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這麽一說,楊聖便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定了定心思,便再度讓小小遮去光影,隱去身形,再次來到楊白門邊的,靠在牆上,心中做著各種計較。


    楊聖思來想去,依舊沒有找到什麽好方法,一個既能威懾楊白又能不讓其他人受到傷害的方法,他想不到,縱使他已經得到了十餘傳承,可如今能幫到他的,卻沒有一個。


    隨著時間推移,楊聖終究是沒想出什麽辦法,這時楊白的房門發出了動靜,顯然是裏麵的人要出來了,楊聖輕輕一歎,最後,還是痛下殺手吧,為了不讓他再禍害更多的人。


    “白,我走了。”魏俏推門而出,溫柔地看著房內的男子,言語中有些許留戀,楊白也應聲走出,輕輕地抱了抱魏俏,鬆開後又輕吻在佳人柔唇之上,旁人見了都隻覺得羨慕,如果不是楊聖已經知道了楊白的計謀,看著眼前這情景也隻會默默祝福吧。


    趁著兩人溫存,楊聖溜進了楊白房中,躲在一處角落,心裏很不是滋味,魏俏臉上幸福的笑容終究是將他動搖了,罷了,自己隻是將楊白的記憶取出,公之於眾罷了,這樣一來,被楊白蒙蔽的人,應該會醒悟吧。


    清在楊聖懷中,也是輕輕一歎,哥哥他,還是過於善良了,明明楊白此人留下也是個禍害,哥哥卻依舊將懲罰的權利交給了別人。


    這時楊白也已經進屋,方才與魏俏做那事讓他此時心情有些愉悅,吹著口哨,楊聖見有機可乘,便使用亂神訣,想引導出楊白此時的真實想法,來最終評判此人。


    隻見楊白躺在了淩亂不堪的床上,不禁笑了起來,到最後甚至狂笑起來:“哼哼,楊聖,你也有今天!”楊白突然說到,惹得楊聖以為自己暴露了,還好他按捺住了,但楊白接下來的話無疑觸及了楊聖的底線。


    隻見楊白看著牆上的鏡子低聲說道:“你那侍女,玩起來可真爽,你怕是不知道她曾經那麽崇拜你,如今還不是把身心都計較給了我。”楊白一頓,繼續狂笑道:“接下來會是誰呢?


    是依林,還是澤爾?哈哈哈……”


    “那可就讓你失望了。”楊聖顯露出身形,冷眼看著床上的楊白,而楊白也像是被人扼住咽喉的鴨子,愣愣地發不出一絲聲音。


    “沒有誰了。”楊聖體內的原氣瘋狂調動起來,相應的,他的身影愈發猙獰恐怖起來:“沒有誰會再被你欺騙,我身邊的人,再也不會被你這種人指染,因為……”


    楊聖拉長了聲音,身影突然消失楊白急忙從床上跳下,幾乎就是他剛落地之後,他的床頓時被一分為二,楊聖的身影再度出現,他手上伸展出的巨大腕刃,指向楊白:“你就將死去了!”


    “小,小少爺?”楊白已經猜到眼前這猙獰的怪物是誰了,這才想起來小少爺身體中流淌著癌族的血脈,他也知道自己不是楊聖的對手了,當即討饒道:“你是開玩笑的吧?我之前的話也是開玩笑的,你看,我那麽愛魏俏,怎麽忍心傷害她呢?”


    楊聖愈發覺得楊白狡詐了,卻是取出已經事先準備好的取憶蠱放在了手心,隻待將楊白製服,取出其記憶影像。


    楊白見求饒無用,也是激出了狠勁,手中一合,聚成光槍,直直向楊聖刺去,可是被楊聖輕易躲去,之後無論楊白的槍法再如何精妙,終究是觸不到楊聖的一絲一毫。


    待到楊白的進攻已有頹勢,楊聖的氣息突然加強,在野獸本能的增持下,楊白愈發覺得小少爺的可怕了。


    卻見楊聖額頭睜開天眼幻影,楊白驚恐的發現,此時小少爺的天眼竟是有三重之多,一指粗的射線直直像楊白擊來,輕易地就將楊白的護體靈氣擊碎,再次將他的手臂切斷。


    這下楊白的心態終於崩潰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再也不會惹小少爺您了,我給您做牛做馬,隻求你不要殺我。”


    楊聖卻是不會再相信楊白的鬼話了,額上天眼散去,拿著取憶蠱便是向楊白走去,正以為一切都該結束時,意外突發。


    隻見楊白的房門突然打開,幾枚微


    型導彈從門外向楊聖擊來,楊聖盡管下意識地用手臂護住了身體,依舊是被爆炸的衝擊波擊出了窗外。


    手臂的殖裝被這次的爆炸轟得隻剩薄薄的一層,小小的疼痛反饋到楊聖腦海,楊聖愈發憤怒了,轉頭看向那襲擊之人,卻發現,一抹火紅的長發自那小型鎧裝披露。


    楊聖隻覺得心中涼了半截,有些苦澀,他萬萬沒想到,最後來攪局的,竟然是自己心心念念想保護的那個人,不過,既然依林出現了,楊聖突然想到,那就意味著澤爾也有可能在附近。


    楊聖突然向一個方位看去,野獸本能讓他提前感知到了危險,隻見一束華麗的羽箭從一個隱蔽的角落射出,可楊聖在半空中躲閃不及,頓時被射中腹部,他剛想拔出來就見著箭上散著流光,隨後劇烈的光束從箭上散出,將楊聖眼中射得一片空白,隨後楊聖隻感覺腹部傳來了劇烈的爆炸,再次將他從空中擊飛。


    可這時,楊聖慌亂了起來,他沒有了一絲冷靜,不是因為爆炸引起的疼痛,早已對副作用有些許抗性的他,又怎麽會因為這點就慌了神,他擔心的是清,清還在自己衣內,這次的爆炸絕對會不可避免地對清造成傷害。


    感受到楊聖焦灼的心情,清頓時迴應到,哥哥我沒事,隻是其言語中的虛弱,卻暴露了她身體受到傷害這一事實。


    楊聖突然想起了餘宗仁那次,他那次傷害了清,自己便下了那樣的殺手,他無論如何都不想再做出那樣令自己都感到惡心可怕的舉動。


    可是這次,楊聖隻感覺心中一股怒氣無處發泄,他睜開了眼睛,受到閃光的視野已然恢複,他注意到依林和澤爾已然都把武器對準了自己。


    他心中愈發狂怒了,由於殖裝的流動恢複性,楊聖無法確認衣內的清到底受著怎樣的傷害,他隻知道她是如此的虛弱,就連傳遞給自己的感知都是若有若無。


    雖然對於依林澤爾兩人,楊聖是不可能下殺心的,但已經惱怒的他想著,至少也該給她們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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