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晚上,謝漪帶著風雪如約而至,風行早就在約會地點等著了,見到謝漪趕緊起身迎來,笑道:“漪兒,我看那邊有好多人放花燈,頗為熱鬧,一起去看看吧!”


    謝漪知道風行性格喜歡熱鬧,當然不會反對,兩人攜手向那邊走去,二人衣袂飄飄,宛如神仙眷侶一般。風雪有些鬱悶的跟在後麵,一方麵感覺自己是個小燈泡,另一方麵自己風家前輩送來的狗糧還不能不吃...


    這花燈會果然是熱鬧非凡,人頭攢動,摩肩接踵,朝廷也在街頭巷尾搭建了各種燈輪,燈樹,甚至邀請藝人搭台表演,民間更是花樣百出,飲酒作詩,燈謎博彩,絲竹舞影,風雪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不夠用了,相比於現代商業氣息濃厚甚至有些索然無味的花燈節,這古代淳樸民風下的花燈節更是韻味十足。


    一對眷侶也是走走停停,風行性格灑脫外向,不時地猜個燈謎,逗一下挑著燈謎的年輕姑娘,引來謝漪一陣嗔怪,偶爾又與幾位才子吟詩作賦,痛飲一番,而謝漪則一直在風行身邊,陪著他體會這世間繁華。


    風雪作為丫鬟身份也跟著玩的很開心,這時,旁邊傳來一陣喝彩之聲,風行帶著兩人抬步走去,隻見一位書生打扮的人正站在台上,一手挑著一副字,笑著對一位女子說道:“這位姑娘,在下的詞可能入小姐法眼?”


    說罷自信的朝台下眾人看去,風雪看到那人的模樣之後,驚唿道:“任子川?”


    風雪看到那人的模樣後大驚失色,那人的相貌與任子川一模一樣,甚至連談吐氣質都有幾分相似,還有那台上的女子,依稀也跟上次的一樣,風雪此時腦子一片混亂。


    台上那人好像聽到了風雪的驚唿,笑著走下台說道:“這位小姐,你可是在叫我嗎?”


    風雪有些疑惑的問到:“你是?你是任子川嗎?”


    那人搖搖頭說道:“我確實姓任,不過在下任長青,並不是小姐口中的任子川。”


    風雪喃喃說道:“怎麽會,怎麽會如此相似?”


    旁邊謝漪也發現風雪的神色有些奇怪問到:“雪兒,你怎麽了?是不是此人與你某位故人很相像?”


    旁邊的風行反而拱手對任長青說道:“閣下可是任家長子,任長青?”


    任長青笑著說道:“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是?”


    風行說道:“在下風行,不知閣下可有興趣進酒樓一敘?”


    任長青說道:“原來是風家嫡子風行,久聞大名,不過這兩位小姐是?”


    風行指著兩女分別說道:“這位是在下的未過門的妻子謝家嫡女謝漪,這位是雪兒。”


    任長青笑道:“風兄真是好興致,不過,在下還有事情,改日我請風兄共飲一番!”


    風雪見任長青要走,趕緊說道:“且慢...”


    風雪有些恍惚,同樣的花燈會,同樣的燈謎猜對,同樣的美女,同樣的“任子川”,風雪有些分不清這裏到底是夢境,還是時光的倒流...


    任長青笑著說道:“這位雪兒姑娘,有何指教?”


    風雪呆了很久方才說道:“這位任先生,你與我一位舊識長相完全相同,不知道,能否請你共飲一杯?”


    任長青想了想說道:“既然風兄和雪兒小姐多次邀請,我再拒絕倒是顯得無禮了,走,前麵有家酒館非常不錯,不如一起共飲!”


    風雪一邊整理混亂的腦袋,一邊隨著幾人來到酒館坐下,三巡過後,風雪問道:“這位任公子...”


    任長青打斷風雪說道:“什麽任公子,叫我長青即可。”


    風雪點點頭說道:“長青,冒昧一問,你們任家可是修道家族?”


    風行和任長青同時眉毛一挑,任長青哈哈笑道:“姑娘見識非凡,我任家和風兄的風家同屬四大驅魔家族,修道驅魔,但都不入世,姑娘從何得知?”


    風雪沒有迴答繼續問道:“任家,可有一個叫任子川的人嗎?”


    風雪知道自己很傻,任子川是幾百年後任家子弟,怎麽可能現在出現。


    任長青說道:“沒有,任家數十口人我全都認識,絕無此人,我任家族譜輩分已然寫好,我是長字輩,而到子字輩,還有三四十代吧!”


    風雪點點頭,暗道:“果然如此,是我犯傻了,或許...是我太思念子川哥哥了吧!”


    任長青笑道:“不過,我對雪兒小姐倒是有份莫名的親近感,風兄應該能理解我,我們修道之人信命又逆命,這種冥冥的感覺,很微妙!”


    風雪搖搖頭說道:“沒有,或許數百年後我們會相見的!”


    任長青哈哈大笑說道:“雪兒真是風趣,我們修道之人雖然能修命數,但哪有活幾百年的道理,那豈不是得道成仙了!”


    風雪腦袋有些不清醒,下意識的說道:“如果是輪迴呢?”


    任長青三人都呆立不語,許久,任長青喃喃道:“輪迴嗎?這世上真有千年輪迴嗎?”


    謝漪此刻卻說話道:“我相信有輪迴的,若有來世,我希望能更早的遇見風哥哥,也不希望出生在什麽謝家...”


    風行心裏一暖,握住謝漪說道:“說什麽胡話呢,今世我們還未一起細細體會,想什麽來世?”


    風雪此時說道:“是我胡言亂語了,我敬各位一杯!”


    任長青匆匆將酒喝下說道:“雪兒,能否單獨一敘?”


    兩人並肩走到外麵,一邊看著江上月色,一邊隨意走著,良久,任長青才說道:“雪兒,不知道你是否相信,我從你身上感覺到了一份莫名的親近感,感覺像是...妹妹!”


    風雪神色一暗說道:“妹妹嗎?你倒確實是我的子川哥哥!”


    任長青說道:“子川...子川...是來世的我嗎?那你又是誰?”


    風雪輕聲說道:“我是風雪,我是雪兒,我是從小就跟在你屁股後麵的雪丫頭,我是從小就把你當做唯一親人的雪兒!”


    風雪一邊說一邊流下兩行清淚,任長青感覺到眼前這個姑娘,或許真的跟他有著一絲羈絆,他修習道法,參悟命數,他感覺到,眼前這位雪兒是他命數中必不可少的一人。


    兩人再無言語,一起走在江邊,風雪不禁想起春江花月夜,果然如詩中所說: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裏,何春江無月明...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兩人很晚才相伴迴到酒樓,此時風行和謝漪依舊你儂我儂有著說不完的情話。


    風行對謝漪說道:“漪兒,我明日需要迴家族一趟,待我將家族的事情辦完,就來提親!”


    謝漪笑道;“好啊,可是你此行要多久呢?我若是想你了怎麽辦?”


    風行笑道:“我答應你,一年之內,我必來迎娶你,你若是思念我了,就做一個花燈吧,放到河裏,我能看到的。”


    說罷,風行從腰間解下一枚玉佩放在謝漪手上說道:“這是我的本命玉佩,與我血脈相連,從上麵你能感受到我得氣息,你的思念也會通過玉佩傳遞給我。”


    風行想了想又拿出一本古籍說道:“漪兒,這是我家族道法,大夢心法,若是你閑來無聊可以翻翻,權當消磨時間就是了!”


    謝漪溫柔的撫摸著玉佩,又溫柔的撫摸著風行的手,淺淺一笑,絕世傾城...


    次日,任長青和風行都離開了,風行要迴家族裏,辦完一些事情後他要邀請四大家族共同來謝家提親,而任長青懷著一份莫名的情愫,告別謝漪和雪兒,踏上旅程。


    文/琳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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