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退迴到我從山崖墜落的那一刻。


    這處山崖高度不到十米,屬於馬德斯山區比較平緩的崖麵,大概是由於地質活動的原因,偶然產生的粘土質崖壁。


    但在我拔樹的過程中,大樹的根係被強行撕扯,不小心在山崖的連接點製造出了一個斷裂層。最終這個斷裂層在第二次揮擊的時候,被徹底壓垮,造成了一次不大不小的山體滑坡。


    半空中的我緊追不舍,依靠樹幹的長度,牢牢地將深潛者鎖定在攻擊範圍內,最終落地的瞬間,強大的動力勢能混合著蓄力模式的全部力量,一同撞擊在地麵上,正中深潛者的口!


    龐大的力量肆無忌憚地傾瀉在怪物上,隨後穿透了軀體作用在厚實的地麵上,引發了一場小規模的地質災害。


    我隻聽見怪物的哀嚎夾雜著水落石出的各種雜音,一股腦的在我的耳邊亂作。墜落的力量雖然有著樹木作為緩衝,大部分還是直接作用於我的體。普通的人拿錘子敲擊岩石,都會震到手臂發麻虎口破裂,嚴重的甚至肌撕裂內髒受損。


    我這種拿樹懟地球的舉動,更是堪稱作死界的一絕。


    “係統提示:檢測到殖民者體受損程度嚴重,反擊模式解除,蓄力模式解除。”


    係統的聲音瞬間在我耳邊響起,隨後我就感覺體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上。


    周邊支離破碎的地麵和一個巨大的坑洞,都展現著我到底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就在我要查看人物屬,檢查下自己傷到了什麽地方時,一種異動從我的腳底下傳來。


    遍體鱗傷的深潛者,竟然從我絕殺的一擊下生還,並且掙紮著從坑洞裏逃了出來!


    從這樣慘烈的戰鬥中生還的深潛者,上已經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一顆眼珠也被轟爆,手臂骨骼斷裂,隻能靠著手肘部分在地上艱難地爬行著。


    最嚴重的應該算是他的下半。原本粗壯有力的下肢,由於長椎骨被樹幹硬生生敲斷,完全沒有複原的跡象。下半的肢體像是破麻袋一樣拖在地上,兩條腿無力的蜷縮著,像極了一個高位截癱多年的可憐人。


    但是求生的**驅使著深潛者,從坑裏爬出來,不管吃了多少口土,摔了多少次跤,都堅定不移地向著溫泉屋後麵的礦洞爬去,在它心中,決定要離這些瘋狂又不合常理的人類遠一點!


    我仿佛看到它高度擬人的臉部在跟我說著:“沒想到吧馬庫斯,這就是我的逃跑路線噠!”


    我用僅剩的左臂握著樹幹,慢慢站起來,想要繼續追擊,但是體卻完全不聽使喚,體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力量,很快就被錯位的肌和骨骼渙散下去。


    “該死,這也在你的計劃之中嗎?要是格雷還在就好了……”


    我有些絕望地看著自己功虧一簣,即將放跑這個島上最大的敵人。忽然,從洞中竟然走出了一個人,伸出了一隻手輕輕地壓在了深潛者的醜陋頭顱上,讓它再也無法移動。


    一個無良的笑臉從洞裏逐漸浮現。這個人穿著一神父專用的長袍,手裏拿著一個形狀特殊的十字架,一手撐住深潛者的腦袋,一手將十字架放在深潛者的顱頂上。


    這隻巨大的怪物就像是被催眠了一般,瞬間倒在地上發出輕微的唿吸聲,再也沒有其他動靜。


    “多虧了你呀,馬庫斯。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麽收場。”


    無良神父卡特的笑臉還是那麽熟悉,一臉懶洋洋的樣子看著就讓人來氣。我對他最後的印象,還是那個人生路上的絆腳石,怎麽突然間就換了個世外高人的畫風?


    “神父,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吃驚的看著這個人,疑問脫口而出,但是馬上就後悔了。這種況下還問七問八,最後大概率要死於“你知道的太多了”。


    所以我馬上就補上了一句:“你要不方便告訴我也沒關係,你們忙我先走了。”


    卡特神父招牌的眯眯眼沒有表變化,笑著說:“不打算說些什麽嗎?”


    說些什麽?


    難道是讓我留下遺言?


    糟糕,要被滅口了!


    以他一隻手能把深潛者控製住來看,神父要幹掉重傷的我毫無壓力。


    難道這個神父是生靈教會的泛用人型決戰兵器?可是他上又是一股吊兒郎當無所事事的氣息,與其說這是教會eva,還不如說是教會教育失敗的madao。


    就在我還在想著如何擺脫困境的時候,我發現卡特神父的目光似乎不是看著我,而是凝視著我後的地方……


    一個奇異的男子,戴著一頂寬簷帽,臉深深地藏在帽沿的影裏,還有鬥篷籠罩下消瘦的體,從我後悄然走出。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用略微蒼老的口氣緩緩說道:“你旁觀了這麽久都不出場,我還以為這裏不關你們的事。”


    卡特神父微笑著迴答道:“我本來以為這裏是最輕鬆無害的舊扭曲點,才自告奮勇來當這個教堂神父的。就算我想幫忙,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呀。”


    他的表十分的誠懇,就好像跟朋友解釋著自己不是不想借錢,而是錢都被老婆管著拿不出來。


    奇異的男子聲音依然飄渺:“那你就徹底不要插手,馬上離開。我會把你口中的舊扭曲點徹底解決。”


    但是卡特神父口風又是一變:“很抱歉,雖然我沒有能力解決,但是教廷從第三紀開始就承擔著監視、管控、封印舊扭曲點的任務,我也不能就這麽離開。”


    奇異男子聲音中帶上了一絲不屑:“你們處理問題不行,摘桃子倒是飛快。你可以在邊上看著,但你若是幹擾了我的計劃,就準備好承擔我的怒火。”


    卡特神父微笑著鞠了個躬,彎腰按住昏迷不醒深潛者的頭頂,形就這樣慢慢地變淡,像是清晨的最後一縷薄霧一樣,徹底消失在了空氣中。


    直到這時,場上又隻剩下了我和那個奇異的男子,場麵一時陷入尷尬局麵。


    這個打扮無疑是老約克遜,但是之前的老約克遜不是被胡克老爹困在了夢境裏嗎?怎麽就這樣輕鬆地脫困了?


    附近又沒有看到胡克老爹的人影,難道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計策,被反將一軍,直接被幹掉了?


    說好的職業玩家afk幾十年,一上線發現自己的作技術被當年的小弟碾壓的劇,怎麽變成老玩家王者歸來了?


    那我跟胡克老爹在他的夢裏談笑風生,還接受了他的計劃,會不會也被認定為反骨仔?


    隻見那人的影紋絲不動,用幽幽的語氣問我:“不打算說些什麽嗎?”


    “……”我臉上神複雜。


    你們有完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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