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們還是將她兩救了下來,不過楊家與朱家兩家的關係再一次下降到了冰點,你姑奶奶她不得已帶著那個癌族跟著我去了朱家,在幾年後你爺爺當上了家主後才迴到楊家。”朱伏仙說道:“不過那時你太爺爺被人接引到修真界,臨走時仍是沒有原諒他的兒子與女兒,以至於除了一身衣服之外,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帶走便離去了。”


    “當迴到楊家後,你姑奶奶已和那個癌族已育有一兒一女,兩者雖是不同種族的結合,卻沒有界隔,因為人類的那絲血脈竟然還弱上那麽幾分,被癌族血脈壓製,讓人不解,按理說那個癌族脆弱不堪,要強也是人類的血脈強上那麽幾分才是。”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又是突然有一天,她不見了,連同那個癌族以及他們的兒女,消失在了這天地,隻留下要去癌族看看信息,縱使楊華他發動全部的力量也沒能找到。”朱伏仙惡聲說道:“這才是整個噩夢的開始。”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所有人,在某一個瞬間全都忘記了她存在過,包括我,包括楊華,我們甚至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個曾經與我們親密無間的人存在過,但那時候,我和楊華都感覺心中空蕩蕩的,好似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人和事,但隻要一想,卻發現什麽都沒有,那時我們便將重心放在了你父親身上,以填補心中的那空虛感。”


    楊聖聽到這,心中一驚,磨滅一個人的存在,這是何等的力量,轉頭向清看去,卻發現他的目光有些閃爍,好似在思考這什麽。


    “但一年之後,楊家開始出現一件奇怪的事,我和楊華的房間內會突然出現一些碎骨碎肉,甚至是人的斷手斷腳,我們一開始隻以為這是某個仇家做的惡心事,為此我兩還去幹了幾架,但令人奇怪的是,盡管後來嚴加看管,那暗中的人卻變本加厲般的,以至於後來出現了胸骨腿肉之類的東西,那時依稀可以拚湊出是一個女性的身體了。”朱伏仙突然停下,看著三人,那英俊柔和的麵孔在火光的照耀下竟是顯得有些猙獰恐怖。


    楊聖和清聽到這都是心中一顫,就連小家夥也好像推測到了什麽,化作蛇形纏繞在楊聖手上,小小的身子竟是有些顫抖。


    楊聖能感覺得到自己握著清的手開始出冷汗了,而清也是如此,除此之外,兩人的身子更加靠近了一些,有種聽著恐怖故事的既視感,而更為恐怖的是,那卻是一個現實。


    兩人心中都有些推測,但又不敢說出來,希冀的看著朱伏仙,希望她能說出另一個不同的結局。


    “你知不知道你父親的殺戮天眼從何而來,本來,他本隻是單單繼承我的血腥屬性或者你爺爺的宇衡天眼,那便是在那個時候發生的。”朱伏仙猙獰的說,恐怖的表情破壞了那英俊的麵孔:“那時我和你爺爺都是出去了,軍兒他一時好奇,沒有想起來我和他父親的警告,闖入了那個房間,等我們發現他時,他已經昏倒在了那個房間,待我們仔細檢查之後卻發現,他,已經開啟了那個被詛咒的血脈,那深殖於你們這一脈的惡毒詛咒。”


    楊聖一愣,雖然自己早就知道殺戮天眼的主人曆代沒有善終的,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詛咒?究竟是什麽樣的詛咒才能讓自己的奶奶都深深的歎息?


    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捏了捏,楊聖抬頭看去,發現清竟是比自己還緊張,那眼中的關切更是唿之欲出。


    “我依舊很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我們把軍兒安置好後,楊華突然愣住了,我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發現了一個甄美的頭顱,那頭顱臉上的表情都還依舊生動,笑的那樣無邪,像是在不知覺中被人斬下就送到這來了。”朱伏仙敘說著一個恐怖的事實,縱使強大如她,說著這些事時也是聲音有些顫抖:“剛看到那幅臉時,我便感覺十分悲傷,心都為之一滯,數秒後關於她的記憶便如潮水般湧入,在那一刹,我都忘了怎麽哭泣,那種悲痛,我至今都不想再經曆一遍。”


    “那樣美好的女子,那樣與世無爭的女子,竟然就那樣死去,哪怕死後也不得安寧,屍體也被人大卸八塊


    !”朱伏仙激動的說道,見者心痛,聞者悲傷。


    楊聖和清也不知說什麽,盡管最後的結局已經點明,但他們兩人還是難以置信。


    “那個時候,我第一次看到楊華哭泣,他抱著親妹妹的頭顱失聲痛哭,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袍也不在意,說著模糊不清的話語,我不敢相信,楊家的兵人竟然還能有如此脆弱的時候。”朱伏仙不知何時已流了淚,楊聖也是如此,就連纏繞在楊聖手上的小家夥也是眼淚盈眶,而清就更加不堪了,已是哭出了聲。


    “我想安慰他,可我卻發現我也無話可說,雖然沒有出聲,但已是淚流滿麵,難以想象,縱使那樣強大的人也會哭的像個孩子。”朱伏仙哽咽的說道,清想讓她停下來,卻發現自己卻是如鯁在喉。


    “從那以後,楊家兵人迴來了,他沒有將雪凝的事說出去,但他變得像我剛接觸到他時那樣的冷漠,古板,不近人情,甚至變得更加不堪,變得偏執,妄想,有強烈的控製欲,從那以後,他把所有的重壓都強加在了軍兒身上,企圖將他培育成另一個兵人。”朱伏仙抹抹臉上的淚痕:“我的軍兒,年紀輕輕便承受那樣的壓力,他不止一次的像我哭訴,我至今還記得他說的一句話。”


    朱伏仙頓了頓,將那時楊軍的哭訴輕聲說了出來:“他說:‘對不起,媽媽,如果是我做錯了什麽,那對不起,爸爸變得好可怕,他為什麽要懲罰我,我好累啊,對不起……’那樣的無奈,那樣的害怕,作為他的母親,我感到心痛。”


    “我後來去跟楊華說了這件事,誰想到最後,我兩竟是打著出門的,我本想帶著軍兒迴娘家,但軍兒卻不想離開,他說:‘爸爸隻是生病了,過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所以我們不要和爸爸分開,好嗎?’那樣的天真,那樣的迫切,我也最終留了下來,繼續承受著這壓抑的生活,卻要和娘家的人說自己過的很好,這實在是難受,那座木屋便是我在那時徒手製作的。”


    “而事情,到了你父親十五歲那年有了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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