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藍貓,學藍貓,我有知識我自豪!”


    好,我學,我學還不行嗎?


    “中秋節到了,我向佛祖許願,佛說,我可以讓你許願,我說,我願所有的朋友親人,永遠健康。”


    嗯?這個鬼畜還蠻溫馨?


    “佛說,隻能四天。我說,天,夏天,秋天,冬天。佛說,不行,隻能三天。我說,昨天,今天,明天。佛說,不行,隻能一天。”


    你這樣折騰佛祖有意思嗎?


    “我說,好佛說,哪一天?我說,每一天。佛哭了,說………”


    穿山甲……不對,佛祖到底說了什麽?


    “我三天之內撒了你,骨灰都給你揚咯!”


    我去你的吧!


    經曆了一夜的鬼畜洗腦,我幽幽從睡眠中蘇醒,搖了搖頭,想把那些聲音從腦子裏甩出去。可是一直都有一種沙沙噪聲在耳邊響起,腦子一直都清靜不下來。


    難道鬼畜洗腦把我的腦子洗壞了?


    我就說嘛,天天這麽洗腦,肯定要出問題的!


    結果等我坐起來,透過屋子彩繪玻璃窗殘缺處看出屋外,看到的是細密的雨絲正斜刺而下,編織成連綿不斷的雨幕,一層一層從天空播撒而下,給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加上了一層淡淡的漣漪。


    原來不是洗腦壞了,而是下雨了啊!


    這還是我來到礦石鎮見證的第一場雨。


    我打開房門,一陣料峭的寒風就撲麵而來,激得精神微微恍惚,隨後就是一種清新而潮濕的空氣鑽入肺部,使我徹底從殘夢裏清醒了過來。


    我習慣地伸出手去,想要接住掉落在我麵前的雨滴,右手一陣抽痛卻猛然傳來,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而門外灌入的,又真的是倒寒的冷冽水汽,猛然大量吸入肺部,使我一陣咳嗽。


    真的是禍不單行啊……


    不對,我的右手是昨天拉傷的,所以隻能算今天第一個禍事,難不成還有一個禍事在等我?


    “喲!馬庫斯!你怎麽這麽狼狽呀?”


    紮克粗豪的大嗓門從牧場外麵傳來,恰巧見證了我在自家牧場一路不順的狼狽畫麵。


    嗯……禍不單行成就達成。


    接下來我幹活癱了一隻手的故事,一定會被他傳遍小鎮了。


    “一點意外,完全沒問題。”我尷尬地解釋著,冒著小雨跑到木柵欄那裏給紮克開門。


    順道,我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視野的角落,打開了人物狀態檢查傷勢。


    “人物狀態:右臂拉傷


    狀態影響:作能力-50%


    治療況:已包紮


    持續時間:1小時3分”


    我手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現在應該到了最後恢複的環節。但偏偏在這個環節,整條手臂的痛感最為明顯。由於末梢神經的興奮,現在手臂的神經疼痛十分劇烈,仿佛能感覺到受損的組織在體內快速重生,那種肌神經生長、連接的速度被加快了**倍,導致隻要一抬手,神經抽痛就源源不斷地傳來。


    以後用這個藥還是要謹慎,藥效好是真的,但是快速恢複帶來的副作用也同樣放大了,要是碰上骨折、創傷的況,光是肌膚瘙癢和骨頭酸痛就能把人瘋吧?


    同時,蓄力模式裏飽受壓榨的那幾塊肌,也還在肌痙攣,簡單如兩隻手配合打開柵欄門閂的動作,我就抖得像個帕金森患者,臉上的表也一點都不淡定。


    紮克在我打著繃帶的一整條手臂、和崩潰的表之間打量了好久,忍了半天才沒有開口吐揭穿,隻說了句:“……你確定沒事就好。”


    我看著紮克冒著細雨從外麵趕來,手裏卻拿著一把雨傘的奇怪模樣,也問道:“紮克,這麽早找我是有什麽事嗎?為什麽不打傘?”


    “達特老板昨天讓我拿給你的,他說猜到你肯定沒有雨傘。”紮克將雨傘塞給我,和我並肩站在屋簷下,看著漫天的雨絲,好像也在享受著這種環境。


    “我昨天傍晚跟兄弟們的商船結算了現金,就想把錢拿來給你,結果沒找到你。跑到達特老板那裏,他說你剛剛走,我就跑迴牧場,還是沒看到你。”


    那是當然了,我從酒館出來之前,還是信誓旦旦地跟老板說我沒事,不需要治療。可我從酒館出來之後,轉頭就去了多特醫生那邊包紮成木乃伊了。誰能猜得到?


    真香!


    “嘿嘿,那我這些土豆一共賣了多少錢?”主題來了,為了跟鬆鴉所在的褐池部落打好關係,我可是花光了上剩餘的兩萬塊錢,現在正好山窮水盡了,本來的買雞買牛,招兵買馬計劃隻能擱淺。


    “事是這樣子的。”紮克露出了一個抱歉的表,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誰解釋,“昨天航海者聯盟的商船過來,本來是要以高於市場價的價格收購的。航線下一站雙子鎮出現了蟲災,居民正在屯糧避險。”


    “但是。”紮克話鋒一轉,“雙子鎮和礦石鎮隻隔著一座馬德斯山,蟲災很可能蔓延過來,所以我就自作主張拒絕了他們,把這批土豆留給了鎮上的人。”


    我這才明白為什麽紮克這麽火急火燎、充滿三顧茅廬精神地要把錢給我。原來是慷他人之慨,借了我的花獻了別的佛,才心虛的過來跟我說這個事。


    紮克看我麵露思索之色,繼續說道:“但是馬庫斯你放心,我跟兄弟們借來了錢,市場價100元一公斤,昨天收購價150元一公斤,差的錢我補給你。”


    兩百公斤土豆兩萬塊,臨時提價三萬塊。這樣紮克就要補給我一半的錢,作為補償。


    我麵色不豫地接過他的錢,毫不客氣地教訓他:“你膽子很大嘛紮克,居然沒敢自作主張!我的貨物當然是我說了算,憑什麽你給我安排!”


    “馬庫斯……”紮克這個大塊頭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活像一個兩百多斤的寶寶。


    嘖,達特老板還說他是海船的船長,航海者聯盟裏開拓航路的英雄人物,怎麽吊兒郎當的跟我一樣?


    ……一定是我的錯覺吧。


    我從信封裏麵掏出了兩萬塊,剩下的扔到迴了他懷裏。


    “馬庫斯,你不用這樣……”紮克以為我在推辭,連忙要把錢還給我,“這是我的出貨失誤、責任要由我來承擔!”


    我毫不留地打斷他:“你別自作多了,我才不會看你可憐就便宜了你。這是上次欠你的種子錢,多了的話我下次還找你拿。少的話就我也不負責了。”


    紮克愣在那裏,就見我自顧自地迴了屋子,砰地一聲把門關上,有些分不清我這是真話還是氣話時,屋子裏又傳來一句,“下次出貨不許在自作主張!”


    紮克喃喃自語道:“果然馬庫斯還是在生氣?”


    隻聽屋子裏補充了一句。


    “都依照我的決定,全部留給礦石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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