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燈暖色的光灑下來,雨聲淅瀝,離得近了,溫喬見他眼裏果然都是紅血絲,心狠狠撞了一下,伸手摸他的臉:“多長時間沒睡覺了?”


    “沒多長時間。”


    “聽傅川說,赫爾辛基那邊暴風雨,航班沒法出行,是嗎?”


    傅南禮皺了眉頭,傅川不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嗎?說這個給她聽,除了讓她擔心還有什麽意義。


    “嗯,天氣有些惡劣,航管局為了乘客的生命安全,所有航班都停了。”


    溫喬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頭,“天氣都那麽惡劣了,你為什麽還要驅車十幾個小時去往瑞士呢?那種暴風雨的天氣,開車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


    他為她擔心;


    她也為他擔心著。


    “當時已經是第五天了,怕有什麽意外。”


    他隻是很平靜地說著,似乎那十八個小時在暴風雨中車子幾乎都打飄的危險經曆不值得一提。


    溫喬抬手,晃了晃手腕上的鐲子:“不是留了這個給我嗎?”


    傅南禮輕撫著她手腕上的鐲子:“誰能知道這鐲子能維持多久?”


    溫喬拿起一旁的毛巾,幫他擦了擦微濕的頭發:“下雨天你怎麽連傘都不打?”


    車子停在巷口的時候,尚未停穩,傅南禮就開了車門下來了,哪裏還來得及撐傘?


    “知道是什麽人嗎?”


    溫喬的手指輕輕穿插在他黑色的發間,神色沉凝:“很有可能是替顧霄報仇的,有可能是顧霄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他可能覺得顧霄的昏迷不醒和我有關係。”


    傅南禮眸色沉了沉,此人實在胡攪蠻纏,要報複也該找他,竟找不相幹的人開刀。


    又一想,大概是覺得傷了喬兒才能真的傷到他?


    傅南禮的臉色很陰沉。


    傅南禮沉聲道:“我讓李放過來再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嗯?”


    溫喬握著他的大手:“不用了,我身體很好,你別老是大半夜的麻煩人家李院長。”


    傅南禮環顧四周,“家裏有聽診器嗎?”


    溫喬:“沒有。”


    傅南禮便俯首靠在她心髒處聽她的心跳,溫喬輕笑:“能聽出什麽嗎?”


    傅南禮大手輕輕箍在她的腰上:“聽出你說想我了。”


    溫喬眯眼:“這怎麽還強行篡改意思呢?仗著我的心髒不會說話?”


    “你的心髒不會說話,你的嘴會說,說說看,想我嗎?”


    溫喬伸手關掉了一旁的燈:“淩晨兩點,我不困,你也得困了,睡覺吧。”


    臥室內一片幽暗,燈光通過雨水映在他冷峻的臉上,半晌,溫喬才悠悠開口:“當然想你的,破譯了信號屏蔽器之後,第一條消息就是發給你的。”


    傅南禮下飛機之後打開手機也發現了她發來的消息。


    隻是她發給他的時候,他尚在飛機上。


    幸好她不止發給他一人,不然大約是要錯過營救的時機了。


    他俯首,輕輕吻住了懷裏的人。


    -


    這次的事,幸而是有驚無險,溫喬公司的[一路追蹤]也正好進行了點映。


    溫喬白天去警察局接受了筆錄調查,傍晚時分,稍微化了一點妝,穿了一件紫色長裙,仙氣十足地去了點映的電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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