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還有一個跑哪兒去了,先把這個抓了再說!”周二寶趾高氣揚。


    “兄弟們,讓這小娘們嚐嚐咱們的手段!”


    四個漢子一起向何苒撲了過來,手法下流之極,何苒嘴角微微勾起,目光現出狠意,她身子微閃,避開一人的襲擊,伸手一把抓住一隻襲向她胸部的爪子,用力一擰,隻聽哢嚓一聲,那人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而她的腳,已經踹向另一人的命根子,下流招數誰不會,姑奶奶保證讓你牢記一輩子!


    又是一聲慘叫,站在一旁的周二寶見狀急了,剛一出手就傷了兩個,這可不行。


    “打死她,別留情,往死裏打!”


    可是話音剛落,餘下兩個兄弟也被打倒在地。


    何苒嘴角依然掛著那抹笑容,她的腳踩在那四人的身上,又是幾聲慘叫。


    她一步一步走到周二寶麵前,周二寶大驚失色,這是女人嗎?這是女煞星吧,女人他打的多了,可還是頭一迴見到這樣的女人。


    周二寶隻覺背脊生寒,不由自主向後退去,何苒可不是隻想嚇嚇他。


    何苒伸手一把揪住周二寶的衣領,朝著他的脖子上便是一記,周二寶軟軟地倒在地上。


    周圍不知何時又圍滿了人,忽然不知是誰喊道:“打死人了,快去報官啊,報官!”


    何苒轉身看向那個喊著去報官的人:“剛才周家兄弟打人的時候,你也在場吧,那時你為何沒讓去報官呢?”


    那人見何苒居然還敢質問他,先是嚇了一跳,接著便梗著脖子說道:“你一看就不是我們這兒的人,你知道被你打死的是誰嗎?那是周二寶,他家可是姓周的,和皇帝家是親戚。”


    他又想到了什麽,補充了一句:“和小昭王也是親戚,說不定還是小昭王的長輩呢。”


    何苒揚起眉毛,好大的來頭啊,原來是姓周的。


    正在這時,小梨帶了兩個人抬著門板跑了過來,看到眼前的場景,問道:“大當家,怎麽辦?”


    何苒說道:“都說了是皇親國戚,那就是咱們能管的事了,去叫錦衣衛,讓鍾意來管!”


    她雖然給鍾意安排了任務,可鍾意此時就在晉陽。


    小梨擠出人群,以一塊碎銀子的報酬雇了一名從這裏路過的轎夫去錦衣衛報信。


    晉陽府的人都知道符燕升的府第在什麽地方,而現在的錦衣衛官邸便在此處。


    聽說是去錦衣衛,轎夫不敢耽擱,更不敢昧下銀子,雖然這裏是晉陽不是京城,可也聽說過錦衣衛的兇名。


    小梨擠迴人群,和何苒一起把那婦人抬上門板,何苒讓她帶著婦人去醫館,自己留在這裏善後,可是當那兩個雇來的人抬著門板往外走的時候,那些圍觀看熱鬧的人卻不給讓路。


    小梨吼道:“人命關天,全都讓開!”


    “這是周家的媳婦,你們這些外人憑什麽把人帶走啊,你們這是犯法的!”一人喊道。


    小梨給氣樂了,打人不犯法,我們要帶人去看傷反倒是犯法了?


    “全都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小梨揚了揚拳頭。


    那些人方才都見過小梨幾下就拽斷(其實是脫臼)了周大寶的胳膊,知道她的厲害,雖然嘴裏還在喊叫,但腿卻不聽話地自動讓開了。


    小梨帶著那婦人去了醫館,何苒一個人留在這裏,守著倒在地上的五個人。


    這時,有人喊道:“來了來了,周三寶帶人來了!”


    何苒:還有周三寶?


    她忍不住問道:“周家總共幾個寶?”


    “七個啊,周家七雄,你沒聽說過?難怪你敢來西南角鬧事呢,連周家七雄都不知道,打死也活該!”


    何苒點點頭,周家七雄?好吧,穩定晉陽治安,就從周家七雄開始吧。


    鍾意剛進官邸,門子便來稟報,有個轎夫受一個叫小梨的姑娘所托前來報案,事關皇親國戚,必須要請錦衣衛前去西南腳處理。


    鍾意一怔,小梨?


    何苒身邊的小梨?


    據他所知,小梨與何苒形影不離。


    他連屋也沒進,便對手下說道:“叫幾個兄弟,隨本使去西南角。”


    手下轉身欲走,又被鍾意叫住:“點五十人吧。”


    錦衣衛到達西南角時,何苒以一敵十正和一群大漢打在一起。


    鍾意一眼便看到了何苒,他指著那群人吼道:“全部拿下!”


    圍觀百姓嚇壞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那些正在打架的漢子更是不明所以,直到被錦衣衛反剪雙手按在地上還在叫囂:“你們知道老子姓啥嗎?老子姓周!”


    鍾意下馬,走到何苒麵前:“大當家”


    何苒揮手,不讓他繼續說下去,指著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七八個人:“這些都沒死,一起帶到衙門吧。”


    說完,她轉身看向那些衝著她指指點點,小聲議論的圍觀百姓:“周家兄弟是不是皇親國戚暫且不知,但他們聚眾鬧事,欺男霸女卻是我親眼所見,有想替他們鳴冤打抱不平的,或者受過他們欺負的,都可以去衙門。”


    圍觀百姓中,一名老者說道:“你帶走人家媳婦,這事怎麽算?周大寶的媳婦是被男人抬走的,迴來也不能要了,你要怎麽賠?”


    何苒正要開口,卻聽到一個陰冷的聲音:“被人抬走看病,就不能要了?律法裏可沒有這一條,莫非這是你們自己定的律法?好大的膽子!”


    說話的是鍾意。


    老者正想說,這是老輩子傳下來的規矩,就被旁邊一個年輕人伸手拽了一把,兩人一起跪倒,年輕人忙道:“官爺,我祖父老糊塗了,官爺別和他一般見識。”


    老者還要說什麽,年輕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在他耳邊說道:“您瘋了嗎?那可是錦衣衛。”


    何苒深深地看了那對祖孫一眼,環顧眾人,說道:“丈夫毆打妻子,或者妻子毆打丈夫都是犯法,可以到衙門報案。”


    有人大著膽子說道:“男人打自家婆娘,那不是天經地義嗎?怎麽也算犯法了,這是哪門子法啊,誰定的?”


    何苒看向說話的那人,一字一字地說道:“是我定的,我是何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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