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防禦術教師休息室的路,正巧會路過剛剛的走廊。


    兩個學院的高年級以及吃瓜的小獾和小鷹,已經將這裏圍的水泄不通。


    四個學院的院長以及校長鄧布利多,全都到了場,就站在在人群的中間。


    弗立維與斯普勞特站在一旁,神色有些駭然。


    麥格與鄧布利多站到了一起,身邊是聞訊趕到的盧平。


    小獅子們聚集在三位教授身後,臉上壓抑著憤怒與悲傷。


    斯內普教授與鄧布利多三人相對而立,雙手抱臂,冷著一張臉,眼神惡毒的盯著盧平。


    此時的教授氣場全開,即使是與鄧布利多對峙也分毫不落下風。


    小蛇們站在教授的身後,臉色同樣很冷漠,與自家教授的表情如出一轍。


    在場的小動物們全都已經知道了發生什麽。


    此時見到提著箱子的凱爾從後方緩步走來,下意識的讓開了路。


    眼神死死的盯著凱爾的箱子,他們可沒有忘記這箱子裏有什麽。


    施施然走到了自家教授的斜後方,凱爾甚至禮貌的向鄧布利多還有麥格點了點頭。


    這讓麥格的臉色更加鐵青。


    “凱爾·沙菲克!”


    “能不能解釋下,你都幹了什麽!”


    最終還是麥格教授壓抑不住怒火,率先向凱爾發起了難。


    沒有迴答麥格的問題,凱爾掃視了一眼地上的血跡,將頭轉向了馬爾福:“打贏了麽?”


    “當然!”


    馬爾福這個小壞種此時又嘚瑟了起來,努力挺起了瘦弱的胸膛,臉上掛著斯萊特林式的的假笑,全然不見剛剛的垂頭喪氣。


    凱爾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種反應讓麥格教授更是怒火中燒,幾乎是怒吼著說道:


    “衝突,流血,重傷,公然使用粉碎咒襲擊同學,凱爾·沙菲克,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你知不知道這將導致什麽結果?!”


    不同於麥格的憤怒,凱爾禮貌的行了一禮:“麥格教授,這隻是斯萊特林的正常還擊罷了,又何必如此的上綱上線呢?”


    迴答他的不是麥格,而是鄧布利多:“沙菲克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因為你的煽動,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發生了劇烈的衝突,導致3人重傷,多人昏迷或輕傷,”


    “為此,我不得不遺憾地通知你,你將麵臨嚴重的責罰,甚至如果需要,學校將不得不選擇開除你!”


    老家夥的聲音不急不躁的,甚至充滿了遺憾。


    但是說的話讓在場小蛇的臉上變了色。


    相反,小獅子們聽到鄧布利多的話,全都露出了興奮地表情,甚至有人小聲嘀咕著:


    “應該現在就折斷他的魔杖!”


    可惜,這話也就嚇嚇魔法界的這幫小孩子罷了。


    “這樣麽,那還確實挺嚴厲的,不過院長,我有幾個疑問要向您請教。”


    “說!”


    斯內普教授的話言簡意賅,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盧平。


    “院長,依據校規規定,煽動他人鬥毆,應該如何責罰?”


    想了想,斯內普露出了一絲假笑:“沒有這條校規。”


    “這樣啊,”凱爾的臉上露出了同樣的假笑:“那在走廊使用魔法至人受傷呢?”


    雖然沒有提前溝通過,但是教授給出了極佳的助攻:“近十年,沒有發生過重大事故。”


    “上一次後果如此嚴重的鬥毆,還要追溯到戰爭年代。”


    “你提醒了我,凱爾,因為在走廊攻擊同學,所有參與鬥毆的學生扣十分,每人!”


    “這簡直荒謬!”


    麥格教授終於是忍無可忍,憤怒的打斷了凱爾與斯內普的對話:“這簡直荒謬!沒有人可以在造成這種結果後,依舊逍遙法外!”


    被打斷的兩人沒有生氣,斯內普教授恢複了之前的冷臉,目不善的再次盯上了盧平。


    而凱爾,則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冷靜,麥格教授,這樣處理當然可以,1976年3月,斯內普教授與格蘭芬多的小天狼星以及盧平偶遇。”


    “因為小天狼星的挑釁,雙方發生了劇烈的衝突,衝突中教授以一敵二,重傷了盧平。”


    “隨後詹姆·波特以及小矮星彼得趕到,同樣參與了對教授的圍攻,導致教授身受重傷。”


    “當時的衝突,挑事者是小天狼星,格蘭芬多的參與者是小天狼星·布萊克,詹姆·波特,萊姆斯·盧平以及小矮星·彼得。”


    “而斯萊特林的參與者,僅教授一人。”


    “最終的結果是兩人重傷,至於鄧布利多教授給出的處罰,恰巧就是因為在走廊攻擊同學,所有參與鬥毆的學生扣十分,每人!”


    說到這,凱爾懶洋洋的掃視了鄧布利多一眼,然後說道:


    “麥格教授,這是明確記錄在費爾奇先生處罰記錄裏的事情,除了這條,還有很多類似的內容,用不用我給您一一背誦出來?”


    凱爾的話引起了走廊裏的小巫師們一片喧嘩。


    這已經不是凱爾第一次指責鄧布利多處事不公,包庇學生犯錯。


    但是之前隻是說了個大概。


    這次凱爾詳細的說清了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以及鄧布利多的處理方式。


    甚至說出了這件事情的出處,如果小巫師們想要確認,完全可以想辦法找到那份記錄,然後一窺究竟。


    而且對比鄧布利多當時處理事情時的態度,再看看現在要開除凱爾的態度,更是讓小巫師們感到害怕。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慈眉善眼的老校長,竟然如此的不公。


    鄧布利多的臉色已經一片鐵青。


    不得不說,他錯估了凱爾的手段。


    他對斯內普十分了解,知道斯內普肯定不會主動拿這段經曆說事,也不會主動告訴凱爾當時的經曆。


    但是沒想到,凱爾竟然會到處罰記錄這種偏門的東西上去尋找答案。


    不過凱爾同樣小看了這個老狐狸。


    鄧布利多的臉色很快就恢複成了平時的樣子:


    “很抱歉,我的孩子,看來是我記錯了,畢竟你要理解,一個上了年級的老人,難免會有糊塗的時候。”


    “而且,西弗勒斯他們那時候的情況更複雜,相信你也在記錄裏看到了,當年的西弗勒斯,同樣有過帶領朋友伏擊格蘭芬多的情況。”


    “不過凱爾,現在的情況,已經與當時不太一樣了。”


    聽到這裏,凱爾擺出了洗耳恭聽的樣子,並微笑著示意鄧布利多繼續。


    鄧布利多此時像極了一位嘮嘮叨叨的老人,但是嘴裏的話確實殺機四溢:


    “凱爾,畢竟現在的時代已經不同了,自從戰爭結束,再沒有發生過如此慘烈的衝突”


    “現在因為你,兩個學院的對立情緒幾乎達到了頂峰,”


    “凱爾,為了防止戰爭時期的情況重演,對於你,我隻能選擇從嚴處理。”


    啪,啪,啪,


    鄧布利多說完後,凱爾竟然鼓起了掌。


    “精彩的演講,鄧布利多教授。但是你似乎忽略了,站在你身邊的盧平,才是一切事情的根源。”


    “說起來真巧,十幾年前盧平在校期間,是霍格沃茲有史以來最混亂的時期。”


    “而現在過了十幾年,盧平先生,沒想到你剛迴到霍格沃茲,就再次引來了學院的對立!”


    被凱爾提到的盧平,不得不站了出來。


    聲音和緩,似乎帶著一絲虛弱。


    “沙菲克先生,這僅僅是一場玩笑而已,又何必如此計較呢?以至於引出了這麽大的亂子。”


    “另外,你是否應該稱唿我一聲盧平教授?”


    盧平的話讓凱爾嗤之以鼻:“教授?盧平先生,你能教什麽?是校園暴力?還是公然侮辱同僚?”


    說完,看向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教授,不知道我現在說這隻是一個玩笑,還來不來得及?”


    懶洋洋的語句,卻深得自家教授諷刺人的真傳,刺的盧平漲紅了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恐怕你的話並不能夠得到學校的認可。”


    “畢竟,三個重傷的同學,現在還躺在醫療翼。”


    “那可真是遺憾。”


    嘴裏說著遺憾,凱爾的臉上卻沒有分毫的失落。


    “好了,各位同學,沒什麽好看的了,該上課的上課,該休息的休息。”


    “每人扣十分,處理結果已經出來了,還有什麽好圍觀的?”


    “沙菲克先生,恐怕學校並沒有認可著……”


    “想開除我,還是先開校董會把校規改了吧。”


    根本沒有在意鄧布利多的話,凱爾直接打斷了他:


    “哦,對了,恐怕即使是改了校規,也不能開除我。”


    “因為這件事發生在校規改變之前!”


    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了刺眼的假笑:“至於其他的懲罰,隨意好了。”


    沉默了一會,鄧布利多冷著臉開了口:“如你所願,我將在本周六召開校董會議,專門商討這件事情,相信校董會,能夠得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結果。”


    沒有說話,凱爾隻是迴複了一個隨意的手勢。


    然後一邊轉身往迴走,一邊招唿著小蛇們迴地窖。


    就當所有人以為,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了的時候,凱爾轉迴了身,一副想起了什麽的樣子。


    “對了,盧平先生,你剛剛說的是什麽來著?我應該叫你教授是吧。”


    “不知道盧平先生,到底能教我什麽呢?”


    原本漸漸散去的眾人,再次停下了腳步,將愕然的眼光投向了凱爾,搞不明白他要說什麽。


    盧平同樣如此。


    鄧布利多眯起了眼,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將視線看向了凱爾的箱子。


    “凱爾先生,盧平是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當然是教授你們如何抵抗黑魔法的侵害,請問,有什麽問題嗎?”


    趕在盧平答話之前,鄧布利多率先做出了迴答。


    “原來是這樣,隻不過教授,我一直有個疑問。”


    “據我所知,盧平一直生活在他那兩個親密朋友的庇護下,如此人物,真的能教授小巫師們保護自己麽?”


    凱爾的話愈發的讓鄧布利多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當然,凱爾先生,盧平在上一次的巫師戰爭中,始終戰鬥在抵抗伏地魔的第一線。”


    不得不感歎,伏地魔在魔法界真的是威懾力十足,僅僅是一個名字,就讓現場的小巫師發出了陣陣驚唿。


    甚至連幾位教授,都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


    “真是……令人讚歎的行為。”


    “既然鄧布利多教授您對盧平的實力如此信任,不知是否願意讓……”


    “恐怕不行,凱爾,你的那些小可愛,恐怕並不適合出現在城堡。”


    鄧布利多的話說的凱爾一愣。


    什麽小可愛?


    不過看見他一眨不眨的盯著手提箱的視線,凱爾才反應過來。


    “原來這個老家夥,是以為自己要用攝魂怪欺負盧平?”


    凱爾哭笑不得的想著。


    這樣做,對凱爾沒有一點好處,頂多是讓盧平受到一些攝魂怪的衝擊。


    但是別忘了,鄧布利多就在旁邊。


    一旦見情況不對,完全可以立即出手驅散攝魂怪,盧平不會受到一點傷害。


    相反凱爾,不但要承擔攝魂怪被鄧布利多擊殺的風險,還會落一個隻能靠攝魂怪欺負人的名聲。


    完全是得不償失。


    沒有理會鄧布利多,凱爾講視線看向了德拉科:“馬爾福先生,我有個問題,恐怕需要你幫我解答下。”


    “我的榮幸,學長。”


    “剛剛黑魔法防禦課上,這位盧平先生是否麵對了博洛格?”


    “盧平確實直麵了博洛格……”馬爾福給出了肯定的答案,然後有些遲疑地說:“那是個圓球狀的東西,但是具體是什麽……很抱歉,學長,我沒有看清。你呢,紮比……”


    “沒關係,沒看清就沒看清好了。”


    凱爾的神情輕鬆且愉悅,盧平猛的意識到了什麽,臉色一下變得煞白,鄧布利多的臉色同樣不好看。


    同時將狐疑的眼神看向了斯內普教授。


    “這是懷疑教授告訴了自己什麽?”


    凱爾嗤笑著想。


    返校的那天,剛巧是凱爾在月圓之夜取出曼德拉草的第三天。


    這麽一個特殊的時刻,遇到一個神態虛弱,一臉病態,毛發旺盛,並且守護神疑似滿月的男巫。


    如此可疑的人物,怎麽不會引起凱爾的懷疑?


    所以剛剛才會向馬爾福確認,這位盧平教授最懼怕的東西是什麽。


    至於馬爾福迴答的圓球,那隻是他沒看清罷了。


    什麽圓球,那分明是一輪未成形的滿月。


    向往著沐浴在滿月的月光下,卻又在內心深處恐懼著滿月,不是狼人,還能是什麽?


    帶著深深的惡意,凱爾看向了盧平:“這位……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你是否能夠教授我們,如何抵禦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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