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脫下身上混合著血水的上衣,擰幹衣服,查看了一下背後的傷口,傷口還在緩慢的流血。趣*讀/屋


    雖然又殺死了對方六個人,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但是現在麵臨的情況也並沒有好轉。


    看了看已經泛起魚肚白的天空,劉銘穿上衣服。


    “嘎吱……”


    聽到細微的響聲,劉銘拖著疲倦的身體又一次迅速的隱藏起來,他知道這是有人踩斷樹枝的響聲。


    經過半夜的廝殺,他的身體已經十分疲倦,現在跟眼鏡蛇比拚的是耐力,因為對方跟自己的境遇是相同的,雙方都已經在雨夜奔波了好幾個小時,不同的是他的消耗更大一些。


    這次碰到的兩人都臉色鐵青,鄭重的環顧四周。


    前幾次他都是藏身夜色中,迅雷般的出手擊殺對方一人,然後再與剩下的一人搏鬥,但是現在的天色已經給劉銘除去了偽裝。


    劉銘看到對方緩慢的走了過來,他現在橫躺在一顆倒掉的大樹後麵,大樹的主幹並不是太粗,對方兩人靠近十米左右就會發現藏身在樹後的劉銘。


    劉銘聽到對方逐漸靠近的腳步,知道不能再等了,起身用盡全力朝走在前麵的男子胸膛扔出手中的軍刀,然後看都沒看結果,朝著樹林密集的地方跑了過去。


    “啪啪啪……”


    自己的同伴被飛出來的軍刀刺中,剩餘一個留著山羊胡的男子愣了愣神,立刻開槍。


    看到已經遁逃出去的人影,山羊胡男子扶起著被軍刀刺入胸膛,歲數稍大,但是跟他十分相像的男子悲痛道:“大哥,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盡管山羊胡男已經使勁的按住他大哥被刀刺中的傷口,但是鮮血還是不停的咕咚咕咚的往外冒,刀背上的血槽收割人命的功力展現無餘。


    被刺中的男子拚命的說些什麽,但是到了嘴邊變成了輕微的:“呃……呃……”


    沒叫兩聲,就氣絕身亡,即便是已經死了,但他那依然睜著的眼睛充分的說明了心中的不甘。


    山羊胡男合上同伴的雙眼,拿起槍就朝劉銘遁逃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們兩人是親兄弟,也是同一天加入眼鏡蛇的,這些年兄弟二人一直互幫互助,看到親哥哥死在自己眼前,山羊胡發瘋一樣紅著雙眼追了過去。


    劉銘在逃跑時已經做出了各種規避動作,正想著怎麽對方沒有開槍,槍聲才響了起來,時間比劉銘預計的慢了三秒鍾。隨後槍聲一直持續的在劉銘身後響起,對方一直在追擊劉銘。


    劉銘看到對方發瘋一樣追了過來,並沒有害怕,嘴角露出一抹奸計得逞式的微笑。心中默念:欲令其死忙,必先令其瘋狂。他知道對方已經離死亡不遠了。


    …………


    巴塞爾現在火冒三丈,已經搜尋了四個小時,不時就有地方傳來一兩聲槍響,等到眾人趕過去,就隻能發現自己人的幾具屍體。


    看著麵前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巴塞爾並沒有後悔做出的決定,敢來挑戰眼鏡蛇的人必須擊殺。


    隻是他現在的心裏怒火中燒,自己的這支傭兵團在去年一年戰損也隻有兩名成員,現在一夜時間竟然死了十三人,再加上z國和阿富汗任務失敗死掉的人手,最近一個星期眼鏡蛇傭兵團死掉了三分之二還多的人。


    此戰過後眼鏡蛇傭兵團隻能麵臨解散,或者加入重組的境地。


    “等我抓到那小子,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巴塞爾憤怒的對著身邊的麥吉迪說道。


    地上躺著的正是被劉銘剛剛殺死的山羊胡,山羊胡男腦袋癟下去一塊,是被用鈍器砸傷的。這是劉銘在搏鬥中搶過山羊胡男手中的槍,用槍托砸死的。


    麥吉迪也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現在已經肯定了敵人隻有一個,一個人在一夜時間殺掉了眼鏡蛇傭兵團十三名成員,而且是在已方追擊的情況下,更加離譜的是沒有一個是被槍擊而死,都是近身搏鬥中死掉的。


    “團長,對方現在應該就在前方不遠處。”麥吉迪雖然有些害怕,但是他還不敢違背巴塞爾的命令,指了指地上的血跡。“這些血跡表示對方也受了傷。”


    “趕緊追過去。”巴塞爾沉聲說道。


    …………


    劉銘背靠在一棵樹上,氣喘籲籲,剛才跟山羊胡的搏鬥消耗了太多體力,現在打算休息兩分鍾,稍微恢複下體力。


    突然他的額頭感到金屬的冰冷,歎息著舉起了雙手,沒辦法,體力跟不上隨之聽力以及反應速度都有所下降,現在竟然被敵人近身了。


    “不許動。”巴塞爾怒聲道。


    在麥吉迪的帶領下,巴塞爾很快就發現了劉銘的蹤影。他是一名老戰士,並且是一名優秀的叢林戰大師,很快就判斷出劉銘的路線,迅速抄近路堵截過來。


    “我沒有動啊。”已經舉起手的劉銘無辜的說道。


    “原來是你。”巴塞爾認出了這個正是昨天來委托任務的z國人。“你到底是什麽目的?”


    “我是來殺你們的。”


    巴塞爾想嘲笑劉銘的不自量力,但是卻怎麽也笑不出來,對方確實差點就將他們滅團了,想到這裏更加的憤怒,揚起手中的槍托,狠狠的砸在劉銘的臉頰。


    “哼……”


    劉銘悶哼一聲,嘴角流出一絲鮮血。這下可毀容了,劉銘心想。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巴塞爾又追問道。


    “我就是來殺你們的。”


    巴塞爾舉起槍托準備再砸一下,槍托收迴去還沒砸出來,被劉銘一腳踹在了肚子上。


    沒有防備的巴塞爾,被一腳踹飛出去。他想不通這個看起來已經疲憊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的z國人,怎麽會突然爆發出這麽大的力量。


    劉銘一擊得手後,疾走兩步,準備再補上兩腳。劉銘很生氣,砸哪不好砸我臉,這讓我以後怎麽出去見人?


    巴塞爾知道這麽近的距離手中的槍隻能礙事,扔掉手中的槍,準備與劉銘搏鬥。


    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一名馬伽術宗師級高手,因為知道這個信息的人都已經被他殺了。


    馬伽術又稱以色列格鬥術,是以色列發展創立的特種軍用徒手格鬥體係,巴塞爾是的是同屆特種兵練習軍用馬伽術裏的佼佼者。


    巴塞爾看著衝過來的劉銘,一腳封擋住劉銘的攻勢,然後又是一拳逼退劉銘。


    劉銘心裏一驚,對方的身手比他想象的好太多了,雖然他知道團長的格鬥技術應該不會太差,但這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到對方使用的馬伽術,劉銘也十分謹慎起來,劉銘所學的格鬥術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來自於馬伽術,他知道這種搏鬥技術的厲害之處。馬伽術可以做到360度防禦各種目標,距離,節奏的攻擊與反擊。


    接下來的時間,劉銘打的十分吃力,體力消耗加上背部的傷,讓他每做出一個扭轉動作,都會感覺到背部抽筋似得疼痛。


    巴塞爾一記重腿,踢得劉銘後退兩步。


    “你要是就這種身手,你今天就可以死在這了。”雖然巴薩爾嘴上這麽說,但是劉銘的招式的淩厲讓他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對方出手的全是殺招,雖然現在是他占據上風,但是他知道倘若給對手一線機會,死的就會是他。


    劉銘並沒有迴答,攥起拳頭又衝了過去。


    劉銘心裏很清楚,即便是在他體力最好的時候,也就勉強能打敗對方,現在這種情況獲勝的可能性很渺茫,但是他不能坐以待斃。


    劉銘被巴塞爾抓住肩膀,於是立刻用胳膊朝巴塞爾頭部肘擊過去。


    巴塞爾手部猛烈一擰,化解掉劉銘的肘擊,順帶著讓劉銘背對自己,然後雷霆萬鈞般跳起來一腳踹向劉銘的背部,直接將劉銘踹飛出去。


    被踹到傷口的劉銘,直接倒在了地上,剛才那一腳劉銘根本躲不過去,隻希望傷口不被對方發現。


    他們現在這種交手,發現對方任何一個弱點都有可能直接擊敗對方。就像劉銘和安和泰的搏鬥一樣,當他發現安和泰腿部有傷的時候,打的難解難分的場麵迅速結束,劉銘利用安和泰的弱點直接就戰勝了對方。


    但是老天這次沒有站在劉銘一邊,巴塞爾敏銳的發現了劉銘背後的傷口,接下來的搏鬥中巴塞爾都盡可能的朝著劉銘的傷口處發起攻擊。


    體力的枯竭,加上身體的疼痛,劉銘的劣勢很快就越來越大,險險的避過巴塞爾的連環踢,但是沒發現對方突如其來的一個變招,劉銘盡管用胳膊格擋住了,但還是沒有抵抗住這一腳的威力,被掃飛出去趴在了地上。


    巴塞爾看著趴在地上的劉銘,百感交集。雖然他戰勝了對方,但是他知道要是相同條件下,輸的一定是他自己。


    巴塞爾走過去看著劉銘,平淡的說道:“到底是誰派你來的?我們似乎沒有什麽仇。”


    劉銘強忍著背後的疼痛,緩慢的坐起身,剛才巴塞爾的一腳震得他胳膊發麻,現在的情況是他以前從來都沒預料到的,自責的低下頭,道:“是我想來殺你們的。”


    巴塞爾掏出別在靴子裏的手槍道:“我敬重你是個男人,你死了以後我會把你親手埋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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