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衝衝的柳文昭直接拖著玉麒麟朝他的房間趕去,一到門前,他就狠狠的將她一把甩進屋中,順手將房門關上。


    玉麒麟踉蹌倒地,見他怨氣衝天,連忙慌亂的坐起身,怒道:“你幹什麽?!”


    柳文昭隻覺得胸口憤懣不已,幾乎連唿吸都困難起來了,他一邊朝她走去,一邊拉扯著衣領,似乎這樣才可以讓唿吸順暢幾分:“我幹什麽?我就是想不明白,玉麒麟,金元寶有什麽好,不僅打你、用劍刺傷你,還把你像垃圾一樣掃地出門,他的眼裏根本沒有你。可是你為什麽還是對他這樣好,好像他是天下至珍至寶一般,為什麽?”


    看到他這樣的動作,玉麒麟心中泛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慢慢的站起來,悄悄的朝門口移動。


    “我為你付出那麽多,為了你我甚至可以什麽都不要,可我得到了什麽!每次跟你告別,我站在門外,期盼著有一天你能轉身看我一眼,可就這麽一眼,我也從來沒有得到過!每次你為了他受傷難過,你可知道我有多難過!金元寶隻會傷害你,隻有我柳文昭是真心愛你的人!”柳文昭越說,手上的動作越發大了,甚至開始去解開衣帶,一邊說還一邊朝玉麒麟逼走。


    玉麒麟越發驚恐了,她幾乎已經完全明白了柳文昭的意圖,可是門口已經被他完全堵住,她該怎麽辦!


    柳文昭立即敏銳的發現了她的異樣,當即便一把拉過她,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鉗製住:“你要去哪裏!”


    玉麒麟驚慌起來:“你放開我。”


    “你可以為了金元寶去死,卻不能多看我一眼,我在你心裏,難道就這麽卑微。這麽不堪?”


    玉麒麟咬牙道:“元寶在我心裏確實如珍似寶。因為他比你善良百倍、千倍,他不會為了一己之私去傷害任何人,在他麵前,你永遠是失敗者。”


    沒想到玉麒麟會說出這樣剜心刺骨的話,柳文昭微微一怔,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這是為什麽?為什麽?明明贏的人是我。”


    玉麒麟見狀。覺得自己應該是找到機會了,越發加劇的刺激他:“柳文昭,你以為自己贏了,可你得到了什麽?你有親人嗎?有朋友嗎?有愛你的人嗎?為了贏,你甚至殺死了自己的妹妹!”


    每一句問話,都像是一把刀刺入了柳文昭的心中,他一步步往後退,不斷迴頭,想要尋找一個依靠,可是。什麽都沒有。


    “不是這樣的,不是你說的這樣的。”他突然一怔,穩住腳步,“我沒有做錯什麽!我自小父母雙亡,寄居金府,我在這裏謙卑恭順。謹小慎微,不敢行錯踏差一步!可是,這麽多年來我什麽都沒有得到,而金元寶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以擁有一切……”


    柳文昭猛的抬起手來鉗住玉麒麟的下巴:“就連你都是他的。難道,就因為我沒有辦法像他金元寶那樣招搖張狂,目中無人,我就不配愛人,我就不值得被愛嗎?”


    玉麒麟想要移開自己的臉,卻被他狠狠的捏住下巴,隻能將目光挪開。不去看他。


    可是,這樣的一幕,在柳文昭眼中,又變成了玉麒麟深深的厭惡。柳文昭徹底怒了:“這些日子以來,我拚命壓製自己的念想。我告訴自己,我要收斂,我要克製,可是沒有用!我以為隻要我對你好,你就會看見我,可是不管我怎麽付出,我總是得不到你的眷顧。我受夠了!我已經失去耐心!我要得到你!我現在就要得到你!”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狂野起來,雙手猛的伸向玉麒麟,按著她的肩膀逼迫她後退。


    玉麒麟驚恐起來,本能的想要後退,便被他一步步逼到了內室,等到玉麒麟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到了床邊,頓時一種攝心的恐懼,一種透骨的寒冷瞬間籠罩了上來。


    柳文昭一抬手,便輕鬆的將神誌恍惚的玉麒麟推倒在了**。


    玉麒麟猛然迴神,慌忙掙紮起來,奮力反抗,可是她那三腳貓功夫又哪裏是武功高強的柳文昭的對手,三兩下便被柳文昭製住了,用撕列的床單捆住了手腳!


    而她激烈的反抗,更加是激起了柳文昭的獸欲,當即便不管不顧的撲向了玉麒麟!


    絕望,如黑色的潮水一般將玉麒麟完全淹沒了。


    而那衣服被撕碎的裂帛聲,更像是一陣陣催命的鬼吟,讓她害怕恐懼得顫抖起來,像一片空中即將被旋風撕碎的枯葉,那麽脆弱那麽無力。


    她的眼角滑落出一滴絕望的淚水,她想要咬舌自盡,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是,若她死了,玉氏怎麽辦?還有,元寶會怎樣?


    突然,房門猛的被人一腳踢開來,隨即瓷器破碎的聲音在柳文昭頭頂響起,他連悶哼,便歪倒在了一旁。


    玉麒麟睜大眼睛看著這個像天神一樣降臨的男子,感動的淚水仿佛決堤了一般流淌出來。


    “你沒事吧?”金元寶手忙腳亂的去解捆她的床單,可是越急越忙就越解不開。方才他在大廳擦地的時候,迴想起柳文昭異樣的表情,心頭便越來越慌,當即便不管不顧的衝了過來,幸虧還來得及,趕得上。


    被金元寶用花瓶砸得暈乎乎的柳文昭慢慢清醒過來,一眼看到金元寶趴在衣衫不整的玉麒麟身邊解束縛,當即便妒火攻心,拔出牆上掛著的長劍就要刺去!


    玉麒麟眼尖的看到了,立即尖叫起來:“你若敢殺他,我立即咬舌自盡!”


    柳文昭一愣,手中的劍終於慢慢垂了下去,他看著她,慢慢笑了起來,隨即道:“好,我不殺他。”


    柳文昭說罷,便伸手抓住金元寶的發髻,將他倒著向外拖行。


    玉麒麟見狀,慌忙用已經被金元寶解開的一隻手去解剩下的束縛,然後順手將柳文昭掛在床邊的衣服披裹在身上就慌忙奔了出去。


    可是,等到她奔到院中的時候,金元寶已經被牢牢的困在了柳文昭練功的木樁上。而柳文昭正站在他的對麵,手裏拿著一根長長的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金元寶身上。


    “啪!”


    “啪!”


    每一聲脆響,都帶起一聲悶哼,帶起一道血花……


    金元寶咬著唇,不讓自己痛唿出聲,隻是倔強的看著柳文昭。


    “住手!”玉麒麟看著奄奄一息的金元寶,心如刀割,眼中滿是淚水,當即便要衝過去。


    “隻要你再靠近他一步,我就再多送他十鞭。”柳文昭的聲音冷得入骨。


    玉麒麟慌忙頓住膠布,迴頭恨恨的盯著柳文昭:“柳文昭,你會遭報應的!”


    “我等著。”柳文昭淡淡笑道,隨即將手中的鞭子朝旁邊的人一丟,道:“一共一百鞭,隻打了十鞭,剩下的,給我好好的,狠狠的打完,打夠!”說罷,便走到玉麒麟身邊,將她微有些春光外泄的衣領攏了攏,伸手攬住她的腰,逼迫她跟自己走。


    玉麒麟掙紮著不想跟去,可是柳文昭卻在她耳邊輕輕道:“放心,我不會動你了,我說到做到。還有,你最好別迴頭去看他,若你迴一次頭,我便加十鞭。”


    玉麒麟腳步一頓,強忍自己的心痛,咬牙跟著柳文昭,一次頭也不迴的跟著他迴去。


    片刻後,沐浴幹淨換了整潔的新衣的玉麒麟出現在柳文昭的書房門口。


    柳文昭正在畫畫,隱約可見畫的是一個女子,似乎是聽見了玉麒麟的腳步聲,柳文昭抬頭朝她微微一笑道:“你來了,來看看我為你畫的畫像。”


    玉麒麟自然不會理會他,隻是徑自開口:“你要怎麽樣才肯放了元寶他們?”


    “原來還是為了金元寶那個雜種。”柳文昭放下手中的筆,坐到座位上,冷笑道。


    聽到雜種這個粗鄙的詞,玉麒麟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自己,再一次開口問道:“你告訴我,要怎麽樣才肯放了元寶?”


    “嗯……”柳文昭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你……”玉麒麟慢慢閉上了眼睛,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緩緩的吐了出來,這才慢慢開口道:“我答應你,隻要你放過元寶,我就嫁給你。”


    可是,等了半晌,卻沒有聽見柳文昭的迴答,她心頭不由得有些忐忑。她慢慢睜開眼來,卻發現柳文昭隻是牢牢的盯著她,一動不動。


    良久後,柳文昭這才微微一笑:“很好,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金元寶參加我們的婚宴時的表情了。”


    玉麒麟聽言,輕輕鬆了口氣,可是,隨即而來的,卻是襲人欲倒的痛楚。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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