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因為錢的事兒,小蠻的父親和旁邊另外一個中年男人確實挨了鐵頭等人不少的揍,但是他們賭博成性,死不悔改,絲毫沒有要戒賭的意思,反而低聲下氣的在鐵頭等人麵前陪笑,一副孫子的嘴臉,真是沒有枉費他姓“孫”。


    鐵頭接過話茬,說道:“往後就讓你閨女在迪子酒吧上班,那裏邊兒的有錢人多得是,說不定哪天就有人瞧上她,花錢包了她,到時候你他娘的有的是錢賺。”


    小蠻的父親把水遞過去,連連點頭道:“哥幾個盡管放心,要是那小妮子真能給我勾-搭上一個有錢的女婿,到時候我做東,咱們去一條龍。”


    那黃毛青年壞笑道:“改天有機會,一定要去趟迪子酒吧,看老孫這種熊樣兒,到底能生出個什麽樣的貨-色,哈哈,如果真像鐵頭哥說的那樣,我不介意花錢幹了她。”


    “滾你娘的蛋!”鐵頭瞪了黃毛青年一眼,臉色一肅,道:“老子早就預訂好了,今天晚上親自破了那個小妮子的處-兒,誰敢跟我搶,老子就跟他急!”


    黃毛青年顯然對鐵頭有些畏懼,趕緊笑道:“鐵頭哥別著急嘛,你吃肉,咱們隻想喝口湯。”


    鐵頭哼道:“這還差不多,等老子玩膩了,隻要給錢,隨便你們怎麽折騰。”


    黃毛青年點頭道:“隻要是好貨,錢不是問題。”


    “我也幹。”


    “算我一個。”


    另外兩個家夥也動了邪-念。


    黃毛青年喜道:“好啊,到時候咱們三個一起上,和那小妮子好好玩玩……”說著,他看向小蠻的父親,打趣道:“我說老孫,你閨女的身子行不行啊,別到時候玩到一半,掃了弟兄們的興。”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小蠻的父親挺起胸膛,一臉驕傲的搖頭道:“一個破洞,還能捅壞了不成。”


    聽了這話,另外一個中年男人有些看不下去了,提醒道:“老孫,那可是你的親閨女。”


    小蠻的父親聳了聳肩,竟然無恥道:“親閨女又能怎麽的,我養了她那麽多年,吃我的,喝我的,隻花錢不掙錢,現在老子缺錢,讓她出去掙點兒,沒啥大不了的。”


    “你呀,真是個畜生!”


    “切,你還不是一樣,把親閨女往火坑裏推。”小蠻的父親反駁道:“咱們倆是半斤八兩,誰也別埋汰誰。”


    趙三斤站在門口,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由得一陣心寒,靠啊,這是狗屁的父親,竟然把閨女賣給別人,還他娘的理直氣壯,依著趙三斤的脾氣,剁掉他一雙手,那都是輕的。


    有小蠻這麽乖巧懂事的閨女,是他的幸運,而有他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父親,顯然是小蠻的噩夢。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趙三斤忍無可忍,後退一步,然後抬腿便是一腳,狠狠踢在房門之上,隨著“嘭”的一聲巨響,房門頓時被他一腳踢爆,裂紋猶如蜘蛛網一般迅速蔓延,轉眼間四分五裂,碎的滿地都是。


    聞聲,房間裏的六個人全都驚呆了。


    結實的房門被趙三斤一腳爆成渣,而其中一塊飛濺的木板,恰巧砸在了鐵頭那光溜溜的腦袋之上。


    幸好,不是帶刺的那一頭兒,要不然,鐵頭估計要當場斃命。


    鐵頭腦子裏“嗡”的一聲,下意識伸手捂住腦袋,然後騰的站起身,張嘴罵道:“誰!是他娘的誰!”


    而當他看到那扇房門的慘狀時,喝罵聲戛然而止,眼睛瞪得猶如銅鈴那麽大,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中蹦了出來。


    這也太狠了吧……


    鐵頭敢明目張膽的在家裏開設賭場,肯定也是吃過見過的人,平時兇殘霸道,是附近一帶小有名氣的狠角兒。


    但是看到趙三斤這一腳的威力,他後背直冒冷汗。


    那三個黃毛青年更是被嚇得屁滾尿流,紛紛躲到了牆腳。


    小蠻的父親和另一名中年男人對視一眼,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安全起見,他們也乖乖的退到一邊,把鐵頭一個人留在房間中央,和趙三斤凜然相對。


    “你……你是什麽人?”鐵頭吞了下口水,撐著膽子問道。


    趙三斤以這種震懾四方的方式登場亮相,明擺著來者不善,是專門跑來找麻煩的。


    “你就是鐵頭吧。”趙三斤走到鐵頭跟前,目光冰冷的盯著他。


    鐵頭被盯的心裏直發毛,後退兩步,和趙三斤拉開距離,然後才說道:“沒錯,我就是鐵頭,哥們兒你是……”


    “我是來找他的。”趙三斤扭頭看向小蠻的父親。


    小蠻的父親心裏一悚,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蒼白如紙。他打量著趙三斤,細細迴想了一下,不記得和趙三斤有什麽過節,於是問道:“小……小兄弟,我好像不認識你。”


    “放心,你很快就會認識我,而且我保證,你這輩子都忘不了我。”趙三斤眉宇間寒氣逼人,冷道:“小蠻是你閨女?”


    “對,她是我親生的閨女。”


    “她現在是我的女人。”趙三斤隨口說道。


    “原來是女婿啊!”聽趙三斤這麽說,小蠻的父親頓時鬆了口氣,喜道:“我說剛才讓小蠻……嗬嗬,怪不得她老大不樂意,沒想到,她是心有所屬了,而且給我找了一個這麽厲害的姑爺……”


    “閉嘴!”趙三斤現在對小蠻父親的憎恨,甚至高過了對鐵頭等人的厭惡,厲聲道:“就憑你這副臭德性,根本不配做小蠻的父親,更不配和我扯上半毛錢的關係!”


    小蠻的父親臉色一僵,走到趙三斤身邊,笑道:“我說姑爺,小蠻可是我從小到大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如果真想跟她好,不能不認我這個嶽父啊。”


    “嶽你妹!”


    趙三斤抬腿便是一腳,踢在小蠻的父親胸前,當場把他踢飛出去,撞在對麵的牆壁上,隨著一聲慘叫,噴出一口鮮血。


    趙三斤的這一腳踢的毫無前兆,而且速度極快,等到鐵頭等人迴過神的時候,小蠻的父親已經在牆腳處縮成蝦米狀,捂著胸口,疼得鬼哭狼嚎了。


    鐵頭和那三個黃毛青年,全都傻眼了。


    趙三斤看了眼另外一個中年男人,對鐵頭說道:“這兩個人,我現在要把他們帶走。”


    鐵頭愣了下,道:“哥們兒,看你這身功夫,絕對不是普通人,不如這樣,你報上名號,我就賣你這個麵子。”


    “我的名號,你沒有必要知道,我今天來,是要把他們帶走,不是和你商量的。”趙三斤斬釘截鐵道。


    鐵頭一聽就惱了,趙三斤的這種強硬態度,分明是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如果放在平時,鐵頭肯定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把趙三斤揍成豬頭,但是礙於趙三斤的恐怖實力,他語氣婉轉道:“既然哥們兒是小蠻的男人,想必你也應該知道,她爹欠了我們的錢,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你就這麽把他們兩個帶走,未免有點兒太說不過去了吧?”


    “你願意的話,可以剁掉他的一雙手。”趙三斤再次看向小蠻的父親,冷道:“我說的是把他帶走,至於帶走的是人,還是屍體,或者有沒有缺胳膊短腿,無所謂。”


    “……”


    聽到這話,鐵頭無語了。


    趙三斤耍起狠來,絕對不是鐵頭這樣的小地痞、小流氓可以相提並論的。


    慘叫聲頓止,小蠻的父親更是差點兒被趙三斤的話給嚇尿了,哭喪著臉道:“姑爺,姑爺你不能這樣啊,我是小蠻的親爹,親爹啊……”


    趙三斤冷道:“如果你不是小蠻的親爹,你現在已經去閻王爺那裏喝茶了。”


    迎上趙三斤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小蠻的父親頓時臉如死灰,不敢再吱聲了,再這麽糾纏下去,肯定還要挨揍,弄不好連小命都要丟掉。


    鐵頭朝那三個黃毛青年遞了個眼色,三人唯唯諾諾的走了過來。有三人助陣,鐵頭才增加了幾分底氣,語氣也變得有些強硬起來,“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在道兒上混飯吃,就要講究道兒上的規矩,哥們兒一聲不響的闖進我家,張嘴就要拿人,連身份都不肯透露,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趙三斤嘴角微微一勾,勾起一抹冷笑,道:“怎麽,你不服氣?”


    鐵頭苦笑道:“那倒談不上,隻是……這事兒萬一傳出去,你讓哥幾個以後還怎麽混?”


    “那是你的事,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趙三斤撇嘴道。


    “你!”鐵頭窩了半天的火,見趙三斤蹬鼻子上臉,他終於是忍不下去,咬牙道:“敬酒不吃,看來你是想吃罰酒。”


    不得不說,鐵頭還是有些膽量和骨氣的,在道兒上混飯吃,揍人和挨揍可以說是家常便飯,受了傷能治,但是臉麵如果丟了,往後在圈子裏便會威信掃地,成為別人的笑柄。


    更何況,趙三斤雖然厲害,但是四個打一個,鐵頭有足夠的信心能夠自保。


    聽鐵頭這麽說,那三個黃毛青年也豁出去了似的,逞兇耍狠道:“想要人,就先過了我們這關!”


    “真有能耐,就把我們全都打趴下!”


    “就是就是……”


    “……”


    趙三斤笑了。


    殊不知,剛才趙三斤說話的口氣自所以那麽衝,就是想要故意激怒鐵頭,然後名正言順的把他們幾個揍成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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