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被稀釋後的藥劑,闞清雪的傷勢開始緩緩修複,生命藥水的作用是恢複身體的所有狀態,其中自然也包括饑餓感。


    她擦了擦嘴巴,感覺沒有那麽餓了,而且身體也恢複了許多力氣,能夠站得起來。


    “真可憐,就是一瓶普通的恢複藥劑而已,還時時刻刻帶在身上,這瓶藥劑對他來說應該很寶貴吧。”闞清雪在心裏感歎了一下,充滿了優越感。


    “放心吧,你今天對我的幫助我以後會十倍報答給你,不用心疼。”她對陳易說道。


    陳易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心說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心疼了?


    “你還有藥劑嗎?沒有的話把這半瓶給喝了。”闞清雪把餘下的半瓶藥劑扔給陳易,“你也受傷了,也需要恢複藥劑。”


    陳易感覺莫名其妙,又把藥劑給扔了迴去,“我給你喝你喝完就是了,你哪來這麽多戲?”


    “可是……”


    “沒有可是!你不喝就扔掉!”陳易嗬斥道。


    這種東西融了一大堆草藥汁水,又臭又苦,狗都不會喝!


    “不喝就不喝,兇什麽兇!”闞清雪嘟囔了一句,將剩下的藥水一次性全部喝完,差點沒吐出來。


    身體狀態恢複的還算比較快,現在她對陳易的印象稍有改觀,覺得他其實並不是這麽討厭,隻是做人的方式有那麽點問題。


    比如說“恢複藥劑”這件事情,明明自己也受傷了,卻寧願把恢複藥劑讓給另外的人,這種大公無私的人品還是值得稱讚的。


    但他做的是好事,卻非要兇巴巴的,得不到半點感激,一定是小時候的家庭教育出了問題,性格才會這麽自我。


    “如果你做人不這麽討厭的話,我們應該是可以做朋友的。”闞清雪遺憾的說。


    誰和你做朋友誰是sb,陳易冷笑一聲:“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選擇閉嘴,免得挨揍。”


    “其實你沒必要故意這麽兇。”闞清雪認真的說:“你如果……”


    陳易揚起巴掌,再度警告。


    闞清雪果斷閉嘴,她現在隻是恢複了行動能力,體內沒剩多少法力,還沒有反抗的資本。


    陳易清理了一下屋子,把東西搬迴來放在原位,然後走出房間。


    “你去哪裏?”闞清雪問道。


    “當然是跑路啊。”陳易說。


    “為什麽逃跑,我們不在這裏等救援嗎?”


    陳易迴過頭,一副看智障的表情,“你怎麽知道那兩個黃金法師是通過什麽方式找到我們的嗎?”


    “不知道……難道你知道?”闞清雪茫然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最好不要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陳易扔下一句話,沒有過多的解釋,走出了廢棄的小院。


    闞清雪其實挺聰明的,就是經驗太少,有時候腦子容易轉不過彎,她稍微一想就相同了其中的道理,連忙追出去,跟在他屁股後麵。


    陳易之前出去找水喝的時候,觀察附近的情況。他現在的位置處於江寧城的第一道防線和第二道防線之間,與黑月穀大概有二十公裏的直線距離。


    如果甩開膀子跑的話,很快就能跑到。


    但他不敢這麽做,傻子都知道這裏有無數的深淵惡魔,連黃金法師都不敢亂來,何況是兩個小小的見習法師?


    接下來的歸途一定是步步殺機,真不一定能走得迴去。


    這也是他為什麽要救闞清雪的原因,這妞兒好像會很多法術,還是能發揮一定作用的,實在不行還可以當炮灰使用。


    “之前你說你外公能用十環法術,他老人家是什麽階位的法師?”


    “曜日法師!我外公二十年前就拿到了曜日徽章,現在是江寧法師協會的副會長!”


    一處幽靜的密林中,慘淡的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麵。


    小心翼翼走了兩個小時,趁著休息的時候,陳易向闞清雪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而後者驕傲的迴答超過了他的心理預期。


    想到了她的家庭背景會很牛逼,但是沒想到會這麽牛逼。


    曜日法師已經算是站在金字塔最頂尖的那一撮人,整個東廈九億人口中,這個級別的法師不會超過兩百人,再加上江寧法師協會副會長的身份……隻能說闞清雪這個蠢貨卻是有囂張的本錢。


    隻是這種身份的大小姐何必要來趟黑月穀的渾水?


    還是說黑月穀的真正隱藏的東西連曜日法師那個層級的人也會動心?


    “既然是這樣……那你家裏人發現你失蹤後,應該會立刻派人來尋找吧?”陳易心中一動,側過頭問她。


    “當然啦,外公最疼愛我了,知道我有危險一定會親自過來找我的!”闞清雪輕輕一哼,在陳易的肩膀上拍了拍,頗為豪氣的承諾,“小子,你放心,到時候我外公一定會感謝你為我做出的這些貢獻,以後你可以在江寧城橫著走了!”


    橫著走?


    現在是誰被人攆得像狗一樣亂竄?


    陳易翻了個白眼,忽然表情一凝,“別動!”


    “怎麽了?”闞清雪是個不聽話的,雖然說了讓她別動,但還是轉過頭看陳易。


    在她轉頭的一瞬間,陳易折了一根枯木樹,迅速甩手射出。


    枯木樹枝像利箭一樣,把一隻即將要落在闞清雪頭頂的蜘蛛射落,拳頭大小的蜘蛛被釘在樹幹上,劇烈的掙紮,褐綠色的汁水流下,將泥土層上的落葉腐蝕,有股刺鼻的味道在樹林間蔓延。


    陳易非常惱火,一巴掌甩在闞清雪的後腦勺上,差點把她打翻在地,“你他媽的聽不懂人話嗎?這要是被咬一口,你的狗命就交代這裏了!”


    有些事情是可以慢慢習慣的,比如說揍人。


    現在他已經習慣了毆打這位身份尊貴的大小姐,打起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甚至還感覺手感比較舒爽。


    闞清雪也是被嚇到了,捂著後腦勺沉默了半天才說話,“你就不能輕點嗎?”


    陳易當然不會聽從她的建議,嚴肅的說道:“你要是還想留著這條命,就盡量聽我的,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聽到沒?”


    “知道了。”闞清雪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低著頭迴答。


    如果這位大小姐學過英語的話,應該知道一個詞匯——p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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