裏鬥除掉鈴木奈子。”


    這是趙三斤在趁著點菜的時間,清醒了一下自己的腦子所能夠猜測出來的兩個結果,也是趙三斤認為做可能屬於事實的兩個結果。


    誰知道柳淨天這老匹夫從始至終就是在吊趙三斤的胃口,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又他娘的搖了搖頭,看得趙三斤是一臉懵-逼……


    “奪權的人,認為鈴木奈子存在羈絆是肯定的,但是鈴木家族內是絕對不會有窩裏鬥的想法,這是島國人的本性。”柳淨天看著趙三斤一臉糾結的樣子,最終還是緩緩的開口了。


    “那怎麽會……”趙三斤的疑問還沒有說出口,就已經被柳淨天給伸手製止了,隻是淡淡的笑道:“鈴木奈子的事情,目前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麽多,但是她的危險是一定存在的,保護不保護這個問題取決於你。”


    “靠!”趙三斤正冥思苦想著這個問題呢,柳淨天一言不合就將趙三斤的思路給全部打斷了,甚至於還不將趙三斤的疑問給解決了就直接不要再問了。


    這種心中有事,腦子不夠用的難受感覺,讓趙三斤分分鍾想要暴走……


    “柳叔叔,對方的來人可是島國的潛入進來的間-諜誒,這種人是我能夠對付的嗎?”好在趙三斤現在反正已經有幾分醉意了,既然柳淨天不說,趙三斤索性也就不去糾結了。


    可是在保護鈴木奈子這個問題上,趙三斤還不得不補充道:“您身為鈴木爺爺多年的摯友,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出麵保護好鈴木奈子的安全?”


    “看事情絕對不能隻看表麵,否則會吃大虧的。”柳淨天泯著小酒,無奈的歎息了一聲:“用點腦子想一想,也知道島國不會傻到派出大批間-諜潛入我華夏,冒著極有可能引發兩國大戰的可能,就隻為了來刺殺一個鈴木奈子吧?”


    “有道理!”趙三斤給柳淨天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追問道:“就算不是國家的間-諜,可來的也一定是一個一等一的強者啊,我哪夠看啊?”


    “以你的經曆,絕對夠看!”柳淨天意味深長的看著趙三斤,卻是讓趙三斤頓時感覺自己的腦子清醒了不少,怔怔的看著柳淨天,總覺得柳淨天的這句話是意有所指的。


    “發什麽呆啊?喝酒!”柳淨天笑了笑,拍了一下趙三斤,就將杯子給舉起來了。


    “好!”趙三斤木納的應答著,卻是覺得腦子真的有些不夠用了,看樣子,酒這個東西是真的害人啊。


    兩人就這樣推杯換盞,桌上的空餐盤也是吃了一個又一個,兩個大男人在一起,吃東西是絕對不會擔心吃不完這迴事情的。


    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趙三斤已經明顯的能夠感覺到自己腦子的不夠用了,甚至於還有點昏昏沉沉的樣子,聽著柳淨天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趙三斤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來一段b-box……


    “柳叔叔,昨晚搞砸了你的壽宴,我深感抱歉,這杯酒算是我賠罪了,喝完了迴家吧!”趙三斤覺得柳淨天這貨喝白酒簡直就他娘跟喝水是一個樣子的,簡直殘暴到不堪入目啊。


    十四個歪嘴,一個二兩,一人七個,算下來一人也才喝了一斤多,要說太多呢,也不算太多,可是趙三斤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肚子裏的翻江倒海以及神情的恍惚不清了。


    但是在看一下柳淨天呢,依舊是那一副淡笑,在趙三斤這會兒看來,這他娘的就應該是算賤笑了,真賤,太他娘的賤了……


    “好!”柳淨天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深夜了,兩人閑聊的話題雖然不多,但多多少少還是耗費了兩三個小時了。


    柳淨天給自己的司機打了一個電話,這種時候了,柳淨天就算是在怎麽清醒,也是不可能去開車的,交通法規,該遵守的還是必須得遵守。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這是最基本的嚐試,生命隻有一次,是覺得不可以當兒戲,開玩笑的!


    “謝謝你臭小子,今晚喝得很盡興。”柳淨天站起身來,將賬單結算了,這才攙扶著已經搖搖晃晃的趙三斤,笑道:“不過,你這酒量可是有點不行啊,迴頭來陪我多練幾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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