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


    5.


    這場風波起得快, 消失得也快,因為這段視頻是公開的, 有人認出被采訪人就是當初獲獎的女孩,被搬到了網上,再次引發了小規模熱議,校園論壇壇寵cp更加出圈了,還出了個超話。


    與兩人響亮的外號不同,論壇一直以來討論兩人的cp名久矣,從來沒統一過, 基本分為三類, “刺青”,“青瓷”,“義正詞顏”,叫什麽的都有。


    但建立超話的時候壓根沒得選,前兩個早就已經存在了,於是大家理所當然申請了第三個, 隨著小糊cp被越來越多校外網友得知, 人數也在不斷壯大。


    原本為了打假申請的賬號顏路清一直沒丟,她平時手癢畫的許多畫都會發上去, 不知道是哪裏戳中了大家審美,這號莫名越來越熱, 粉絲漲速很快,甚至發展到一個月後, 有大遊戲公司來找她約稿, 開口就是五位數。


    每天呆在一個有錢老婆的身邊,並沒有讓顏路清蒙蔽了雙眼,她非常開心地接下了自己人生第一份商稿, 等大二下學期的期末考順利結束便開始按照要求繪製。


    遊戲方打錢的時候正好在暑假,顏家主豪邁地拍案決定,用這筆錢跟老婆出去好好玩一番。


    不過,因為這次去的城市有點兒遠,呆的時間也有點兒久,顏家主的稿費花光了也沒夠兩人玩,於是家裏最有錢的老婆便掏了些補貼。


    之後顏路清繼續在閑暇之餘努力畫畫,努力賺錢,畫她突如其來的腦洞去參賽,也畫下許多較為簡約的隨筆更在賬號上。


    其中有一組她隨手畫的小日常被轉發的最多。


    那大概是在她剛畫完參賽作品,並且提交了之後,顏路清閑得手癢,又恰好迴憶到了跟顧詞的高中時代,便用了幾個小時畫了九張圖。


    第一張畫分為三格。


    第一格上,是一個十分幹淨整潔的房間,麵積很大,色調由黑白灰組成,隻有簡單的衣櫃,桌子,一張很大的床,在桌邊有一個側身站著的高挑少年,寥寥幾筆畫便勾出了少年清冷又帶著美感的側臉線條。


    然後第二張被劃為兩半,分為兩幀,上麵一半畫了一個少女探頭推開門的動作,她手裏拿著一個十分顯眼東西,是個小花盆,上麵有一個小號仙人掌。


    下麵一半,少女拿著仙人掌站在少年麵前,正獻寶一樣遞給他。少年卻沒接,繃著俊臉,嘴角微微向下,腦門上寫著“醜拒”。


    最後一格,沒有出現人物。


    但原本簡潔得過了頭的臥室床頭櫃上,卻出現了一盆格格不入的小仙人掌。


    第二張圖也是同樣分三格,第一格畫著床頭櫃多了仙人掌的臥室,第二格是少女又帶來了新的小玩意,少年再次蹙眉醜拒,但第三格卻是臥室裏再次增加了她抱來的東西。


    格式相同,就這樣一張一張的逐漸增加,到了第九張的最後一格,最初那簡潔中透著性冷淡風格的臥室,儼然已經被徹底改造,到處都有著嫩粉色,純白色,明黃色,淺綠色,天藍色……


    已經是一個少女的臥室了。


    這組圖發出去後,熱度持續飆升,有因為內容可愛而喜歡的,有被神仙愛情給狙中的,還有單純被畫風吸引來的,評論各異。


    【這是什麽可愛漫畫,一邊醜拒一邊把東西擺在最顯眼的位置kswlkswl】


    【眾所周知,該畫手在多次公開采訪中表示自己繪畫靈感來自於自己和男朋友……】


    【太甜了啊啊啊啊!求問這是真的嗎?太太這次發的圖也是親身經曆嗎?】


    顏路清順手迴複了這條:【是呀。】


    不僅打字,她還附上了一張照片,是畫裏最後一張臥室的真實情景——顧詞臥室的一部分照片。


    【……我的媽,偶然刷到點進來看到這兒真是猝不及防,本來以為是個甜段子而已,你告訴我是真人真事?】


    【三秒鍾,有沒有秘書給我科普一下這對的全部信息?】


    【來了老板,你看看私信,t大學霸都在嗑的神仙愛情,秘書這邊已經發過去了呢~】


    【笑死,姐姐們是真的會宣傳】


    ……


    於是,這組圖小火之後,義正詞顏超話裏湧入了大批新粉,一進去就是置頂的各種舊貼舊視頻大合集,應有盡有。


    有人感慨:


    【純天堂,請問這裏是路人嗎?】


    還有人疑惑:


    【天啊,請問你們這家cp粉一直都是這麽過來的嗎?我粉的cp那點糖渣全靠我們摳,摳出來一丁點迴味一個月。到了這兒,我才進來一天,真就硬塞糖給我啊?而且還都是那種非常有含金量的真糖……這就是世界的參差???】


    資深老粉出來迴複:【確實一直這麽幸福過來的。但是這對兒還跟別人有點不一樣,有時候幸福過了頭,其實還是會受傷的。多說無益,呆久了你就知道。】


    6.


    大三開學沒多久,顏路清偶然得知,t大某小組得了個牛逼大賽的一等獎,物理領域的。


    小麻花給她通報這件事的時候,顏路清十分不解:“你跟我說幹嘛,咱們一塊恭喜t大?”


    “?”小麻花滿頭問號地看著她,“不是吧寶貝,你難道不知道?那獲獎小組是大……是你老公帶隊啊!”


    顏路清在心裏默默反駁了一句“老婆”,然後才開始分析她說的內容。


    徹底反應過來之後,十分震驚。


    “……啊???”


    “你‘啊’什麽‘啊’,”小麻花比她還震驚,“你難道從頭到尾不知道這事兒?”


    “我們在家從來不談公事啊,他學的我又不懂。”顏路清無辜地睜大眼,“而且他也不迴家搞研究——”說到這,頓了頓,顏路清從記憶裏搜刮出一些蛛絲馬跡,“哦……想起來了,好像有幾次他放學了留校,有告訴過我,是在搞什麽大賽的實驗。”


    “從不迴家搞研究專心陪你嗎,”小麻花對她比了個大拇指,“嗑到了。”


    “……”


    迴家後,顏路清還是仔細詢問了一番這個所謂的獎項。


    因為顏路清對於顧詞所研究的領域自帶了屏蔽功能,平時她也會問,他答。但從顧詞嘴裏答出來的,不管是獎項名字還是研究課題,都是相當長且很難懂的一串字符。


    他說一堆,而她從開頭聽到“量子”“場”“粒子”等詞語之後,便仿佛直接屏蔽掉了其他的詞,最後在腦海裏形成——哦,總之,是個無法理解且很高大上的獎。


    領獎儀式是在周末,兩人穿著同色係的衣服一起去到現場,明明隻是衣服顏色相同,但大概是他們周身氛圍影響,怎麽看怎麽像情侶裝。


    大概是幹采訪這行必須具備的觀察能力,顧詞跟他一組的人上去領獎時,跟他牽手一起來的顏路清就成了下麵的焦點。


    顏路清大大方方地迴答了幾個問題,比如自己跟顧詞什麽關係,來自什麽學校,學什麽專業。但她說完自己是學美術的之後,采訪人卻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一樣,而後問了她一個問題:“那你們專業差這麽多,平時溝通的時候會有什麽障礙嗎?”


    顏路清也被她問愣了。


    “什麽障礙?”


    “畢竟咱們大學還是學業為主嘛,就比如,你們沒辦法交流和討論專業上的事情……”


    她提出這個問題,讓顏路清瞬間想到自己刷到過的很多雞湯文學,裏麵說,你要足夠優秀到能理解他的一切,你們才會成為靈魂伴侶——要是信了雞湯,那她該立刻開始研究量子力學才對,可顏路清對此並不認同。


    她絲毫沒有這種覺悟,毫不在意地答:“交不交流都沒關係啊,我們在各自擅長的地方發光就行了,我們都是金子。”


    找伴侶又不是找做實驗的組員,她老婆才不想跟她討論量子力學,她老婆看上去再牛掰,也隻想跟她談情說愛。


    顏路清剛這麽說完,身後傳來一道熟悉聲線,正是她老婆本人。


    恰好聽到了她講的話,顧詞笑了聲:“金子,講完了?”


    顏路清側過頭應了一聲:“嗯。”


    然後她自覺地往旁邊站了站,主角來了,采訪人的話筒也移到了他的麵前,但他說出的話卻讓人意想不到。


    “不用,”顧詞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十分自然地道,“采訪她就等於采訪我了。”


    “啊?”采訪的女生似乎有被震驚到,“這麽重要的獎……你不想說點什麽嗎?”


    雖然說這不是必須的環節,但曆來哪個得獎的不都得下來走個流程?這個直接女朋友代言了?


    顧詞掃了一眼身邊同樣盯著自己的顏路清,然後偏過頭解釋:“主要是,她給我定了餐廳慶祝,我們再不走會遲到。”


    “哦!對!”


    顏路清這才想起來看時間,而後一把拉起顧詞地手往外走,“那家店太難約了,我好不容易定的位子,快點快點——”


    ……


    後來這段采訪自然又被各種搬運——


    18l[= =]:給我們看這種東西也就算了,大美人你讓奔著學術去看你采訪的大家怎麽想……


    19l[= =]:采訪的人還問小漂亮你們會不會有溝通障礙,然後大美人直接展現了他有多戀愛腦,我直接笑死。


    20l[= =]:大美人:再重要的獎哪裏比得上小漂亮給我定的餐廳重要。


    21l[= =]:拜托,這誰能看出是頒獎采訪環節,上次小漂亮獲獎也是,幾句離不開對象,到了大美人更過分了。


    這倆人一點也不走心,難道他們一點也不尊重一下自己得的獎嗎?


    麻煩你們下次也這樣不尊重,謝謝了。


    ……


    後續還有采訪他組員的片段,可能是顧詞開了個壞頭,他的組員們迴答得也十分不走心。


    其中一個說的最好玩——


    “……說實話,如果我組長是別人,我肯定能講十分鍾我到底有多努力、我們大家拚搏到了什麽地步,最終才拿到這個獎。”男生剛領了獎,心情很好,笑嘻嘻地道,“但我組長是顧詞,我隻能說,有手就行。”


    50l[= =]:看到那句有手就行真的要笑吐了。


    51l[= =]:笑死,得不到大美人我能肖想大美人的組員嗎?這幫學霸也太好玩了。


    52l[= =]:可以的姐妹,大膽衝吧,我已經在這對兒的刺激下去種地遊戲cpdd成功了,準備奔現ing~


    53l[= =]:……臥槽!恭喜!


    7.


    大三的寒假,顧詞曾經的高中再次迎來校慶。


    顏路清提出想去參與的時候,顧詞是完全不意外的樣子,兩人去到現場。隨機訪問路人的學妹早已經不是兩年前的那位,單純的小學妹本來隻是被兩位過於出眾的顏值吸引,等結束了校慶,卻不免被騷操作搞得一陣恍惚。


    可謂是絲毫不輸當年第一次在校慶亮相時的騷操作。


    一直跟下來的cp粉紛紛跑去義正詞顏超話吐槽,讚最多的三條——


    【他們一發糖,我們這兒就成了敘利亞戰場。】


    【cp粉隻是想吃糖,他們是想讓cp粉死。/流淚】


    【求求附中了,你一個高中,哪怕校慶你也是高中啊,能不能禁止返校的學姐學長在校內親嘴?能不能?我不管我要向教育局舉報。】


    這還沒完。


    同樣是這個寒假裏,某天,顏路清在社交賬號上錄了段新年祝福視頻,胳膊出鏡,眼尖的人發現了那十分袖珍的紋身,並且發出疑問,評論道:【禮貌詢問,太太胳膊上的紋身是什麽呀?】


    某太太看到這個問題,十分積極地迴複:【是個英文單詞,word。】


    【word?是大美人的名字?】


    【都怪你們給取的外號太洗腦,大美人本名叫啥來著?顧詞?】


    【是詞啊!word!啊啊啊啊太會了!嗑拉了家人們qwq】


    這條之後,又有人冒出一個疑問:【雖然但是,還是想得到本人的迴答……word指的是太太男朋友嗎?/doge】


    某太太又很快迴複:【是的。】


    某太太像是怕不夠勁爆一樣,又加了一句:【這就是他給我紋上的。】


    當晚,超話又是大型戰後現場,某老粉發了個滄桑點煙表情包:


    我早就說過什麽來著,嗑這對是會受傷的……


    8.


    顏路清跟顏家人聯係最多的一位是她名義上的大哥,顏風鳴。


    說來也是奇怪,她總覺得這大哥似乎感受到了些什麽,畢竟她第一次跟顏風鳴見麵時,他們的關係生疏得像是陌生人。顏風鳴對她的態度那是巴不得離著越遠越好。


    而現在,則成了他是那個主動關心妹妹生活的人。


    大三下半學期開學沒多久,顏風鳴由於工作原因,驅車到顏路清學校附近,順便叫她一起吃了頓午飯。


    兩人聊了不少,顏路清說的話相對更多,隻不過她分享自己生活的同時,不自覺地就帶上了顧詞,短短一小時不到,少說也得提了十幾次。


    顏風鳴有些無語:“……以後顧詞要是給自己寫自傳,可能他本人都沒你寫得好。”


    顏路清很喜歡他這個比喻,比了個大拇指:“誒,好主意!我也這麽覺得!”


    顏風鳴:“……”


    “不過……你們也挺好的。”顏風鳴想了想,說,“你好好對顧詞。”


    顏路清:“?”


    這人怎麽迴事,之前知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明明總是在內心感慨:“妹妹,哎,舔狗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更何況你舔的是顧詞。”


    到了現在,成了“你要好好對顧詞”???


    她十分好奇顏風鳴的這個轉變是如何形成的,便開口直接問了,顏風鳴說:“你突然消失,跑去什麽鬼地方做慈善的那一個月,我去你房子那看過兩次。”


    第一次,當時已經在微信上跟顏路清聊過天了,但他還是覺得有點奇怪,總覺得她是為了不想上學找的借口,糊弄他們,於是親自去了一趟。


    房子裏確實沒有顏路清的身影。


    那會兒他剛下班,天色已經暗下來,顧詞坐在客廳裏,沒開燈,剪影伶仃。


    顏風鳴當時紮了一頭就走了,跟顧詞沒幾句交流。


    第二次去,是顏路清沒影快一個月的時候。


    當時顧詞在喝酒,桌子上擺著一個酒瓶一個酒杯,酒瓶已經空了,酒杯還剩個底,深到發黑的紅色。


    他看過來並且跟自己打招唿的時候,顏風鳴發現,顧詞比上次見麵的時候瘦了不少。


    顧詞的形象實在跟借酒消愁聯係不到一起。


    顏風鳴覺得蹊蹺,大腦活絡,一時間看過的殺人案全部湧上心頭,腦補了幾個懸疑大劇,簡單打過招唿,他把話題轉到了顏路清身上,感慨了一下她怎麽能消失這麽久,還試探著開了個玩笑:“你倆住著住著突然跑了一個,要不是知道你們關係,我都想報警了。”


    顧詞的反應卻出乎他的預料。


    “那你報警吧。”他說。


    顏風鳴愣了下:“什麽?”


    “像你說的,報警抓我,”他拿著酒杯,垂眼笑起來,像是絲毫沒覺得自己說了多麽瘋狂的話,甚至聲音裏帶著認真,保證道,“我一定不反抗。”


    ……


    顏路清沒多久就再次出現了,並且看起來氣色比之前還好,活蹦亂跳,還又變漂亮了。


    但他始終記得那個傍晚,顧詞笑起來時,眼神裏麵一閃而過的決絕。


    有時候,愛或不愛,一瞬間就知道了。


    顏風鳴總覺得顧詞不簡單,跟他的年齡無關,這個人的氣場就很奇異,明明他願意跟你好聲好氣地說話,明明他那麽年輕,看起來溫溫和和,你還是覺得他深不可測。


    所以他也覺得,顏路清跟他在一起,隻有被玩的份。


    到現在,他也仍然不改變對顧詞的看法,隻是——


    他不簡單,可他對顏路清的感情,卻簡單到一眼就能窺見全貌。


    早已刻骨。


    9.


    除了《冬夏》,顏路清後來也畫了許多畫,拿了許多其他的獎項,但由於種種原因,似乎隻有這幅的出圈度最高,她也因為這幅畫而光榮受邀參加了好幾個畫展,其中《冬夏》就位列其中。


    畫家入場有個區域,有塊很大的板子專門讓畫家簽名,也讓攝像拍照。


    顏路清經過觀察,發現自己前後左右的名字都帶著小尾巴——那好像是他們的英文名。


    雖然看不清是什麽英文名,但龍飛鳳舞的英文小尾巴寫一串,似乎整個簽名就豐富了許多。


    相較而言,她規規矩矩的三個字就顯得有點幹巴。


    難道這就是藝術家的模板?


    顏路清琢磨了會兒,也給自己添了個七字母小尾巴。


    這個習慣一直保持到了以後。


    顏路清畫家有了一定名氣之後,她的簽名後綴的英文卻怎麽也無法讓人破解,連筆好看,卻十分難以辨認。


    顏畫家本人每次看到各種對這串字母的猜測,就哈哈大笑,而且還是躺在她的老婆腿上笑。


    那當然沒法破解啦,因為那壓根不是英文名。


    是她覺得隻有自己才懂的、又中二又甜蜜的縮寫。


    ——gzcyyds。


    我的每一次簽名,都得帶著我心愛的你。


    顏畫家著實有被自己浪漫到,想來想去,抱著老婆索了個吻,獎勵浪漫的自己。


    10.


    論壇壇寵讀大四的那年,學校旁邊新開了一家奶茶店,名字和包裝都非常獨特,叫做“罰”。


    這家店還有個獨特的規矩,來店裏點奶茶就可以得到一張便利貼,便利貼是特製的,上麵寫著“我罰_____,______。”


    第一個橫杠裏寫人名,第二個橫杠就比較長了,要寫的是罰的內容。


    然後店內有一麵牆專門貼這個便利貼,貼上就是公開的,所有來店裏喝奶茶的人都看得見。因為這個規矩,不少人哪怕不喝奶茶都很喜歡來參觀這麵貼著便利貼的牆。


    最開始,大家真的都是抱著好玩的心情“罰”來“罰”去,比如——


    我罰張心情女士,兩年之後變成禿頭。


    我罰蕭教授,吃方便麵永遠沒有調料包。(我開玩笑的教授,您別掛我了求求了)


    我罰聞媛,你嗑的cp永遠be!哈哈哈哈哈!


    ……


    很多人在上麵找到自己名字的時候,都會哭笑不得地拍個照,然後挨個找自己的朋友算賬。


    但這個現象卻在不久之後被轉變了。


    罪魁禍首,是那位在學校知名度超高的論壇壇寵。


    【主題】#媽呀,正在罰這裏喝奶茶呢,看到一個大美女走進來了,我仔細一看這不我cp嗎!#


    1l[樓主]:沒錯!就是小漂亮!她和她朋友來的,就是總梳著兩個麻花辮的那個長得可可愛愛的女生。兩人剛才在我斜對麵坐下了,然後我親眼看到小漂亮寫了便利貼!貼到了那麵牆上!


    買定離手,她寫的啥?


    2l[= =]:那還用想,肯定是大美人。


    3l[= =]:不是吧?這不都是罰啥啥啥嗎,我不信小漂亮能舍得罰大美人。


    4l[= =]:我也不信,但是真的很好奇寫了什麽啊啊啊!!!


    ……


    35l[樓主]:她們倆好像不準備在這兒喝完,拿著奶茶走了,我馬上去拍


    36l[樓主]:找到了找到了!揭曉答案![點擊圖片]


    ……


    小小的便利貼上是明顯屬於女孩子的清秀字跡,每一筆都寫得十分認真。


    也是因為這張小小的便利貼,從那之後,大名鼎鼎的“懲罰牆”徹底淪為了“告白牆”。


    ——“我罰顧詞同學,事事順遂,一生平安。”


    作者有話要說:這句話當作特簽之一好不w!


    上章剛發完就開始忙,實在抱歉久等了!評論都發紅包~


    後麵還剩下最後一章啦,是顧詞視角,不太長,我盡快更orz


    ps然後有個事情跟大家說下,關於93章的那啥咳咳,我想弄自動迴複但一直審he不通過,我想的是發送暗號gzcyyds然後就能看了,但是一直在審,我等了足足有一天了,所以可能想看的要麻煩大家一下了……


    第1個方法,(伍二一肆零二傘肆零)會放在相冊。


    第2個,實在不用扣的寶wb私我正版訂閱記錄,但是這個迴複很慢qwq


    其實隻是原版,多了兩千字,看不看寶貝們自己斟酌~


    然後依然是謝謝仙女們投喂!名單之前的可能記錄不上了,但是非常感謝大家!


    感謝在2021-06-07 00:16:27~2021-06-13 12:39: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軟骨錆 3個;月我半、朝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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