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


    “哦,太陽安舍在上,這個詞現在已經讓我已經聽的連耳朵都磨出繭子了!”


    看著凱爾薩斯那一臉凝重的表情,老唐攤了攤手擺出一副自我嘲弄的神色,渾不在意的迴答道:


    “從我拿起武器參加第一場戰鬥一來,什麽時候不是處在麻煩之中?”


    “無論是是我自尋苦惱也好,還是被找上門來也罷,什麽時候我不是麻煩纏身?”


    頓了一頓,老唐摸出一根熱砂財團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語氣挪揄的向精靈王子喋喋不休的開口抱怨道:


    “就像現在,我的第一個孩子再過幾個月就會出生。可我卻連這最後一段能夠輕鬆休閑的時光都無法安然享受。反而是要在這裏費心費力的對付那些遠渡重洋,來發動一場愚蠢戰爭的庫爾提拉斯海軍!”


    “哦,願大地母親給我明示……這樣的日子到底還有完沒完?”


    ……


    就像老唐所抱怨的那樣,穿越之後的老唐幾乎和麻煩二字變成了形影不離的“好基友”……


    從穿越起拿起武器的那一刻,老唐就開始跟淒涼之地的半人馬亡命搏殺;好不容易打破了半人馬的圍追堵截,帶領著牛頭人一族完成了史詩一般的大遷徙,卻又轉眼間得罪了野豬人這個“惡鄰”;


    而剛剛擺平了那些沒腦子的野豬人,可在去東部王國旅行散心的過程中,當時實力還不足以自保的老唐卻又莫名其妙的登上了軍情七處的黑名單,甚至還被時光之主諾二爺請去喝茶……


    好吧,這些嚴格說起來都不算什麽大麻煩,可接下的幾件事卻無疑相當於讓老唐把自己的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


    在奎爾薩拉斯剛剛跟亡靈天災血拚了一場,可沒過多久就迴過頭又在海加爾聖山跟燃燒軍團死磕了一仗。


    與龍角力軍團的將士們付出了建立以來最大的傷亡和犧牲不說,就連老唐自己也不得不為了度過眼前的難關,而飲下了帶有巨大副作用的“惡魔之血牌興奮劑”。以不到英雄級的實力去和阿克蒙德玩心跳……


    好不容易,在付出了包含一位強力半神隕落,十數萬各族精銳力量犧牲的巨大犧牲之後,聯軍最後還是靠著暗夜精靈們放棄了他們永恆的生命為砝碼而施展出來的自然之怒幹翻了強大的“汙染者”阿克蒙德。


    可本應該長舒一口氣的老唐。卻又不得不將收斂起心神想盡辦法去處理潛伏在自己身體中,隨時有可能爆發隱患的惡魔之血。無論如何,老唐可不想跟獸人戰神格羅姆*地獄咆哮一般落得個離群索居,以免為族人帶來災禍的悲涼下場……


    總算,太陽“安舍”開恩,讓老唐借助於太陽之力的光明與灼熱逐漸壓製、驅散了體內作祟的惡魔之血,可即將神為人父的消息卻又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將老唐雷的是外焦裏嫩……


    但當老唐總算調整好心態準備做一個稱職的好爸爸、好丈夫。將麻煩變成喜悅時,可惜麻煩還是不願意放棄老唐這個“好基友”,就如同身處濃情蜜意熱戀時分的戀人一般死纏著老唐不放。


    庫爾提拉斯海軍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在卡利姆多各族忙著休養生息、舔舐傷口的關鍵時候,卻又跳出來搞風搞雨……天呐,誰知道之前對抗燃燒軍團的時候,怎麽沒見到這幫家夥這麽踴躍?


    ……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幸運女神和厄運女神,那我一定是睡了幸運女神之後始亂終棄。轉過頭又跟厄運女神抵死纏綿,搞得火熱……不然,為什麽幸運如此唾棄於我。而厄運和麻煩卻對我青睞有加?”


    老唐不管對麵精靈王子凝重的臉色,調笑一般自顧自的拿自己開涮吐槽。可直到過去了半晌,凱爾薩斯卻依舊沒有向往日一把反唇相譏,趁勢損老唐幾句,這著實讓老唐感到意外和一絲尷尬。


    密室中的氣氛,也一時間凝重壓抑的緊……


    “好吧你贏了,凱子!”聳了聳肩,老唐無奈的高舉雙手做投降狀,一臉不甘的出言打破了密室中壓抑的氣氛:“反正,如今的我對麻煩這個詞已經免疫了……”


    “說罷。到底是什麽麻煩,讓你如此愁眉不展?”


    悠悠的吐了一個煙圈,老唐神色上“一本正經”的說出了一句玩笑話:


    “把你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殘破的洛丹倫廢墟,早已不複曾經人類七國之首的瑰麗雄奇,繁華喧囂。


    破敗不堪的城池安靜的猶如鬼蜮。除了斷壁殘桓間幾隻食屍鬼撕扯屍體、吞咽血肉的咕噥聲隱隱傳來,曾經的洛丹倫王都一片死寂……


    城牆與建築的表麵上,鬱積著曾在那場足以令最無情的神祗也心生憐憫,慘絕人寰的屠殺中噴濺在上麵的洛丹倫人民的鮮血。


    隻不過曾經滾燙的熱血,如今卻早已經發暗發紫。


    隻留下那令人作嘔的腥臭氣息似乎在向世人無聲的敘述著,這裏曾經發生過的一幕幕或悲壯、或慘烈、或哀傷、或恐懼的故事與人間慘劇。


    曾經一塵不染的整潔的街道,如今也早已經生滿青苔和變異的雜草。肮髒石板路上零散的堆積著被啃咬的看不見一丁點兒肉末的人類骸骨,而那些昏暗陰森的角落之中甚至還潛藏著幾具“還算完整”的屍體。


    腐爛、囊腫、惡臭、不成人形……那些“幸運”的躲過了亡靈啃噬的屍體,卻依舊抵擋不了時間的威力。等待他們的命運比起成為亡靈的果腹之物也好不到哪去。因為,那惡臭的氣息同樣吸引著其他更為微小的食腐者……


    “嗡嗡~”


    就像是一陣來自遠處的悶雷聲響,大片大片看起來遠比別處的同類個頭大上不少的紅頭蒼蠅,猶如一小片烏雲一般騰地一下子從一具屍體的表麵上飛離。


    那經過數個月風吹日曬的摧殘而徹底腐爛的屍體,臭氣熏天。根本分辨不出屍體生前的性別、年齡、樣貌……隻剩下屍體上已經出現斑駁鏽跡的金屬鎧甲,似乎還昭示著屍體主人生前可能是一名曾英勇奮戰的洛丹倫軍人……


    屍體的眼眶上隻剩下了兩個碩大而恐怖的窟窿,眼珠眼球卻早已不翼而飛,不知道成為了什麽生物的腹中美餐。幾隻白花花的蛆蟲。正挺著圓滾滾的肥碩身軀從屍體口鼻眼眶處懶洋洋的鑽入鑽出……


    這些極有可能是被亡靈瘟疫強化過的惡心生物同樣發生了變異。不但個頭更大,甚至連蟲臉也被一張長滿細密利齒的大嘴所代替,而那一張張恐怖惡心的蟲嘴此刻正慢悠悠的啃噬著屍體上那些腐爛惡臭的肉末。


    一隻表皮油光錚亮的碩大老鼠,同樣發現了這頓“美餐”。猩紅的眼珠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片刻後黑毛老鼠才猛地竄了出去一口叼住一隻肥美的蛆蟲咀嚼吞咽了起來。


    可惜,此刻的洛丹倫廢墟早已經是亡靈的天下。任何生靈、任何活物都避不開那些無處不在的“掠食者”,免不了成為亡靈的果腹之物。


    就連老鼠也不例外……


    一隻食屍鬼終於在一番尋找後找到了今夜的晚餐。


    猛地一個下撲,這個身手敏捷的食屍鬼已經從這條陰森恐怖的小巷左側低矮的房屋上竄了下來,一巴掌扣住了剛剛還充當了一會捕獵者的黑毛老鼠。在老鼠慌亂而驚恐的吱吱叫聲中,一把扔進了自己的嘴中大肆咀嚼了起來。


    牙齒和骨骼的碰撞聲中,鮮血從食屍鬼的口中噴濺滴落。黑毛老鼠身死魂消成為了別人的美餐。而食屍鬼則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嗚咽後,低下頭在那具腐爛惡臭的屍體上大飽口福


    ……


    一個身背戰弓,身著一襲黑色皮甲的高挑身影,靜靜的看著這一幕令人恐懼惡心的場麵不為所動。


    黑色鬥篷下,“女王陛下”原本俏麗嫵媚的麵容冷若冰霜,連一絲一毫的表情都欠奉。


    這殘酷惡心,足以讓任何頭一次見到這等場景的生者嘔出膽汁的畫麵,卻根本無法觸動如今的希爾瓦娜斯*風行者。憐憫和痛苦。厭憎與惡心……這些原本應該浮現在心頭的情緒此刻根本沒有半點蹤影。


    眼前這令人作嘔的場景,這半年多的時間來早已經上演過無數次。


    從一開始的心神震顫,到如今的麻木不仁……


    她――希爾瓦娜斯*風行者――曾經的遊俠將軍、如今的女妖之王…….對殺戮和死亡已經習以為常。


    明麵上百無聊賴的奉命巡視著亡靈天災的領地。實際上希爾瓦娜斯卻無時無刻不在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思索著該如何複仇!


    是的,複仇!


    如今的“女王陛下”已經不是生者,無法違抗巫妖王的意誌,更無力抗拒那個把她變成這個新形態屠夫的命令。


    但希爾瓦娜斯*風行者有自己的意誌。


    不知為什麽,阿爾薩斯並沒有摧毀她的意誌。他對別人都這麽做了,為何卻似乎隻有她沒有徹底屈從於他?


    是因為她自己的力量?還是他以此折磨為樂?


    身為黑暗遊俠的她可能永遠也無法知道了。但如果阿爾薩斯以讓她擁有自由意誌為樂的話……那麽希爾瓦娜斯將以風行者的姓氏發誓,自己終將會笑到最後!


    “女王陛下”早已在心中對自己立下了誓言,要將阿爾薩斯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十倍奉還!


    而希爾瓦娜斯*風行者向來信守承諾。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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