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敏眼裏,凱爾剛剛的操作如行雲流水般揮灑寫意,選取材料時的自信,鐫刻魔法陣時的嫻熟,無不透露著他的強大。


    直到他穿上了那件魔法袍。


    “盔甲護身!”


    一陣魔力激蕩過後,沒有任何變化。


    凱爾麵無表情,赫敏有些迷惑,氣氛有些尷尬。


    “寒冰屏障!”


    一陣魔力激蕩過後,仍然沒有任何變化。


    凱爾仍然麵無表情,赫敏好像明白了什麽,漲紅了臉,氣氛非常尷尬。


    “額……學長……我忽然想起來……”


    “原來是激發方式錯了。”


    不等赫敏的話說完,凱爾就打斷了她,自言自語的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盔甲護身!”


    咒語過後,凱爾身上閃過一層透明的屏障。


    審視了一番,凱爾滿意的點了點頭。


    赫敏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寒冰屏障!”


    一個巨大的堅冰將凱爾裹入其間。


    過了三十秒,冰塊忽然迅速融化,這是凱爾主動取消了魔法效果。


    “效果還不錯,不過還有要改進的地方。”


    凱爾也沒有看向赫敏,隻是喃喃自語的做出了評價。


    赫敏點了點頭,認同了他的說法,然後飛快的提出了告辭:


    “學長,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從基礎的學起,煉金的內容我還有些看不明白。”


    “也好,”凱爾點了點頭:“不過現在地下室亂糟糟的,不適合學習,還是讓克利切帶你去藏書室吧。”


    說著,喊來了家養小精靈:“克利切,你帶赫敏到藏書室去,另外給她準備好茶點。”


    “藏書室?”老家夥一臉震驚的望著凱爾:“可是小少爺……”


    “沒有可是!”


    凱爾聳了聳肩,直接打斷了克利切的話:“赫敏的天賦,值得這樣的待遇。”


    斬釘截鐵的話讓老家夥艱難的點了點頭。


    雖然還是不情願,仍然衝著赫敏露出了一個雖然難看,但是還算友善的笑容,然後側著身引領著赫敏走出煉金室。


    等到克利切輕輕地合上了門,凱爾與赫敏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但願赫敏,沒有發現我揮動魔杖!”


    “但願學長,沒有發現我看到了他揮魔杖!”


    一道門將兩人分割在了不同的空間,但是他們卻有著相同的心思。


    這可能,就是老師與弟子的默契吧。


    一晚上的時間,在凱爾不斷地探索與改進中悄然流逝。


    魔法裝備與傀儡之間,終究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即使凱爾有著之前的經驗打底,也僅僅是在午夜來臨之前,完成了一個拙劣製作。


    這件甚至讓凱爾覺得難以入眼的魔法炮,防禦強度低,響應速度慢,甚至自動防禦功能時靈時不靈的。


    如果將這件魔法袍送給赫敏,凱爾很怕會出現,小女巫在路上走著走著。被凍在冰裏出不來的窘境。


    一點,克利切提醒兩人應該迴學校了。


    凱爾沒有像赫敏說明自己煉製的進度,小女巫也識趣的沒有問。


    與之前一樣,凱爾將赫敏送到了獅子的休息室,目送這姑娘走了進去,才走向了寢室。


    與前幾日不同,今天的休息室並非空無一人。


    達芙妮與潘西這兩個姑娘,正在聚精會神的下著棋,或者說是在等他。


    凱爾這次沒有悄無聲息的迴寢室,不等於兩個姑娘說話,他就取消了幻身咒:


    “兩位女士,晚睡可是皮膚最大的天敵。”


    聲音低沉而又優雅,絲毫不見夜遊被抓時的窘迫。


    兩個小女孩對視了一眼,潘希站了起來。


    不同於往日的張狂,小女孩兒很是文靜的向凱爾行了一禮,然後告辭走向寢室。


    “達芙妮,看來是你找我了。”


    “是的,學長。”這位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優雅的女孩,不急不緩的迴複著凱爾:“最近學校發生了這麽多事,總會讓人有些不安。”


    “不安?”凱爾笑盈盈地看著他:“不論是伏地魔的頭號走狗小天狼星,還是那個所謂的密室繼承人,都不會威脅到斯萊特林,你為什麽要感覺到不安?”


    一邊說著,凱爾走到了剛剛潘西的位置坐了下來,看了看桌子上的殘局,隨手落了一子。


    達芙妮正了正身子,收斂了一些剛剛與好友在一起時的隨意:


    “不是學長告訴我們,要保持斯萊特林應有的警惕嗎,這會怎麽又反問起我來了?”


    語氣裏帶著一絲調侃,不見絲毫緊張,落落大方的注視著凱爾。


    聽著小姑娘的話,凱爾臉上仍然是笑盈盈的,心裏卻在琢磨著她的目的。


    是在試探他,還是想套出什麽話?


    這就是和斯萊特林們交流最累的地方,一邊要從他們彎彎繞繞的話裏,聽出真實的意思,同時還要猜測著他們的用意。


    不過凱爾也不是省油的燈,不論這姑娘的目的是什麽,主動權都掌握在他手裏:


    “原來你指的,是我早上說的話。”


    “何必這麽小心翼翼呢,達芙妮?那隻不過是因為一直以來存在的危險,而發出的警告罷了。”


    說完,指了指棋局:“到你了。”


    凱爾滴水不露的話,讓達芙妮有些無奈。


    嘴裏隨意的指揮著棋子移動,心裏卻在不斷思索著,接下來要如何應對。


    氣氛有些沉默,但是這沉默卻沒有影響到凱爾。


    相反,這家夥悠然自得的從箱子,裏拿出了一套茶具。


    茶壺上被施了魔法,隻要裏邊的水倒空了,就會自動被沸水填滿。


    往裏邊放了一些紅茶,等了一會兒,凱爾將茶水,倒入了兩個水杯中。


    將其中一杯放在了達芙妮麵前,然後自己愜意的喝了一口。


    一邊品著茶,一邊等待著達芙妮的思考。


    小姑娘並沒有讓她等多長時間,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緩聲道:


    “學長,密室被開啟這件事情,您了解多少?”


    “相信我,達芙妮,我了解的並不比你知道的更多,而且我相信,鄧布利多同樣如此。”


    點了點頭,這姑娘明白了凱爾的意思。


    至少在繼承人的身份以及目的這件事上,大家都還是一團亂麻。


    沒有繼續說話,達芙妮將注意力放迴了棋盤上。


    兩個小女孩使用的巫師棋,並不像常見的的那般大唿小叫。


    這些棋子沉默寡言的聽著兩人的指揮,沒有絲毫反抗。


    下棋的兩個人,也很安靜。


    碩大的休息室,隻能聽到棋子的碰撞聲。


    兩人的棋藝差不多,這讓凱爾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棋盤上,至於談話,他並不關心。


    整整半個小時,凱爾終於取得了勝利。


    達芙妮緩緩的靠在了沙發上,一雙美麗的眼睛,望向了他:


    “學長,你真是一位優秀的棋手。”


    隻這一句,凱爾就聽懂了她的意思。


    這姑娘,是在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想跳出棋盤,成為一個棋手,參與到這亂局之中。


    最近他的行為如此高調,當然有人能夠看清他的目的。


    但是他的年齡,又讓那些人徘徊,不敢確定自己的判斷。


    “優秀談不上,”凱爾的手中把玩著一枚棋子,聲音裏帶著一分從容:“隻是剛剛開始學習下棋罷了。”


    達芙妮沉默著點了點頭。


    凱爾重新將棋子擺在了他們各自的位置上,低低的笑了起來:


    “你看,這樣在棋局上互相博弈,你來我往的,不是很有意思嗎?”


    “可是學長,”達芙妮冷清的開了口:“你又怎麽能保證,自己能夠戰勝那些年老的家夥呢,他們更有經驗,更強大。”


    “但是我更有希望,不是嗎?”


    “那些老家夥已經定型了,而我不一樣,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會處於上升期,未來的事,誰又說的好呢?”


    沉默了幾分鍾,達芙妮忽然展露了一些笑顏,沒有糾纏於棋子與棋手的身份,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


    “學長,從開學到現在,您一直早出晚歸的,能告訴我是在忙些什麽嗎?”


    凱爾的眼睛裏露出了笑意,這姑娘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修複老宅罷了,既然已經邀請你在學期結束後參觀,總要收拾一下。”


    “收拾老宅?”小姑娘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感興趣的表情:“格蘭傑小姐也能幫上忙嗎?”


    “當然,她可是幫我省了不少事。”


    達芙妮接受的是完整的貴族教育,這讓他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表情、語氣。


    這姑娘用一種充滿了好奇與快樂的聲音,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學長,修複老宅這麽有意思的事兒,能不能讓我也參觀一下呢?”


    “當然可以。”


    凱爾笑意盈盈的望著她:“榮幸之至。”


    接著,凱爾的臉上有了一絲歉意:


    “不過有些可惜,達芙妮,家族的老宅上,被釋放了赤膽忠心咒,即使參觀了,恐怕你也不能向任何人說起裏邊的樣子。”


    沒有在意凱爾說的限製,小姑娘最終愉悅的與凱爾定下了,明晚一起去參觀老宅。


    等到迴了寢室,凱爾在心裏玩味的想著達芙妮的舉動。


    應該說,不愧是斯萊特林嗎?


    局勢剛剛有了一絲變化,這些中立派們就立即做出了反應。


    凱爾相信,除了他自己,這幫家夥也一定在積極的與鄧布裏多聯係。


    中立派們不會投入鄧布利多的陣營,也不會輕易將寶壓在凱爾身上。


    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在雙方身上的投資。


    這是他們為自己留下的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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