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教授的講解，坐在下方的戴勁忽然舉起了手：“教授，既然每一種力量體係的本質都是靈氣的不同種形態，那‘天賦’又是通過什麽原理提升超凡者力量的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
李教授很是滿意胖子的舉一反三，聞言他順勢將縈繞著水流的右手微微上抬，水流緩緩化作一條龍頭魚身的異獸凝聚在了他的掌心。
“雖然咱們通常都會把靈氣和願力分開而論，但這兩者在本質上卻是互為表裏且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
因此，超凡者在修煉的時候其實都不單隻是吸收了靈氣，更也是把同等水平的願力雜糅到了他本身的修為當中。
在這期間，如果超凡者對於自身修煉力量的領悟與契合度達到了一定境界，就有概率可以馴服那股隱藏在他身體中的願力，進而形成有著神異用途的‘天賦’，令戰力產生質的飛躍。”
“明白了，這麽說來，像老大和李大美女他們這樣擁有‘先天天賦’的人，其實就是天生比較契合願力嘍？”
胖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很快又舉手問道：“教授，既然先天天賦的擁有者從d級開始就可以掌握一種天賦，那麽從理論上來講，是不是先天天賦的擁有者的修煉上限要比沒有先天天賦的普通超凡者高呢？”
“不，並不是那樣的。”
李教授肅容搖頭：“擁有先天天賦固然很好，但沒有先天天賦的人也不需要妄自菲薄，‘天賦’說到底也隻是一種對於自身積累願力的使用權，並不會因為覺醒時間的早晚而影響最終威力。”
胖子有些不解：“可之前郎老師說過，天賦是每一次修為突破瓶頸的時候才有可能覺醒的力量對吧？
即便普通超凡者每一次突破都可以覺醒一種最高品階的天賦，那麽他在升級到s級的時候也隻能擁有4種天賦。
而同樣水平的先天天賦擁有者在升到s級之後卻可以擁有5種天賦，怎麽算也是多出一個天賦的人會更強一點吧？”
李教授笑著搖了搖頭：“戴勁同學，你可能是誤會了。”
說著，老人家掂了掂自己手掌中的水流異獸，接著猛然一個撤手，異獸的體型瞬間暴漲十數倍，同時其身上也肉眼可見地泛起了三種不同顏色的特效。
“就好比我的這個【術】修天賦‘螭吻’，它是我在修為升入b級掌握的化形天賦，這在你的概念裏應該算是很晚了吧？
但如果你仔細分辨就能發現，我的‘螭吻’除了天賦自帶的化形效果之外，還帶有寒霜、幻象、以及渦流這三種其它天賦的特殊效果。”
“其它天賦的特殊效果？”鄭氣若有所思地揉了揉下巴，“難道在修為達到某個水平之後，就能將早期沒能覺醒的天賦效果重新激發了嗎”
李教授點頭：“鄭氣同學猜得沒錯！
超凡者在修為邁入a級之後，體內靈氣的質量和數量都會達到一種相當渾厚的水平，進而也會令體內積累的願力變得前所未有的活躍。
因此，哪怕是之前沒有覺醒過任何天賦的超凡者，在達到這一境界後也都可以通過冥想頓悟的方式來喚醒自己體內沉眠的天賦。”
說到這裏，李教授揮手散去“螭吻”，接著手掌下落，重重拍了兩下桌子。
“現在明白了吧？先天天賦的擁有者或許在早期戰力和天賦契合度上比普通超凡者要強出不少，但這個差距卻並不是不能彌補的。
以八荒為例，因為有著非戰功不可登位人皇的傳統，所以曆代人皇基本都是名震一時的強者，而即便是在這樣的一批強者當中，先天天賦擁有者的比例也沒有超過三分之一，可見先天天賦並不是什麽成為至強者的必要條件。
另外，既然已經說到這裏了，那我就順便再提一句，超凡者的修為境界來到a級巔峰之後，他的修煉重點會從原本的積累靈氣轉變為領悟天賦。
當a級巔峰的超凡者完全發掘了自身的全部天賦，並更進一步將它們融合為一之後，那個全新誕生的超級天賦就會變成他打開s級最終境界的鑰匙！”
「原來如此，這樣說來，超凡者的修煉其實就是一條先積累靈氣，再領悟天賦，最終再將兩者合並邁入s級境界的道路，無論起點多高，路程有多順遂，但最終的終點卻是一樣的。」
想通了這一點，鄭氣並沒有任何沮喪的感覺，畢竟他那多達十幾個的天賦可不光是起點高一點點的那麽簡單，那同時也相當於比其他人多了好幾個分身去跑其它賽道……
見台下的學生們都理解了自己的講解，李教授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奮筆疾書起來——
【靈力境界x靈力（功法）品階係數x天賦品階係數=超凡者戰力
我方戰力x（1+心修增益係數）-敵方戰力x（1-心修減益係數）=戰鬥勝算】
最後一劃寫完，粉筆在黑板上狠狠一頓，李教授認真說道：“記好這兩個公式，每一個超凡者的實際戰力都可以用第一個公式來套用計算。
等你們將【心】修入門，覺醒‘心眼’之後，心眼可以幫助你們看穿敵人的靈力境界，屆時再配以對敵人天賦功法的合理推測，就能在一定程度估算出敵人的實力範圍。
接下來，你們隻需要再套用第二個公式，計算出【心】修能力對實際戰鬥的影響，就能大致分析出與敵人交戰的勝算，進而也就可以對接下來的戰局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講完這些，李教授見鄭氣不出所料地再次舉起了手，便一臉笑嗬嗬的問道：“鄭氣同學，你是不是想問多種力量體係之間的兼修配合會對戰鬥產生什麽樣的影響啊？”
被人一眼看透了心思，鄭氣並沒有覺得意外，他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是的教授，之前我已經兼修了【術】與【勢】這兩種力量，近期卻又意外覺醒了一門【氣】修先天天賦。
因此，我才想問一下，兼修對於戰力提升有沒有幫助，同時兼修多種力量又會不會拖慢修煉進度，導致得不償失？”
“嗯……這個問題倒是有點意思。”
李教授沉吟片刻，迴身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個士兵模型。
“兩個問題分開來講，我先告訴你們兼修的意義。”
說著，李教授往士兵模型的手裏塞進了一把帶有鋒利刺刀的火箭炮模型，又在士兵身下放了一輛帶有翼刃的摩托車模型，然後把全副武裝的士兵擺在了講桌最前麵的顯眼位置上。
“看，兼修的力量就像這套組裝模型一樣——
【體】修出的肉身力量代表著士兵本身掌握的格鬥技巧；
【勢】修與【術】修帶來的近、遠程攻擊能力分別代表著刺刀與火箭炮；
而【氣】修的靈活力量則由士兵身下的摩托車作為代表。
那麽鄭氣同學，我來問你，如果將格鬥術、刺刀、火箭炮以及摩托車這四種‘力量’整合起來，能發揮出四倍的威力嗎？”
“這……應該不能吧？”鄭氣有些不確定地迴答道。
李教授微笑點頭。
“說得沒錯，摩托車和火箭炮可以形成配合，格鬥術和刺刀也能形成配合，它們兩兩相加或許可以形成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但如果我們把火箭炮和格鬥術放在一起呢？很顯然，這二者幾乎無法做出任何配合。”
“這個道理在超凡者力量體係的配合中也同樣適用——
如果在能夠形成配合的力量體係之間進行兼修，則可以讓兩種力量進行一定程度的互補增強。
而如果你兼修的體係並無關聯甚至有所衝突，那麽兼修對你而言也就隻剩下獨立藍條帶來的續航作用了。”
“原來如此。”鄭氣眼中閃過一絲恍然，“這樣說來的話，兼修的作用其實是因人而異的，它雖然未必能給絕對戰力帶來多少提升，卻也不失為一種彌補短板的良好選擇……是這樣吧？”
“沒錯。”
李教授欣慰點頭，頓了頓又補充道：
“剛剛這個模型的例子很片麵，並不是【體】修就一定無法和【術】修形成配合的，具體情況要根據每一個人修煉的功法和天賦進行具體分析，不要盲目下定結論。
好了，講完第一個問題，我再來說一下兼修是否會得不償失的問題……這裏我用你們熟悉的郎老師作為例子。”
說著，李教授臉上浮現出一抹追憶之色。
“你們的郎老師在修煉初期接連走了許多彎路，不僅在沒有考慮自身是否契合的情況下直接選擇了修煉威力最大的【術】修，更是在沒有任何修煉基礎的情況下直接將a級法術《北鬥七星咒》當做了主修功法。
原本常理來說，以他這樣胡來的修煉方式是不可能搞出一番成績的。
最開始事實也的確如此，你們郎老師因為修煉了不契合本身資質的高級功法，一度都是他那一批仙班學員中提升境界最慢的一個，為此也沒少成為大家的笑柄。
但直到後來，在他升入b級覺醒了第一個天賦之後，我們這些旁觀者才從他隨後那一串驚才豔豔的戰績中看出了一些味道。
也是直到那時我們才弄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他計算好的，而他之所以能在修煉後期完成‘逆天改命’……其秘訣就是兼修！”
語氣中帶著少許抑製不住的唏噓與感慨，李教授將自家侄女婿的發家經曆娓娓道來。
“你們的郎老師是軍旅世家出身，年輕時也是入過伍參過軍的。
後來，他在西南服役期間失手殺了十幾個尋釁滋事的身毒士兵，為了避免引起兩國糾紛，郎猛自願注銷戶籍，並申請加入了當時極為危險的八荒探索行動。”
“那時候，八荒那邊對仙班在幾百年前的失信尚還有些耿耿於懷。
八荒人族雖然按照祖上定下來的約定交給了仙班足夠數量的通天丹，也允許每一個仙班人員在軒轅丘的副本藏書閣裏選取一本典籍修煉，但他們卻並沒有對超凡之路斷絕數百年的仙班眾人告知基礎的重要性。
正因為此，如同郎猛一樣上來就選擇了b級乃至a級功法作為入門的年輕人比比皆是……也正是這一好高騖遠的選擇，讓那一屆去往八荒仙班人員最終隻有不足十分之一的人在戰場上活了下來。”
當年的事跡被李教授用平淡的語氣緩緩道來，鄭氣等人隻覺得自己好像也隨著老者沙啞的聲音迴到了那個艱難苦恨的年代。
“當時，你們的郎老師也和其他人一樣，在軒轅丘提供的無數功法典籍中選擇了看起來威力最大的一種，但其他做出類似選擇的人不同的是，他做出這一選擇的原因其實並不盲目。”
說著，李教授用略顯複雜的目光看了李霽月一眼。
“說來也是命裏該著，和郎猛同一屆進入八荒的同齡人中，有不少都出身自超凡者世家，那些人家裏的長輩雖然也有幾百年沒有接觸過超凡力量了，但他們的家裏卻不乏一些連八荒中都沒有記載流傳的奇妙功法。
當時與郎猛一同進入八荒的就有一位他在行伍裏結識的至交好友，而那位好友的家裏就有著那麽幾本家傳的奇妙功法。”
聽到這裏，再聯想到之前李教授望向自己的眼神，李霽月有些吃驚地瞪大了美眸：“奇妙功法？難道是《白馬經》？”
“沒錯。”李教授輕輕點頭，隨即又用略顯古怪的眼神看了鄭氣一眼。
“郎猛的那位好友並不是敝帚自珍的人，他在進入八荒前就與郎猛分享了自己的三本家傳功法，除了最為珍貴的《白馬經》之外，咱們圖書館裏的《熾焰焚空》與《淨衣咒》也都是他在那時分享給郎猛的。”
鄭氣：“……”
「什麽情況？聽李教授話裏的意思，那個給郎老師分享秘籍的好友很明顯就是霽月的父親吧？
可為什麽這三本秘籍偏偏又好像是量身定做似的被我一個不差地都學到了？」
這裏倒也不怪鄭氣會有所懷疑。
畢竟如果說《熾焰焚空》和《白馬經》還能用“這兩本功法本身就很厲害，他會拿來學習也是理所當然的巧合”來解釋，可要是把《淨衣咒》這門隻有在他手上才能發揮出威力的外掛也算上，霽月爸爸留下的三本功法全都“恰好”被他學去的概率也未免太扯了一點吧？
“這個問題問得好。”
李教授很是滿意胖子的舉一反三，聞言他順勢將縈繞著水流的右手微微上抬，水流緩緩化作一條龍頭魚身的異獸凝聚在了他的掌心。
“雖然咱們通常都會把靈氣和願力分開而論，但這兩者在本質上卻是互為表裏且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
因此，超凡者在修煉的時候其實都不單隻是吸收了靈氣，更也是把同等水平的願力雜糅到了他本身的修為當中。
在這期間，如果超凡者對於自身修煉力量的領悟與契合度達到了一定境界，就有概率可以馴服那股隱藏在他身體中的願力，進而形成有著神異用途的‘天賦’，令戰力產生質的飛躍。”
“明白了，這麽說來，像老大和李大美女他們這樣擁有‘先天天賦’的人，其實就是天生比較契合願力嘍？”
胖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很快又舉手問道：“教授，既然先天天賦的擁有者從d級開始就可以掌握一種天賦，那麽從理論上來講，是不是先天天賦的擁有者的修煉上限要比沒有先天天賦的普通超凡者高呢？”
“不，並不是那樣的。”
李教授肅容搖頭：“擁有先天天賦固然很好，但沒有先天天賦的人也不需要妄自菲薄，‘天賦’說到底也隻是一種對於自身積累願力的使用權，並不會因為覺醒時間的早晚而影響最終威力。”
胖子有些不解：“可之前郎老師說過，天賦是每一次修為突破瓶頸的時候才有可能覺醒的力量對吧？
即便普通超凡者每一次突破都可以覺醒一種最高品階的天賦，那麽他在升級到s級的時候也隻能擁有4種天賦。
而同樣水平的先天天賦擁有者在升到s級之後卻可以擁有5種天賦，怎麽算也是多出一個天賦的人會更強一點吧？”
李教授笑著搖了搖頭：“戴勁同學，你可能是誤會了。”
說著，老人家掂了掂自己手掌中的水流異獸，接著猛然一個撤手，異獸的體型瞬間暴漲十數倍，同時其身上也肉眼可見地泛起了三種不同顏色的特效。
“就好比我的這個【術】修天賦‘螭吻’，它是我在修為升入b級掌握的化形天賦，這在你的概念裏應該算是很晚了吧？
但如果你仔細分辨就能發現，我的‘螭吻’除了天賦自帶的化形效果之外，還帶有寒霜、幻象、以及渦流這三種其它天賦的特殊效果。”
“其它天賦的特殊效果？”鄭氣若有所思地揉了揉下巴，“難道在修為達到某個水平之後，就能將早期沒能覺醒的天賦效果重新激發了嗎”
李教授點頭：“鄭氣同學猜得沒錯！
超凡者在修為邁入a級之後，體內靈氣的質量和數量都會達到一種相當渾厚的水平，進而也會令體內積累的願力變得前所未有的活躍。
因此，哪怕是之前沒有覺醒過任何天賦的超凡者，在達到這一境界後也都可以通過冥想頓悟的方式來喚醒自己體內沉眠的天賦。”
說到這裏，李教授揮手散去“螭吻”，接著手掌下落，重重拍了兩下桌子。
“現在明白了吧？先天天賦的擁有者或許在早期戰力和天賦契合度上比普通超凡者要強出不少，但這個差距卻並不是不能彌補的。
以八荒為例，因為有著非戰功不可登位人皇的傳統，所以曆代人皇基本都是名震一時的強者，而即便是在這樣的一批強者當中，先天天賦擁有者的比例也沒有超過三分之一，可見先天天賦並不是什麽成為至強者的必要條件。
另外，既然已經說到這裏了，那我就順便再提一句，超凡者的修為境界來到a級巔峰之後，他的修煉重點會從原本的積累靈氣轉變為領悟天賦。
當a級巔峰的超凡者完全發掘了自身的全部天賦，並更進一步將它們融合為一之後，那個全新誕生的超級天賦就會變成他打開s級最終境界的鑰匙！”
「原來如此，這樣說來，超凡者的修煉其實就是一條先積累靈氣，再領悟天賦，最終再將兩者合並邁入s級境界的道路，無論起點多高，路程有多順遂，但最終的終點卻是一樣的。」
想通了這一點，鄭氣並沒有任何沮喪的感覺，畢竟他那多達十幾個的天賦可不光是起點高一點點的那麽簡單，那同時也相當於比其他人多了好幾個分身去跑其它賽道……
見台下的學生們都理解了自己的講解，李教授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奮筆疾書起來——
【靈力境界x靈力（功法）品階係數x天賦品階係數=超凡者戰力
我方戰力x（1+心修增益係數）-敵方戰力x（1-心修減益係數）=戰鬥勝算】
最後一劃寫完，粉筆在黑板上狠狠一頓，李教授認真說道：“記好這兩個公式，每一個超凡者的實際戰力都可以用第一個公式來套用計算。
等你們將【心】修入門，覺醒‘心眼’之後，心眼可以幫助你們看穿敵人的靈力境界，屆時再配以對敵人天賦功法的合理推測，就能在一定程度估算出敵人的實力範圍。
接下來，你們隻需要再套用第二個公式，計算出【心】修能力對實際戰鬥的影響，就能大致分析出與敵人交戰的勝算，進而也就可以對接下來的戰局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講完這些，李教授見鄭氣不出所料地再次舉起了手，便一臉笑嗬嗬的問道：“鄭氣同學，你是不是想問多種力量體係之間的兼修配合會對戰鬥產生什麽樣的影響啊？”
被人一眼看透了心思，鄭氣並沒有覺得意外，他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是的教授，之前我已經兼修了【術】與【勢】這兩種力量，近期卻又意外覺醒了一門【氣】修先天天賦。
因此，我才想問一下，兼修對於戰力提升有沒有幫助，同時兼修多種力量又會不會拖慢修煉進度，導致得不償失？”
“嗯……這個問題倒是有點意思。”
李教授沉吟片刻，迴身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個士兵模型。
“兩個問題分開來講，我先告訴你們兼修的意義。”
說著，李教授往士兵模型的手裏塞進了一把帶有鋒利刺刀的火箭炮模型，又在士兵身下放了一輛帶有翼刃的摩托車模型，然後把全副武裝的士兵擺在了講桌最前麵的顯眼位置上。
“看，兼修的力量就像這套組裝模型一樣——
【體】修出的肉身力量代表著士兵本身掌握的格鬥技巧；
【勢】修與【術】修帶來的近、遠程攻擊能力分別代表著刺刀與火箭炮；
而【氣】修的靈活力量則由士兵身下的摩托車作為代表。
那麽鄭氣同學，我來問你，如果將格鬥術、刺刀、火箭炮以及摩托車這四種‘力量’整合起來，能發揮出四倍的威力嗎？”
“這……應該不能吧？”鄭氣有些不確定地迴答道。
李教授微笑點頭。
“說得沒錯，摩托車和火箭炮可以形成配合，格鬥術和刺刀也能形成配合，它們兩兩相加或許可以形成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但如果我們把火箭炮和格鬥術放在一起呢？很顯然，這二者幾乎無法做出任何配合。”
“這個道理在超凡者力量體係的配合中也同樣適用——
如果在能夠形成配合的力量體係之間進行兼修，則可以讓兩種力量進行一定程度的互補增強。
而如果你兼修的體係並無關聯甚至有所衝突，那麽兼修對你而言也就隻剩下獨立藍條帶來的續航作用了。”
“原來如此。”鄭氣眼中閃過一絲恍然，“這樣說來的話，兼修的作用其實是因人而異的，它雖然未必能給絕對戰力帶來多少提升，卻也不失為一種彌補短板的良好選擇……是這樣吧？”
“沒錯。”
李教授欣慰點頭，頓了頓又補充道：
“剛剛這個模型的例子很片麵，並不是【體】修就一定無法和【術】修形成配合的，具體情況要根據每一個人修煉的功法和天賦進行具體分析，不要盲目下定結論。
好了，講完第一個問題，我再來說一下兼修是否會得不償失的問題……這裏我用你們熟悉的郎老師作為例子。”
說著，李教授臉上浮現出一抹追憶之色。
“你們的郎老師在修煉初期接連走了許多彎路，不僅在沒有考慮自身是否契合的情況下直接選擇了修煉威力最大的【術】修，更是在沒有任何修煉基礎的情況下直接將a級法術《北鬥七星咒》當做了主修功法。
原本常理來說，以他這樣胡來的修煉方式是不可能搞出一番成績的。
最開始事實也的確如此，你們郎老師因為修煉了不契合本身資質的高級功法，一度都是他那一批仙班學員中提升境界最慢的一個，為此也沒少成為大家的笑柄。
但直到後來，在他升入b級覺醒了第一個天賦之後，我們這些旁觀者才從他隨後那一串驚才豔豔的戰績中看出了一些味道。
也是直到那時我們才弄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他計算好的，而他之所以能在修煉後期完成‘逆天改命’……其秘訣就是兼修！”
語氣中帶著少許抑製不住的唏噓與感慨，李教授將自家侄女婿的發家經曆娓娓道來。
“你們的郎老師是軍旅世家出身，年輕時也是入過伍參過軍的。
後來，他在西南服役期間失手殺了十幾個尋釁滋事的身毒士兵，為了避免引起兩國糾紛，郎猛自願注銷戶籍，並申請加入了當時極為危險的八荒探索行動。”
“那時候，八荒那邊對仙班在幾百年前的失信尚還有些耿耿於懷。
八荒人族雖然按照祖上定下來的約定交給了仙班足夠數量的通天丹，也允許每一個仙班人員在軒轅丘的副本藏書閣裏選取一本典籍修煉，但他們卻並沒有對超凡之路斷絕數百年的仙班眾人告知基礎的重要性。
正因為此，如同郎猛一樣上來就選擇了b級乃至a級功法作為入門的年輕人比比皆是……也正是這一好高騖遠的選擇，讓那一屆去往八荒仙班人員最終隻有不足十分之一的人在戰場上活了下來。”
當年的事跡被李教授用平淡的語氣緩緩道來，鄭氣等人隻覺得自己好像也隨著老者沙啞的聲音迴到了那個艱難苦恨的年代。
“當時，你們的郎老師也和其他人一樣，在軒轅丘提供的無數功法典籍中選擇了看起來威力最大的一種，但其他做出類似選擇的人不同的是，他做出這一選擇的原因其實並不盲目。”
說著，李教授用略顯複雜的目光看了李霽月一眼。
“說來也是命裏該著，和郎猛同一屆進入八荒的同齡人中，有不少都出身自超凡者世家，那些人家裏的長輩雖然也有幾百年沒有接觸過超凡力量了，但他們的家裏卻不乏一些連八荒中都沒有記載流傳的奇妙功法。
當時與郎猛一同進入八荒的就有一位他在行伍裏結識的至交好友，而那位好友的家裏就有著那麽幾本家傳的奇妙功法。”
聽到這裏，再聯想到之前李教授望向自己的眼神，李霽月有些吃驚地瞪大了美眸：“奇妙功法？難道是《白馬經》？”
“沒錯。”李教授輕輕點頭，隨即又用略顯古怪的眼神看了鄭氣一眼。
“郎猛的那位好友並不是敝帚自珍的人，他在進入八荒前就與郎猛分享了自己的三本家傳功法，除了最為珍貴的《白馬經》之外，咱們圖書館裏的《熾焰焚空》與《淨衣咒》也都是他在那時分享給郎猛的。”
鄭氣：“……”
「什麽情況？聽李教授話裏的意思，那個給郎老師分享秘籍的好友很明顯就是霽月的父親吧？
可為什麽這三本秘籍偏偏又好像是量身定做似的被我一個不差地都學到了？」
這裏倒也不怪鄭氣會有所懷疑。
畢竟如果說《熾焰焚空》和《白馬經》還能用“這兩本功法本身就很厲害，他會拿來學習也是理所當然的巧合”來解釋，可要是把《淨衣咒》這門隻有在他手上才能發揮出威力的外掛也算上，霽月爸爸留下的三本功法全都“恰好”被他學去的概率也未免太扯了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