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老老實實的點點頭,說:“我信。”


    他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就在這時,前麵蘇疼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說是他爸來的電話,然後就開了免提。


    蘇勝問我們查到什麽線索沒有,蘇疼大致的把表妹失蹤,並且剛才差點把我的魂魄勾走的事情匯報了一下,然後問蘇勝那邊的消息。


    蘇勝沉吟了一下,問表妹失蹤前是不是突然瘋了。


    他怎麽知道?


    我立即拿過手機,說是,還把表妹被人下活儡的事也告訴蘇勝。


    蘇勝說這就對了,現在掌握的線索是每個少女失蹤之前,都精神失常過,應該都被下過活儡,我們隻要找出被下了活儡的少女,就能確定下一個失蹤的人是誰了!


    說完蘇勝說他現在帶警察開始進行排查,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們,便掛斷了電話。


    我把手機還給蘇疼後興奮的匯報結果,誰知蘇銘竟然一點都不驚喜,好像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了。


    他還讓蘇疼把我們送迴酒店。


    我本來想著去找蘇勝跟著他們一起去排查呢,見蘇銘突然說要去酒店,忙問他我們不去跟著排查嗎?


    蘇銘被我問的有些無語,好像我問的是多白癡的問題一樣,道:“這些小事,讓他們忙活就好了,咱們隻要迴酒店好好休息,等明天他們有了結果再出馬。”


    “可是……”我張了張嘴,看著蘇銘有些遲疑。


    “有話就說。”蘇銘皺了皺眉,剛才臉上的溫情已經不翼而飛,催促道。


    “可是我們為什麽一定要住酒店,王瑋不是租了房子嗎,我有鑰匙,咱們迴那就好了啊。”我道。


    “那是其他男人的房子,我不想跟你住在別人的房子裏。”蘇銘道,他竟然說的理所應當,好像住在王瑋的房子裏是多侮辱他一樣!


    我頓時就鬱悶了,摸了摸已經幹癟的錢包道:“可是我已經沒錢住酒店了啊,你把我的錢都花光了。”


    “還沒花光啊,你卡裏還有。”蘇銘指指我的錢包道,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十分自然,自然到好像在說他卡裏有錢一樣。


    我都快哭了,他既然那麽大男子主義,還口口聲聲說他是我老公,那跟老公出去開房,不能總花我的錢吧?


    我一臉肉疼的看著蘇銘,時不時還瞟蘇疼兩眼,他不是有錢麽,不打算請他二爺爺二奶奶住好點?


    “撲哧。”就在我難受的要死的時候,蘇銘又笑了,手指直接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道:“看把你摳的,你放心,隻要你乖乖跟著我,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憑你老公的本事,賺錢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


    蘇疼裝了半天死人,這時候也迴過頭來,道:“二奶奶,您放心,當年我們祖宗的家業,大多半都是二爺爺一個人賺出來的,而且您錢不夠的話,可以隨時來我這裏拿。”


    說著他已經遞過來一張銀行卡,那銀行卡是銀白色的,上麵寫著人民銀行鑽石卡,一看裏麵就有很多錢錢的樣子。


    我頓時厚著臉皮去接,隻是手還沒摸到銀行卡的邊緣,手就被蘇銘一巴掌打迴來了。


    “我好歹也是你爺爺,哪能要你們小輩人的錢,放心,你奶奶這裏還有錢,沒錢我會去給她賺的,自己的老婆,總得自己養。”蘇銘道。


    說完他直接把卡推迴去,還跟蘇疼說以後都不要再拿錢出來了。


    說話間車已經停在希爾頓酒店門口,蘇疼本來還想再堅持一下,見蘇銘一臉認真,隻好把卡收迴去,說好明天一大早來接我們後,便開車離開了。


    等蘇疼走後,我氣得腮幫子都鼓了,故意拉著臉不理蘇銘。


    誰知道那家夥竟然比我還能沉得住氣,見我不理他,他幹脆也不搭理我了,自顧自的去辦理入住手續,當然花的還是我的錢。


    迴到房間後,蘇銘還是不理我,直接鑽進浴室洗澡去了,隻留我一個人坐在床上,聽著浴室傳來的嘩嘩水聲,坐立不安。


    因為我又發現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蘇銘定的房間是大床房,而且隻定了一間房(當然定兩間房的話我會更肉疼),晚上我們怎麽睡?


    雖然我跟他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甚至還那個過了,但我們那個是意外啊,他是冒充王瑋跟我那個的啊,現在讓我明知道他是蘇銘還跟他一起睡,我還沒有那麽開放啊!


    好在很快我就發現我多慮了,浴室裏的水聲一直響,從進門到現在已經響了一個多小時了,蘇銘還絲毫沒有想出來的意思,也不知道他在裏麵究竟搞什麽鬼。


    好幾次我都忍不住好奇,想進去看看他到底怎麽了,洗個澡要那麽久。


    可每次走到浴室門口我都又忍住了,他那麽腹黑的人,我要是現在闖進去,看到他光溜溜的身體,指不定會被怎麽說呢……


    他要是讓我對他負責怎麽辦?


    一直過了兩個多小時,蘇銘才推門出來,他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水珠順著他輪廓分明的帥顏一路往下落,劃過他結實的胸肌,在腹肌的溝壑出一路向下,最終消失於圍在腰間的浴巾上。


    等等?


    他洗完澡竟然沒穿衣服,隻在腰間圍了條浴巾就出來了?


    這一副歐美電影裏撩妹男主的造型,怎麽會出現在蘇銘身上,說好的一百年前的男鬼呢?


    他就算不是清末民國的造型,好歹也該穿上衣服吧!


    不過別看他是個鬼,這身材還真是沒的說,比我以前見過的健身教練身材還好,就憑那腹肌,那公狗腰,怪不得運動起來戰鬥力那麽好……


    “鹿瑤,你看夠了嗎?”我正盯著他的腰盡情yy著,蘇銘的聲音突然從我耳邊響起,嚇了我一跳!


    我的臉騰一下就紅了,立即把頭扭向一邊,嘴硬道:“誰看你了,你幹嘛不穿衣服啊?”


    “這裏沒我的睡衣。”蘇銘道,說著他已經從衣櫃裏又報出一床被子,鋪在地上,道:“你睡床,我睡地,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你是主角。”


    “噢……”我應道,先前還糾結了半天今晚怎麽睡的問題,沒想到他直接就睡地上了,而我竟然還有些小小的失落,他那麽好的身材,如果能抱著他睡得話,一定很舒服吧?


    冒出這個念頭,連我自己都開始嫌棄自己了,以前我雖然算不上大家閨秀,但總體來說還是個良家婦女的,現在竟然會垂涎一具貌美的陌生肉體,真讓人不齒!


    我一邊在心裏罵自己,一邊刻意避開他往浴室走,但我不管有多刻意,眼角的餘光總是能好巧不巧的看見他,滿腦子都是那晚他抱著我瘋狂索取的情景。


    一直到我洗完澡出來,臉頰依然滾燙如火,好在蘇銘已經睡了,我也不敢再看他,滋溜一下躺迴床上。


    整個晚上,我都夢見蘇銘抱著我,跟我在夢裏纏綿,以至於第二天早上,蘇銘喊我起床的時候,我的腿間一片濡濕。


    他好像挺著急的,說蘇疼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讓我趕緊換衣服出發。


    我的臉頓時一片通紅,尷尬的說等一下,我先洗個澡,然後就走。


    誰知蘇銘好像跟我杠上了一樣,直接把我從被窩裏拽出來,嘴裏一邊催促我快點,一邊把我攔腰抱起。


    就在他手臂穿過我腿下的時候,手臂不小心蹭到我屁屁,感覺到潮濕後臉直接僵了一下,一臉嫌棄的看著我:“你尿床了?”


    “你才尿床了呢。”我本來就羞愧,被他這麽一問,我更是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皺著眉看了我一會,突然嗬嗬嗬笑起來,看我的眼神充滿揶揄:“沒有尿床,那就隻剩一個原因了,你那麽喜歡我?隻是看著我就濕了?”


    “胡說什麽,你才濕了呢,我隻是出了點汗。”我嘴硬道。


    說話間我已經強行推開他衝向浴室,把門鎖的死死的,靠在浴室門上不住地大喘氣。


    好一會後,我的心情才逐漸平複下來,然後擰開水管任由滾燙的水嘩嘩的衝洗身體,順帶著把剛才的恥辱也衝洗幹淨。


    等我衝洗幹淨走出浴室的時候,蘇疼也出現在房間裏,他估計是等不及了,見我出來後麵色一喜,直接說咱們走吧,醫院那邊已經聯係好了,現在過去就行,說著已經推門往外走了。


    我不敢看蘇銘,頭僵硬的對著蘇疼離開的方向,灰頭土臉的跟在蘇疼身後走。


    蘇銘就跟在我身後,仍舊嗬嗬的笑著,聲音異常曖昧,即便我用後腦勺對著他,也能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


    好在他當著蘇疼的麵沒有再嘲笑我,我們驅車直奔先前表妹住的那個精神病院,找到這個精神病院的院長。


    院長一直在等著我們,看見蘇疼後立即迎上來,說可算把你們盼來了,我接到通知後,五點多就來醫院等著了,生怕耽誤你們辦事。


    他說著,還熱情地伸出手跟蘇疼握手,好像跟蘇疼很熟絡的樣子。


    反倒是蘇疼,臉上雖然也掛著熱情地笑容,但態度一直淡淡的,跟見到我和蘇銘時截然相反。


    由此可見,這蘇家還是有些勢力的,竟然能讓精神病院院長五點就在醫院等著,要知道這家精神病院是江門市唯一的精神病院,雖說是公家的,但因為現在社會壓力大的關係,精神病患者非常多,所以想進來也並非易事,當時表妹突然瘋了的時候,舅舅就是拖了不少關係才把她送進來的。


    在院長的帶領下,我們很快到達一個病房門前,病房裏人不多,隻有一對年近五十的中年夫妻在病床邊垂淚,看樣子是病床上少女的父母。


    而病床上的少女好像癡傻了一般,並不像表妹那麽瘋癲,隻是蹲坐在病床上,安安靜靜的盯著身下的床單,一言不發,也沒有其他動作,跟表妹比,她至少沒有什麽攻擊性。


    院長顯然已經跟少女的父母溝通過了,等我們進來後,院長對我們簡單的做了個介紹,便帶著少女父母出去了,隻剩下我、蘇銘、蘇疼三人留在少女病房裏。


    “開始吧。”蘇銘道。


    “是。”蘇疼應了一聲,從包裏翻找一番,竟然拿出一把理發店常見的推發器來。


    我頓時好奇了,他們說要我冒充那少女被勾魂,結果卻拿出把推子來,這推子跟我冒充那少女有關係?


    隻見蘇疼走到病床旁,也不跟少女打招唿,直接就打開推子往少女頭上招唿起來,一邊推嘴裏還念念有詞,隱約能聽出來他是在念什麽咒語。


    我心裏一緊,這少女跟我表妹一樣都被人下了活儡,攻擊力很強,就連蘇銘都被表妹咬了一口,他現在直接動手,就不怕那少女突然發瘋咬他?


    我緊張的盯著蘇疼的一舉一動,因為太害怕,我竟然不知不覺得湊到蘇銘身邊,躲到他身後去了。


    蘇銘瞥了我一眼,嘴裏直接蹦出一個字:“慫。”


    我瞪了他一眼沒吭氣,慫就慫吧,反正現在不慫,等到被招魂的時候我也得慫。


    好在我的擔心是多餘的,蘇疼剃的很順利,一推子下去,女孩已經露出青色的頭皮。


    女孩先前還衣服傻乎乎的模樣,看見自己的長發掉落後,突然嘿嘿傻笑起來,像見到什麽稀罕東西一樣把頭發撿起來,湊在鼻子前拚命的聞。


    “剛才蘇疼念得是聚氣咒,世間萬物,每一個個體都有自己獨特的氣息,這聚氣咒就是把她身上的氣息都聚集在頭發上,然後剃下來,做成發套,戴在你頭上,這樣她的氣息就會遮蓋住你本身的氣息,等勾魂的時候,你就能偽裝她了。”


    蘇銘瞅著我笑了一路,現在終於不笑了,還主動給我解釋起來。


    我心裏挺感動的,但想起他上次主動給我講怎麽抓吞儡鼠,我就一陣鬱悶,反正蘇銘每次主動解釋的時候,都沒好事。


    果然,等蘇疼把女孩的頭發剃幹淨之後,又拿著推子朝我走過來。


    我立即往後退,瞪著蘇疼拿著推子的手一臉戒備:“你想幹嘛?”


    蘇疼瞥了蘇銘一眼,歉聲道:“抱歉二奶奶,我得把您的頭發也……”


    不等他說完,我已經明白他的意思,直接伸手擋住他:“打住,你們隻說讓我冒充她被勾魂,沒說要給我剃頭發啊,你別想給我剃光頭!”


    “可是……”蘇疼麵露難色,他雖然什麽都聽蘇銘的,但我現在的身份是他二奶奶,他總不能對我來強的。


    “剃吧,想把幕後的陰陽師找出來,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況且頭發剃了還會再長出來的,我又不會笑話你。”蘇銘道,說著他已經忍不住笑起來,好像很期待看我被剃成光頭的樣子。


    我從記事開始,就再也沒被人剃成光頭,現在怎麽能忍,況且還是要在蘇銘麵前被剃成光頭!


    這人我丟不起!


    我直接扭身往外走,蘇銘肯定是故意的,他是鬼,他們家又是陰陽世家,冒充別人氣息這種事,鐵定不是隻有這一種方法,他分明就是想看我出醜!


    我腦漿子都快氣炸了,憤恨的往外走,隻是我還沒來及走出房間,蘇銘就突然出現在我麵前,他速度非常快,我甚至都沒看清他是怎麽過來的。


    “怎麽,這麽快就想放棄了,不救你妹妹,也不想立功了?”蘇銘堵在門口,笑嘻嘻的看著我,他好像捏住我的軟肋一樣,一言不合就拿我表妹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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