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斜亭上,縱橫子、地限,再度會麵。


    沒有多餘的廢話,為了弟子的性命,地限終究選擇了以上德穀之秘進行交換。


    “我相信以貴主事的身份,這諒必不會是假話,你要找的人就在方山驛,但你要快,否則——”


    輕嗬一笑,縱橫子不再多言,直接飄然而去。


    “速往方山驛!”


    總感覺神機話中有話的地限頓感不安,身形一閃,朝著方山驛急趕而去。


    來至目的地後,入眼所見,卻竟是......


    一具早已失去生息的屍體!


    “豈有此理,神機,你竟敢欺騙老道!”


    此刻,地限終於反應過來為何兩次見麵縱橫子都語帶保留,同時也暗恨自己關心則亂,竟如此輕易就向外人透露了上德穀的秘密。


    “先將昊真帶迴太上府,然後再找神機算賬!”


    縱使心中憤怒,但地限還是保持了理智,拂塵一揮,便帶著弟子屍體消失在原地。


    而獲得上德穀秘密的縱橫子此時卻輕笑連連。


    “想不到上德穀之中居然隱藏著如此秘密,萬堺合修會、儒道釋易...三教,果然有趣。”


    “料想地限此刻肯定很憤怒,但隻可惜,神機已非神機,太上府的憤怒,魔尊重樓,你承受得住嗎?”


    玩味一笑,縱橫子負手遠去,身影眨眼消失不見。


    ···


    對於太上門登門問罪這件事,重樓早已有所覺悟,也知道這是縱橫子的算計。


    不過重樓並不在意,兩個名過其實的人,豈能讓他驚懼。


    而這個時候,為了一見歎希奇,他和鬼刃夕痕來到風嶺。


    “看來封劍主不在此處,往下一個地方尋找吧。”


    風嶺之上,重樓環視一圈,見周遭並無人跡,淡漠說道。


    “哼!”


    沒有見到想見的人,鬼刃夕痕冷哼一聲,顯得很是不高興,“躲躲藏藏,終究無用,封劍主,你躲不了多久了!”


    就在兩人正與離開風嶺之時,一道冷肅孤高的人影迎麵走來。


    目光對視間,鬼刃夕痕與來人各自詫異彼此劍意修為。


    來人正是墨傾池。


    與暢遺音一談後,墨傾池便知道再想置若罔聞已是不可能了,因此隻好動身來尋意軒邈,卻沒想到碰巧遇上了同樣來找歎希奇的惡體與鬼刃夕痕。


    對於墨傾池,重樓自然是不陌生的,不過他對墨傾池並沒什麽想法。


    沒辦法,兩人風格實在相差太大,完全沒有絲毫共同點。


    重樓表現得很冷漠,但鬼刃夕痕卻是戰意勃發,沒有找到歎希奇,令他的心情很不好,此刻遇見墨傾池這種一看就是高手的劍客,鬼刃夕痕自然來了興趣。


    “唉...我就知道這家夥!”


    對於鬼刃夕痕此刻的反應,重樓絲毫不覺意外,如果鬼刃夕痕沒有反應,那他才會覺得奇怪。


    而在對麵,墨傾池自然也感受到了鬼刃夕痕眼中的戰意,頓時眉頭微皺,不明所以。


    但墨傾池並無動手的想法,畢竟他此行隻為找人,不為無謂的戰鬥。


    就在鬼刃夕痕正要開口挑釁之時,突然,一片楓紅飄落,霎時風嶺起了驚變。


    唰唰唰···


    不絕於耳的劍響響徹天地,無數劍影匯聚成陣,將重樓三人籠罩其中。


    “哼,封劍主,你又想玩上一次的把戲嗎?”


    看到這一幕,鬼刃夕痕腦海中立馬就浮現起當初在風雷天的情境,認為這又是歎希奇在背後愚弄他,頓時怒不可遏。


    “區區劍陣,也想困住鬼刃,癡心妄想啊!”


    一聲厲喝,夕痕出鞘。


    隨即,隻見鬼刃夕痕一步縱上,狂暴殺招憤怒泄出。


    “獨鬼流·戮血噬饕!”


    森森鬼劍厲氣衝擊,但劍陣卻是牢不可破,這令鬼刃夕痕大吃一驚。


    “怎麽可能?”


    還不等鬼刃夕痕想通緣由,一股更加磅礴的劍氣自劍陣中射出,直奔鬼刃夕痕而去。


    “來得好!”


    仿佛是將此當作了與歎希奇的隔空對戰,鬼刃夕痕不再多想剛才的情況,沉喝一聲,便正麵硬抗磅礴劍氣。


    砰!


    劍氣碰撞,強悍氣勁擾動地界,整個風嶺頓時隆動不已。


    眨眼之快,劍陣中已不知射出多少道劍氣,一道比一道強,這也令鬼刃夕痕抵擋得越來越艱難。


    “這個蠢貨,連我都看出來不對勁了,還在用蠻力硬抗。”


    眼見鬼刃夕痕一味的以暴製暴,重樓頓感無語至極,不過稍稍一想,他又覺得鬼刃夕痕這樣做實在太正常了。


    “封劍主,這就是你的伎倆嗎,不夠,還不夠啊!”


    越戰越狂,越狂越戰,劍氣無窮無盡襲來,鬼刃夕痕的戰意似乎也無窮無盡湧出,但重樓看得出來,此刻的鬼刃夕痕消耗極大,如果再繼續下去......


    似乎也察覺到鬼刃夕痕承受的極限已至,一道比先前更強數倍的浩大劍氣在空中凝聚形成,恐怖的劍壓,令重樓再度陷入魔狂之態。


    “嗯?不妙,這二人有入魔之兆!”


    一直淡然看戲的墨傾池察覺重樓與鬼刃夕痕狀況不對,雙指一並,背後劍袋如墨卷展開,明意征聖泠然出鞘。


    “君子風!”


    沉聲一喝,墨傾池以劍行氣,霎時一股浩然正氣吹滌八方,令天地如沐春風。


    劍陣,破!


    隨著歎希奇設下的劍陣被迫,惡體瞬間就恢複了正常,而鬼刃夕痕則顯得非常憤怒,畢竟被人打斷‘戰鬥這種事,讓他感覺很不爽。


    眼看鬼刃夕痕就要發飆,重樓冷哼一聲,說道:“鬼刃,你連封劍主設下的一道劍陣都闖不過,還想找他雪恨?或者說,你認為你能勝過眼前這個人?”


    “未知生死極端,誰勝誰敗,還不一定!”


    鬼刃夕痕一如既往的死不服輸,明明事實就擺在眼前,仍要嘴硬。


    對此,重樓除了無語,也懶得再和他說什麽。


    “你的一劍之情,本座記下了,後會有期!”


    雖然心知墨傾池不出手自己也不會有事,但重樓還是承下了對方剛才的出手之情,畢竟他也不是恩將仇報的人。


    留下這樣一句話後,重樓也不再理會墨傾池此刻的諸多疑問,便與鬼刃夕痕離開了風嶺。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墨傾池臉上表情絲毫不變,但心中卻暗暗想道:“他們口中的封劍主,莫非是指軒邈?”


    短暫一想,墨傾池的目光移到殘破的地麵,那裏仍有劍氣殘餘,頓時啞然。


    “這就是你追尋的劍道麽...”


    淡淡一笑之後,墨傾池也離開了風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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